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余白七,陆学弟,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三工三寿举杯倡议道。

    三个人都喝干了杯中酒,余白七又提着酒壶给每个人都满上,说道:“真是羡慕陆学弟啊,这聚气酒可不便宜,虽然我们的家境也都能消费得起,可是哪有陆学弟这等待遇,喝多少都是免费啊!”

    陆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想享受这个免费的,可是不经过特招,我也来不了学院,我真想找咱们院长提个建议,让他把我免费食宿这一待遇废掉。”

    “哟…大伙都听听,这个陆羽,吃着免费的饭菜,喝着免费的酒,还说他不想吃,不想喝!什么叫做得了便宜卖乖啊?这就叫得了便宜卖乖!”一个声音在陆羽背后吆喝起来。

    陆羽刚要回头看,却被余白七拉住了胳膊:“别回头!这是高年级的学长,我们都惹不起的。”

    听人劝,吃饱饭,陆羽在地球上的时候,如果碰到这种事,在朋友的劝阻下,也会容忍,何况是在夜修院这个初来乍到的地方。所以陆羽克制住了回头的**,只向两位舍友说了句:“我回宿舍等你们。”然后起身离开了餐厅,自始至终,陆羽始终没有回头看那个大声吆喝的人一眼。

    挑衅陆羽的是一个身穿灰色修士服的筑基九层修士,马上就要晋级凝丹境了,在学院中也是排名榜上数得着的优秀学员,此刻这人冲着陆羽的背影喊道:“哈哈,装孙子是吧,行!既然你装孙子,爷爷这次就放你一马,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陆羽在来学院之前就了解过,学院中的学子,最高修为的就是凝丹期,比如木易火奂和孑雯之类,他们都是整个学院的佼佼者,他们这一类学子,一旦晋级元婴,就到了毕业的时候,毕业的学员不能再停留在学院中,即便是来学院找人,也只能在大门外面等候。

    比木易火奂和孑雯这一批稍弱一些的,就是筑基后期的学员,这些人在学院中也是上等学员,陆羽估计在他身后叫嚣的这个,应该是个筑基后期修士。

    恢复了神识的陆羽,根本没把这种筑基修士放在眼里,早在坤武大陆上的时候,陆羽就连挫筑基修士,后来更是打败凝丹境甚至是元婴境的敌人,陆羽甚至曾经想要跟合体期的左炎金右乐朵切磋一下,只是他不敢太过暴露自己的实力,所以忍住了这个念头,此时陆羽忍让这个筑基修士,一则是因为有余白七好意劝阻,二则是不想才来学院就锋芒毕露,那样会引起全体师生的不满,怎么,你来学院是显示威风来的?陆羽就怕引起他人这样的误会,那样他将会成为众矢之的,今后的打算多半会落空。

    陆羽回到宿舍躺在了属于他的那张床上,闭目养神,设定计划,没多久,余白七带了一壶酒回到了宿舍,一进门就喊道:“陆学弟,我带回酒来了,快起来,我陪你喝几杯。“

    陆羽起身,没见到三工三寿,就问余白七,余白七嘴里说三工三寿是去通知口天日天去了,手上没闲着,已经斟满了酒。

    “陆学弟,别往心里去,那个学长叫句人匕,听说已经是筑基九层修士了,平时最喜欢欺负我们这些新学员,我们对他的挑衅都只有逆来顺受的,新学员中没有人敢跟他对抗。”

    “学院导师们也不管管吗?院长呢?院长也不管?”陆羽觉得很奇怪,这特么夜修院施行的莫非是监狱制度?新来的都要挨饿挨揍还要挨着马桶睡?

    余白七笑了笑道:“我刚来时也跟你有着一样的疑问,后来明白了原委也就释然了。听说句人匕他们这一级也是被人欺负着熬过来的,只不过现在他们成了高年级学员,就开始欺负我们,导师们对学员之间的纠纷不怎么管的,这种事根本传不到院长的耳朵里去。”

    陆羽一仰脖喝光了一杯酒,愤然说道:“就都这么老实着挨欺负,就没有一个忍不住的新生奋起反抗吗?”

    “有啊,可是反抗的下场会更惨,所以曾经反抗过的也不再反抗了,而从来都没有反抗过的学员们,看见了反抗者的下场,更加不敢反抗了。”余白七笑眯眯地喝了一口酒,显得很有品味。

    陆羽很奇怪,双子星上的修士之间的战斗他也经历过,跟坤真大陆传送到坤武大陆上的那几位一样,没有人懂得近身肉搏,也没有人懂得拳打脚踢,一律都是用法术、法器或者符箓制敌,连使用御剑之术杀敌的都很罕见。因此陆羽问道:“那么,学院中的学员们解决纠纷的方式是怎样的呢?为什么说反抗者的下场会更惨?”

    “学院深处有一个圆形的建筑,不知道陆学弟刚来时注意到没有,那就是我们学院的斗法场,是修士之间比斗的专用场地,若是新生不服学

    长的欺负,可以向学长提出挑战,然后就去斗法场斗法,战败者负责承担斗法场的费用……很贵的!”余白七说到了这里喝了一口酒,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他已经输掉了一场斗法的费用一样。

    “就这么简单?”陆羽觉得如果后果仅仅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还没说完呢,若是学长战败了,也就是这么简单,可是你觉得学长有可能战败吗?学长也不是傻子,他既然敢欺负你,就一定是已经把你的底摸了个透,就拿今天的句人匕来说吧,他是筑基九层修士,你呢,你连筑基修士都不是,所以他才敢来欺负你。”

    陆羽点头道:“这些我都明白,你还没说若是新生败了会怎样。”

    余白七脸现恐惧道:“新生若是输了,一年之内不能进入灵穴园修炼,也不能再去找导师求教,只能在学院后勤打杂悔过,而且见到院内正常修习的所有同学都要行礼,如有违反,就会被驱逐出院。”

    “这规矩不是在帮助那些老学员欺负新人么?”陆羽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规矩,心中对夜修院的印象顿时变差了许多。

    “唉,这话你只能悄悄跟我说,出去可不能说啊,这规矩可是夜修院的创始人卞祖师定下的,卞祖师曾经说过,弱肉强食、强者生存是天道,弱者就该被强者欺负,弱者只有忍耐躲避,才能生存下去,这叫做顺应天道,顺应天道才能最终有成,若是不服天道,便是逆天而行,难成大器不说,而且早晚必然夭折,我们夜修院必须遵循天道。”

    陆羽心说这是狗屁天道,这分明就是强者的道理,强盗的逻辑。不过既然像余白七这样的学员都老实巴交的遵循着这种所谓的天道,陆羽也没必要做一个旗帜鲜明的叛逆者。

    于是陆羽问起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我问你,咱们夜修院有几个洞虚修士?”

    “只有院长一个啊,老天,整个夜修盟才有几个洞虚修士啊?”余白七觉得陆羽把洞虚高人看轻了。

    “那么如果我想见到院长,该怎么做?”

    余白七疑惑地看着陆羽的脸,半晌才说道:“陆学弟,你不会是病了吧?我们的导师想见院长都很难的,若是学员,除了擂台赛的最后获胜的擂主之外,没人能得到院长的接见。”

    陆羽没想到要见院长居然这么难,心说只好等看见孑雯或者是文刀君羊再问一问是否有什么好办法了,嘴上却顺着话题说道:“这擂台赛是怎么回事?你参加么?”

    “这事你就别打听了,跟咱们新生一点关系都没有,筑基八层的都只能当观众,喝酒喝酒……”余白七又端起了酒杯。

    ……

    陆羽就这样在夜修院住了下来,由于擂台赛开赛在即,因此学院停止了一切正常的教学活动,全面动员赛事。这样一来,陆羽更是无所事事,平时就与舍友一起喝酒聊天,听他们聊着一些院内院外的见闻,从那次在餐厅被人嘲讽后,陆羽没再去过餐厅,免费吃喝的权利被他自动放弃了,但是跟舍友一起喝酒的花销,却被陆羽一力承担了下来,起初几个舍友还担心吃穷了陆羽,不过在陆羽拿出一张小额灵石票后,大家就如梦方醒,原来陆学弟还是一个土财主。

    时间在吃吃喝喝中过得很快,只经过两次睡眠,擂台赛就开始了,擂台赛的前十场是在昼修院进行,因此夜修院的观众们只能留在院内静等消息。

    所谓擂台赛,就是双方通过抽签决定守擂方,然后另一方派人上去攻擂,若是攻擂的人获得了胜利,那么先前的守擂者自动出局,而攻擂者自然变成了新的守擂者。

    在擂台赛开始之后,就有夜修院随行的报导人员频频将战报传递回来,消息说,此次抽签结果为昼修院首先守擂,而夜修院由几位副院长和高级导师带队,一共带了十名学员参加擂台赛,最新传来的消息说,仅仅是昼修院派出的第一名守擂者,就挡住了夜修院的三次攻擂,而那名守擂者,因为元力消耗殆尽,在连胜三场之后,自请出局,由昼修院派出第二名学员充任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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