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海?!”沒想到平时看起來温顺的都臣儿会说出这样吓人的话,“你是说……”我有些不相信。

    “那只是气话啦!”都臣儿转换了语气说,“我怎么敢不考虑你的态度呢?不过,只要你哪天看她不顺眼了,只须对我说一声,我一定会让她死的很难看!”

    顾不上听她用语言撒气,我着急地问道,“你把她塞到哪里去了,快告诉我。”

    “放心吧,看把你急得,”她站起來,在我面前放肆地伸了个懒腰,完全不介意她那丰满的胸部几欲撑破衣服的束缚呼之欲出,“我饿了。”

    这、这、这与小月在哪里有什么关系!

    “臣儿……我是说……”

    她打断了我,“我说我饿了,你也沒有好好的吃饭吧?因为小月的事情?”她说,“我想请你吃次饭,顺便谢谢将军的两次救命之恩。”

    “你看你,两次救你,就算是我见义勇为了行不行,沒有必要每次都挂在嘴上,不过,为了这个,你就把救命恩人的老婆给软禁了,恩将仇报啊!”我不满的嘟哝着。

    “别忘了,现在我还沒有答应说放过她呢!”她的话里充满了威胁的意味,不过我的心已经是完全放在了肚子里了。

    “说吧,你准备请我吃什么?”我问。

    “來啊!”她起身往自己的卧室里走去。怎么,吃个饭还要到卧室?放下心头的疑问,只能跟着她,我可不能因为这些小节耽误了老婆性命攸关的大事,我起身跟着她,走进了她在荷兰一号上的卧室。

    看不出,她把属于她的这一方私密的空间布置的有板有眼的,从刚才的舱室里往旁边,只隔了一道门就是了,推开门,一股馨香扑面而來,门边是一架小巧的梳妆台,一只圆凳。我特意用眼瞄了瞄那张圆凳,确认那不是我以前看到的那只,她也注意到了,大大方方地对我说道,“田将军,你坐啊。”

    靠近舷窗的位置就是一张布置素雅的大床,上边铺着浅色的床单。

    “不错啊,很适合睡觉。”我说。

    她拿眼睛看向我,于是我忙解释道,“我是说,这里让你安排得,很有情调,很适合睡觉……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很适合休息。”

    她忽然就笑了,“田将军,怎么我看你好像很认生的样子。”

    可是我并沒有在这里看东西,不是说请我吃饭吗?

    我四下里看了一圈,“请我吃什么?还不叫人端上來……”她的温暖的唇和柔软的臂膀靠了上來,打断了我的话。

    “你……你这是……请……请我……”

    “别说话,我请你吃我,行不行。”她有些急不可奈地,有些狼吞虎咽,慌不择食,我好不容易挣脱了她,“不行。”

    她不相信似地跳开一步,怔怔地看着我,脸色有些发红。“为什么?”

    “小月在哪里?”我正色问她道,“我现在很想知道她的安危,沒有别的想法。”

    她把头一偏,“现在偏不告诉你。”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吃过饭之后。”

    “饭呢?在哪儿?”

    “我不是吗?”

    “可是我现在不饿,我只想知道她在哪里。”

    “你休想。”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往那张圆凳上一坐,对镜理着头发,慢条斯理的,竟然不再理我。过了好半天,见我仍不说话,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唉,不知道时间一长了,这个小月吃不吃得消啊。”

    我再也忍无可忍,一步冲到她身后,一伸手将她从圆凳上揪了起來,“说!,你把小月放到哪儿去了?”

    都臣儿有些吃惊,她沒有料到我会这样粗暴地对她,一瞬间脸上显出了委屈、不解的神色,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儿,不过转而就恢复了常态。

    “将军,你……你弄疼我了。”我看了看被我抓得有些扭曲的肩膀,但是手劲一刻也沒有放松,“哼,不说出小月在哪儿,你别想好受,比这个更难受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都臣儿一笑,神色放缓,“哦?那你倒说一说,田将军,你还有什么后续的手段來对付我呢?”说罢把一双美目看着我。

    “我……我……”我还真的沒有想好,想不到我只是随品一说的话,却被她牢牢地抓住不放,“我吃了你!”

    她忽然笑了,笑容灿烂,“哼,谁信呀,请你都不敢,现在又说大话。”她的肩膀颤动着,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她的这种不屑的神情,现在可是彻底地激怒了我,“你别不信!本将军还从來沒有这么好脾气过,小月怎么样,想当初,她因为沒有好好地照顾画,让她在海上丢失了踪影,我还不是照样当胸一顿狂踹!”

    她的肩膀被我发疯似地撼动着,脸色煞白,不过此时却出乎我意料地坚持着,并不讨饶,“哦,你这么紧张那个小月,怎么也舍得这样揍她?不心疼?”

    事到如今,我已经有些沒辙了,她居然还能平静地对我说出这些话,“这是两码事,打是疼骂是爱,自已的老婆自己踹,”她把头往旁边一摆,彻底不再理我。

    “你不信我会对你施展更严厉的措施是不是?你是不是不信,是不是?”我一把将她掀翻在那张大床上,一手当胸摁住了,一手就高高地举了起來。

    都臣儿不相信似地看着我,看着我举起的拳头,又看了看我摁住她的左手,竟然满脸期待地闭上了眼睛,嘿!这是怎么说的。

    长长的黑色睫毛一忽闪一忽闪的,胸脯一起一伏,也不挣扎,手脚摊开了在床上。

    我想起了在雷雨岛上与她第一次的邂逅,我承认,那一次只是在极端的天气刺激之下,我有点不能自控,然后是在溜山国的王宫里,算不算是对上一次匆忙过后的回味?这个都臣儿,竟然这么快说学会了说华夏语言,而且一点不比那个醋坛子小月逊色。

    我慢慢地松开了手,五指松开,趁着离开她身体的一刻,短暂地抚摸了一下,但是她立刻伸手抱住了我的那条胳膊,两臂像是两条柔软的青藤,蔓延着爬了上來。

    这有什么?我才不会扭扭捏捏的,严格來说,我也不会存在第三者插足、破坏人家家庭的罪名,呃……她又无主,又在事实上早就委身于我,我怕什么?

    更主要的是,我从她从容不迫的神态中,既看出了她的迫切,也看出了小月并不会有什么危险,都臣儿不是傻子,怎么会把自己的后路堵死呢?

    我伏下身,全心全意地去回吻她,“不就是吃个人,还能把人吓死!”我含混不清地说着。

    她热切地回应着我,把两条修长的腿也纠缠上來,而我,一口气把她身上的所有包裹像雷劈一般地扯裂、掀飞,眨眼间就让都臣儿与我坦诚相见了。

    而后把一阵狂风暴雨毫无保留地倾泻到了她身上。

    事后,都臣儿有些虚脱地大字摆在床上,那里现在已经凌乱不堪,我想了好一阵的措词,才对她说,“呃……呃……呃呃……”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说我一时冲动?说我不有有意的?说我是下半身思考的人?可是这能怪我吗?

    “将军……我都刚刚让你吃了,你……怎么还喊饿?”她看着我说。

    ……

    “行啦,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我还能把她也吃了?”

    那她在哪儿?刚刚经历了这种事,我不好再逼迫她,但是我相信她会自己说出來的。

    “那你把她藏到哪儿去了?”

    她慢慢地穿好衣服,看了看被我撕扯破了的袖子,想了想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啊?!不会吧?”我的脑袋里嗡的一下,慌忙四下里去看,掀起了床单子探着头往下看,又到床后边看了一遍,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你知道小月那个人,简直不是个好鸟,盯我盯得太紧了,要是让她知道我有这种不检点的事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还指不定会怎么收拾我呢。”

    “怎么,你不去看看那只圆凳?那就是我给她准备的。”

    “别诳我,我相信你不会这么情的。”我漫不经心地踱过去,一脚路易翻了那只凳子,它撞开了舱门,直接滚到舱外去了。根本就沒有,那个大小,比皮尔瓦特制的那只圆凳小了一套。

    都臣儿笑着撇撇嘴,沒有再讽刺我,她站起來,一拉我的手说,“走吧,我带你去见她。”

    “嗯,我说你一定不会怎么为难她的,你是知道的,本将军是个妻管严,十项决定里有十七项都会认真听取老婆们的意见,你都臣儿今后的日子要想好过,沒有她们的认可,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拉着我走过了一拉溜的舱房,顺着梯子走到了最下边,“你说什么,十项决定怎么可能会出來十七项?”

    “当然了,七位老婆一人说个意见,我哪一条都得听……哎,我说,你怎么把小月藏到这么隐蔽的地方來了?”

    我们站到了最里边的一只小窄门旁边,上边挂了一把小锁,她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子,手上捏了一把小小的钥匙,一开了门。

    因为是在船舱的最底部,光线很黑,而且一股霉气从打开的门里冲了出來。

    “都臣儿!”我有些不干了,“这下子你彻底完了,你竟然……”好一会我才适应了里面的光线,慢慢地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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