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王清和沙虫对打的时候,他们想要搬迁,但是在大草原生活了这么年,真的要搬迁的话,实在是有些舍不得,还有死心眼的老人宁死也不离开。

    所以他们派了人到了抚远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抚远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对此抚远的人也只是说出事实。

    “我们进了大漠的时候,大娘子已经不在那里了,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只给我们留了一封信,告诉我们沙虫已经死了,所以应该是没有事了。”

    “什么?”听到这里,鞑靼人的高手都要跳起来了,那个当事人竟然不在。他的眼睛中冒出熊熊的怒火,瞪着开口的人。此刻恨不得揪住他打一顿。

    “怎么?想打一场?”对面的人也不示弱,站起身来,顺便挽挽袖子。

    为此鞑靼人有些恼火,汉人不常常是以和为贵吗?眼前这一位怎么画风不对啊?

    但是有特彪悍的承安公子还坐镇抚远,他们一时间之间,虽然不敢闹出大事,但是咽不下这口气。有心找碴,为了件小事就和抚远的人对上了。

    想不到的是抚远的汉人竟然多是彪悍程度不弱于游牧部落的人,而且还有功夫,直接就打了回来。鞑靼人最终被碰的是满头包,这下子老实呆着,坐等当事人王清回来。

    结果王清一回来就碰上了要离开抚远的一家人,闹得是沸沸扬扬的,鞑靼人等终于到了当事人的回归,但是没有想到那个主这么厉害。

    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求见,毕竟这件事威胁着部落将来的生存与发展,他们就是豁出自己的命也要见一面。

    对于鞑靼人,王清当然知道他们也许会成为汉人的对手,毕竟在另一个时空,蒙古铁蹄强盛起来之后一扫华夏九州,建立了元朝,甚至一度打到欧洲去了。

    但那又怎么样。现在他们还只是没有联合起来的部落,就是成为后世那种蒙古大军,又何尝不是对抚远人一种磨砺?如果王清现在想要灭了蒙古人的祖先,那绝对是小菜一碟。但是这样的她和那些把人命当成草芥的杀人狂魔有什么区别?

    王清不屑于此,抚远已经得到了不少加持,如果再搞不定外族的入侵,让野蛮和落后打败了文明,那也是烂泥扶不上墙。只能另起炉灶了!

    再好的宝剑也需要磨刀石不是吗?

    “是你们要见过我。”王清让所有来打听一切的人都集中起来。有些事情讲一遍就够了,她没有什么时间跟他们耗着,有这时间,还不如和家人多处一下时间。

    “我们就想知道大漠里发生了什么事?请女道长一定要告知,因为这关系到我们整个部族的前途。”说这话的时候,他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女道长!”跟在王清身后的正太衡儿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副你很牛叉的表情,什么时候还有男道长、女道长这种的称呼?称呼师父为女道长?想想就好笑。

    王清对称呼没有什么异议,毕竟他是一个外族人,能用汉语比较流利地说出意思。就算不错了。

    “大漠里有死亡沙虫,这件事你们应该知道的,”说到这里,王清停顿了一下,看看脸色变白的众人,“我就把它们一锅端了,不过最后一条沙虫真是出乎意料的大。可是费了不少劲打它,我差点把命都要赔上了。”王清的话让他们的心情想坐了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

    沙漠中有怪虫,他们都听说过。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厉害。不过眼前这个女道士是不是说的是真的?

    刚才一见面的时候,他们是有些畏惧的心理,但是偷偷打量一下坐在那里的王清,不就是一个肤白貌美的女道士吗?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厉害的!

    他们的畏惧心理不由去了几分。这时候,王清突然冷哼了一声,一股气势蓬勃而出。于是他们一个个冷汗淋漓,面上露出惊恐欲绝的神情,整个人身体也低俯下来。

    “以为我在夸大事实?下次再胡思乱想,我让你们好好享受一下。”就听到那个语音平淡的说。

    说完。王清扔下一句:“徒儿你替为师送送他们。”说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吓得某些人差点以为是鬼,几乎要惊呼出口了。

    就见那个道童衡儿走了下来,他右手拿着一把铁尺,轻轻用左手拍打着,“怎么?我家师父抽出宝贵的时间来见见你们,你们就这态度,一个个胆子很肥啊!”

    说到这里,他翻翻白眼,鞑靼部落中也有勇猛过人的,刚才被王清的气势一压,差点吓尿了,这可是自己的黑历史。

    现在那个厉害的女道士走了,就留下一个拽了吧唧的小屁孩,于是那种怒火一下子上来了,张开大手就要扇道童,口中还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小道童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混账东西!”小道童人小鬼大,跳着脚骂了一声,手的铁尺一扬,竟然和鞑靼人打上了。小道童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打起架来看上去有板有眼,很是轻松接下来。

    这时候就听打架的鞑靼人嚎叫了几句,于是有人上前帮忙,有人一看大事不妙,急冲冲就要走人,还有人在一旁冷眼旁观,抚远的实力怎么样,他们总要掂量一二。

    小道童身法灵活,被人围攻也不惧怕,不过他手中的铁尺加了力量,围攻的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

    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气,区区一个童子都能和他们好几个最勇猛的战士围打,而且还不落下风,这一点让他们忧心。将来要是和抚远对上的话,那么就麻烦了。

    原本的汉人在他们心目中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还常常保持着一种君子之风。

    偏偏抚远的汉人出乎常理,他们对外人绝没有那种泱泱大国就应该显示宽厚待人的想法,想来实行你怎么对待我,我就怎么对待你的做法,亏也不想吃。

    说好的以和为贵呐?鞑靼人有心问。抚远人当然不会以和为贵了,在崇尚谁的拳头大谁就说了算的地方,以和为贵,绝对让人得寸进尺。

    刚想到这里。“这里真的很热闹,为什么在大厅打?应该到擂台上打才好。”就听见有人拍着巴掌说,他这一出声,吓了不少人一跳。这什么时候又来人了?

    不过他们很快就明白过来,以抚远人的习惯,不可能打了这么久,也没有人管。

    大家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刚才王清坐过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人。一身玄色的长袍,头上戴一顶金冠,猛一看上去还以为是个绝世美女,但是面色很是冰人,而且声音很低沉,穿的是一身男装。

    就见他站了起来,个子很高,咽喉部露出了喉结,绝对是个男人。这时候小道童叫道:“师叔!”鞑靼人知道来高手了。

    来人是王潞,“小子。现在知道了吧,这人不是都讲道理的,对这种人就要不客气。”说完就见他已经走到小道童的身边,开始指点他的功夫,就见他频频发招,有时用手扇,有时用脚踹。同时说:“平沙落雁。”

    顿时在大厅外落满了屁股着地的鞑靼人,喜得是小道童哈哈大笑,也在大叫“平沙落雁。”

    等大厅中的鞑靼人都被赶了出去,王潞才停下手。“赶紧走,不然的话,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也许你们还想要平沙落雁一次?”

    好几个人被摔得臀部痛的很,如同被摔成八瓣。吓得的一瘸一拐就要走,一边走一边龇牙咧嘴的。

    看着他们鞑靼人都走了,王潞撇了一下嘴,这些人不老实,老是想着试探抚远的实力,现在他们应该有答案了。

    要不是害怕他们因伤不得不留下抚远。王潞都想把他们揍个半死,让他们再来试探抚远。

    王清这时候去见胡不非,现在他就是一副仙风道骨的神态,“道友,贫道已经吩咐下去了,这一次的祭天大典,绝对会让人耳目一新。”

    “好!这次也是一次盛典,这次我亲自祈福。”王清点点头,胡不非闻言眼睛一亮,据闻当初王清在王氏祖地曾经祈福一次,现在倒是可以亲眼看看了。

    而王清在心中说:这是我对自己的祖国做的一次祈福,希望它长长久久,繁荣昌盛。

    时间最终到了那一天,事实上整个抚远这一系,有不少人都闻讯赶到了,甚至连东京城的领事馆的人也跑回来了,当然那些不受抚远欢迎的人都被赶出抚远城。

    北朝派来的使节夹杂在看祭天大典的人流中,看着这熙熙攘攘的这一切,摇摇头,有些不愉快,但是此刻站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作为一个臣子,一个对北朝忠心耿耿的臣子,他对抚远人是有些看法的。明明都是汉人的血统,搞什么独立?这不是分薄汉人的力量吗?

    对此,他很是腹诽,但是抚远人统统不甩他,一个个都带着一种警惕的眼神看着他,原本上任之前心心念念想要策反抚远人的计划腹死胎中。

    而且这一次在派人来的时候,北朝只允许官员独自上路,家属什么的统统留在北朝,以免再叛变。

    此刻整个抚远城的上下都是喜气洋洋的,有闲工夫的人都跑去长春观去占地方。连周围的山头都挤满了人群。

    北朝的使节到了自己的座位之处,远远看去,抚远的祭天台也算是大手笔,看上去就如同一座山被削掉山顶一样,看上去很是平整。

    上面有一些宫殿一样的建筑,最中间是一个平台,其余他们所坐的座位位置都比祭天的平台低一些。

    使节想不到的是,抚远祭天当然和北朝不一样,没有什么天子,他们更多的是以道教的仪式,采用的乐器也不相同,但是场面的确是宏大无比。

    而且不知道采用了什么技术,整个会场的声音都可以传到了四方,听得是清清楚楚。

    这一点让不少来客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不过抚远向来喜欢搞技术封锁,技术的山寨可能性也被堵住了,这就是那些想要破解望远镜技术的那些人的心声,抚远人太狡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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