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回:一零七梦中组社团/苗烧水伸手触虚幻

    出了皇宫,金丝猫觉得整只猫都不好了,它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来的弘福寺,它径直入了大门,里面的僧人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竟没有注意到这位不之客,它正在寺院里游览,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它的耳边响起它回过头看见一个老僧双手合十站在身后,它赶紧说:“未经允许就闯进来,失礼了”老僧说:“既然知道非常失礼还不走?”金丝猫说:“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看看再走呢?”老僧说:“我还以为你是一只知书达礼的猫”

    金丝猫说:“什么是礼?什么是书?”老僧说:“我是方外之人,那里能知道这些”金丝猫说:“你不懂这些,这是不是你未能解脱的理由呢?”老僧说:“笑话,你居然说我没有解脱?”金丝猫说:“如果你真的已经解脱,为什么要受到书和礼的束缚呢?”老僧说:“我才没有受到这些东西的束缚”金丝猫说:“既然如此,为什么有用这些东西来要求别人呢?”老僧说:“对不起,上仙,我失礼了”金丝猫笑着说:“不碍事,最近心情差得很,找你聊聊”

    老僧说:“你这样尊贵的生物,怎么会愿意跟我这样的浊物一起讨论问题呢?”金丝猫说:“逗闷子其实不大在乎跟谁,人在无聊的时候也愿意跟够一起玩,不是吗?”老僧听了笑着说:“老衲在上仙的眼里能够与狗并列,实在是荣幸之至”金丝猫说:“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你既然听成了这个意思,我也承认”老僧说:“上仙,你养狗吗?”金丝猫说:“我就是**物,因此我不养狗”老僧冷笑着说:“原来上仙不过是一只**物而已,不知道你是谁养的**物?”

    金丝猫说:“我是王母娘娘养的**物,因故被逐下界历劫”老僧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自信心陡增,说:“你正在历劫,真是太好了,我们寺庙供奉的诸位佛菩萨都是最灵验,只要你出足够的香火钱,保证你心想事成”金丝猫说:“我只是一只猫而已,哪来的香火钱”老僧说:“我觉得你的这一身皮毛应该十分珍贵,如果你愿意像佛菩萨贡献自己的皮毛,我包你万事随心”金丝猫说:“我的这身皮毛要是被你拿去了,我将来怎么去见王母娘娘?”

    老僧说:“其实不用扒皮剥掉,只要把把猫剪掉就可以了”金丝猫说:“大师,你至于这么缺钱吗?”老僧说:“我是为你好,出家人慈悲为怀,我看出来你这个人前世造孽太多,如果不在今生好好积德,怕是难有出头之日了”金丝猫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说什么也不会愿意把皮毛教给你”老僧说:“只要给我一点毛发就可以了”金丝猫说:“对不起,我什么也不会给你,告辞了”说了就要往外走,这个时候老僧打了一声口哨,哨音未落大队的僧侣手持木棒把金丝猫围在当间,金丝猫说:“诸位大师,你们今日真的要对我下手吗?请你们想一想,这样做会伤及天庭和西天之间的和气”

    老僧说:“老子是山贼,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说着僧侣手中的棍子就如下雨一样砸过来,这个是突然地上冒出一道赤色的光,许多人被这突然射出来的光刺瞎了眼睛,老僧吃了一惊,众僧侣四散奔逃,老僧瞎了双眼没办法逃走,金丝猫说:“好一群山贼,竟在首善之区的皇家寺庙内为非作歹,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僧说:“上仙,大家都是三宝弟子,你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金丝猫冷笑着说:“放心,你是不会死的”老僧一听这话,不觉腰板又直了三分

    金丝猫说:“我只有一件事问你,你真的是山贼吗?”老僧点点头说:“没错”金丝猫说:“你怎么会混到皇家寺庙里来了呢?”老僧说:“其实一开始我是排斥的,我不喜欢整天跟佛菩萨呆在一起,我愿意过那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有几个钱就去附近的娱乐场所的********挥霍掉可世道越来越乱,百姓都没钱了,我们实在抢不到东西,有一天我到庙里许愿,看见寺庙里的僧侣活的特别好,他们不但可以拥有数目可观的财富,还可以背地里找许多女人,以至于生出许多小沙弥从那以后我就发誓要过上这样的生活,上天保佑,一年长安城里闹瘟疫,我冒着生命危险假扮成出自,将一只生病的猪送到弘福寺,吃了我送的猪之后,他们很快就死干净了我带着山里的弟兄来到庙里做僧人,一开始我们就知道收钱,慢慢的我也变得满嘴佛语我们在洪福寺的生活非常美好,没想到今天它毁在了你的手上”金丝猫说:“这不能怨我,安心的上路”老僧说:“什么意思?你还是要杀我?”

    金丝猫说:“我不会杀你,不过佛菩萨一定要找你的麻烦”老僧说:“为什么?不就是我打着他们的名义挣了点钱,过了几年书摊日子嘛”金丝猫说:“不是因为这个,你要杀我,这件事肯定会震动西天,你还是自行了断这样可以免得伤及无辜”老僧说:“不行,我这个人从来不信命,我要是把你杀了,就不会有把这件事告到天庭”金丝猫冷笑着说:“就凭你,我不杀你是不想弄脏双手既然你这样想死在我的手上,那我就成全你”它一步步向老僧接近,老僧终于撒腿就跑金丝猫在后面穷追不舍,老僧一边跑一边说:“你一定要我死吗?”金丝猫说:“是这样”老僧说:“去你的”一前一后在弘福寺跑了起来,他们跑得飞快,终于老僧跑不动了,金丝猫说:“受死”老僧还有反应过来,它的爪子猛的朝他的下身抓去,不偏不倚击中了要害,老僧大喊一声就跌倒了,最后一口气把地上的尘土吹的四处乱飞

    事情似乎就这样结束了,离开弘福寺的大门,许多根棍子朝它的脑袋飞来,原来那些僧人并没有跑得太远,他们只是躲在附近一个地方眼睁睁的看着老僧被杀死,于是跳出来给他报仇无奈这些眼睛都看不见了,金丝猫很快就突围出去,他们却打作一团当夜消退之后,阳光又一次照耀大地,整个长安城都被一种肃杀之气所笼罩它正在街上散步,突然一个人挡住了它的去路,只见那人拱起双手笑着说:“上仙,晚生这厢有礼了”金丝猫说:“太爷,是你吗?”

    一听这个他赶紧说:“我已经不做官了,你不必叫我太爷了”金丝猫说:“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他说:“要不这样你称呼我的字,可以吗?”金丝猫说:“请教你的字”他说:“我的字叫做文叔”金丝猫说:“那我就叫你文叔公如何?”他说:“叫文叔就可以”金丝猫说:“尊夫人可好?”他说:“内子很好,如果你能去我家的话,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这个时候金丝猫才开始仔细打量他的外表,除了脸上添了许多皱纹和胡须,过去那种朝气也没有了,如今他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和忧愁,金丝猫说:“多日不见,你显得苍老了许多”乔文叔笑着说:“过去多少年了,我怎么会不老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家我么可以好好聊聊”

    见他如此热情,它也不好拒绝,只好跟着他来到一个不大的院落里面布置的十分整齐,清扫的非常干净他们家的仆人见老爷呆了一只猫回来,他就抱怨说:“老爷,如今长安的米价越来越贵了,你还有心思收留流浪猫”乔文叔一听这话赶紧斥责道:“你真是瞎了你的一双眼睛,这可是当你救过夫人的上仙”男仆非但没有觉得自己错了,反而说:“反正是你花钱,爱收养就收养呗,何必编这样的瞎话来骗我”乔文叔一听这话,真是怒不可遏,说:“混账,我看你是皮痒了,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男仆一向与乔文叔关系亲近,突然被这样一顿奚落,是气的留下了眼泪,说:“老爷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大了,你要是瞧我不过眼,索性大家丢开手散伙”乔文叔说:“你现在就可以到账房领钱了,领完钱马上给我滚”男仆听了这个是气要跳起来,反正你姓乔的也不是官儿了,我害怕你作甚?说:“姓乔的,你别得意,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不过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罢了,这些年你能平安无事多仰仗着我护着你,你现在要赶我走,好,我这就走,我看你能怎么活下去?”

    说着当着就要去账房领钱,这个时候春香从里屋走出来,看见金丝猫她的两只眼睛顿时就亮了,笑着说:“是你啊我当是谁来了”金丝猫说:“夫人好”一听这话,春香的脚不停住了,她已经不是从前的春香了,而今是尊贵的官太太,虽然自己的夫君已经不是官了,可他的威望还在她感觉自己与金丝猫之间的距离突然拉开了,她极力控制自己内心的失落感,说:“真没想到你回来,我这就告诉厨房,让他们准备可口的菜品为你接风洗尘”金丝猫说:“不用那么铺张的”

    春香笑着说:“我们家还没到那个份儿上”男仆听见金丝猫口吐人言,当时就吓傻了他立刻说:“好你个乔隐,居然擅自结交妖怪,我要去要门举报你”说完他就跑了,乔文叔指着房门说:“不用理他,咱们进去”说着他掀起门帘让金丝猫进去,然后自己也走了进去,分宾主做好,金丝猫说:“灵儿姑娘过得可好?”乔文叔脸上略显尴尬,说:“说来惭愧,舍妹还没有家人”金丝猫说:“命本由天定,你不要怪她”乔文叔说:“我妹妹长的并不难看,可她就要一个人孤独终老了”金丝猫说:“这不是有你照顾她吗?”乔文叔说:“兄长代替不了夫君”

    金丝猫叹口气说:“一切皆由天定,你也不要想得太多,凡是不强求成功,尽力就好”金丝猫说:“现在除了这样也没有别的法子了”没一会儿乔灵儿从后面走了过来,看见金丝猫笑着说:“你来了”金丝猫看她虽然容颜略显老化,可妖娆之气犹存它说:“你过得还好吗?”乔灵儿说:“我没有理由说不好”这话乍一听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其实暗含着许多无奈金丝猫说:“宽心的话很容易说,却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人需要面对真实的自己,面对上天所施予自己的一切”乔灵儿说:“我等着下一句呢”金丝猫说:“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考虑修炼”乔灵儿说:“我的底子这样差,能有成果吗?”

    金丝猫说:“只要真正做到心无旁骛,一定会有收获”乔灵儿说:“你不会让我山洞里修炼”金丝猫说:“你可以代发去尼姑庵修行”他的这番话让席间的气氛略微显得尴尬,金丝猫却不把这个放在心上,春香有一把话题岔开,说:“这些年你是怎么度过的?”金丝猫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他们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乔灵儿说:“陛下因为迎奉佛骨而驾崩,你却劝我带发去尼姑庵里修行”金丝猫说:“信佛不是信什么舍利,而是信因果,参透因果、脱因果”乔灵儿说:“我会认真考虑的”乔文叔说:“考虑什么,不用考虑只要我活着,就一定好好照顾你”金丝猫说:“如果你不在了呢?你能保证你的儿子能好好侍奉姑妈吗?”乔文叔说:“去庙里岂不是可怜”金丝猫说:“青灯古佛的确可怜,可这样的人生至少还有个盼头,人或者一旦没了指望,一切就会变得非常困难”乔文叔和春香都听不懂他的话,乔灵儿反而有点懂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乔隐和春香都睁着眼睛,听见夫君在不停地叹气,春香说:“夫君,你为什么叹气?”乔隐说:“我担心万一灵儿真要出家怎么办?我要是不答应她一定不会开心,可我要是答应了她,别人会怎么看我”春香说:“上仙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灵儿大了,女儿到底是别人家的,哥哥养活妹妹,外面也不是很好听”乔隐说:“你是不是也想打发灵儿走?”春香说:“你要是这么想可就亏了我的心,这些年我一直和灵儿相处的很好,可你想一想,一旦灵儿百年之后,她会一直一个人睡在墓窑里,孤孤单单的多可怜啊”乔隐说:“可现在也不能随便抓个男人让他去灵儿啊”春香说:“也许灵儿真的是天生是佛门中人”

    乔隐说:“我不能这样做,这样我怎么向父母交代?”春香说:“我们不让她去很远的地方出家,只要在离家最近的寺院就好咱们还可以就近照顾她,也不误了她的一是清名”乔隐说:“你觉得灵儿真有慧根吗?”春香说:“不要紧,反正是带发修行,不行回家就是了”乔隐说:“也只好如此了”金丝猫在院子里坐着,乔灵儿走到它跟前,说:“你觉得我有慧根吗?”金丝猫说:“不要问有没有慧根,要问有没有足够的愿力,只要你的有足够的愿力,总会有所成就”

    乔灵儿回到屋子里彻夜未眠,终于她下定决心要出家,乔隐立刻托人打听,附近有没有尼姑庵,经过一番打听,在隔着他们家三条街的地方,有一个尼姑庵,名字叫菩提庵,庵主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她手下带着二十个小徒弟,她非常欢迎再来一个人,这样她就可以减轻一些负担事情定下来,选择了一个吉利的日子,乔灵儿带着铺盖来到菩提庵,庵主一见她就觉得非常投缘她是被哥哥**大的,吃不惯粗茶淡饭,不习惯照看那些小尼姑所以开始她在哪里的生活很不顺心,才第一天就觉得自己快要呆不下去了,可事已至此也不好就这样回去一天天过去了,她也就在这里住了下来,金丝猫来看她,她的脸色非常差,显得十分萎靡它说:“修行之人一定要去娇气,这样你才能一个人好好的生活,否则总需要有个人照顾你,这对你的修行没好处”

    乔灵儿点点头说:“我知道了”金丝猫说:“读经是个好习惯,但也不要太贪,一下子读好多,反而不利于修行”乔灵儿说:“我晓得了”金丝猫说:“这里的女孩子大多很乖,万一有人调皮捣蛋也不可怕你只需跟庵主搞好关系就可以了,我看她人很好,不用担心她会欺负你”乔灵儿说:“庵主沉默寡言,人还不错”日子再过的长一些,乔灵儿越来越适应寺庙的生活,渐渐地她觉得生活反而比从前好了,她呆在这里心安理得,不用感到愧疚在这里她不用担心自己的将来,努力修行,如果能得道自然再好不过,万一不能也没什么,反正会有人照顾她度过晚年

    她从心里感激金丝猫,晌午十分,金丝猫又来看她,说:“我就要走了,往后也许不能再来这里,你自己保重或许下一次重逢咱们就是天庭的某个地方”她说:“青山不改,流水长流,你我有缘再见”金丝猫走后不久,乔隐和春香来看她,看见妹妹已经适应了寺庙的生活,他们也觉得十分高兴,虽然这不是最好的结果,但这也不是一个很坏的结果半年以后,乔隐和春香再来看望妹妹,乔灵儿身边多了一个小徒弟,她只有四岁,父母把她卖到了**场所,庵主用庙里的香火钱把她买了下来,然后让她拜在了乔灵儿的门下做弟子小丫头长的十分可爱,年纪不大,却非常懂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乔隐终于觉得释然了

    再后来,长安的治安状况越来越糟糕,尼姑庵一定会成为恶人骚扰的重灾区,庵主带着大家搬进了山区居住,山区的日子自然要辛苦一些,大家要亲自干很重的农活,与此同时来上布施的人几乎没有,即便这样大家都还是满意的,这样总比被恶人掳了去要好得多乔隐曾想把妹妹接回家住,乔灵儿不愿意再回到娘家那一条一阵风刮来金丝猫就没了踪影,苗烧水在意识还不是很清晰的时候,他进入了一个情境,他也敢不清楚这是回忆还是什么,只觉得他好像身处在107宿舍里面,周围做了许多人,对面坐着李思达、王建等人,王建这个人最突出的一点是他有极强的组织才能,他想自己组织一个社团,大家也都乐意加入进来,可这个时候的王建还不是很成熟,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成立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所以讨论了半天,大家要不就是提出一堆不伦不类的建议,要不就是一言不发,跟着随大流,他没有办法调动起大家成立社团的热情

    最后这件事没有成功,苗烧水对于这件事没有显得特别热心,因为王建对他评价不高,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他要做的就是跟在大家后面充个人数其实苗烧水一直都自命甚高,虽然他一直看起来是那么不起眼他也想在有生之年做几件值得事来拉抬自己的人气,可他似乎永远等不到这么一天不会有一天,因为一件事他成了一个受大家尊敬的人不会有那么一天他所喜欢的人、他所仰慕的人也会对他有好感,不会有那么一天,他的梦想变成现实也许他有生之年会一直默默无闻,一直过着穷极无聊的生活,也许他会一直没有朋友也许这就是他的命,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命运,都要努力活出自己的精彩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清晨的空气中流淌着快乐的因子,虽然太阳还没有出来,可他的内心已经拥有足够多的阳光,这阳光就是琚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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