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你的男人,到步履蹒跚,此心不二。”老狼说。

    “我要做你的女人,至容颜怠尽,此生唯一。”拉布拉多说。

    以上是昨晚老狼在睡梦中浮现的它与拉布拉多的两句对话,虽然仅仅是梦中浮现,可是老狼觉得这样的事实已经触手可及。

    在老狼眼里,拉布拉多年轻、美貌、乖巧,灵性,且能够识时务,它越来越觉得不是它在征服拉布拉多,而是拉布拉多在征服它。

    以往老狼触及的女人,都是它征服一切,那种征服的荣耀确实也是华光万里,可是,在每个漆黑不见四爪的夜里,它总是感觉到缺了什么。

    昨天晚上的梦,使它了然一个事实,在它征服拉布拉多之余,拉布拉多也在征服它,影响它,雕琢它,虽然它看不见拉布拉多的手腕,但它感觉确实在为拉布拉多改变,而且愿意为它改变。

    在遇到拉布拉多之前,它会频繁地去踩猎,频繁地跟以往的被征服者幽会,被征服者的队伍是庞大的,需要很多时间去打理,或者说是精心维护。

    如果说老狼是这个地区的王者,那么它的王妃众多,至于有多少个,它自己也不清楚,哪条巷子,哪条弄堂,哪个小区,哪个广场,多少场猎艳,多少次偶遇,多少次臣服,影影幢幢,似有若无,似无若有,千般迷幻,万般虚无。

    这天,有十几条母狗悄悄地蛰伏到老狼家的墙角跟,它们有点不相信老狼居然有十天半月没有出来巡幸,它们想弄清楚老狼在哪里偷香窃玉,是哪个骚狐狸精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老狼十天半月忘记了它们这帮风韵犹存的老娘们。

    果然夜半的时候,老狼出动了,老狼没有出门,直接从自家的阳台越过围墙到了邻家的院子里。

    拉布拉多自然在那里无所事事的候着,现在对老狼的需求胜过了对食物的需求,在异国他乡。拉布拉多感觉老狼是最实在的朋友、亲人,甚至可以说是爱人,它也在昨夜做了个梦,梦见老狼向它求婚。

    梦中,老狼王者的腿跪了下来,匍匐在地,口里念念有词,说:“我要做你的男人,到步履蹒跚,此心不二。”虽然这是一句流行的网络台词,但拉布拉多满心欢喜。它亲自把老狼扶起来,表示接受它虔诚的爱……

    老狼是喜欢直奔主题的,就在它跟拉布拉多缱绻之时,院外发出了十几只母狗的同时狂吠,“汪、汪、汪……”声音恐怖而凄厉,愤怒而偾张。

    老狼一听院外的狂吠,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它有点举止无措,惊得从拉布拉多的背上滚落下来。

    拉布拉多为老狼的意志力感到失望,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展现在它面前,它竟然被吓得散了魂魄,连一个好“女人”的感受也不顾了,它回顾头,又一次鄙夷地看了看老狼。

    院外的狂吠声一浪高于一浪,搅得打狗队闻讯赶来,打狗队的队员都是狗肉的嗜好者,只要听得哪里狗叫,半夜三更也会爬起来,拿好棍棒、钩子等狗类的刑具,悄悄包围过来……

    那些母狗们被老狼的背信弃义气昏了头脑,压根没有了一点警惕,它们用尽全身的力气狂吠,它们要求老狼还它们一个公道,它们要亲眼看看是哪个狐狸精蛊惑住了它们的老狼,它们共同的丈夫,以致一个人独享。

    就在这时,打狗队出击了,棍棒的击打声不绝于耳,母狗们“呜”、“呜”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场血腥的大屠杀在院外进行,那些母狗本来已经狂吠得没有力气,再加上过度悲伤神情呆滞,很短的时间内,大多数母狗被击毙俘获,只有少数几只母狗从包围圈中挣脱出去,回到主人的家中。

    那些母狗在被击毙的时候,它们是多么希望它们的王者老狼能够出现,把曾经征服它们时的勇气拿出来,与打狗队一博高下,如果这样,它们战死也值了,它们被烹也值了,可是至死它们也没看见老狼出现,它蜷缩在它的乌龟壳里没有敢动弹,甚至没有敢发出一点声响,它们绝望了,它们的脑袋被棍棒打碎的时候它们把关于大王的记忆删除了,这个世界没有大王,这算是它们对世界最后的认识。

    拉布拉多本来想打开门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但被老狼制止了。

    老狼的坚决打消了拉布拉多开门的念头,其实它很想认识更多的同类,它来到中国,到目前为止,只认识了老狼这个自称为国王的丈夫,它很想认识一下这个国王的其它臣民。

    可是拉布拉多并不了解中国的实情,因为在美国的时候,它的妈妈曾对它说,美国有动物保护法,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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