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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奥特双手沾上了海斯的血,以为给弟弟报了一半仇了,心里有了些安慰,跟着魔鬼又回到了地球。复制址访问 在高米尔的进一步撺掇下,复仇的**越来越强了,还有那种被人打败后无脸见人的羞耻感,令其整个扭曲变了形。在鳄鱼精再次大闹威拉托星球后,他的心越来越狠了,完全不顾及任何东西了,被魔鬼推上了疯狂复仇的不归路。

    奥特开始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随着魔鬼到处作恶。杀人的时候,眼睛连眨都不眨了,心连跳都不跳了。这日,两个在一处作恶,遇到了埃文和夏丽特。奥特就发出会吐烟的怪鸟,把两个熏倒,心中大喜,发出喷火的怪鸟,想把两个烧成灰烬。煞费苦心地大费了一番周折,白忙活了一场,两个安然无恙。

    奥特觉得不可思议,心惊胆战地向魔鬼求计。高米尔心想,你这刚搭头啊,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呢,便对奥特说:“烧不死他们,你肯定也撕不烂他们。你能搬动大山,那就用大山把他们压住,一千年,一万年,让他们永远都出不来。”

    奥特怀疑地把头一摇:“我上次压着一个戴眼镜的小女人,人家不是从山上钻出来了吗?当时,你也在场啊,也是知道的啊。”

    魔鬼笑笑:“我对他们比你了解,虽然各有本事,但大不相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钻出来的,这两个就不会。”

    奥特依高米尔所说,搬来一座大山,把埃文和夏丽特压在了下面。

    高米尔见这法子简单快捷,开始动脑筋出阴招,唆使奥特:“杀你弟弟的那些人,都住在城里,我们不如就这样一座城市,挨着一座城市地压下去,用不了多久,那些帮助耶和华孩子杀害你弟弟的人,肯定会被我们压没了。就算星星散散有一个半个漏的,我们对付起来也容易多了。”

    奥特觉得这招够狠,够到位,就是杀孽太重,不忍心下手,对魔鬼说:“耶和华孩子的手下,不过几十个,而每座城市都有几百万人口。为了压住一两个耶和华孩子的手下,让那么多的人陪着殉葬,这事我做不来。”

    魔鬼给奥特画了一个“道”,可人家不往上走;给奥特打开了一扇“门”,可人家不往里进。缺的就是推一把,拽一下,只须一点点力气,便可把其领上道去,拉进门去。

    高米尔偷偷地去会鳄鱼精,让他在奥特面前再耍一耍,然后躲进城市里,不要走开,就在那里转。妖兽别无选择,乖乖地领命而去。此段时间,他有魔鬼的法器护住,还真没人能伤得了他了,总是刀枪不入地翛然往来,胆子也就翛然无所畏惧了起来。

    妖兽主动找到了奥特,指着其鼻子吭吭哧哧地道:“你到我们这个星球作恶,我迟早也会踏平你的那个狗窝。”

    奥特恼恨,一言没发,弄出怪鸟追赶鳄鱼精。妖兽按照魔鬼的吩咐,躲进了一座城市,奥特驱赶着怪鸟也飞入了那座城市。大街小巷地追来赶去,房子烧着了不少,可那货无论如何,你就是抓不住他。

    魔鬼在一旁对奥特说:“你要是用海水浇火,城市就得被海水淹没;如果你不采取措施,城市就会被大火吞没。不论怎么搞,这座城市肯定是不存在了。不如你就用大山来压吧,把那货压住,也省得他再到你的星球去作闹了。”

    奥特也有些昏头了,狠了狠心,搬来一座大山,把那城市整个压在了下面。

    大华与娜娜闻讯赶来,见城市被整座大山压住了,只好又把大山搬走。下面的情况可想而知,成了一张人肉馅的瓦砾大饼。大华等人无不垂泪,谁都不忍心再往下看了。

    城市的中间,有两个高高隆起的东西,十分显眼,不知何物。大家飞过去,可还没到近前,一片尘起灰飞,妖兽鳄鱼精从中跳了出来。这货望见大山压来,想要往城外逃,可身子不听自己的话了,连动都动不了。急中生智,把水鬼的法器变大,躺在下面护住了脑袋,才躲过一劫。

    妖兽抬眼一看,大华的人都到了眼前了,舞动双锤就逃。大华与娜娜同时出手,法杖与金印一起向鳄鱼精打去,双双命中。可那货栽了几个跟头,毫无大碍,什么事都没有,继续向远方逃去。翻江龙弹起了神琴,伶俐鸡放出了酒气,妖兽又苶又困,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迷迷瞪瞪地望见面前有一片大海,看都没看地便钻了进去,被胖胖猪的法器困住。

    大华令铜海只粘住妖兽的双腿,露出他的脑袋和上半身子,问了他一些问题。这才知道,高米尔把他的孩子们送到了威拉托星球,还命妖兽假托是自己的手下,前去闹了两次。便想留他几日,找到奥特,当面进行对质说明,让其明白这一切都是高米尔的阴谋。就在这时,鳄鱼精脸上十分痛苦地大喊大叫起来,身子越来越小,最后一命归西。大家正在惊疑,那货外衣破开,魔鬼的一件法器从中飞出,向远方去了。一颗绿宝石从其体内飞出,上了大华的法杖。

    大华满眼泪痕地对大家说:“奥特本来是找我们为奥隆报仇的,可经魔鬼从中这一弄,他便把仇恨又转嫁到平民百姓身上了。就算现在与他说起这妖兽的事,也死无对证了。”

    娜娜一边流泪,一边带着颤音地说:“不管如何,谁做的孽,就得谁来清还,不能让任何一个生命,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死去……”

    众人都义愤填膺,直跺脚地恨不得一时把高米尔与奥特抓住,都粉身碎骨了。

    大华就对娜娜说:“奥特有搬山遣海的本事,你就把大山,小山,大河,小河,以及海峡、海沟,都盖上我父的金印吧。若不起作用,就得去求他老人家帮着解决了。”

    娜娜去各地盖上帝的金印,到了埃文与夏丽特管辖的地界,却不见二人的影子。当地人都在议论,言说有座大山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到了他们那里。娜娜觉得其中肯定有问题,也肯定与奥特有关,便把忠义狗和遁地鼠叫来。用遁地鼠的法铲撬起大山,用忠义狗的簸箕收走。由此,才把埃文和夏丽特救了出来。

    虽说把大闹自己家园的凶手压在了山下,可把整座城市也压住了。奥特懊悔难当,想回去把大山搬走。魔鬼知道大山不见了,妖兽也被他杀死了,便扯着奥特:“压都压在那里了,人肯定也都死光了,再把它搬走,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人家到你的威拉托星球,可是该杀的杀,什么都没有考虑的。”

    “两者不一样,我觉得自己做的比他们还过分,这心里总是隐隐地在疼。”奥特说。他总是不能原谅自己,就偷偷地来看,大山不见了,城市也不见了,甚是惊讶。正在疑惑之时,被大华留在此地的克里斯托夫和莎拉发现,像见到了恶狗一样,一个手里拿着上帝的镰刀,一个手里拿着上帝的金碗,把其夹住。二话没说,上来就打。

    奥特发出怪鸟,吐烟的吐烟,喷火的喷火。莎拉叫道:“看你的火厉害,还是我的火厉害。”把上帝的金碗祭出,一下子变成了七个,从里面淌出火来。那怪鸟都绕着飞,躲着走,不敢近前。克里斯托夫也祭出了上帝的镰刀,一变十,十变百,百变千千万,旋转着朝那些怪鸟就去了。奥特发出来的怪鸟,哪里碰到,哪里就没了,羽毛遍天漫地飞舞。

    这时,索罗斯与露西也赶来了,索罗斯把上帝的金灯,随手祭出,晃晃悠悠地变成了七个。想这金灯,可照鬼怪现原形,可晃妖法于无踪。那些怪鸟瞬间无影无踪,一下子都不见了。

    奥特还不死心,想搬大山来砸,呼呼地弄了一气,什么都没搞来。露西祭出上帝的灯台,一下子变成了七个,一股脑向奥特打去。他左躲右闪,一不小心被克里斯托夫的镰刀钐中,惨叫一声,臂膀掉了一只。

    奥特丢掉一只膀子逃了回去,魔鬼用眼睛一溜,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魔鬼虚情假意地还来了关切劲,拽住奥特:“这是咋的了?”

    奥特龇牙咧嘴地一脸痛苦:“被他们伤了。”

    “我那么劝你,就是不听啊,你看看这是怎么说的,单独一个出去了,带着一只膀子回来了。”这是说的埋怨话,可有点不受听。

    奥特虽然没说什么,内心的反感,在眼神中表露了出来。魔鬼见了,心想,你都到了这地步了,说两句还反感了。知道双方的仇火,越来越深了,为了把疙瘩系死,小声地嘀咕着:“膀子没有了,怎么去抱美人呢?那感觉与以前还能一样了吗?她们不会有所嫌弃吧?”

    奥特心里正在恼羞成怒地翻江倒海,大喊大叫道:“这不关你什么事。”

    魔鬼撇了撇嘴,发出“啧啧”的响声,把双手一背,在地上慢条斯理地走来走去,摇头晃脑地又说:“以后的生活习惯得改一改了,原来用双手做的事,得学着用一只手去完成了。我想啊,用双手捧着的感觉,和用一只手托着的感觉,肯定不会一样的。摸着的感觉,怎么又能与搂着的感觉相比呢?”边说边偷着看奥特。

    奥特气鼓鼓地吼道:“这些都不用你来操心,一切我自会解决,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藏身落脚问题吧。”

    魔鬼瞪着眼睛,一脸冷笑地望着奥特:“我有什么可以考虑的,不就是安个身的问题吗?这个你也甭为**心,海斯早把自己的地方,给我腾出来了。我马上就可以过去,风风光光地把孩子们接走,不会再赖在你那里了……”

    奥特一下子站起来,脸憋得通红:“我们现在就走,先解决了你的事,回身我再来解决自己的事。”

    魔鬼满不在乎地笑笑,毫不介意地摇摇头,上去把手放在奥特的肩上:“道友,别发这样的大火么。你想想,就这样少只膀子回去,见到你的几个妻子,和那些个手下。人家要是问起,你该如何向他们解释啊?要是他们再问,奥隆的仇报了没有,你又该如何同他们讲啊?”奥特傻傻地站在那里,一脸的茫然。他现在不知如何是好,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

    都说只有强大的人,才有怜悯的情怀,如今的魔鬼,明显感觉比奥特强大了。他真真假假地现出了一脸的爱怜,好像一位长者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蹲下来,用柔柔的口气说:“你就是现在撵我走,我也不会动窝的。你弟弟随我到这个地方来,不小心把命弄丢了。而你也因为此事,把膀子又弄没了。虽然这些都不是我干的,但也是因为我而起。如果现在我抛下你不管,拍拍屁股走了,别人会骂我忘恩负义——我可是一个讲义气的人,看不得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

    高米尔站起身来,把双手一拍:“如果人家寻仇,到了你的威拉托星球,那该如何是好?我必须同你站在一起,共同御敌——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都必须那样去做。”又蹲下去,把手放在奥特的背上,“你就是心太软,这样终究会害了自己的。见到他们的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搬山砸,运海淹。要不然,说不准哪一天,另一只膀子也没了,他们的人可是丝毫不留情的,要不,我的人怎么全都没有了呢?……”他用恶毒的言语,急一阵善一阵地刺激奥特,在其耳边吹着风。把奥特那颗已经不再很软了的心,加热了沾水,进行冷却,然后,再加热,再冷却——周而复始、始而复周地反复淬烧,使其越来越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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