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亦凡将安然铁软肋摸得很清楚,安然没的动作,只是任由古亦凡抱着,耳尖都粉红了,粉粉的极为可爱。
    好处绝不放手的古亦凡,轻轻一舔,那粉红的耳朵更红了几分,既然有好几天见不到,不能在安然身边。那些烂桃花指不定怎么扑腾,于是坏心眼的古亦凡决定弄上自己的标记。
    第211
    安然按照往常作息时间起床吃饭,只是见到孙伯的时候,虽然只有一瞬间,安然总觉得孙伯好像有什么事欲言又止,之后就算她想问,看到又恢复正常表情的孙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了。
    “古先生今天不来么?”往常的这个时间,古先生就已经登门了,只早不晚,而今天时间都到了,还不来。
    “他最近有些事,都不会来了。”原本她只是敷衍的话,现在反而落实了,不过,古亦凡总不能老是呆在安氏,古家那么大的家族,应该有不少的事情吧。
    孙伯了然,就是怪不得······
    安然看了孙伯略显暧昧的神情,总觉得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应该问的,就在她打算问的时候,手机响起了,拿起一看,正是原本正点到她家的古亦凡。
    “准备出门了么?”电话那头古亦凡的声音响起,满是柔情。
    “嗯”。安然没有想到就算人不能到,古亦凡仍旧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一种被重视对待的感觉在心口蔓延,有什么开始渗透着她的心。
    “有没有好好吃早饭,心情好不好,······”古亦凡的声音不断传来。询问着各种问题,现在还只是一晚上没见,就已经控制不住的唠叨,安然一一回答,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勾起。
    “老婆大人,我想你。”依旧是古亦凡略带嬉笑的声音,说完这句话,也结束了两人的电话,。
    孙伯看着小姐面带笑意的样子,小姐现在是幸福的吧。
    到了公司之后,孙伯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他理解古先生的做法,但是在安氏,接触的人那么多,还是不要让人多嘴的好。
    于是安然在看到脖子上的殷红的印记时,咬牙一字字喊出古亦凡的名字。
    还好印记在耳际那,用头发挡着应该不会有人看到,就算如此,古亦凡已经在安然心里记恨了一笔,早晚要收拾一顿。
    自从安氏股市风波,几乎所有的人在议论着这件事,尤其是安氏的员工,谁都在大呼为什么不在这次风波里买进安氏股票,以至于,清洁大妈也在那痛呼起来,可见这次的机会是多么难能可贵。
    一进公司,安然就看到正在等电梯的安君宴,一脸疲惫,还没完全休养好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因为这次事,抛售的股份太大,流在外面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现在他们一定是竭力查出股份得益人是谁,然后买回去吧。
    “君彦。”安然走到安君宴身边,看眼窝的青色。她看了都有些心疼,就算再忙,也该顾及一下身体,他的病不是才刚好。
    “姐,”安君宴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谁,只是一晚上没睡,实在有些疲惫,声音都有些暗哑。
    “怎么了,是病复发了吗?”安然一见安君宴这样子,手就覆上了安君宴的额头,还好,不怎么烫,可是精神怎么看都不好。
    “不是,就是有点累,”这次的事实在太棘手了,他从没遇见过,那些股份零零散散的分流,握有百分之十的人又异常难查,这次可遇上了难缠的对手了,那手法干净利落,还不留任何痕迹往上查的。
    看着一脸苦闷的人,这件事告诉君彦还不到时候,“你不要想太多了,这件事还有其他人去操心的,你一个小孩,学大人劳心劳力干什么,好好休息,知道吗?”
    听着满含关怀的嗔怪,安君宴那些疲惫消散了不少,“我会的,姐。”
    安君宴朝着安然笑了笑,安然瞪了眼讨好的小孩,公司的事有这么重要么?累成这样,身体累垮了有的他受。“要不要我去跟爸爸请一天假。”
    安然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安君宴会随时倒下一样,上次的生病的样子,她还记得,实在让人担心。
    “不用了,姐,这几天公司的事比较多,我以后会注意休息的。”以前也有不睡觉,通宵工作的时候,不过这次实在太棘手,棘手到让人找不到方向,才会更累而已。
    知道小孩倔,不会听自己的话,自从生病后,安君宴就不会再像以往那样盲目的听从她的话,知道反抗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青春叛逆期?十七岁,好像差不多了吧,这种事,不能放任。
    “姐,怎么了,姐,轻点·····。”安君宴被捏着脸,有些刺痛,更是提了神,因为姐姐从来没对他动过手。你不听姐姐话了吗?安然捏着安君宴脸上的软肉,手感极好,又嫩又软,不过比起刚回国的时候消瘦了不少。
    其实这点力道不是很痛,可是安君宴依旧呲牙咧嘴,“我听,我听,姐,放手吧,我知道错了。”
    良好的认错态度,安然十分满意,松开了手,青春期叛逆,她还真不好应对,两世加起来她都没有叛逆,去违逆父母。后来接触的人,也没有这样的案例供她参考,她对安君宴从来不曾严厉过,不是有人说,有时候暴力,是必须的,可是她又不能真打安君宴一顿。
    只是安然会承认,其实她只是想捏捏小孩的脸,而找的借口吗。
    安君宴捂着脸,撅着小嘴,可怜兮兮的看向施虐的姐姐,“姐,好疼。”
    见到示弱的小动物,安然总会爱心满满,“好了,我看看,我没下重手,不过,下次别再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不然你在喊疼,我也不会放手了。:
    安君宴猛地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再犯,看着正温柔查看他‘伤处’的人,眼中的波澜翻涌着,是不是只要守在弟弟的位子不动,就能一直拥有这分温柔,如果是,他愿意一步不动。
    “是不是真的有点重了,我看都红了。”安然看着脸颊上红红的一片,就开始不忍了,她只是不想看见安君宴越来越深沉,十七岁的年纪,三四十岁的心。
    “不疼的,姐。”见到姐姐皱眉,安君宴也顾不得上前后矛盾,求饶喊疼的也是他。
    “ 走吧。”电梯一来 ,安然牵着安君宴进去,因为乘的电梯是专属电梯,没什么人,电梯内也就只有他们两个,安然直接按了安君宴所在的楼层。
    安君宴任由身旁的人牵着,手心的温度,是他眷恋的,他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止。
    直升电梯很快,安然拉着安君宴朝专属的经理层办公室走去,刚好,遇见了安琰和贺新翔。
    四人相对。
    安琰看着两人牵着的手,都说安然和安君宴的关系好的出奇,这些天看来,还真的是好的出奇,比起双生妹妹的安谨还要好。
    “一大早姐弟两就手牵手来公司了,感情真是好啊,三叔看了,一定很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了对姐弟呢。”安琰脸上的笑满是深意,因为安君宴,安俊平家里的矛盾全家谁不知道。
    站在安琰身旁的贺新羽,听见安琰的话,知道是在找安君宴的晦气,两个人不对盘也不是第一天的事了,可是这次的事,着实让安琰生气了,原本的计划,全盘打乱,安俊平父子就是嫌疑之一,这时候看到安君宴当然不会好言对待了,只是看安然的样子,一定很疼爱这个弟弟,安琰的话,已然把安然拖进了浑水里。
    安然并不打算理会安琰,仍旧拉着安君宴往前走,只不过,安琰胸口的怒气,找不到地方发泄,现在有了一个目标,怎么能轻易放过。
    “啧,这不是我们安然妹妹吗?拉着三叔的私生子去哪啊。”安琰不无讽刺的针对着安君宴的身份,安君宴在其他方面都很优秀,找不到痛处,可是偏偏最明显的痛脚,也是最致命的,那就是身份。
    “闭嘴。”安然从来没跟人动过怒,可是安琰明显是来挑衅的,绝对不可能两三句好话,就此罢休了。
    或许安然的性子一直都很温煦,总是淡淡的,没见过跟谁面红耳赤过,就是不高兴了,也就冷声说了几句,此刻却是含了怒意。
    安琰讶异的是安然真的袒护安君宴这个在外的私生子,明明该相互憎恨的,为什么会这么袒护?
    “你本来就是私生子,怎么,还不让人说吗?”安琰比谁都讨厌私生子,因为,他的妈妈就是因为外面的女人,和那些见不得台面的私生子给逼走的。
    就算很多人知道安君宴是私生子,但是都不会当着安君宴的面说出来,何况,这些年,安君宴现在的身份,没有谁会为了逞口舌之快去得罪安家下一任的继承人。
    “安琰,你听不懂人话吗?。”还不等安君宴有任何反应,安然脸上的神色一冷,先一步对了安琰。
    此刻的安然,眼如冰刀,全身都散发着一股冷意,让人寒意遍身
    以往常截然不同姿态的安然,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怔住了,那总是带着淡淡笑意的人,原来也会有触及逆鳞的一面
    。
    第212
    “你就这么维护他?”安琰这次才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安然身上,安然对安君宴的态度完全无法理解,无论是谁都无法接受父亲在外的私生子才对,而安然不但接受了,还处处维护。
    “他是我弟弟。”安然坚定迎上安琰指责似的问话,她自然知道她和安君宴两人的身份实在是尴尬,可是,她曾经试着疏远过,结果却越加的放不下当初不小遇见的小鹿,看见那满脸泪痕,充斥着防备的人时,她还能心硬多久。
    “弟弟?呵呵,那你妈妈算什么,他就是一块让人恶心的污点!”安琰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冷笑一声,安家的人都是心里有问题的,安然由为最,根本就是一个傻子。
    安君宴脸色极黑,他不在乎别人说他,可是他不想姐姐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他也怕,怕姐姐会讨厌他。
    “那也是我的事,安琰,你心里要是不痛快,就朝着让你满腹怨言的人去喊,安君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都是一家人,就算不经常走动,对于安琰爸妈的事,也是清楚的,安祎在结婚后花边新闻从来没有断过,在安琰出生后更是变本加厉,不然也不会出现安晴安佳了,终于有一天安琰妈妈再也忍受不住处了,主动提出离婚,什么都没带,离开了安家,包括安琰。
    安然说话,从来不带多余的废话,一下就戳中了安琰的痛处,多年隐晦,无人揭露的伤口,生生被人抠挖。
    “好,很好,安然,怪不得安家没有一个人在乎你,你真是让人生厌。”安琰恶毒的说着,伤口撒盐的事,谁不会做,安然在安家十多年根本就像是个透明的存在,连亲生父母都不重视的女儿,被妹妹厌恶的姐姐,谁都不会比谁活得好。
    你以为你好到哪去。“安然嘲讽一笑,半斤八两,比不出个高低。
    攻人攻心,从这方面看,两人绝对是一家出来的,安琰恶狠狠的看着安然,里面的怜悯,在不需要的人眼中,是利刃,是滚刀,安然毫不示弱的回着同情嘲弄,父母都不需要他,所谓的兄弟姐妹,更是肉中尖刺,根根都痛入皮肉。
    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人,贺新翊总有一种看小孩斗嘴的感觉,他们无论是谁,那些一揭就流血的伤口,都会让听的人心疼,只是用来做攻击 对方的利器,伤敌一千自伤八百,不愧是一家人,玉石俱焚的做法真是无可匹敌。
    脸越来越黑的安君宴再也忍不住了,正打算开口口声声就被贺新翊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安琰,时间到了,我们走吧。“贺新翊上前,先将挑衅的人叫下场,站在这干瞪眼,也伤眼睛不是。
    没有输赢的对决,安琰不想轻易结束,也不得不放弃,他还是清楚什么事更重要,冷哼一声,脸色阴沉的大步向前离开。
    劝架成功的贺新翊并没有去看安然的表情,直接跟着安琰走了,他目前的位置,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然,因为从一开始,他们站在的就是对立面。
    安君宴听安然提起过化名辛逸进安家的商业间谍贺新翊,这次的也不不是他的暗地里帮姐姐解围。
    “姐,对不起。“安君宴此时心里是矛盾的,姐姐这彻维护他,他很开心,可是让姐姐受到委屈,又难过,这种既开心又难过的心情,反复交替,一时也不知道哪种心情是对的。
    安然一改冰冷神情,露出一抹温柔笑颜,“又不是君宴的错,不用说对不起,走吧,先进你的办公室再说,我可不想被人参观。
    经理层的人很少,刚才和安琰对峙的时候,正好也没有人,不然,安家的面子也丢的差不多了。
    安君宴不多说什么,很明显是被他连累了,不是他怕安琰,无论安琰说什么,他都能当做放屁,再遇见安琰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当做没看到的离开,可是当姐姐维护他的时候,他心里更多的是开心,自从知道古亦凡和姐姐的事情之后,他更小心翼翼的收藏着姐姐对他的好,所以在姐姐受到委屈的时候,他又加倍的难过。
    进了安君宴的办公室,明亮宽敞,和项目组的组长办公室完全不具可比性,由此可见,安君宴在安氏的地位,已然不低。
    “别苦着脸了,真难看,我们君宴可是个大帅哥,有女孩当众表白追到学校呢。”安然拿着郑馥恩的说法揶揄着受了不少打击的人,看着安君宴阴郁的脸,以为安琰说的那些话让他难过了,就算安君宴不说,她也感觉到,安君宴对他妈妈的敬爱。
    “姐,我和谭雪真的没有什么。”安君宴也顺着安然的话,不去提刚才和安琰吵起的内容,不过,他这句话也很认真,他明明和谭雪什么都没有,从头到尾都是谭雪一个人自说自话而已。
    “还害羞了,和姐姐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也不小了,会有喜欢的人很正常,姐姐不是死板的人。”在安然心中,安君宴永远都是个小孩,就算他表现的再老成也改变不了她心中的想法。
    这下安君宴真的炸毛了,他最不想姐姐误会他和谭雪有什么,他已经再三的解释过了,“姐!”
    安然知道小孩已经到底线了,玩笑适可而止就好,“好了,姐姐不开你玩笑,姐姐只是想譧进化论君宴做什么样的决定,姐姐都会支持你的。”
    安君宴怎么能不成功,怎么能不留恋这份温情,只是一想到,这份美好不再只属于他一个人,那种说不出的苦闷就涌了上来。
    “姐,你很久没有抱抱我了,能抱我一下吗?”既然他已经决定永远守着弟弟的角色不动,就绝不会妄想什么。
    见小孩主动和自己撒娇,安然知道他是真是不在意安琰说话的了,便上前抱着个头比她高出不少的小孩,这个她的弟弟,她的亲人,一股自豪感蹭蹭往上冒,谁不说安君宴优秀。
    背上一拍一拍的节奏,安抚着安君宴的心,姐姐就好吧,他已经满足了,一个小小的拥抱,短暂又美好,“姐,你能不能说些你和姐夫的事。”
    姐夫等于古亦凡,一想到古亦凡,耳际那处就在发烫。
    “他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不说他。”安然有些咬牙节齿的感觉,最好不要让她看到他。
    安君宴敏锐的感觉到姐姐此刻情绪不太对,似乎在生古亦凡的气,却又不是真的动怒,随即安君宴又酸涩一笑,恐怕只有古亦凡能让姐姐有这么多情绪出现了。
    “姐,你还老取笑我,你还不是也害羞了。”安君宴眼利,就算自家姐姐正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可是耳尖都红了。
    被小孩取笑的后果,就是惨遭报复,也只有古亦凡那厮,才能耍了无赖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姐,我错了,疼,别捏了。”再次被捏的脸,换来安君宴咧嘴的叫唤,这次是真疼,心疼,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清楚的认识到,姐姐永远不可能属于他。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手上的力道比先前还小,小孩的叫唤也只是配合的演出,可是她却能感应到安君宴的疼,眼眶的氤氲,似乎是泪水。
    “真的很疼吗?”安然立马放了手,关切的询问着,是不是她的指甲刮着了,安然赶紧看向自己的十指指尖,刚修剪不久的指甲还没有露出乳白。
    “姐,你真笨,被我骗了。”安君宴一遛烟,跑到另一边,离得老远,生怕自己的情绪再外泄,引起面前人的怀疑。
    安然看着离得远远的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哪还有刚才那股痛楚的样子,真的只是安君宴在骗她?
    “越大越不听话,知道拿姐姐开玩笑了。”安然嗔怪的瞪了眼嚷嚷着骗了自己的人,不过心里却是高兴的,现在的君宴才真像一个符合年龄的少年,而不是一个整天板着脸,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人,那样太累了。
    安君宴又蹭了回来,笑嬉嬉的说:“还是姐姐最疼我。”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姐姐永远都不会责怪他。
    “知道就好。”安君宴对于安然来说,填补了她空缺的亲情,无论做了什么,她都愿意原谅他,那是她的弟弟,她愿意宠的小孩。
    嬉闹后,安君宴的脸上又有了些红晕,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多了,遇见安琰,与之争辩都是巧合,她跟上来的只是想劝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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