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姨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亲爱的族人们,现在大家都已经看见了企图破坏家族的人的下场。拉玛家族是我的一切,也是大家的一切,若是有人在妄图破坏家族,那么下一个进入这蛇坑中的人,就是他,”

    步姨说完话,我自己也能动了,看完这场处决,我心里不仅仅只是感到恐惧那么简单,而是我现在已经找不到自己的立场了,不知道什么是错对了。我以前的那些做法,难道在这些强者的面前都是错的吗。要成为强者,难道就必须要做到这善恶的极限吗。

    我此时感到十分的迷茫,弄不清楚我到底应该做什么。拉玛家的族人在听了步姨的话以后,发出了阵阵的欢呼,我不知道他们这欢呼声是來自内心的,还是惧怕步姨的手段。步姨随后又接着说了拉玛家族之后要进行的家族继承大典,还故意向族人说了守护神的事,而且还故意给族人卖了一个关子,沒有说是我,只是说到时候会告诉族人。

    步姨故意增添一些神秘,今天又故意让我坐在步瑾萱的身边,这些其实我心里明白,步姨是想让我能在他们家族中拥有一定的威信,步姨对我很好,我也很尊敬她,可是她的做事手法,却实在让我无法接受。

    一直到从广场回到我们住的这栋别墅里,我都脑子都很乱,脑海里也都是刚才的那一幕幕惨况,我不知道这是蚩尤故意的,还是我自己无法忘记。我们回來的时候,云熙她们也回來,看见此时正对我微笑的云熙,我乱糟糟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我对云熙开口道:“媳妇儿,怎么这么快就回來了,今天你们血拼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云熙见我脸色不太对,关切的问道:“崇云,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

    我还沒來得及答话,老头子答道:“怎么了。这兔崽子被吓到了呗。”

    叶轻语听见了老头子的话,凑过來开口道:“这还有什么东西,能把他吓到。”

    我骂道:“老头子你瞎说什么了。谁被吓到了,我只是心里有些想不通。”

    老头子开口道:“有什么好想不通的,这权利之争本來就是这样,要是真想不通,就跟我说说,我來跟你解答。”

    我知道老头子是好心,可是这善恶的极端,并不是从他们嘴里我就能真正的了解的,我想靠自己去了解这个概念,为什么强者们会信奉它为宗旨,又是为什么信奉它的人,可以变成强者。

    我摆了摆手,对老头子开口道:“不用了,反正就你那点文化水平,要解释你也解释不清楚。”

    老头子一听我骂他文化水平低,立马叫道:“什么。老子文化水平低。老子可是学富五车,博览群书,知识文化水平可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倒是你,上过小学沒有。”

    老头子这么一说,我还真不好意思开口了,我还真的连小学都沒上过,这到不是师傅不让我去上,而是我讨厌学校里的那种氛围,管得太严了。去了一天的,第二天就死活的不去了,可是这可不能证明我沒文化,我在学习法术的同时,还是自学了很多课程的,至少大多数字我全认识。

    叶轻语见我沒有说话,忙开口道:“周崇云,你不会真像祖爷说的那样,连小学都沒上过吧。”

    这个时候,可不能丢了这个人,我忙答道:“怎么可能,别说小学了,就连大学我都上过。”

    这时郭波伸了个脑袋出來,弱弱的问一句:“崇云兄,这大学是谁啊。啥时候的事啊。哎呀,你原來早就破身了啊,”

    几个女生一脸茫然的看着郭波,都不明白是啥意思。而我则是想冲过去狠狠的揍郭波这畜生,这段时间学会了上网,一天上网别的事情不干,专门去找那些内涵段子來看。郭波见我气势汹汹的过來,早就一溜烟的跑了。

    郭波这一跑,把大家都逗笑了,人家说气氛能感染人,这还真不假,他们一笑,我心里也好过了许多。

    这时叶言对我开口道:“堂主,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我答道:“快了,等后天拉玛家的继承大典结束,我们就走,不过不是先回北京,而是去云南。”

    我们先回云南是为了让叶言跟叶轻语去见见他们的母亲。另外我还要去见见那些已经战死的人的家人。说完话,我就准备上楼去睡觉,我倒也不是困了,而是我想找蚩尤问问,今天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给众人打了声招呼,我也就上了楼,上了楼躺下,我便进入了我脑海里存在的那个空间。这刚一到,蚩尤便早早的等在了哪里,蚩尤一见到我,便开口道:“怎么了,迫不及待的想修炼啊。”

    我气不打一处來的,叫道:“这会儿,沒心情修炼。”

    蚩尤笑道:“怎么沒心情了。还在为刚才的事烦躁吗。”

    我见蚩尤说得那么平静,我心里的火气更旺了,我叫道:“何止是烦躁那么简单,我现在是迷茫,都不知道怎么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

    谁知道蚩尤听了我的话,不但不安慰我几句,反而还大大笑道:“这好啊,好事啊。”

    我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口道:“今天,你也别跟我卖什么关子,你那变态的修炼和今天非让我看那一幕,到底是为了什么,别给我说那些表面上我能看懂的,说说深沉含义。”

    我现在就感觉自己已经被彻底的蒙蔽了,这些东西,都是蚩尤强加在我的身上的,而我却还不明白这些东西对我到底有什么意义。

    蚩尤答道:“行,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我坐得端端正正的,我到想看看蚩尤到底是为了什么。蚩尤接着说道:“不过,关于修炼的事,我是想让你获得些什么,我不能告诉你,不然修炼就变得沒意义了。至于今天为什么,要让你一定看那一幕,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不过再回答你之前,你先得回答我一个问題。”

    我点了点头,答道:“行啊,你问吧。”

    蚩尤开口道:“在阳间,有着狮子和兔子两种动物,这若是狮子吃了兔子,那是理所应当的事,但是兔子吃了狮子,那便是天下奇闻,那么你先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答道:“这不是废话吗。狮子是食肉动物,兔子是食草动物,那食肉动物吃食草动物,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有什么不对。”

    蚩尤听完后,反问道:“那为什么食草动物就不能吃食肉动物呢。为什么一定是食肉动物才能吃食草动物。”

    说实话,关于蚩尤问的这个问題,我压根就沒想过。只能含糊的答道:“如果食肉动物被食草动物吃了,那这就是违背自然规律,而且两者之间的力量就可以显示出谁吃谁了。”

    蚩尤接着问道:“那你说食草动物个食肉动物之间,能够相互和平的相处吗。”

    我抓了抓脑袋,答道:“不能吧,二者之间本來就吃与被吃的关系,这要是饱的狮子,那兔子兴许还能活下來,但是如果狮子饿了,那兔子就非死不可。”

    蚩尤笑道:“哈哈,既然你能明白这动物间的生存法则,那为什么还对今天的这件事耿耿于怀呢。”

    我疑道:“这动物跟人有什么关系。怎么可以用动物世界的生存法则,來衡量人了。”

    蚩尤接着说道:“不管是动物还是人,它都是阳间的一部分,而阳间的法则,而且在盘古开天辟地之时,这天地间便有了这项法则。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在遵循这个法则,只是动物更为直接,而人却表达得比较含蓄。”

    蚩尤这么一说,我还是沒能太弄明白,这法则是什么法则。还有这法则莫非是天地开始之初,就存在于世间的。

    我问蚩尤道:“你说的这个法则是什么东西。”

    蚩尤答道:“这法则的规矩,就像你刚才说的,食肉吃食草是天经地义,只因为他们站在了不同的位置之上,同样在人与人之间,这个法则同样适用,列如一个坏人,他干坏事,人们不会过多的谴责他,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坏人,而一个好人去做坏事,那么人们谴责他的程度,绝对会比谴责一个坏人的程度重得多。这也是因为,他们站的位置不同。”

    我越听蚩尤说,越感兴趣,我接着答道:“那你的意思是,今天发生的这个事,只因为步姨和拉玛卓识,站在了不同的位置之上吗。”

    蚩尤点了点头,答道:“不错,他们一个是胜者,而一个是敗者。就像是狮子吃兔子,狮子只要是在扑捉到兔子的那一刻开始,不管杀死兔子的手段如何的残忍,都沒有人会去指责它,同样不管狮子如何仁慈的杀死兔子,也不会有人去赞美它,因为兔子自始至终都得死。这狮子就是你步姨,而兔子就是那个拉玛卓识,不管你步姨今天是用什么手段杀死拉玛卓识的,都不会得到人们的赞美,相反如果手段仁慈了,反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视做是傻冒,但是手段越是残忍,反而越会让那些潜在的危险,感到畏惧。”

    听了蚩尤的话,我突然感觉到步姨今天这么做,其实也沒有那么残忍了。反而还是一种智慧的体现,而且在最后步姨让拉玛卓识自己去赴死,还真的体现出了一种仁慈的态度。

    此时我的心就像豁然开朗了一般,再也不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感到是一种人性的缺失了,手段虽然残忍,可是这种残忍的手段扫除了潜在的威胁,这在一定程度上讲,反而还保全了更多人的利益,同时也维护了家族内部的稳定。

    蚩尤见我表情多变,开口道:“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明白了,看事情不要看表面,而且许多事情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时虽然我心里释怀了步姨的残忍,可是我还是闹不明白,蚩尤和老头子说的那个善恶的极端,是什么意思。刚才我沒有去问老头子,而现在我也不想去问蚩尤,我说过要靠自己來参悟。善恶极端,蚩尤说善到了极限,那么就是恶,恶到了极限也就变成了善。

    但是这不管怎么想,这句话都有些前后矛盾。善恶本就是势不两立的,何來相通这一说,我此时心情也突然变得好了许多,虽然我现在还沒能弄明白善恶的极限这一问題,不过这也说明我现在还沒跨入强者这一行列,这个问題我准备留到以后,再去慢慢参悟吧。

    不过今天蚩尤的谈话,让我还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道理就是选择自己所在位置的重要性,自己到底是吃草还是吃肉,这就决定了以后自己的人生。我对蚩尤开口道:“我现在已经基本弄明白今天你要让我看这件事的原因了。”

    蚩尤笑道:“能看明白是好事,不过我更希望你能做到,以后对敌人,把你的那仁慈之心收起來,妇人之仁,会害死更多的人。”

    我点了点头,把这句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随后主动的向蚩尤申请,开始修炼。这一次的鞭打比前一次更为疼痛,可是我却更愿意去接受这种疼痛,因为强者总是和疼痛相伴的,弱者虽然能暂时躲避掉痛苦,可是等待他们的,却是一辈子的痛苦。

    接下來的两天我一直都把自己锁在我的屋子里睡觉,让自己尽可能的去争取更多的修炼时间。这一下可把老头子他们给吓到了,他们还以为我是得了抑郁症什么的。

    今天到了拉玛家族的继承大典的日子,我早早的起了床,准备跟大家一起去参加拉玛家族这最大的盛典,这一次还是安排在处死拉玛卓识他们的那个广场,可是跟那次的气氛不相同的是,这片广场早已换了模样,处处都显示出它的豪华和庄重。

    我们早早的到了这个广场,此时广场上早已是人山人海,刚过两天,这原本让人心惊胆战的刑场,此时却显得是喜气洋洋的,我不禁感叹道,这豪门中人们变换情绪的速度。

    过了今天,我们就要离开了,虽然我來泰国的时间不久,可是跟拉玛家发生的事却很多,这让我心里又有了一些不舍。

    当我们入座后,一辆豪华的轿车慢慢的开了过來,车上下來了步姨,步瑾萱还有拉玛睿,今天步瑾萱看着比往常更为漂亮,一下车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今天她会成为拉玛家新的领袖,而我也会成为他们拉玛家的守护神,而且我还准备送步瑾萱一份贺礼,作为恭贺,也是我对她救命之恩的一点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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