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寺的尼姑,见到妈妈和董洁后,停止了诵经和敲击。她缓慢地来到妈妈面前,双手合十地行礼,然后又对着董洁行礼,董洁不知道如何还礼,只好学做她的样子,弓腰点头。

    “施主,早晨打扫辛苦,还望对我庙宇,多多关照,佛主保佑你平安吉祥!”尼姑边行礼,边在致谢赵妈妈,

    “师傅啊!我带女儿来烧香,想求个婚姻签,请师傅给我女儿办办。我谢谢你啦!”

    师傅望着董洁半天,单掌直直地放在胸前,好象在自语,又好象在回答:“小施主,眉目分明,眉宇间透出霞气,好理之不别说啊!施主请跟我来。”

    妈妈和董洁随师傅进入香房,董洁丢下5元香钱,买下三支细香,点燃,然后来到殿前的观世音菩萨的像前,双腿跪下,把细香高高举过头顶,在做三拜之礼,再就起身,把香插入佛像前的香炉里。这时,师傅递给董洁一个装满签号的的竹筒,再次叫董洁跪下,教她:抱着竹筒再次三拜观音佛像,然后,自然地簸动竹筒,直到有一根竹签掉下为止。

    董洁按照师傅的指导,跪下三拜后,开始簸动竹筒,最后,一只竹签从筒中掉落在地。

    师傅拿起竹签,对照号码,在她的抽屉里找到了相应号码的签文,并递给了董洁,董洁接住签文,仔细地看着,只见上面写着:“上上签——几年空座莫人招,今日新花上嫩条,千里有缘千里会,他乡异域也相交。”董洁无法完全理解这文意,只知道,这是个好签。

    “师傅,我女儿的签,很好吧,不会不好吧?”

    师傅接过董洁的签文,脸上笑容可掬,“小施主,求得了婚姻的上上签,哪有不好之说啊!小施主情感专一,心中已有一郎,虽然,处处有坎坷的阻碍,但终归美满团圆的。不因为时间久长和地点的远近,而改变的!”

    “哎哟!这多好啊!多谢师傅的金言呀!这下,我女儿就放心了,哈哈——”赵大娘高兴地直对尼姑作揖。

    董洁要把签文递给师傅,心中也在欢喜着。

    师傅指导说:“这上上签,可得,却难求啊!小施主亮亮堂堂,可爱可喜,签文就送给施主,图个颂扬。还望小施主丢个上上签的喜钱。”师傅把签文还给了董洁。

    “哦,对的,对的!”妈妈要从口袋里掏钱,被董洁阻止了,董洁从口袋里拿出十元钱,递给了师傅,直才挽着妈妈离开了。

    妈妈捏着董洁的手说:“孩子,这下,放心了吧?你会遇到好的郎君的哦。哪个有我的女儿长的漂亮啊?”

    “哎呀!妈——哪有妈妈吹嘘自己女儿漂亮的啊!我都羞死了。”

    “哦——好好,妈妈不说,不说了。你在这里玩玩,妈妈还要扫地哦!”

    “妈妈,我帮你扫地吧!”

    “不要的,你就在这里玩玩,要么,就去我的房里继续睡觉,哪里要你帮妈妈做事情,你那嫩手,妈妈,哪里舍得你来做事情啊!”

    “妈啊——你又在吹嘘女儿皮肤嫩了!”

    “啊——哦——不说,不说。”妈妈笑嘻嘻地做事情去了。

    董洁独自在寺庙里散步、徘徊、凝望和幻想。此时的她,思绪飞向了刘清,飞向了和刘清在一起的一幕幕,一场场……

    在妈妈的房间里,她躺在炕上,进入了梦境——

    ——

    寻找董洁的任务在红头会和绿头帮兄弟们之间展开着,谁也没有想到,董洁会来到寺庙里,会休息在一个毫无响头的赵大娘的家里。所以,直到傍晚,刘清还没有得到找到董洁的消息。

    刘清焦急地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一旁的李圆,在小声地说:“刘清,你自己也出去找啊!她既然是你的老乡,又是你的好朋友,假如出事了,怎么办啊?我不需要你陪的,晚上,我去爸爸医院那里睡觉。”

    “那怎么行,按照我们当地的风俗,新婚的第一个月,新房是不能空房的,你去那里睡觉,李总肯定要怀疑的。”

    “那好,我就在家里睡觉,这总行了吧?那个董洁怎么那么象苗姐啊?她们是不是双胞胎啊?”

    “哪里啊!黄苗都三十岁了,董洁才二十三岁,怎么可能是双胞胎啊,再说,她们的家相隔千里的。”

    “哎!刘清,那个董洁肯定很爱你吧?不然,看到你结婚,怎么受到的打击这么大啊?你们肯定发生过关系了吧?”

    “胡说什么啊?圆圆,我和董洁虽然相约过生死的,但我们是清白的!”

    “哼,我不信,那天在婚礼上,我看她的眼神,就好象要把我吃掉。哪有这样的清白关系的男女啊?”

    “以后,再和你说吧,我出去找找,你要是害怕,就打电话给苗姐,只有她来,我们的假结婚才不会被人发现的。”

    “好啦,你走吧,你在家里的焦急的样子,搅得我也不好受的。”

    刘清出门后,就开始拨打刘乐和童老大的电话,希望从他们的嘴里能得到董洁的最新消息。天色已晚了,董洁还没有回林业学院,这等于是失踪一天半了啊!到底去哪里了呢?

    由于红头会兄弟多次的在学院里寻找和打听,并且把守在学院董洁宿舍的旁边,所以啊,学院里的很多学生都知道了董洁失踪的事。

    有的好事者,竟然把这件事情汇报给了学院领导,一个学生会主席失踪了,周日的晚上还没有回来,多少也引起了学院领导的重视。他们立刻召开了碰头会,商议解决问题的措施。

    洪副院长听的真真切切的,是董洁失踪了,他没有发言,也没有提出什么好的措施,他立刻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拨通了牧学的电话,查问了,是不是牧学伤害了董洁,而造成她失踪的,得到的答案是,牧学一无所知。

    于是,洪院长更加担忧了,他担忧董洁在外面是不是遇到什么歹徒,或者遇到什么危险了。他命令牧学,赶紧打电话,告诉他爸爸,想办法保护董洁,毕竟啊,董洁是他给牧学介绍的对象,牧市长和牧学怎么能在董洁失踪的情况下,而袖手旁观,不管不问呢?

    交代完毕后,洪院长还是不放心,怕牧学说不清楚。所以,他在思绪再三后,自己亲自给他的姨夫牧市长打电话了。

    “喂,哦,我是林业学院的洪发啊!我是牧市长的姨夫,我找牧市长有急事,请你务必帮我联系到他。”

    “哦,我们牧市长正在开会,估计还要等会儿才散会的,你等会儿再打来吧,或者,我叫他给您打过去,你等着,好吗?”

    “好好,我等着,你叫他打过来。”

    “哎,好的,您稍等!”

    洪院长在等电话的时候,总是坐立不安,他还要去会议室,看看他们有没有商量出什么好办法来。正当他,带门出去的时候,电话铃响了。洪院长差点摔跤地来到话机边,接听了。

    “喂!是老洪吗?找我有什么事情啊?这么急的。”

    “哎呀!怎么不急啊?董洁,是董洁失踪啦!没有回学院,她可是你未来的儿媳妇啊,我怎么都应该和你汇报吧!”

    “啊?怎么失踪的啊?你快告诉我!”

    “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失踪的啊,学院里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失踪的。只知道她是昨天下午两点多钟从‘蓝月会所’失踪的。你是市长,查找失踪的事情,不是很容易的吗?”

    “就你天真,大海捞针,你都说容易。好了,我知道了!”

    牧市长挂断电话后,开始在思考,他的大脑里在翻腾着董洁的形象,董洁的可爱、董洁的美丽、董洁的颦蹙、董洁的笑脸……不断地闪现在他的眼前,他坐不住了,他要找到董洁,找到他心仪的年轻的姑娘。

    还是市长有经验,他立刻打通了东郊交警队的电话,要求他们准备好昨天下午蓝月会所附近路段的交通视频录象,他要来亲自查看。

    昨天下午,董洁从蓝月会所出来,在大路上行走,以及上公交车,在路口的歪脖子树下痛哭,后被赵大娘搀走的录象,很快地被牧市长锁定了。

    他立刻又电话通知了当地的居委会,叫来了居委会主任,通过辨认,居委会的主任肯定地说:“市长,这就没有关系了,这位搀走姑娘的大娘啊,是个烈士家属,她不可能对姑娘造成威胁的,她可是我们的好大娘啊!”

    牧市长没有让交警队的队长陪同,只是带着秘书和主任,来到了董洁痛哭的歪脖子树下,查看了一番,然后,叫主任带他们赶往赵大娘家。

    在赵大娘家两百米远的地方,主任和秘书下车了,他们要去去赵大娘家,找寻并接回董洁,牧市长冷静地坐在车子里,等候着董洁的到来。

    董洁和赵大妈正在吃晚饭,妈妈烧了几个土菜,加上董洁买的两个烤菜,桌子上的菜肴还是比较丰盛的。母女俩在吃着、在说着、在笑着。

    敲门声,惊动了高兴的董洁,她惊慌地向妈妈的边上移动着。

    “哪个啊?快说!”赵大娘在大声地询问。

    “赵大娘,我是居委会的老王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阿唷!是老王主任啊!我哪里能忘记你哟,我的老头子和我的一切事情都是你帮我办的,还亲自送慰问品给我,我怎么会忘记你约。你等会儿,我来开门啊!”

    妈妈要去开门,却被董洁抓住了衣角,妈妈小声地说:“孩子,没事的,他是个好主任啊!”

    门开了,王主任和张秘书站在了门外,大娘马上就拉王主任进门,“哎呀,什么风把你刮来了啊!快进来吃饭,哦,还有这位同志,也进来吃饭,我煮了很多饭的。”

    二人进屋后,可把董洁惊呆了,她疑惑地问:“张秘书!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啊?这么巧啊?”

    “哎!认识就好,认识就好,来,坐下,吃饭!这是我的女儿,叫董洁,你们就叫她小洁吧!”

    张秘书说话了,“董小姐,市长听说你失踪了,非常担心,一直在找你,他正在车里等你。”

    “啊!?我失踪了?他怎么知道的啊?”

    “小姐,其他的问题,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市长。”

    “哦,这位小姐啊,你还是走吧,市长找你好辛苦的。”王主任在补充。

    董洁只好告别了妈妈,和张秘书王主任一道,走进了黑色隆重的天地间,走进了让人摸不清方向的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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