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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说是逛,其实也就是在客厅里看电视而已,窝在沙发上,两条狗已经玩累了,趴在窝里小幅度的晃着尾巴。
    林言挑来挑去也没见到几个好看的片子,已经忍不住看向书房好几次了。
    徐辛年怎么还没结束加班。
    她打了个哈欠,干脆将电视关了,起了身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见她站了起来,糯米和胖花也跟着起了身,林言笑道:“你们是歇够了又开始一轮拆家了是不是?”
    两条狗围着她脚边打着转转,林言弯下腰给摸了摸它们的脑袋,两条狗便心满意足的去别处拆家了。
    门被打开,林言看过去,徐辛年从书房里面走了出来,林言自觉的走过去,徐辛年皱着眉道:“你怎么又不穿鞋?”
    林言低头看了一眼:“习惯了,没事,不冷。”
    话音刚落,整个人便被抱了起来,林言下意识的用手抓着徐辛年的肩,吁了口气,看着他道:“你怎么一言不合就抱人。”
    “你怎么不说你一言不合就亲人呢?”
    林言一噎,干脆缩在他怀里不说话了,徐辛年没抱着她去沙发,而是拐进了隔壁卧室,林言抬起头来,一脸震惊道:“你果然居心不良!”
    徐辛年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戏多了。”
    林言哼哼了两声,徐辛年将她放在床上。
    林言双手撑着床面,晃了晃自己的脚看着徐辛年将房间里面的保险柜打开,林言好奇道:“你里面装了什么?”
    徐辛年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印章,目光顺势落在了保险柜里面的东西,轻声道:“装了宝贝。”
    “嗯?”
    徐辛年的宝贝。
    林言感觉自己蠢蠢欲动,她想过去看一看,徐辛年似乎猜到了她的意图,走到床边将自己的拖鞋脱下放在林言的脚边说道:“慢慢看,我很快就好了。”
    说完就赤着脚走了出去,林言看着自己脚边的拖鞋,也不客气了,穿上之后便走了过去,在看见里面还装着一个玻璃罐子,而罐子里面,装着无数颗星星。
    林言抿着唇将那玻璃罐拿了出来,这是她给徐辛年折叠的纸星星。
    好像也是送他星星的那天,他们之间便开始有了隔阂。
    她知道当年徐辛年将这罐星星捡了起来,但没想到被徐辛年保护的这么好,看上去是经常拿出来,就跟林言眼睛轻眨了一下,有些说不出话。
    直到身旁多了一个温热源,她扭头看去,声音都哑了些:“你……没丢啊。”
    徐辛年目光也落在她手里的那玻璃罐上,没有应答,只是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罐子,藏在了最里面,是一罐子的千纸鹤,他在朋友圈发过千纸鹤的照片,林言也记得。
    她看着千纸鹤道:“你折的?”
    “有一次在图书馆里听见了有人再说这个。”
    “一千只千纸鹤可以许一个愿望。”
    林言心脏砰砰砰的,震如擂鼓一般,她愣愣地看着徐辛年,徐辛年笑着道:“本以为是她们说着玩的,但没想到真的实现了。”
    林言不知道为何紧张地抿起了唇,她抱着玻璃罐子,看着徐辛年将那罐千纸鹤放回了保险柜里,追问道:“你……许了什么?”
    徐辛年眼皮微耷,看向她的目光却温柔又坚定:“希望可以再一次见到林言,告诉她,我喜欢她还有……对不起。”
    林言鼻尖突然有些发酸,她低下头轻眨了一下眼,将那股子酸意压下去。
    徐辛年将她怀里的的玻璃罐子接过放回了保险柜里。
    林言抬起头来,走上前去,抱住他不说话,徐辛年摸着她的头发,低声问道:“怎么了?”
    林言还是不说话,他也不说了,任由林言抱着,林言抬起头来,说道:“你那次真的是……和我的偶遇吗?”
    她一直很想问,就那么巧,自己刚回锦城不久,就碰见徐辛年了。
    徐辛年道:“不是,我是故意的。”
    “嗯?”林言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在那边的?”
    徐辛年手指卷着她的发梢应道:“前同事在你那边拍了婚纱照,他在朋友圈特意感谢了你,还发了和你的合照。”
    这是他这几年来,第一次与林言那么近。
    林言职业生涯里面只接过一次婚纱照拍摄,因为那时候胖花刚接回家,需要检查身体,众所周知,宠物进一趟医院,花的比人还多,而且自己那时候才交了房租。
    没想到唯一的一次,居然成了和徐辛年重逢的纽带。
    林言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亲了他的喉结,笑盈盈道:“恭喜你,愿望成真了。”
    徐辛年喉结滑动了一下,他低头看着怀里的爱人,说道:“喉结不能乱亲。”
    林言轻挑了一下眉头,又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喉结,一副你不要我做我非要做的叛逆模样,徐辛年像是深吸了一口气,轻弹了一下林言的脑门,道:“撒手,坏蛋。”
    声音却有些低哑。
    林言起了坏心思,踮起脚又亲了他喉结一下,随后撒手准备开溜,但徐辛年却不松开了,林言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见他弯腰凑过来要亲她,赶忙捂住自己的嘴,认错道:“我错了。”
    徐辛年眼睛微眯,腾出一只手抓住了她捂住嘴巴的手腕,将她的手挪开,宣布着这场午夜场的开始。
    “认错也晚了。”
    卧室里的气温逐渐升高,林言被徐辛年压在保险柜上亲吻着,亲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的手已经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只能抓着徐辛年在她身上游走的手臂,让他克制一些。
    可一向冷静克制的人却在此时格外随心。
    “言言。”
    “言言。”
    一向清冷的声线此时带了些道不明的情/欲,不断地在她耳边响起,林言感觉自己腿都要软了。
    小声喊道:“徐,徐辛年。”
    徐辛年亲了亲她的耳垂,让林言靠在自己的身上,林言手指已经不受控地隔着衣服去抓徐辛年的肩膀,喘息声也忍不住从唇齿间泄出。
    她只觉得自己人现在轻飘飘的,听见罪魁祸首的笑声之后,咬住唇,凑过去去亲他。
    但这并没有徐辛年收敛一些,反而更加的放肆。
    林言吸了吸气,眼睛都有些湿润,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道:“你……别,别弄了。”
    徐辛年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眉心,眼皮……
    直到感受到什么,才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搂着林言的腰让她整个人都趴自己身上小憩一会儿,而怀里的人后知后觉,脑袋埋进怀里不敢探出来。
    徐辛年亲了一下她的头发,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嘶哑地不像话:“你休息一下,我去……洗个澡。”
    林言脸上地红晕还没有消散,她眨了眨眼,有些不解:“你……”
    她说不出口。
    徐辛年眼里的情//欲还没完全消失,他坦荡道:“缺了东西。”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然明白缺了个什么东西。
    徐辛年便直起了身朝着门外走去,林言看着他走向门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默不作声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跟上去,徐辛年正要关上浴室的门,就看见林言也站在了门外。
    他紧抿着唇:“你先洗。”
    林言默默地走进去,在徐辛年要走出去时,勾住了他的手指。
    徐辛年偏头看她,林言有些扭捏道:“也不是……不能一起洗。”
    *
    九月中,天气便已经没有像之前那么热的让人心浮气躁,林言坐在银行大厅里,等着排号。
    她运气好,直接接了几个大单,直接将要还债的钱给凑齐了。
    今天就是过来给债主转账的,虽然债主现在是她男朋友。
    “166号。”
    林言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排号单,起了身走去接待口。
    打完了钱,林言余额里只剩下一千块钱,还好过两天就要发工资了,她拿着票据往回走,刚出了门,就听见有人喊:“姐!姐姐姐!”
    声音格外的熟悉,她抬起头朝着声源处看去,林卿在马路边停着的轿车里面疯狂的朝着她招手。
    她走过去,开车的是张沁,张沁笑眯眯道:“上车,阿姨送你。”
    林卿主动的打开了自己边上的门,“姐,上车!”
    车内的两个人都看着她,林言有点受不住这样的目光,便拿着东西上了车,张沁扭头看着她一声装扮,问道:“今天没有工作吗?”
    林言将包包放在自己的腿上:“来银行办点事。”
    坐在一旁的林卿挨近了林言一些问道:“我和妈妈刚去了医院拿报告,现在准备回家,姐姐,你今晚要回家睡吗?”
    林言看向张沁,问道:“是生病了吗?”
    张沁透过后视镜看了林言一眼,温声道:“是你爸,说心脏有点不舒服,前几天去医院检查了,只不过我和他一直忙没时间去拿报告,今天刚好送行行去少年班,顺便就去拿回来了。”
    林言微微挺直了一些背,张沁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这些年林言和林志父女的关系愈发的紧张,一见面说不到几句便不对头。
    她在旁边也看着跟着揪心。
    林言手指下意识地搅了一下自己的包包带子,让自己镇定了一些说道:“那医生怎么说?”
    张沁道:“就是太过于劳累了,现在年纪也上去了,让他多注意身体,保持心情愉快,但你也知道,你爸那个人就是个事业狂,一旦忙起来根本闲不下来,我也劝不了他。”
    林言抿着唇不说话,张沁也知道点到为止,她打了转向灯,换了条去往林言家的路线,继续道:“对了言言,月底你就要27了,你生日那天准备怎么过?”
    “还不知道。”
    张沁要不提,她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从家里出来之后,她基本不怎么过生日。张沁提议道:“要不这样吧,你要是不嫌阿姨多事,你那天就回来,我和你爸给你过个生日?”
    林言没应,没说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张沁又从后视镜内看了一眼林言,自己的话带到了,她也再开口了。
    倒是一旁的林卿听见了,一路上都絮絮叨叨的劝林言回家过生日,明明是个小孩儿,此时的语气却老成的像个大人。
    直到到了林言租房的小区楼下,林卿才不舍的扒在车窗上看着她,林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弯腰和张沁说了再见,目送他们母子二人走了之后,才转过身回了家。
    徐辛年今天晚上加了会班,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他提着林言指定要吃的炸鸡将大门打开,率先迎接他的是胖花和糯米,两条狗在他脚边转了转去的,热情似火。
    客厅里面黑漆漆的,徐辛年伸手将灯打开,才看见林言正躺在沙发上,见他回来了才蔫蔫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将炸鸡放在餐桌上,一边走向沙发一边问道:“这是怎么了?这么不高兴?”
    林言看着他瘪了瘪嘴,随后又叹了口气。
    徐辛年坐在她腿边,伸出手捏了下她的脸:“说说看。”
    林言张了张嘴,“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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