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征一番部署结束，已是晚上11点了。编辑们回家的回家，留下值班的值班。但看的出来，不管是回家的还是值班的，编辑们胸中都憋着一口恶气。
常征心里也憋着一口鸟气，这口气一定要出，但不能鲁莽。
“小妞，稍等。”常征喊住正准备回家的幸福小妞，“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宿舍。”
常征和幸福小妞下楼，上车。常征启动车子，朝新起点公司的员工宿舍开去。
“在我们编辑部实习了两个月，感觉如何？”常征问到。
幸福小妞挺满足的说：“收获很多，学习到了很多写我以前并不是太深刻了解的商业写作技巧，对整个网文行业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总而言之，真是不虚此行啊。谢谢苍神给我这次实习机会，受益匪浅。”
常征：“那就好。什么时候回学校做毕业论文？”
幸福小妞：“准备六月初回去。”
常征又问：“《琅琊榜》存了多少稿了？”
幸福小妞：“8万多字。”
常征：“5月份你不用来公司实习了，实习报告我会给你好评的。你就在宿舍码字，或者回学校也行。”
幸福小妞有点诧异：“苍神你要赶我走啊？”
常征解释到：“不是，我需要你帮忙，帮助我们度过难关。我需要你的《琅琊榜》，需要这本新书帮我们拉回读者、巩固读者、甚至吸引来更多的读者。就目前这种情况来说，你做为一个作者，要比做为一个实习责编对我们新起点网的帮助更大。愿意帮我吗？”
“哦，那我明白了，这个飞鸟网确实很可恶。那我在南港呆一个月再回学校吧，提早回去被学校发现了不好，呵呵。”幸福小妞笑道，“那《琅琊榜》我什么时候上传比较合适？”
常征：“你先存稿，越多越好，到时候听我号令你再上传。《琅琊榜》做为先锋军。预计五月内就得放出去了。”
幸福小妞点头道：“好的，到家了我就开码。对了，我师姐和阿烽会跟我们一起战斗吗？他们也会开新书吗？”
常征：“他们一直在战斗。他们暂时不开新书，他们要做的就是继续更新现在的书。不能一股脑的全去开新书。必须得有一些字数够肥的红书维持住人气。美汁汁和阿烽是给我们稳固后方的守城军，所以他们一直在战斗，在和我们并肩战斗。小妞，这次我和你一起冲锋，我也准备开新书了。咱们一起打榜，一起拉票。”
“真的啊！好呀。我忽然比期待我自己的新书都要期待起来了，期待苍神的新书哦！”幸福小妞燃起来了，“你的新书写什么题材？”
“暂时保密。”常征道。
“对我也保密呀？”幸福小妞撅嘴说到。
“其实我也还在纠结中……反正过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好了，到了，晚安。”
……
第二天，5月1日。新起点公司编辑部的绝大多数编辑们都回来加班了。
总经理室，常征和林永刚正在密谈。
林永刚递给常征一份a4文件，说：“我们按常总的要求，选出了20位潜力作者。他们的资料都在文件上。常总你看看。”
常征接过a4文件，认真看了起来。
林永刚接着说到：“这20位作者基本上都参加过我们组织的前两期作者培训班，他们都来我们公司接受过培训，这还是去年的事情了。所以他们的身子清白，应该不是飞鸟网的卧底。但是……”
“但是什么？”常征抬头问到。
林永刚：“他们以前身子清白，但现在也不能百分百的肯定哦。卧底有两种，一种是本来就是敌军的人，随后化妆成我军战士混入我军内部。另一种是我军的人，但在某个时间，经不起敌军糖衣炮弹的诱惑。从而转化为敌军安插在我军内部的卧底。”
“我知道常总你善于培养新人，你亲自指导过美汁汁等三人，所以他们能快速的从无名到有名。这次你更猛，准备一次带20个徒弟？你想过没有。你跟他们视频聊天，你可能会透露一些奇思妙想的灵感给他们。他们依据此灵感，有可能创作出一部惊天动地的作品。在你透露了灵感之后、他们创作作品的过程中，万一他们叛变投敌了，那我们岂不是给敌人送大礼了。没有枪，没有炮。你给敌人们造啊？”
“有道理，我倒是疏忽了。”常征严肃了起来，他意识到了这种可能性。
“去年那个只知道雇佣喷子的飞鸟网，我们大可不必这么小心谨慎。但现在这个飞鸟网好像鸟qiang换炮了，实力一下子提升很多，所以我们不可不防啊。”林永刚说到，“我查过了，据初步了解到的信息，飞鸟网换老板了。准确的说，他们被一家公司收购了，这个公司叫优盛公司。飞鸟网现在算是优盛公司旗下的书站。”
“优盛公司？什么来头？你的消息来源可靠吗？”常征也不是很意外，他已料到飞鸟网内部肯定是发生了一些变化。
林永刚：“从没听说过这个优盛公司，估计也是刚成立不久的新公司，消息来源应该是可靠的。和我交情不错的一个书商，他弟弟就在飞鸟网搞行政工作。飞鸟网找的这些卧底作者，并不是枪手工作室的枪手，而是他们从其他书站挖过来的。这些卧底作者有几个还颇有些名气，之前还是混风华网、蓝橙网等大站的。”
“这些作者宁愿放弃以前积累的名气和人气，换个笔名从新来过，你想想，飞鸟网一定给了他们数目可观的补偿，并承诺以后会如何如何捧红他们之类的。看来他们想做南港的扛把子，其实我们网站没出现之前，他们本就是南港的扛把子。只不过以前他们在本地没有竞争对手，所以即便他们衰了三年也能当扛把子。”
“这个优盛公司看来野心不小，还是得查查他们是什么背景，老板是谁。”常征说到。“对了，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来着？”
林永刚：“我建议你别在网上和这20个作者聊天了，直接把他们请到公司来，常总你和他们面谈。先跟他们签长约。也就是所谓的‘卖身契’了，签了长约再谈作品方面的事情。签了长约的作者，在合约期限内，他们就是我们的人。长约作者就不可能出现卧底这种情况了，也没有下家再敢打他们的主意。”
常征想了想。说：“好。那就辛苦老林你尽快的把这20个作者约来，我们报销路费，安排最好的酒店给他们住宿，好吃好喝好招待。即便谈不拢长约，他们也还是我们的分成协议作者是吧，买卖不成情义在嘛。”
……
常征从下午看到凌晨，把这20个作者在新起点网发的作品快速扫读了一遍，对这20个作者的水平以及写作风格有了具体的印象。
总的来说，编辑部选的这20个潜力作者确实是有创作潜力的。他们各有各的风格，之所以他们还没在新起点网上红起来。是因为他们太过专注于发扬自己的风格，而忽略了市场性。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意识到什么样的书才具备最大的商业价值，他们完全是凭自己的创作本能在创作。
“你们这些人真是固执啊，你们不是参加过我主讲的培训班吗？我不是和你们讲过什么是卖点、什么是商业性吗？看来得给你们开开小灶了。”常征摇头笑道，他对这些作者是又爱有恨。
5月2日早上10点，常征在总经理室接待了第一位约谈作者。
这位作者就住在南港本地，所以他第一个来了。
常征一见这位作者，心里不禁嘟囔着，哥们。你也不拾掇拾掇就来了。好在我知道你是我们的作者，不知道真相的群众看见你，准以为你是个吸粉的。
这位作者长的很是消瘦，是种亚健康状态的消瘦。他面色苍白。头发乱蓬蓬的，两鬓和下巴上铺着胡子茬。这哥们脚步虚浮，一走三晃，常征都想上去扶他一把了。
常征接触过不少全职写手，全职写手一般有两种精神面貌。一种是很消瘦的，瘦的像吸粉的。一种是虚胖的。跟尿毒症患者似的。
这哥们属于前者。
全职写手们天天扑在电脑前码字，不见阳光，生活没什么规律。如果不注意锻炼身体，很容易出现上述两种亚健康状态。
常征主动和这位哥们握手：“你好，老鱼，咱们又见面了。你又瘦了，要注意身体啊。”
老鱼和常征握完手，自嘲笑道：“哪能跟常总你比啊，扑街仔都是我这样的。”
“说笑了，来，请坐。”常征请老鱼入座沙发，“第一期培训班的时候，我记得课间休息时你在和几个兄弟谈论古玩。怎么样，最近淘到什么大开门的宝贝没？”
老鱼捋了捋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说：“要淘到了，我也就不至于每天坐在电脑前，都憋出便秘了，一个月也才挣个三瓜两枣的。”
常征安慰他：“也不用急，淘宝贝都是看运气看机缘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嘛。说不定哪天你去下面的村镇采风，遇见一个善良的老大爷，把他们家祖传的什么青花瓷、玻璃种翡翠按斤称、几百块钱扔给你，那你就一步到位了。”
“哈哈，承常总吉言！能捡个这种大漏，那是我毕生的追求。”老鱼笑道，“其实吧，淘古玩这种事情，哪个玩家都是想捡个大漏发大财的。我也想啊，说不想那是虚伪。但我更喜欢淘的过程，虽然这些年基本都是打眼了，可我觉得这也是一种乐趣，得来太易反而不懂得珍惜。就跟写书一样，我断断续续的已经写了四五年。一路扑，从未翻过身，上架经常有，但均订一直无法突破500。可我就是放不下笔，哎，执念啊。”
常征这时挺认真的说：“老鱼啊，我看过你的作品了。做为我个人来说，我是很喜欢你的文字的。其实你作品里的男主角，就是你自己的写照吧？你是个有阅历的男人，对生活有自己的独特感受。今天约你来，想和你谈两件事。第一，我们新起点公司想跟你签个长约，约期从三年到五年不等，我们可以进一步协商。如果你同意和我们签长约，那么我们就继续谈第二件事情，作品方面的事情。如何，有兴趣吗？”
“林总编已经和我说过了，所以我才来面见常总的。我想先签三年。”老鱼说到。
“好的，这是合同，老鱼你先看看。”常征指了指茶几上的合同，编辑部早已准备好了。
老鱼拿起合同，认真看了起来。
常征同步解说：“如果你和我们签了三年长约，那么这三年内你就是我们新起点的人了，就是说你只能在我们站发文。你所创作的作品之所有版权，皆归属我们新起点公司。”
老鱼：“明白。”
常征继续说：“当然了，我们肯定会付给你比普通a签作者更高的稿酬以及版权买断费用，包括一笔签字费。你做为我们的长约作者，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可能为你运作，我相信这会是一个双赢的结果。亲兄弟明算账，有些话提前说清楚为好，你说是吗？”
老鱼看完合同后说到：“很公平，合同没什么问题。那咱就签了？”
“好的。”常征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鱼在两份合同的乙方签字栏处，签上了自己的本名“于得龙”以及笔名“老鱼”。
随后常征当着老鱼的面，在空白的合同期限栏处写上：合同期限是从今年的5月2日到三年后的5月1日。
完事常征在甲方签字栏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盖上公章。
常征递给老鱼一份合同，他们两人一人保留一份。
“希望我们在今后三年内能合作愉快。”常征再次和老鱼握手，“那行，接下来我们谈谈你的新书吧。”
“新书？老书我还没写完呢。”老鱼笑道。
“做为新起点公司的老板，我很负责任的和你说，赶紧完本吧，真心话。”常征也笑道，“其实我不该和作者说这种话，但特事特办嘛。”
“常总你说的哈，是你引诱我烂尾的。那5月份的低保你得给我补齐。”老鱼认真说到。
“补，补齐！”常征啼笑皆非，你都是我们的长约作者了，还在乎这1500块的低保？给你的签字费都好几万了。
常征正正色说到：“老鱼啊，古玩、写作都是你毕生的追求和兴趣爱好，何不将这二者结合起来、写一本关于古玩的书呢？”
“古玩的书？”老鱼意外道。
常征：“我有个想法哈，想和你交流一下。现在都市异能的很火，从《邪气凛然》完本之后，这种类型的都市铺天盖地的袭来。我建议你也走走这种路子，毕竟这是目前的市场潮流。但你也可以在异能的背景下进行创新，不见得非要带一个特殊的宝物在身上。”
“你可以让主角通过某些奇遇，自身拥有一种特异功能，比如说他有一双特殊的眼睛，能发出特殊的射线。这种类似x射线、伽马射线的特殊技能可以鉴别古玩的真伪，也能看清原石里面只是石头还是有翡翠。这种书就有点新意了，这真是一眼万金，好一双黄金瞳啊！”(未完待续。)
常征心里也憋着一口鸟气，这口气一定要出，但不能鲁莽。
“小妞，稍等。”常征喊住正准备回家的幸福小妞，“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宿舍。”
常征和幸福小妞下楼，上车。常征启动车子，朝新起点公司的员工宿舍开去。
“在我们编辑部实习了两个月，感觉如何？”常征问到。
幸福小妞挺满足的说：“收获很多，学习到了很多写我以前并不是太深刻了解的商业写作技巧，对整个网文行业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总而言之，真是不虚此行啊。谢谢苍神给我这次实习机会，受益匪浅。”
常征：“那就好。什么时候回学校做毕业论文？”
幸福小妞：“准备六月初回去。”
常征又问：“《琅琊榜》存了多少稿了？”
幸福小妞：“8万多字。”
常征：“5月份你不用来公司实习了，实习报告我会给你好评的。你就在宿舍码字，或者回学校也行。”
幸福小妞有点诧异：“苍神你要赶我走啊？”
常征解释到：“不是，我需要你帮忙，帮助我们度过难关。我需要你的《琅琊榜》，需要这本新书帮我们拉回读者、巩固读者、甚至吸引来更多的读者。就目前这种情况来说，你做为一个作者，要比做为一个实习责编对我们新起点网的帮助更大。愿意帮我吗？”
“哦，那我明白了，这个飞鸟网确实很可恶。那我在南港呆一个月再回学校吧，提早回去被学校发现了不好，呵呵。”幸福小妞笑道，“那《琅琊榜》我什么时候上传比较合适？”
常征：“你先存稿，越多越好，到时候听我号令你再上传。《琅琊榜》做为先锋军。预计五月内就得放出去了。”
幸福小妞点头道：“好的，到家了我就开码。对了，我师姐和阿烽会跟我们一起战斗吗？他们也会开新书吗？”
常征：“他们一直在战斗。他们暂时不开新书，他们要做的就是继续更新现在的书。不能一股脑的全去开新书。必须得有一些字数够肥的红书维持住人气。美汁汁和阿烽是给我们稳固后方的守城军，所以他们一直在战斗，在和我们并肩战斗。小妞，这次我和你一起冲锋，我也准备开新书了。咱们一起打榜，一起拉票。”
“真的啊！好呀。我忽然比期待我自己的新书都要期待起来了，期待苍神的新书哦！”幸福小妞燃起来了，“你的新书写什么题材？”
“暂时保密。”常征道。
“对我也保密呀？”幸福小妞撅嘴说到。
“其实我也还在纠结中……反正过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好了，到了，晚安。”
……
第二天，5月1日。新起点公司编辑部的绝大多数编辑们都回来加班了。
总经理室，常征和林永刚正在密谈。
林永刚递给常征一份a4文件，说：“我们按常总的要求，选出了20位潜力作者。他们的资料都在文件上。常总你看看。”
常征接过a4文件，认真看了起来。
林永刚接着说到：“这20位作者基本上都参加过我们组织的前两期作者培训班，他们都来我们公司接受过培训，这还是去年的事情了。所以他们的身子清白，应该不是飞鸟网的卧底。但是……”
“但是什么？”常征抬头问到。
林永刚：“他们以前身子清白，但现在也不能百分百的肯定哦。卧底有两种，一种是本来就是敌军的人，随后化妆成我军战士混入我军内部。另一种是我军的人，但在某个时间，经不起敌军糖衣炮弹的诱惑。从而转化为敌军安插在我军内部的卧底。”
“我知道常总你善于培养新人，你亲自指导过美汁汁等三人，所以他们能快速的从无名到有名。这次你更猛，准备一次带20个徒弟？你想过没有。你跟他们视频聊天，你可能会透露一些奇思妙想的灵感给他们。他们依据此灵感，有可能创作出一部惊天动地的作品。在你透露了灵感之后、他们创作作品的过程中，万一他们叛变投敌了，那我们岂不是给敌人送大礼了。没有枪，没有炮。你给敌人们造啊？”
“有道理，我倒是疏忽了。”常征严肃了起来，他意识到了这种可能性。
“去年那个只知道雇佣喷子的飞鸟网，我们大可不必这么小心谨慎。但现在这个飞鸟网好像鸟qiang换炮了，实力一下子提升很多，所以我们不可不防啊。”林永刚说到，“我查过了，据初步了解到的信息，飞鸟网换老板了。准确的说，他们被一家公司收购了，这个公司叫优盛公司。飞鸟网现在算是优盛公司旗下的书站。”
“优盛公司？什么来头？你的消息来源可靠吗？”常征也不是很意外，他已料到飞鸟网内部肯定是发生了一些变化。
林永刚：“从没听说过这个优盛公司，估计也是刚成立不久的新公司，消息来源应该是可靠的。和我交情不错的一个书商，他弟弟就在飞鸟网搞行政工作。飞鸟网找的这些卧底作者，并不是枪手工作室的枪手，而是他们从其他书站挖过来的。这些卧底作者有几个还颇有些名气，之前还是混风华网、蓝橙网等大站的。”
“这些作者宁愿放弃以前积累的名气和人气，换个笔名从新来过，你想想，飞鸟网一定给了他们数目可观的补偿，并承诺以后会如何如何捧红他们之类的。看来他们想做南港的扛把子，其实我们网站没出现之前，他们本就是南港的扛把子。只不过以前他们在本地没有竞争对手，所以即便他们衰了三年也能当扛把子。”
“这个优盛公司看来野心不小，还是得查查他们是什么背景，老板是谁。”常征说到。“对了，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来着？”
林永刚：“我建议你别在网上和这20个作者聊天了，直接把他们请到公司来，常总你和他们面谈。先跟他们签长约。也就是所谓的‘卖身契’了，签了长约再谈作品方面的事情。签了长约的作者，在合约期限内，他们就是我们的人。长约作者就不可能出现卧底这种情况了，也没有下家再敢打他们的主意。”
常征想了想。说：“好。那就辛苦老林你尽快的把这20个作者约来，我们报销路费，安排最好的酒店给他们住宿，好吃好喝好招待。即便谈不拢长约，他们也还是我们的分成协议作者是吧，买卖不成情义在嘛。”
……
常征从下午看到凌晨，把这20个作者在新起点网发的作品快速扫读了一遍，对这20个作者的水平以及写作风格有了具体的印象。
总的来说，编辑部选的这20个潜力作者确实是有创作潜力的。他们各有各的风格，之所以他们还没在新起点网上红起来。是因为他们太过专注于发扬自己的风格，而忽略了市场性。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意识到什么样的书才具备最大的商业价值，他们完全是凭自己的创作本能在创作。
“你们这些人真是固执啊，你们不是参加过我主讲的培训班吗？我不是和你们讲过什么是卖点、什么是商业性吗？看来得给你们开开小灶了。”常征摇头笑道，他对这些作者是又爱有恨。
5月2日早上10点，常征在总经理室接待了第一位约谈作者。
这位作者就住在南港本地，所以他第一个来了。
常征一见这位作者，心里不禁嘟囔着，哥们。你也不拾掇拾掇就来了。好在我知道你是我们的作者，不知道真相的群众看见你，准以为你是个吸粉的。
这位作者长的很是消瘦，是种亚健康状态的消瘦。他面色苍白。头发乱蓬蓬的，两鬓和下巴上铺着胡子茬。这哥们脚步虚浮，一走三晃，常征都想上去扶他一把了。
常征接触过不少全职写手，全职写手一般有两种精神面貌。一种是很消瘦的，瘦的像吸粉的。一种是虚胖的。跟尿毒症患者似的。
这哥们属于前者。
全职写手们天天扑在电脑前码字，不见阳光，生活没什么规律。如果不注意锻炼身体，很容易出现上述两种亚健康状态。
常征主动和这位哥们握手：“你好，老鱼，咱们又见面了。你又瘦了，要注意身体啊。”
老鱼和常征握完手，自嘲笑道：“哪能跟常总你比啊，扑街仔都是我这样的。”
“说笑了，来，请坐。”常征请老鱼入座沙发，“第一期培训班的时候，我记得课间休息时你在和几个兄弟谈论古玩。怎么样，最近淘到什么大开门的宝贝没？”
老鱼捋了捋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说：“要淘到了，我也就不至于每天坐在电脑前，都憋出便秘了，一个月也才挣个三瓜两枣的。”
常征安慰他：“也不用急，淘宝贝都是看运气看机缘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嘛。说不定哪天你去下面的村镇采风，遇见一个善良的老大爷，把他们家祖传的什么青花瓷、玻璃种翡翠按斤称、几百块钱扔给你，那你就一步到位了。”
“哈哈，承常总吉言！能捡个这种大漏，那是我毕生的追求。”老鱼笑道，“其实吧，淘古玩这种事情，哪个玩家都是想捡个大漏发大财的。我也想啊，说不想那是虚伪。但我更喜欢淘的过程，虽然这些年基本都是打眼了，可我觉得这也是一种乐趣，得来太易反而不懂得珍惜。就跟写书一样，我断断续续的已经写了四五年。一路扑，从未翻过身，上架经常有，但均订一直无法突破500。可我就是放不下笔，哎，执念啊。”
常征这时挺认真的说：“老鱼啊，我看过你的作品了。做为我个人来说，我是很喜欢你的文字的。其实你作品里的男主角，就是你自己的写照吧？你是个有阅历的男人，对生活有自己的独特感受。今天约你来，想和你谈两件事。第一，我们新起点公司想跟你签个长约，约期从三年到五年不等，我们可以进一步协商。如果你同意和我们签长约，那么我们就继续谈第二件事情，作品方面的事情。如何，有兴趣吗？”
“林总编已经和我说过了，所以我才来面见常总的。我想先签三年。”老鱼说到。
“好的，这是合同，老鱼你先看看。”常征指了指茶几上的合同，编辑部早已准备好了。
老鱼拿起合同，认真看了起来。
常征同步解说：“如果你和我们签了三年长约，那么这三年内你就是我们新起点的人了，就是说你只能在我们站发文。你所创作的作品之所有版权，皆归属我们新起点公司。”
老鱼：“明白。”
常征继续说：“当然了，我们肯定会付给你比普通a签作者更高的稿酬以及版权买断费用，包括一笔签字费。你做为我们的长约作者，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可能为你运作，我相信这会是一个双赢的结果。亲兄弟明算账，有些话提前说清楚为好，你说是吗？”
老鱼看完合同后说到：“很公平，合同没什么问题。那咱就签了？”
“好的。”常征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鱼在两份合同的乙方签字栏处，签上了自己的本名“于得龙”以及笔名“老鱼”。
随后常征当着老鱼的面，在空白的合同期限栏处写上：合同期限是从今年的5月2日到三年后的5月1日。
完事常征在甲方签字栏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盖上公章。
常征递给老鱼一份合同，他们两人一人保留一份。
“希望我们在今后三年内能合作愉快。”常征再次和老鱼握手，“那行，接下来我们谈谈你的新书吧。”
“新书？老书我还没写完呢。”老鱼笑道。
“做为新起点公司的老板，我很负责任的和你说，赶紧完本吧，真心话。”常征也笑道，“其实我不该和作者说这种话，但特事特办嘛。”
“常总你说的哈，是你引诱我烂尾的。那5月份的低保你得给我补齐。”老鱼认真说到。
“补，补齐！”常征啼笑皆非，你都是我们的长约作者了，还在乎这1500块的低保？给你的签字费都好几万了。
常征正正色说到：“老鱼啊，古玩、写作都是你毕生的追求和兴趣爱好，何不将这二者结合起来、写一本关于古玩的书呢？”
“古玩的书？”老鱼意外道。
常征：“我有个想法哈，想和你交流一下。现在都市异能的很火，从《邪气凛然》完本之后，这种类型的都市铺天盖地的袭来。我建议你也走走这种路子，毕竟这是目前的市场潮流。但你也可以在异能的背景下进行创新，不见得非要带一个特殊的宝物在身上。”
“你可以让主角通过某些奇遇，自身拥有一种特异功能，比如说他有一双特殊的眼睛，能发出特殊的射线。这种类似x射线、伽马射线的特殊技能可以鉴别古玩的真伪，也能看清原石里面只是石头还是有翡翠。这种书就有点新意了，这真是一眼万金，好一双黄金瞳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