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干尸不是别人,就是刚才楼道里的那个女孩,被我用了定魂诀还能够走的人。

    她两眼发呆的站在屋里,面对着我们。这么多人没有人注意她是何时进来的,更或者根本就不是从门进来的,因为刚才我一直和林叔在门口谈话,别说是人就是苍蝇也会看的很清楚。

    想到这里陡然感觉身体的毛孔在收缩,呼吸节奏稍微有点快。

    “云儿,第一次看到你紧张呀?”

    林叔在一旁挖苦的说,手里不停的拿着一支烟撞击烟盒,发出咚咚的声音。

    虽然这声音很微弱,但在这个空旷的楼里显得是那么震耳。

    “您不觉得奇怪吗?在您来之前我明明已经把她定在楼道里,而你们却没有看到,如今又出现在这里?”

    林叔的那个动作依然没有停止,手里的烟还在撞击烟盒。眼睛却盯着那个干枯女孩,似乎有什么想法,但我无从所知。

    虽然女孩很诡异,因为她是人,不是尸体所以我们没办法带走,只有找到她的家人,看管好点免得出事。

    来到五楼女孩走出的那间房,我们居然发现里面坐着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的男人,年纪大约四十多不到五十的样子,因为天很热他坐在竹子做的椅子上摇着扇子。

    身上白皙的肥肉堆满了椅子,上身光着膀子,下身穿着短裤,脚上穿着拖拉板,半个脑袋没有头发。

    一副地主的模样,再看看刚才那个寒酸的女孩,身体瘦弱的如同干柴,好像血液要被人吸干了一样。

    想到这里我突然心底一颤,吸干血液?那个干尸会不会是这样呢?

    “你在想什么?”

    林叔在我的身后问道,我忙说:“没事。”

    林叔嘱咐了几句后,我们离开了这个破旧的楼区。回到家里,此时已经中午,因为刚才看到了那样恶心的场面,所以看到林嫂做的红烧肉,一点胃口都没有。

    “咦!丫头今天怎么了?不是最爱吃红烧肉了吗?”

    林嫂站在一旁笑着问道。

    我急忙说:“因为刚才看到的东西太恶心了,无法忘记更加没有食欲。”

    林嫂听了忙去厨房做了几道绿叶的菜端上来,别看林叔和子豪没做声,当新做的几道菜一上来,急忙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搞的我措手不及。

    酒足饭饱之后各自回到房间午睡,林叔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在客厅不断响起,回想起刚才那个白皙胖男人,和那个枯干女孩,怎么也想不通。

    因为最近要查美女剖腹案,还要查人口失踪案,加上干尸案,虽然小张和程磊案表示有诡异,但总不能说灵魂杀人吧?

    跟着林叔东奔西跑,早就忘记了要回东北那件事儿。子豪也偶尔帮个忙,但最近他和鬼叔走的很近,据说在和鬼叔学习捉鬼。

    因为人魂合一最大的弊病就是在没有月亮的夜晚,韩权的灵魂会占据子豪的灵魂,让他失去了自我,但还好,最起码没有做出过激的事情。

    一个星期过去了,这一天是星期天,刚刚下过雨,街道和花草树木被雨水洗刷的一尘不染,焕然一新。

    闻着湿润的空气里带着泥土和杂草的芳香,心里别提多舒服了,每每我都会闭上眼睛做个深呼吸,再慢慢的放松心情。

    因为上个星期的忙碌,周天我们有时间出游,还是林叔提出来的。

    互相讨论后我们决定去一个有山有水,既可以满足林叔钓鱼,又可以满足我们爬山的地方,那就是凤凰山。

    早上出发,带着吃的喝的我们开始上路了。子豪开着车唱着英文歌曲,林叔依然抽着烟,浓烟滚滚的从后面袭来,让我的喉咙有些不适。

    凤凰山很快就到了,此时林叔已经睡着了。大概是放松了心态,睡眠所以才好的。

    门票不是很贵,进到里边林叔和我们分道扬镳,他钓鱼我们爬山互不干扰。

    爬山的人很多,路易不绝人潮鼎沸。我们走在爬山的队伍里,看着沿途的风光还有小河流水。

    我们还没爬到山顶时,可恶的手机又响了。我无奈的拿出来一看是林叔,他声音焦急的说:“别爬了,赶回去,出事了。”

    听他声音似乎出了很大的事情,我只好看着远处可望不可即的大山喊道:“大山再见了!”

    子豪听得很清楚,所以也没问。我们赶紧往回走,来到林叔这里,见他的鱼竿还没放好,一直背在身上不停的打电话通知警局的人。

    等他挂断电话我问道:“怎么了?爬个山也爬不消停。”

    林叔看着鱼竿道:“我可怜的晚餐,林嫂还等着做鱼呢?”

    虽然很抱怨,我们还是很快回到车上,向着出事地点飞奔而去。

    出事地点是个精神病院,据说那里来了一个新病人,不知怎么的,竟然把医生给咬死了。

    报案的人说,现场极其恐怖,特别是那个被咬死的医生尸体。

    车子如同飞一般来到了精神病院门口,院长早就等待在哪里,见到林叔一脸哭丧相,嘴里不停的说着缘由。

    直到有医生带着我们来到了案发现场,我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

    对着门口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躺在地上,虽然身上没有血迹,但是身体惨白,喉咙已经被咬断,有几颗深深的牙印,依然带着没有凝聚的血浆。

    我刚要走入,突然在旁边窜出一个东西,疯狂的向我们扑来,子豪下意识的挡在我的面前,后面跟着的医生说:“没事的,她够不到这里。”

    一阵惊慌过后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有那张枯干瘦弱的脸庞。

    那不是别人就是那天在废楼区看到的那个神秘干枯女孩,前几天还在家里,怎么现在又会在这里,而且还咬死人?

    看着她铮冥的面孔,还有像疯狗一样的表情,我被震撼了,因为她身上有一条长长的锁链,那条锁链被钉在地上,看起来很结实。

    “这是怎么回事?”

    林叔在后边问那个院长,院长忙说:“是因为她咬死了胡医生,所以才锁起来的,之前没有锁不然也不会出事了。”

    听着这个院长尖声尖气的说着,我感觉耳朵很不舒服,因为他的声音闭上眼睛会让你觉得他是女人,睁开眼睛又会觉得是男人。

    我看着她充满愤怒的眼神里带着恐惧,没有人天生就是疯子,就是干枯不仁的,在她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一种探寻和好奇心陡然而生,我让林叔先在这里勘查现场,我和子豪去一趟废楼区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那个胖男人和她是父女关系还是什么关系,确定了关系之后才能掉查,毕竟她本人说的话不能算数了。

    林叔点头,我和子豪如同开着火箭,飞速的来到了废楼区。

    走下车子我就感觉一阵恶臭味儿迎面扑来,心说那个胖男人莫非也死了?

    但当我们爬上五楼时,白皙胖男人依然摇着扇子坐在竹椅上,面色红润肥肉依然摊在身体两边。

    看到我们走进来,他忙问:“你们找谁?”

    因为门没有关,所以可以省去敲门的程序。

    “你和那个干枯瘦弱的女孩是什么关系?”

    我也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因为掩饰解决不了问题。

    他先是一愣,脸上微妙的变化转瞬即逝,如果不细心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等待了一会儿,大概是他在脑子里搜集了一下怎么说,才开口道:“她是我的女儿··不过不是亲的,是我妻子和她前夫生的。”

    我忙问:“你妻子呢?”

    他望了一眼后面的桌子,桌子上一张照片,子豪急忙走过去拿了过来。

    照片上有三个人,一个是雍容华贵美丽的少妇,一个是清纯可爱的女孩,她和现在这个干枯瘦弱的女孩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死了?”

    男人眼睛望着远方,大概有十多分钟后说道:“出国了。扔下她的女儿走了。”

    我和子豪互相看了一眼后,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扔下这么可爱的女孩独自出国?

    我又问道:“你妻子什么时候出国的?”

    男人随即说道:“三年前。”

    “你女儿什么时候

    变成这个样子的?”

    他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身体颤抖的几乎不能说话。悲伤的眼泪如同奔流不息的洪水,一触即发。

    “啪!”

    子豪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吓得他立刻停止哭声,愣愣的望着他道:“你们找我什么事请?”

    “你女儿在精神病院咬死人了。”

    子豪毫不客气的说出,然后看着他的反应。似乎从他的眼神里飘过一丝高兴,而不是悲哀。

    “你女儿怎么疯的?”

    我继续问道,可他有停顿了,好像捉摸着说辞,还是回忆往事,让人说不好。

    就在这时,林叔打来电话,我以为催促我们回去,接了电话才知道原来是有新线索。

    听了林叔的线索,我眼睛一亮,但马上这种喜悦又被悲伤掩盖,因为这个美丽的女孩背后究竟遭遇了多少悲惨的事情。

    挂断了电话我看着他,直到看的他发毛才问道:“你女儿有男朋友吗?”

    他忙说:“有,不过已经死了。”

    我很奇怪的问:“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说:“就是前几天,有个警察突然死亡了吗?”

    我忽然脑子嗡了一下道:“你说程磊?”

    他好半天才说:“我不知道,就知道他死了,叫什么名字也不清楚。”

    看着他闪烁的眼神,我感觉这个男人不简单,但有奇怪为什么他总是坐在这里不动呢?莫非是残疾?

    为了案情,也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所以不加顾忌的问:“你的腿有毛病?”

    男人一愣,忙说:“没有呀?”

    “那你为什么一直坐着?”

    他听了这话发出大笑道:“你看我这一身的肉,站着难免会累,我的脚骨头也受不了的。”

    说这个倒是真的,那一摊子肉,足足有二百多斤,加上体型不是很庞大,所以难免站着会累。

    “你的女儿怀孕了你知道吗?”

    他突然站起来,但马上又坐下说道:“不会吧?你们怎么知道她怀孕了?”

    我说:“我骗你干嘛?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实话实说吧?”

    男人这一次好像真的流泪了,他声音微颤说道:“她这个样子都是她妈妈造成的,因为她恨她妈妈嫁给我,所以就···就百般勾引我,你们也知道男人是禁不住勾引的,最后终于我突破自己的底线,和她在一起了。后来她告诉了她母亲,母女俩大吵了一架后,她母亲做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吃完这顿饭后母女俩分道扬镳。”

    我听了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母亲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女儿这样,一定还有什么他隐瞒不说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男人回答:“三年。后来她有了男朋友,不再需要我,要离开我,就在她要离开时,突然一夜之间发现变了样子。”

    我忙问:“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他点头,脸上带着无限忧伤,那种忧伤似乎是对一个美丽女孩身体和容颜的不舍,而不是怜悯更加不是同情。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该不会是你的吧?”

    男人抱着头大哭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因为她之前说和一个男孩在一起,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我的。”

    他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毕竟一个老男人还没有自己的孩子,是一件多么可怜又可悲的事情。

    从破旧的楼区回到精神病院,林叔依然还在和院长还有医生谈话。

    而我和子豪来到了女孩的房间,看着她凌乱的头发,还有以前那张美丽的脸孔,如今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见到我们进来,她又开始漏出疯狗一样的表情,张着嘴似乎咬咬死我们似得。

    我端下来很温柔的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妈妈?”

    女孩眼神开始无助,眼睛里带着无比的悲伤,但是马上又被恐惧所占据。

    她开始发疯,等她平静些了后,再次提到她母亲又是一次无谓的发疯。

    子豪说:“看来她的疯和她母亲有关系,那个老男人似乎没说谎。”

    我摇头道:“你别忘了,那个男人说她母亲做了一顿晚餐后就离开了,女孩还有了男朋友,那么现在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就在我们询问未果之时,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左右的女人走过来道:“别再问了,她受不了刺激,今天的刺激已经够多了。”

    为了配合医生,我们只有离开,并且说下次再来。临走我无意间问道:“孩子会生下来吗?”

    女医生忙说:“会的,如果她养不了我可以替她找人收养。”

    总觉得这个医生怪怪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走出这个房间,林叔还在花坛上和院长聊天,因为林叔不喜欢去办公室,他说在一个当事人不熟悉的场所谈话,会让他紧张的。

    林叔见到我们忙说:“今天到此为止,改天再聊。”

    院长热情的欢送我们上了车子,路上林叔又开始了浓烟迷雾,呛得我一个劲儿咳嗦。

    “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子豪忙说:“是个禽兽,**。”

    林叔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忙问:“哦,**?那个男人和这个女孩吗?”

    我说:“是的,不然呢?”

    林叔发出一阵大笑道:“胖男人?瘦女孩?哈哈有意思?”

    看着林叔极其兴奋的说着,一点没有同情心,我很生气的说:“有点同情心好吧?那个女孩本来美丽的很,不知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而且还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林叔一脸的吃惊问道:“你确定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我诧异的问:“就这幅尊容谁会跟她有孩子?还不是他养父?”

    车子走到一家按摩院时,林叔忙说:“听一下你们下回去吧,我有点事情要办。”

    我和子豪没有及时开车开,而是看着林叔到底干嘛。当他走到按摩院的门口,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出来高兴的迎接,似乎他们很熟悉。

    子豪说:“别看了,我爸他也是正常男人?正常男人必须做正常的事情。”

    我瞪了他一眼道:“歪理邪说。”

    很快回到别墅,果然林嫂等待着钓来的雨做菜,看到我们什么都没拿很失望的说:“我就知道先生说话不算数,还得还买去。”

    我倒了一杯茶水,因为林嫂每每都会泡好一杯茶,等待着林叔回来,大概林嫂有点暗恋林叔,才会这样细心的照顾,听说林叔前年不想用她了,可是她怎么也不肯离开。

    大概男人的激情都是被刺激的吧,不知道林叔是不是去找生理需要了,但是子豪此时却越发的不正常了。

    家里剩下我们俩个的时候很少,今天是第一次,所以他不容分说抱起我向楼上走去。

    我急忙问道:“干嘛呀?你放下我?”

    子豪却嬉皮笑脸的说:“继续那天我们没做完的事情。”

    我知道他说的是那天被林叔撞见,终止了的那段激情。

    今天该不会又要旧情复燃吧?天哪我心说一点准备都没有,更何况林叔已经做了警告,总不能厚着脸皮赖着他儿子吧?

    看着子豪激动无比的心情和神态,脸上的汗水不断的流淌,慌乱的脱去身上的衣服时,我有点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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