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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同舟的慈善行为,是否出于补偿心理?”陈涛开始提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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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没有否认,谢景文回答得很迅速,“说句矫情的话,我们也想做好人,但当初……事事不如意,我们又太自私,就一步步错了下去。虽然活着离开了清崖镇,但我们时常回想起,那段噩梦一样的经历和自己有悖于良心的所作所为。”

    叹了口气,谢景文接着说,“后来,凭借着几笔买卖积攒的钱,姐夫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的心里,却是越来越不安。终于,抱着‘花钱消灾’的心理,他便想到做慈善,救助失孤家庭和流浪儿童,那样做,既能让心里安稳一些,同时,也能提升丰谷公司的形象和他本人的名气。”

    “由于没有合适的理由,所以,邵同舟就自导自演了邵瑞失踪的把戏,是吗?”陈涛接着问。

    “这……这你们也知道了?!”听了陈涛的话,谢景文万分惊讶。

    “我们知道的,比你想象得要多!你只管回答陈队长的话,是,还是不是?”一旁的袁林催促道。

    “是……”终于,谢景文说了实话,“救助失孤家庭,并不是一个普遍的慈善方向,贸然进行,难免招人非议,更何况,姐夫心里原本就有顾忌。几番考虑之后,他想到了这个办法。那个时候,他还在怀疑邵瑞的血统,认为是邵同山的儿子。导演那场戏,一是想发泄不满,二是想为自己的慈善行为找到合理的借口。可没想到,事件发生不久,通过na亲子鉴定,姐夫才知道,邵瑞真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很后悔,可事情已经发生,他只能更加善待儿子,以作弥补吧。”

    稍适调整之后,谢景文又说,“之后,见姐夫凭借慈善之举,渐渐成为芜平市的名人,董宵很眼红,为了扩大明通公司的名气,他便主动提出,以站的形式与姐夫合作,姐夫认为对自己有利,且事情又过去多年,再联手合作,应该不会有人非议,再三衡量之后,就答应了董宵。此后几年,在姐夫的带动下,董宵也越混越好。而我,工作上也顺风顺水,一路坦途。可没想到……就在我们认为,过去的经历开始淡化,人生终于步入正途的时候,两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主动要了一杯水,继而将之全部灌进了嘴里,感觉喉咙清爽一些了,谢景文继而又说道,“一件事,是近段时间以来,我们都察觉,似乎有人……在盯着我们几个,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这让我们都很不安。”

    “有人盯着你们?确定吗?”陈涛问。

    “既然都有这种感觉,应该不是子虚乌有,但我们几次试图找出这个人,却总是徒劳无功,就像个影子一样,根本抓不住。”谢景文如实说。

    “是纪伍军吗?”袁林又问。

    “不,不是他。”结果,谢景文很快就否认了这个可能性,“自从纪伍军被赶出纪家后,他开始迁怒于李光达,并试图调查他,抓住把柄以报复。这一点,姐夫已经调查到了。但考虑到我们当时的身份,并没有公然干涉,只是警告了李光达,让他防着纪伍军。最重要的,当年接触过纪伍军的,就只有李光达,纪伍军真想报复,也不会首先针对我们,所以,只要他没有过分的行为,我们就可以视而不见。”

    “既然纪伍军的确在调查李光达,那你为何如此肯定,关注你们的人,不是纪伍军呢?”袁林问。

    “当时,姐夫公司的活动能力已经很强了,还有董宵,找人就是他的老本行,如果是纪伍军这个层次的人,早就被他们捏在手里了。对方的能力水平,一定远远高于纪伍军,做事很专业,行动又很敏锐,我们毫无办法。调查了很久,也没有什么结果,就只能小心为上了。”谢景文回答。

    “那另一件事呢?”陈涛接着问。

    “另一件事,就是李光达。”谢景文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嘲讽。

    “李光达?他有什么问题吗?”陈涛继续问。

    “在我们四个人之中,李光达是最唯利是图的一个。”在陈涛的询问下,谢景文很快开始回答,“当年,若不是他一时利欲熏心,骗走了冯贵成的儿子,我们也不至于落到那步田地。可没想到,当初没有追究他,事后,他却反咬一口。这么多年来,看着我们一个比一个混得体面,李光达却是做什么赔什么,很快,他就心理不平衡了。居然想到,借着从前的事威胁,伸手向我们要钱!”

    “之前的事情,他也参与过,公然威胁你们,不怕牵连自己吗?”陈涛问。

    “哼!”不屑的一笑,谢景文很讽刺地说,“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做穷光蛋的日子,比坐牢好不到那里去。与其这样,还不如拉兄弟们一起下水,彼此有个照应!哈!真是太厚颜无耻了!”

    “他同时威胁你们三个吗?”陈涛问。

    “那时,姐夫已不是一般人物,我大小也是个领导干部,他开始不敢对我们太造次,就首先对董宵提出了要求。与我们商议之后,董宵就想花钱图个安稳,安抚李光达。可没想到,他胃口越来越大,让董宵无法接受。无奈之下,为了牵制李光达,董宵便想到了,利用其老婆钱红。李光达是个爱面子的人,绝不会让家庭丑事张扬出去,如此一来,他就收敛了不少。”谢景文说道。

    “这么说,通过络形式,与钱红的交往,继而再假装好人,将消息告知李光达,让李光达不得不委托其调查此事,继而不敢再开口借款,也是董宵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了?”袁林接着问。

    “是,”谢景文点头说道,“虽然有些见不得光,但董宵说,也只有这个办法,能遏制住李光达,不然的话,他迟早是个麻烦……咳咳咳……”

    说到这里,由于伤口的不适,谢景文开始不停咳嗽。

    “谢镇长,你休息吧,我们告辞了。”见状,陈涛即刻适时收起记录本,与袁林一起走出了病房。

    “林子,你盯的目标,最近两天有什么异常?”来到医院走廊上,陈涛不由问。

    “非常正常,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袁林如实回答。

    “一定盯紧了!派出所火灾一事,应该会让他消停一阵子,但对他而言,我还活着,谢景文下落不明,他不可能就此罢休的!”想着那个人,陈涛的目光里,不由投射出了浓浓的恨意,但理智,他却从未丢弃。

    “明白!不信他露不出狐狸尾巴!”袁林也恨恨地说。

    “林子……那边……情况怎么样了?邱局……不建议我去……”这时,陈涛又询问了这个让他揪心的问题。

    “情况稳住了,但……依然不乐观。”说到这里,袁林的目光也黯淡了。

    “都是我的错……”陈涛的声音中,都透着满满的疼痛,“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

    “陈队长!千万被这么说!您……您也不容易……”听陈涛的话,袁林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

    没有再说话,真诚拍了拍袁林的肩膀,陈涛只能沉默着,继续前行。

    5月29日

    省监狱讯问室

    “豹子,还认识我吗?”与陈克一道铁栏之隔,陆锦铭开口就问。

    怯懦地抬头看看,陈克小心回答道,“认……认识……陆……陆处长……”

    “记性不错!还能记着我!”陆锦铭很随性地说。

    “不敢……”陈克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不用害怕,我们不是来翻你老底子的,而是崔长根当年一些事情,想向你证实一下,如果配合得好,我会及时向省监狱反馈,让他们考虑再为你减刑。”一眼看穿了陈克的心理,陆锦铭不由说道。

    “陆……陆处长请问……我……我一定配合!”听了这话,陈克情绪才放松了一些,说话也流畅了不少。

    “认识阿欢吗?”陆锦铭直接步入正题。

    “阿欢?”乍一提及这个名字,陈克有些摸不着头脑。

    “1992年,崔长根曾在芜平市清崖镇的齐村举行过一场婚礼,当时的新娘,就是阿欢,记得吗?”见状,萧可仪不由提醒。

    “是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很快,在萧可仪的提示下,陈克对号入座了,“那女人对根哥来说,可是不一般!”

    “怎么不一般?”陆锦铭问。

    “记得有一次,我们随着根哥都喝醉了,便开始开玩笑,问根哥,这辈子有没有得不到的女人,没想到根哥却说,真的有一个女人,是他想得却没有得到的。”对过去的片段,陈克还有着清晰的印象,“那个女人,就叫阿欢,是根哥年轻时的提亲对象。后来,混出名堂了,根哥身边也不缺女人,但他还是对阿欢耿耿于怀,并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阿欢变成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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