这匹马足有两米高大,全身青灰色鬃毛,马尾却是煞好一片。( 最佳体验尽在【

    许世英原地跺跺脚,看着许世杰骑马离去,气急败坏的跃身上马。

    那马儿像是有灵性一般,感受到许世英的不悦,猛然昂头一声嘶叫,接着前蹄高跃,六十度高难度站起,随之落地。

    刚好许世英跃身上马,扑了一个空。

    “吧唧”

    许世英不妨,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个屁蹲,以她二层境界倒也无伤大雅,不过伙计们与路人进进出出,的确丢了脸面。

    年叔暗道不好。

    果然,许世英一个鲤鱼打挺而起,面红耳赤,怒火心冒,再次激起了她的魔性。

    顿时一道尖叫之音刺破苍穹,惊的众人赶紧捂住耳朵,免遭无妄之灾。

    只听魔女叫道:

    “艹,好一头畜生,敢给老娘难堪,看來留你不得。”

    后面的话基本算是从牙齿中挤了出來。

    说完,一把利剑突然在手,举剑便朝马儿脖颈斩下,可谓阴毒狠辣。

    年叔哀叹之间,那马儿仿佛也感到了危险,头往一边撇过,魔女一剑落空。

    这下可把魔女气到了极点,脸色像吃了一只死老鼠一般铁青。

    “啊......气煞老娘也。”

    “噗。”

    可怜的马儿一个头颅整齐落地,眼睛都沒时间闭上,就在这大清早的死掉了。

    血柱从脖颈处不断往外狂涌,马儿身体晃了几晃,轰然倒地。

    目睹整个过程的人们只觉内心被恨恨揪了一下,痛得不可言喻。

    倒不是因为马儿被斩,而是这场面太过血腥,魔女的手段太过极端。特别那些在聚茗楼打工的伙计,都有了跳槽的打算。这要是再干下去,哪天不慎得罪这位恶魔,估计也是再赴这马儿的下场。

    “年叔,这畜生无理,杀之烹之,速速再换一匹。”

    魔女指挥着年叔说道,好不客气,完全把这老头当下人一般的看待。

    年叔嘴角抽搐,想说什么终究沒说出來,无奈转身又去牵马了。他堂堂一个筑基修士,被一个毛头丫头喝斥,这老脸算是丢光了。

    伙计们趁着年叔离去一哄而散,那速度比以往快上两倍不止,着实被魔女这个罗刹吓坏了,他们不过一介凡人而已,怎能不怕。统统回去收拾行李,做好离去的打算。

    当魔女上马离去,年叔这才吩咐伙计道:“把这马儿埋了吧。”

    可命令下发好久,沒一人回答。待回头一看,哪还有一个伙计,个个一溜烟的抱头鼠窜,任年叔呼喊无一回头。

    年叔表示理解,脸上挂着些许落寞,大手一挥,那匹马的尸体便凭空消失。

    话说魔女今早看到李云轩大吃一惊,昨天杨林去追李云轩她是看到了,也知道布仕仁就在交易会大楼一侧守株得兔,便把许世杰骗回了家中。

    本等着布仕仁传來捷报,岂料当她收到布仕仁的消息后,才知这一切是石青与葛歙的搞的鬼。当即按照布仕仁的计策请年叔帮了一个忙,昨天李云轩回到阁间后,便把信封放到了李云轩的屋内。

    李云轩只顾着炼化了紫菱晶了,一晚也沒注意,这才有了早晨的一幕。

    出了城门后,一路上马鸣萧萧,尘土飞扬。

    骑在马身上的李云轩紧紧皱着眉头,心思开始细细的斟酌起信中内容。

    这封信甚是怪异,沒有注明时间,沒有明确方向地点,只说城外五十里外的小树林。看似杨林在急切的时间里写下的,不过其中蹊跷太多了。

    首先笔迹根本不是出自杨林之手,而且杨林只称他为李兄。

    其次,就算杨林所写,真的是杨林怕打扰他修炼,把信冲忙之间放在他屋内。可今早许世杰告诉他,杨林昨晚去追他去了。

    这是一个什么信息。杨林追的根本不是自己,进一步來说,有人利用自己的特征引诱杨林入套。

    那么利用杨林的人是知道他们的关系,也知道自己一定看到这封信后前往,所以根本沒有必要明确时间,无论什么时候看到这信,自己都会义无反顾的前往会合。只要自己前往,就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魔女显明也是抓住了这一点,李云轩重情生义魔女是知道的,她随便写一下,即便不是杨林的笔迹那又如何。这封信说白了就是给李云轩一个与杨林会合的信号而已。

    李云轩在芜城无依无靠,魔女把许世杰支开后,李云轩只能一人前往。

    如果李云轩发现杨林不在,他依旧不去与杨林会合,那么石青与葛歙沒有达到目的时,一定不会杨林杀掉。杨林一但回來,与李云轩的关系势必恶化,到时李云轩更是开门孤立无援,说不定还能给他树立一个强敌,也算双箭其下。

    李云轩何等聪明,转念一想便想明白了其中关键所在。

    有人用杨林來杀他,这点已经可以确定,可他不能不來,如果放任杨林不顾,那就不是他李云轩了,前方即便危险重重也的前來赴约。

    城外五十里外的小树林,只有东南方向才符合这个地点。一路风驰电掣的快马加鞭,他不知道杨林是否安在,心急如焚的同时也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本來他可以等楚欣回來一同前往,可又担心杨林的安慰,早一点到,就给杨林一份安全。何况他对楚欣还存戒备之心。

    在芜城,他盘算了一下自己的仇人,石家,许家,就这两方。

    想到这里,猛然间,李云轩浑身一颤,冷汗顿时从额头沁出,就连身背都感到凉嗖嗖的彻骨。

    他想到了二个极大的可能。

    第一,石家

    他与石家有杀子之仇,可以说是不共戴天。如果石家杀他,李云轩完全可以理解,现在众人所有的目光都汇集在交易会与明天的拍卖上,拍卖会一过,自己赶回重阳门后,借他石家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报仇。

    所以,趁着众人都集结在城内,只能冒险选择在城外杀他。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石家一定不敢大动干戈,甚至连筑基的修士都不敢出动。

    在别人眼里,他李云轩只不过是一个废物,一个入门半年沒有突破修士的废物,石家根本沒必要出动高手对付他。他的修为也就在许家显露过一会。

    何况现在处于敏感时期,石家沒必要横生枝节出动高手对付自己,不然引起重阳门的注意,区区石家还真不够重阳门看的。相比杀李云轩与家族大业相比,石家冒不起这个险。

    故而最多派一些脱凡期小辈,如此一來,李云轩这次对他的生命危险不大。

    第二,许家

    若是许家,固然不敢在芜城对付他,在城外一定会不留余地的干掉他,哪怕得罪重阳门也在所不辞。

    神器,这是一个让许家疯狂到疯癫的宝物,让人界众修士炙手可热的宝物,而且李云轩肯定,在芜城只有许家才用天机石探查到他体内的神器,要是这次不是石家,一定是许家无疑。

    那么他面对地将是必死的结局,这让李云轩想想冷汗就哗哗直流。

    如果让他把体内那把紫色神剑扔掉,他是一百个愿意。反正用也不能用留着干吗。用來拉仇恨。可他目前不能撼动这紫剑分毫,心中又是苦涩,又是憋屈。神器有了,却不沒有保护的实力,不憋屈才怪了。

    李云轩一边想着一边催动着骏马,那怕真的是许家他也不能置杨林于不顾。

    城门外,许世杰一路追出,却发现李云轩早已不知跟踪,马儿留的灰尘也被晨风吹散了。城外十里左右全都是用青灰石砖铺垫,就连一个马蹄印都无处寻觅,神识散开,空空如也。

    左右寻望一番依旧无果,许世杰下马俯身,用鼻子嗅嗅,这虽然是一个笨办法,可还是有效的。

    经过狗一般的灵敏嗅觉,终于判断出李云轩的大体方向,索性清晨空气清晰,拂过后带有骏马离去的气息。

    经此一番耽搁,许世英也跟了上來。许世杰无暇理他,纵马飞去。

    半个时辰过去,李云轩依旧挥舞着马鞭,恨不得把骏马抽个半死才满意。

    距离杨林所在地十里之外,李云轩纵马而过。

    突然一道强大的气息从路边一旁树上笼罩而下,骏马有所感觉,嘶叫不断,豁然止步。

    “哈哈,不愧是好兄弟呀。你竟然真的只身而來,不错。”

    随着一道声响,只见一个胖子从树上轻轻的飘了下來。

    李云轩眼瞳紧缩,定睛一看,正是上次杨林悟道时用神识摧毁他脑部的笑面虎,布仕仁。

    布仕仁出现在这里,李云轩大感诧异,他与这家伙无怨无仇,甚至也就见过两面而已,现在拦截在此,想來也并好事。

    心念至此便道:“原來是布师兄,不知道布师兄在此为何。”

    李云轩脸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定定的问着。

    布仕仁哈哈一笑,“在此当然是等你了。”

    “等我。”李云轩狐疑不解的看着他。

    “是呀,不然你以为我有病在这里蹲了**。”

    “蹲了**。”李云轩更疑惑了,你等我**干什么。我和你很亲吗?见到你这副恶心的面孔就想吐上半天,还等我。

    想归想,虽然心系杨林安危,也得清清嗓子道:“师弟有幸,那不知布师兄所为何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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