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武天骄的直觉特别敏感,时间也是刚刚好,刚打发走坤月公主,外面便传来了动静,萧琼华、檀雪公主二女像做贼似的,轻手轻脚地在接近,忽地踹开室门,直闯入室。

    武天骄故似惊慌地自榻上爬起,大喝:“什么人……呃!两位老婆,原来是你们,吓死为夫了!”

    “你有那么胆小吗,做贼心虚!”萧琼华调侃着说,冲到榻前,掀开帐幔。檀雪公主更是直接扯去武天骄身上盖的被子。

    “干什么?”武天骄忙扯回被子,裹住身体,表现的像是被非礼的少女:“大清早,你们再受不了,也不需要这样色吗,让人看到多不好!”

    这话惹来二女的娇嗔:“呸!谁要色你,想得臭美,我们是来看看你榻上有没有狐狸精!”

    “昨晚我们不在,你跟哪个女人好上了?”

    “哪有啊!”武天骄一摊手,委屈地道:“你们都看到,哪有女人,你们可别冤枉为夫!”

    看他的无故样,二女哪会相信,武天骄就是一只猫,要说猫儿不偷腥,打死她们都不相信。

    “什么味儿?”萧琼华嗅嗅鼻子,在被子上闻,檀雪公主察觉到了,一起翻找,很快便找到了痕迹,以及几根长长的头发!

    “说,你昨晚上到底和谁好了?”萧琼华板起脸,凶神恶煞地道。

    “还能有谁啊!”眼见瞒不过了,武天骄无奈地苦笑道:“不就是……她们吗!你们不在,我当然叫她们陪我了!”

    “你说谎,这气味根本不是她们的!”萧琼华叫嚣道:“她们身上的气味我都熟悉!”

    檀雪公主拿着几根长发作对比:“琼华姐,你看,这头发又黑又亮,十分有营养,粗细一样,可见都是一个人的,而且身份不一般,生活富贵,养尊处优。不然,一般女人的头发不会这么有营养,显然驸马在撒谎,昨晚明明只有一个女人!”

    “快说,到底是谁?”气极上来,萧琼华揪住武天骄耳朵:“你说不说?”

    “啊呀呀呀!”武天骄痛得大叫,举双手投降:“好老婆,你们就饶了为夫吧,为夫再也不敢了!”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狗改不了吃屎!”重重地扭了一下耳朵,萧琼华气呼呼地松手:“我们的姐妹已经够多的了,你还是没完没了,肆意风流,一个接一个地往家里领,将我们姐妹置于何地?”

    捂着通红的耳朵,武天骄连连应是:“老婆,我错了,不管为夫有多少女人,你们永远都是正室,谁也不能取代你们……”

    “呦!大清早的,小三口的在吵什么呀?”乾阳公主很不适时宜地走进屋子,笑吟的,后面跟着那个蒙面黑衣女郎,黑罗刹。

    瞧着榻上可怜兮兮的武天骄,乾阳公主、黑罗刹眼中充满了笑意,戏谑。敢情她们在门外有一会了,将房间里情景都看到了。

    这下糗大了!

    赶紧拉过被子,武天骄像乌龟似的缩进被窝,糗的没脸见人了。作为一个男人,关着门让老婆驯话,自家人知道也就罢了,可让外人知道,传扬出去,那还有何颜面?丢脸呐!

    “大皇姐!”

    没想到乾阳公主来速而至,檀雪公主、萧琼华二女不免惊慌,赶忙退到一边。作为妻子,尽管她们气不过,却还知道维护夫君的尊严,刚才的情景要是让乾阳公主她们说了出去,很丢武天骄的面子。

    “格格!看来本宫来得真不是时候!”乾阳公主娇笑说:“两位妹妹放心,姐姐我是不会乱说出去的。金刀驸马的风流果然名不虚传,刚来我圣鹰宫就有了艳遇!唉!也怪本宫的不是,没有看管好手下的侍女,回头好好查查,看看是哪个胆大的贱婢,不知轻重的来引诱驸马,害两位妹妹生气,本宫一定要严惩!”

    “不必了,大皇姐!”檀雪公主脸红地道:“驸马只是……逢场作戏而已,皇妹不是真的生气,大皇姐就别深究了!”

    “是啊!是啊!”萧琼华附和着说:“我们刚才……只是闹着玩而已,没那么认真!”

    “闹着玩啊!”乾阳公主笑吟地道:“两位妹妹真是宽宏大量,胸襟广阔,对自己的夫君如此包容,金刀驸马还真是幸福。这也是你们,要是换成大皇姐我,非把他阉割了不可!”

    听到“阉割”二字,被窝中的武天骄不禁打了个寒噤,心中大骂:“好恶毒的女人,都是你害的!”

    不过,檀雪公主却对乾阳公主的终身甚为关心:“大皇姐,您在我们姐妹中最大,至今独处,是否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我和檀香都有了驸马,您也该有自己的驸马,不然,您会落在我们所有姐妹的后面!”

    闻言,乾阳公主神色一黯,叹气道:“本宫倒是想有自己的驸马,可是……”说着,摇摇头:“不说也罢!两位妹妹,金刀驸马,本宫已准备好了早膳,快去用吧!用完早膳,好多事情等着你们去办呢!”

    这话提醒了武天骄,迅速从被窝中钻出,凛然道:“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岂能窝在温柔乡,贪图享乐,置黎民百姓于不顾。从今天开始,本驸马要洗心革面,戒色戒酒,好好的做一番伟业,报效国家,报效朝廷,报效各位老婆对我的期望!”

    “去你的!”萧琼华忍不住娇骂,众女则忍不住莞尔,乾阳公主、黑罗刹瞅着这个小男人,觉得他真是可爱,让人越来越有兴趣!

    炎热的酷暑天气,就像是火炉一样。在往常四季如春的天京城内,白天的气温居然达到了四十度,热浪滚滚,大地一片干旱。

    恶劣的天气倒是在其次,更让人们难以承受的是肆虐的瘟疫。往昔人流如潮的千年古都,街头出现了罕见的平静,人们大多窝在家中,足不出户。

    倚靠在奔驰的马车窗口,望着萧条的街景出神,武天骄轻轻叹气,觉得街上的情景,就像是帝国现今的状况,要想恢复以往的繁华,恐怕不是短期间内的事。

    看到昔日的京城这般惨景,檀雪公主心里很不是滋味,黯然神伤。萧琼华体会她的心情,放下窗帘,好生安慰。

    三人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特地向乾阳公主借了一辆马车。当然,武天骄也是怜惜两位妻子,不让她们忍受烈日的暴晒之苦。

    马车缓行在大街上,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迎来赶来了两辆马车,在前面的车子赶得飞快,车夫大声地吆暍着:“让路!让路!”马鞭“劈啪”地扬得天响,行人和路边的商贩们赶紧躲避,大街上平静的气氛给闹得鸡飞狗跳。

    武天骄皱皱眉,问赶车的雷鹰:“那是谁的车子?街上那么多人,怎么能这么快马?宪兵怎么不管?”

    不知乾阳公主为何?或许她是为了檀雪公主这个妹妹,居然让圣鹰军的统领雷鹰充当武天骄他们的马夫。对于这样的安排,雷鹰丝毫没有怨言,坚决执行。

    雷鹰观察一会,转而对武天骄说:“公子,那是九门提督府的人,宪兵管不了。”

    “喔?”武天骄微微惊讶,再认真看去,果然,那辆马车的车辕上面,悬挂着一面绣有金色猛虎的旗帜,表示车上有九门提督府的高级将领在。

    “武天虎!”武天骄心中一动,淡淡地说:“知道了!”心里不是滋味,刚来天京就遇上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看出武天骄心情有点失落,一旁的萧琼华主动握住他手:“骄弟,你和他不是亲兄弟,对过去的事就不要放心上了。他是他,你是你,再无任何瓜葛!”

    “是啊!驸马!”檀雪公主也安慰道:“他要是敢再害你,我和琼华都饶不了他!”

    看到二女深情的关怀目光,武天骄一阵感动:“你们放心,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他就是想害我,也没那么容易!”

    说话之时,那两辆马车在十字路口来了一个右转弯,上了宽阔的中央大街,正好与武天骄的马车同向并行。武天骄正琢磨着,这车该不会也是去晋阳王府的吧,正在这时候,惊变骤发。

    在人行道上闪避的人群堆里,突然斜斜窜出一个壮汉来,手持一条长长的铁棍。武天骄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汉子猛虎般扑近了悬挂金虎旗帜的前面那辆马车,狂吼一声,将铁棍猛然插进了飞速旋转的右边车轮里。

    “当啷”一声巨大的响声,接着就是一阵刺耳的铁器摩擦声音、“格啦格啦”连续清脆的铁器粉碎声,右边车轮被铁棍死死地卡住,“砰”的一声巨响……

    漫天的碎片中,马车的右轮整个飞了出去,右边车厢外皮倾斜擦到了街面上,火花四溅,奔马却仍在死命地往前拉,整个车子没有停止前进,“吱——”车厢摩擦地面的石头路基发出了巨大而刺耳的声音,令人听得牙根发软。

    “砰!”的一声巨响,马厢碰上了街边花圃的台阶上,倾斜的车厢整个儿翻倒过来。“哎呀!”一声怪叫,马车夫已经从驾座上给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到了车子前面的街面上,半天爬不起身来,不知死活。

    街边的人群中冲出了几个手持兵器的男女,朝着翻倒的马车扑将上去。冲在最前面的青年女子高举着长剑,披着一件淡蓝色的外衣,嘴里尖声尖气地喊着:“呀——呀——呀!”的怪声,后面跟着四名手提单刀的汉子,沉默地扑杀上前。

    那个最先冲出来卡住车轮的壮汉也从衣服下面抽出了一把砍斧,一下就将那个挣扎着要爬起来的车夫砍翻在地。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街道上的行人都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幕。一个女声尖叫刺破错愕:“杀人啦!”一瞬间,目瞪口呆的行人们发出了各种各样的惊呼声,慌忙四散。

    冲在前面的女子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冲到了翻过来的马车前,但却无处可下手:车子已经整个翻过来了,车门被压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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