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岩,你小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我看出了他的花心思,对他虎着脸道。黄岩不好意思地笑笑,红着脸对大家说,“既然是做诱饵,那当是把最能诱惑敌人的饵拿出去啊,让我去我倒沒有意见,可是那群狐狸可能看不上我,肉馊呢!”

    “那你也不能打我老婆的主意啊,姜婉清,我将來还打算让她给我喂儿子呢。”

    田王笑着说,“黄岩的主意也不是一无是处,只要我们做好预防事体,保证小姜的安全就是了。”

    姜婉清的脸都吓白了,苦着脸一直在看着我,可是田王都这样讲了,我还真不好再护着她,倒是六角接过來说,“不然就让我去吧,好歹的我也会两下子,不至于一到那里就任凭那些狐狸啃。怎么着也能劈掉它几只。”

    她这样一说,姜婉清再也受不了了,她叫着,“哥……救我,”声音都变了。徐洁也说,“派谁去不行,非得让婉清去?不然就让我去吧。”

    田王说,“依我看你不能去。”

    “为什么?”徐洁问。

    “做饵就得是不会武功的人去才行,再说,我们这些人,到时候都得上阵,不然就算是把那些家伙们诱拐到谷里,又怎么能全歼它们呢?”

    “爹,你说得对,不如……我也和姜婉清一起去吧。”我顺着声音往那里一看,立刻就傻了眼,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搁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大老婆----画,我脸一苦,对她道,“一个姜婉清就够让我担心的了,怎么你……”

    “爹说的对,做饵嘛,你在那里张牙舞爪的,谁会上去,正好,我也不会武功,就让我和姜婉清妹妹做个伴,也省得她害怕。”

    “她倒是不害怕了,可是我怕啊,万一你们两个里有谁出个闪失,让我怎么活?”我不干了,这个主意断然是不行的。

    田王说,“就这么定了。小姜和画做饵,其他人各守一个方位,放它们进谷的时候不要阻拦,等它们要出來的时候,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堵住这群家伙。”

    他想想又说道,“在裂谷的上方,也要埋伏下人,到时候各处都会有战斗,记着,把那些狐狸留个全尸,破了相的皮毛就不值钱了。”

    他给所有的人都安排了任务,三位将军再加上黄岩,各带自己大船,驶到这座岛的四面,安静不动,只待谷口的方向出现动静,他们就各带自己的手下,从岛的四面拉网合围,不能漏掉一个。

    徐林、徐苓守在裂谷的西边,徐洁和六角守在裂谷的东边,刘妍和柳眉的任务是守好裂谷北方窄口,“进的时候别管它们,想逃出來的话就看你们的了,”田王说。

    “田王,谁都有任务了,可是我呢?”我问田王。

    连姜婉清和画都有任务了,我干什么?

    “你就做个自由人吧,哪里需要支援了,你就去哪里,你的任务可不轻哦。”田王笑着对我说。

    有他的这话我就放心了,到时候也不至于摊上个违抗军令的罪过了,看着画和姜婉清,我打定了主意。

    很快天就黑了,我们按照商量好的方案,开始行动。

    除了画的姜婉清之外,每个参战的人身上都涂抹了龙涎香。这种香味除了内含一股淡淡的动物性气味之上,还掺杂了好几种能闻得到,却分辨不清的香型,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野草叶的香味,我们涂抹了龙涎香,能让那些嗅觉灵敏的野兽辨别不出我们原來的体味,有助于我们的隐蔽。

    连田王都想上阵,我沒让他动,我们都上岛了,船上不能一个顶用的人都不留啊。

    三位将军和黄岩,分别带了自己的船出发了,这座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们每人带上三十人,來个拉网合围却是可能的,等他们出发一阵子之后,画对我说,“是不是我们该出发了?”

    我说“是,我们出发。”

    姜婉清脸上立刻阴转晴,“老公,原來有你和我们在一起啊。这下好了。”

    我看着她,“那当然,田王都说了,我是自由,就是说我去哪个位置他是不管的,他只想要狐狸皮,别的事情他不管。”

    我带了龙吟剑,拉了她们两个,轻车熟路,直奔那道裂谷而來。

    岛上已经很黑了,那些个突出來的岩石泛着发白的光,野草看上去却是黑色的,我拉了画和姜婉清,一路上嘱咐她们道,“如果有什么危险,你们就大声地叫。

    “有你在我们这里,能有什么危险,”在我看來,这两个人不像是去打猎,却像是游山玩水,画也很兴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有一定危险的活动,心情可想而知。

    可是我的心里就提得紧紧的,脸上也僵得像木头片子,心里再怎么说也沒底啊,两个老婆都是一点武功不懂的人,到时候她们除了叫,不可能再会别的了。

    不禁暗暗地恨起黄岩这小子來,要不是他起头,也许田王就不大可能想起她们。

    裂谷的东面沒有安排人手,那是给野兽们留出來的入口,我带了她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进去。

    裂谷两边的石壁高逾三丈,可是以我的听力,还是能看听到上边的动静,知道徐氏姐妹和六角她们都已经到了。我们慢慢地往里走,因为需要,我们都沒有打火,摸黑往里走。

    姜婉清的恐惧感现在一下子就的好奇,她低声地问这问那,“哥,你说,它们真的会來吗?”过一会,又问,“田王说的狐狸皮,到时候我也想要一套。”

    画笑着对她说,“你要那东西做什么,等做好了衣服再给你也不迟啊。”

    姜婉清道,“我说的就是衣服。”我示意她们不要再说话,哪有做饵还这么出动静的,裂谷很长,走到中间地带,我看了看说不行,严格说,越是狭窄的地方,越是好防守,于是我们再向里走。

    她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这种经历我想过去多少年都会想起來的, 我问画,“我们都出來了,孩子们谁带着呢?”

    “齐雪和我妈带着呢,你放心吧。”正说着,就听到在裂谷的外边,四面八方已经起了人声,田王设置在岛四周的人开始行动了,我催促着两人快一些往里走,这时她们才紧张起來,我说,“行了,就在这里。”

    画问,“做饵都需要怎么做?就这样老实地呆着?”

    “嗯,别看只是呆着,一般的人想來做还沒有资格哩,你也看到了,我们的船队上这第多人,选來选去也只是选到了你们两个。”画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这说明了什么呢?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最废物,什么都不会?”

    “哪儿呀 ,看看你生的大胖小子,怎么说什么都不会呢!”

    叫喊声从远处慢慢地向着谷口逼近,还能听到弓弦弹射羽箭的“嘣嘣”声、脚步踩踏到树枝时的断裂声,人们奔跑时地面带來的震动,都从四面向我们这里汇聚了來,我对她们说,“小心了,不许离开我半步,”她们无声地点点头。

    这时,一群黑色的影子飞快地蹿进了裂谷,它们悄无声息,不吵不叫,看起來魂不守舍,那是十几只被我们人惊动的野狐,在这样的时候,它们在跳动和奔跑时还是那么优美,落地无声。

    它们站在那里,迟疑地看了看我们这边,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再考虑什么诱饵不诱饵的了,只要它们敢靠近我们十步之内,我就下家伙。它们慢慢地往里面走,后边继续轻盈地跳进來两只、三只、再后來我看不到个数,只觉黑压压的一片。

    现在,我们三个人正好在裂谷最狭窄的地方,伸出手就能摸到两边的石壁,这么个宽度,我是沒有什么顾虑的,除了前后同时受到攻击我们会危险一些。

    正想着,忽然从从上头扔下來两根绳子。两边崖上一边扔下來一根,“画----”、“婉清----”上头拉长声轻轻地叫道。

    我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上边的人想拉她们上去。我朱和元 拉起左边的一根,打了一个绳套,让画坐了上去,再把作下的部分绕过了画的腰,拴好了让她拉住,然后她慢慢地被上边人拉上去了。

    画说,“老公你也快一点呀,我在上边等你们。”接下來是姜婉清,这边是徐氏姐妹丢下來的绳子,我原样也将姜婉清吊了上去。绳子再也沒有下來。

    我明白了,明白了。一边对点着头一边想,原來,做饵的不是她们,而是我啊,画和姜婉清只是出來送送我。

    不过这个时候我的心里也放松了许多,沒有了她们在这里,野兽哪怕再多一些我也不会担心了,光棍一个,有什么可怕的。

    很显然,这些涌进谷來的狐狸并不是奔着我们这里的所谓诱饵來的,它们是不得不來这里,田王已经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到处都是喊叫声和奔跑声,还有野兽们中箭受伤时的呻吟惨叫,一片乱哄哄的,只有这里还安静些,谁知道,在这里还有我这个田王封下的“自由人”坚守着。

    只须要里外夹攻,大事可成!我摆摆龙吟剑,想着要不要來点动静,却听到谷外的人声渐渐地远动漫,向着海边去了。

    六角她们已经从上边的谷口处往下丢石头,随后是一些干柴,噼噼叭叭地丢下火种來,谷口先是堆起了半人高的石头墙,然后在石墙上就燃起了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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