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镇是强忍着剧痛,在殷絮雨和公孙秀的搀扶下走出了树林,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艰难跋涉,他们就找到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房子很是破败,好像是山中猎户的房子。公孙秀首先进去打探,出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经过介绍,公孙秀知道他是这里的猎户,以打猎为生。公孙秀赶紧央求对方能够收留一夜。那汉子也不拒绝,乐呵呵地接受了:“好好,三位尽管进来,我这里难得有客人来,说难听一点,我一年到头跟畜生打交道,你们来了,我这里也热闹一些。”

    公孙秀一抱拳,感激道:“那就多谢了。”

    汉子见公孙镇单手护着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很奇怪地问道:“这位老伯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

    殷絮雨点点头,解释:“可不是,方才我们遭遇了一只老虎,要不是我们跑得快,差一点都没命了。”

    猎人轻叹一声:“是啊,深山老林什么畜生没有,以后你们要进入森林,最好多叫几个人,一定要带上武器,像你们这样毫无准备,要是遇上了大虫,还真是危险。”

    公孙秀这时已经把火把准备好了,殷絮雨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被老虎所伤,要是伤口不消毒,会很危险的。这种场合殷絮雨是不适合呆着的,一来呢,她是不想看到这血腥的场面;二来也是因为男女有别,一个大男人,袒胸露背的,看了毕竟不好。

    殷絮雨躲到了一遍,须臾就传来了公孙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用火把烧伤口,的确疼痛难忍,不是英雄肯定不敢这么做的。

    处理好了公孙镇的伤口,猎人摆好了一桌酒席款待公孙父子和殷絮雨。公孙秀是感激万分:“哎哟,这位大哥,我们素不相识,打扰你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好让你再如此破费,还是请撤去酒席,让我们歇息一晚就行了。”

    猎人一摆手:“公子哪里话,来到我这里就是客人,你要不喝我的酒,就是看不起我。”

    公孙秀也觉得不好意思,人家这么热情,自己要是再推三阻四就显得小家子气了:“那就不好意思了。”

    公孙秀端起了酒杯,公孙镇虽然也坐在桌前,却没有要喝酒的意思。猎人朝公孙镇呵呵一笑:“这位老伯,怎么不喝啊?”

    公孙镇一摆手:“有伤在身,不敢饮酒。”

    猎人呵呵一笑:“没事,没事,大丈夫在世喝酒算什么,不要说受了一点轻伤,就是泰山崩于前,也要举杯笑谈,老伯请!”

    公孙镇被猎人说得人血沸腾,是啊!一点伤算得了什么,不就是饮酒吗:“好,既然这位兄弟爽快,那老朽就陪你喝一杯。”

    三个人同时举起酒杯,他们刚要喝,殷絮雨不干了:“喂,你们喝酒怎么就不管我啊,你这位大哥也是,光光敬他们,我呢?他们是客人,难道我就不是?”

    猎人一拍自己的脑门,呵呵笑道:“怪我怪我,想不到大娘也是个好爽之人,来,把酒满上!”

    殷絮雨这个气,我什么时候又成了大娘了。她端起酒壶也把酒斟满,猎人哈哈大笑:“想不到三位都是,豪爽之人,来,我们干了这一杯!”

    公孙镇父子端起酒杯就要喝,却被殷絮雨拦住:“哦,慢。”

    公孙镇和公孙秀愣了:“怎么了?”

    殷絮雨把目光投向猎人:“这位大哥,你刚才瞧不起我,是不是该自罚三杯啊?”

    猎人愣了一下,随机哈哈笑道:“哦,好厉害的大娘,好,三杯就三杯!”,猎人说完就把手里的酒干了。他喝完之后又要去倒酒,殷絮雨立刻把自己的酒杯递过去:“别麻烦了,喝我这杯一样的。”

    猎人又是一愣,赶紧用手一推:“大娘这是为何,你把就给我,你等一下喝啥?”

    殷絮雨微微一笑:“没事,没事,我就是希望你喝快酒,来!这一杯喝完,就着把这一杯也喝了!”,殷絮雨说完又把公孙镇手里的酒杯递到猎人的跟前。

    猎人有点急了:“大娘,这又是何必呢,都是喝酒嘛,我喝三杯就是,我这样用你们的酒杯,说起来也很不卫生的嘛!”

    殷絮雨再笑:“什么卫生不卫生的,俗话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你就干了这一杯!”

    猎人依然不肯接酒杯,还是坚持着自己倒酒。殷絮雨急了:“喂,你这样不肯喝,难道这酒有什么问题?”

    猎人愣了,公孙镇和公孙秀也愣住了,尤其是公孙秀,还埋怨道:“小雨,不要胡说。”

    殷絮雨根本不管公孙秀,而是用她那双一大一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猎人:“大哥,这酒要是没问题,你就喝了它!”

    猎人也是怒目而视,大约僵持了一分钟。那猎人笑了:“哈哈哈哈,这位大娘真是有趣,说得好像这酒里有毒似的,这位大人,你说是!”,猎人说着看了看公孙镇。

    殷絮雨冷笑一声:“我说你怎么知道这位老者是个当官的呢?”

    猎人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哪里说他是当官的?”

    “没说,我可明明听见你叫他大人的,这位大哥,我看你还是承认了,有种就明刀明枪的干,像你这样偷偷摸摸的有什么意思!”

    那猎人的脸顿时变得铁青,慢慢的又开始涨红。只见他的眉毛开始皱起来,目光顿时凶狠起来:“既然,被你们识破了,那好,来人!”

    随着猎人一声怒喝,门外顿时多了十几个黑衣人,他们一个个手持刀枪,恶狠狠地看着屋里的三个人。公孙镇气坏了,他啪地把酒杯一摔,怒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害我们?”

    猎人一阵冷笑:“为何?要怪就怪你得罪了我们太师爷。本以为给你们喝一些佐料,让弟兄们少费点事,既然被你们看破了,那好,弟兄们,给我上!”

    门外那十几个黑衣人一拥而上,十几把刀枪直奔三个人而来。告诉镇此时已经受了重伤,他虽然躲过了几招,最后还是被一个黑衣人砍伤了左臂。公孙秀几乎疯了:“你们敢伤我爹,我和你拼了!”

    公孙秀抬起桌子朝黑衣人扔过来,屋里顿时乱成一团。那殷絮雨呢?她啊,只能躲在一个角落索索发抖。公孙秀一个武功不太高的书生怎么可能是这些杀手的对手,只几个回合就险象环生,左右胳膊都已经带伤。他一看情况不妙,对殷絮雨和公孙镇叫道:“你们还不快走!”

    公孙秀说这话也是多余,他们要是能走得了,还留在这里干嘛!殷絮雨发抖了一阵,觉得一直抖也不是个事,最好能想一个办法脱困。

    公孙秀叫了一声之后也被这些人紧逼到一个墙角,而那位公孙大人更是捂着伤口,根本不能有所作为。殷絮雨知道再不出手就太晚了,她朝着那几个杀手叫道:“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我有话说。”

    几个杀手也停住了,他们都把目光扫向殷絮雨,看看这位大嫂有什么话要说。殷絮雨见他们停手,大着胆子说道:“你们是太师派来的吗?”

    那个假扮猎人的好像是领头的,他微微一笑:“知道了还问。”

    殷絮雨继续道:“那太师要你们抓活的还是抓死的?”

    公孙秀气坏了,心说你到底是哪头的,有这么说话的吗!猎人哼了一声:“太师说了,死的活的都要!”

    殷絮雨点点头:“哦,我知道了,那你们也别打了,我们跟你走就是。”

    “跟我走?”猎人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要活的?”

    殷絮雨小心道:“亏你还是替太师爷做事的,做事也不知道轻重,太师说活的死的都要,那是说最好抓活的,要是抓不到活的,就把死的带回去也行;现在你们有机会抓活的,你们却一定要把我们弄死,这也好比去市场买鱼,能买活鱼干嘛去买死鱼,你不知道活鱼的价值比死鱼高好几倍啊!你为了省去押解我们去见太师的麻烦,你就这样弄死我们,太师知道以后会怎么想?太师知道了你这人办事如此草率,以后还会重用你吗?”

    猎人哼了一声:“只怕太师爷不会知道这里的详情!”

    “不知道?那行,那你就杀,杀了以后你就知道太师知不知道了。”殷絮雨说着把一大一小的眼睛闭上,做出那种视死如归的势头来。

    猎人有点晕,他皱着眉头想了想:“那好,那你说,我把你们杀了之后,还会有什么人会去告诉太师?”

    殷絮雨把头一扬:“杀,杀,反正我这个样子活着也没意思,老娘活了二十几个年头,连帅哥的屁股都没摸着,还是死了干净!”

    殷絮雨的话引来几个杀手的嬉笑声,猎人一瞪眼,然后踱步到殷絮雨跟前,然后用眼睛看了看十几个杀手:“你说的是他们?”

    殷絮雨呵呵一笑:“呵呵,你还不算笨。”

    “哈哈哈哈,真是笑话,他们都是我的手下,怎么可能会出卖我!”

    “哈哈哈哈,你这个傻逼,他们现在是你的手下,可谁要把这事说给太师听,难道你就能保证他还会是你的手下吗?”殷絮雨说完戏弄似的看着猎人。

    猎人听完这话,足足思考了一刻钟,然后他一摆手:“好,就让你们多活一会儿,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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