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天佑只好到她家去做工作,拦下一辆出租汽车,上车后给驾驶员说明要到达的地点,一路冥思苦想怎样才能让她让步,她知道姐的脾气,如果她不接受的事,就是把刀架在脖子上,她都不会屈服于任何人,任何事,又不敢直接说是因为矿升温要与徐蔓蔓缓和关系必备条件,一直到出租汽车开到他要求的地点,驾驶员问他:“请问,是这里吗?”

    彭天佑恍然大悟地掏出钱包,看了显示的金额取出钱付给驾驶员:“把车票给我打出来。: 。”

    驾驶员从废票里找了一张交给他,客气地解释:“下午打票机坏了,这一张二十元的票是上午打的。”

    彭天佑收到票以后,从车票的事联想到如何劝姐的事,趾高气扬地朝姐家走去,走到门边彭天芝提着一双男式拖鞋,就打开房门直截了当地问他:“多远就听到你的脚步声,啥子事,这么急忙急火地来找我。”

    彭天佑先用甜言蜜语把她的情绪安抚好再陆续说出今天的主要意图,不然,一定会碰一鼻子灰不可,这是多年来他了解姐的习惯,进屋接过拖鞋乐呵呵地夸她:“还是姐好,我穿的拖鞋都洗得这么干净。”

    矿念芝听到舅舅的声音,从书房走到客厅来亲热地拉着他的手:“舅舅,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们忘了啊?”

    彭天佑拍拍他的肩膀:“外外越来越懂事了,舅舅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们,在忙什么?”

    彭天芝毫不犹豫地接过话题:“他啊,肯定是在打游戏嘛,他钻到电脑前除了打游戏还能干什么。”

    矿念芝很勉强地辩解:“妈,你可不能带着老眼光看新问题哦,上网时不仅可以娱乐,还能通过qq群交流思想,交流工作,了解同学们在干什么,同时,看新闻,掌握年青人就职的动态。”

    彭天芝带着严厉的语气指责他:“你娃娃从生下来就是我一手带大,是什么习性我还不知道吗,几时见你在网上学习过?”

    彭天佑习以为常地为他辩解:“姐,娃儿大了,只要不在外面惹是生非,白天能按时上班,下班后安分守己的在家里玩,已经算优秀的了,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这样,除了工作就埋头在家里打扫卫生,做家务,煮饭哦。”

    彭天芝把这种坏习惯的根源追溯到他的头上:“念芝原来多听话,多乖,就是你把他惯坏了,一般的习惯无所谓,绝对不准学他老汉当负心人。”

    矿念芝听妈当面指责父亲,提起这事他欣悦的颜面立即消失,他又不想让母亲过分为自己担心,巧妙地转移话题:“妈,我一辈子都不会学爸,忘恩负义。舅舅,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不是遇到啥子麻烦事要找我妈?”

    彭天佑让聪明的外侄猜得**不离十,必须只能逐个做工作,关键不是他,而是他妈,暂时不让他知情稳妥些:“外外,你去上网吧,有些家务事我要请教你妈。”

    矿念芝调皮地嬉笑:“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要事事隔三差五地向姐请教,没有出息。”

    彭天芝看到儿子这么嬉笑舅舅,立即制止他:“没大没小,滚去上网,莫在这里搅和。”

    矿念芝拌了一个鬼脸:“舅舅,你今天莫请我们去吃宵夜哦,要请也要请晚点,请早了我们都吃不下。”

    彭天芝带着严峻的脸色指责他:“还有两年就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好吃,不晓得请舅舅,还要舅舅请你,真是脸厚。”

    彭天佑先要把氛围调整得很活跃,借外侄的话预先表示:“放心吧,舅舅有工资收入,外外还在实习,没有工资收入,请吃饭绝对少不了请你,一会让小馋嘴吃巴适。”

    矿念芝终于找到合理的借口离开客厅:“妈,舅,你们有事谈,我还要上网玩一会,把心情调整好一会去吃宵夜,把舅妈灌醉。”

    彭天芝体现做姐姐的关心兄弟,袒护兄弟:“你敢把舅舅灌醉看我如何收拾你,滚去耍电脑,莫在这里叽叽喳喳地瞎闯。”

    彭天芝看到儿子进书房后,估计兄弟有涉及到自己的难事,先不想主动地问他,从姐关心兄弟的角度问他:“天佑,坐嘛,想喝点什么?”

    彭天佑哭丧着脸装成心事重重的模样:“什么都不想喝,没心情。”

    看到兄弟这付模样也很焦急,彭天芝慈眉善目地,带着指责和关心的语气问他:“你啊,从小到大都不让人省心,小时候让爸、妈担心,长大后经常惹事,原来有挨炮的给你撑起,你少惹点祸吧,当副总就要虚心学业务,我现在没有能力给你调处什么事,心有余而力不足。”

    彭天佑看到姐这么忧心忡忡的表情,深有体会她对自己的关心无微不至,认为已经到了说事的时候了:“姐,本来这件事我不想管,我也没有资格管,老矿逼起我管,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管。细想想,他一点都不留恋你们二十多年的情感,走上一条不归路,没有必要理会他,留恋他。”

    彭天芝听他提到矿升温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霎时,心里就像一石激起千层浪,锥心刺骨的疼痛,前些年,他手里没有多余的钱时,夫妻俩过着恩爱的日子,两个有时间就在花前月下,精心安排过小日子,有时间还耐心教念芝做作业,把他调到开发区后,有人送礼和现金时,他们都拒收,守住廉洁防线,这些人通过彭天佑,把礼品和现金送到他家,他成天早出晚归,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经济条件发生了变化,在城里的房子越买越多,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富裕,天芝曾经多次警告他,不要忘本变质,不能沉迷在纸醉金迷的生活里,他还信誓旦旦地承诺痛改前非,没想到他变本加厉地沉迷于浪荡的生活里,夫妻二人的关系也进入冷战状态,慢慢升级到各自走的路南辕北辙,曾经想过要到管他的单位去举报他,顾及儿子因他的行为受到影响,终于让步没有去举报他,对他的变化感到失望。当他们关系恶化到他们见面无话可说时,她把他当成有无均可时,他有很多时间晚上都不回家,关系越来越紧张,当他提出离婚两个字时,像做梦一样回不过神来,仿佛这一天既是预料中的事,也是防不胜防的事,当时她堵气只提出不让他带走儿子,不准让他把离婚的事告诉儿子,只要他给自己留一套房子,其他什么条件都不提,根本不想占他的非法收入,两个人便协商离婚。现在只要提起他的名字,就像揪痛了她感情伤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彭天佑看到她情绪这么激动,立即安慰她:“姐,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离开他你还过得好些,要是和他过着名不副实的夫妻生活,反而耽搁了你一辈子。”

    彭天芝从他的语气,仿佛明白他的真实意图,心里增加对矿升温的憎恨与同情,憎恨他不念夫妻情分,把一个好好的家搞得支离破碎,同情他又是看到一个查他的人,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边,并且还让这个隐藏身份的人介绍给自己,相信这个人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简直有点天方夜谭的感觉,从良心和正义的角度,又巴不得有人处理他这种败类,从儿子的角度又不希望他出事,如果他出了事,强大的社会压力会让儿子抬不起头,害怕因此挫折他的工作落实,对生活和工作的激情,她处于这样阴差阳错的心思,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指责兄弟的话脱口而出:“我有了你这样的兄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如果没有你穿针引线,我们家没有外来经济的侵扰,这个家也不会走到今天,眼下他又通过你,伸手管自己的事,打扰自己平静的生活。”

    彭天佑听到姐的指责,内心也感到惭愧,言不由衷地把责任推任推卸到矿升温身上,信口雌黄的强辩:“姐,酿成你的感情悲剧表面看起是我的责任,其实不然,老矿也是个聪明人,他不想做的事任何人都不能强迫他做,他要是想做的事,即使没有我,他一样会做,走上另外一条路只是时间问题。”

    他的话就像导火线,又像一针清醒剂,终于让他徘徊的思绪确定了准确的方位,清除一个政界的社会垃圾人物,将对净化社会环境起到促进作用,只有多教育儿子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金钱观,踏实走好自己的人生路,树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正确观念,才能彻底走出他父亲的**阵,扎实走好自己的人生路:“兄弟,你还是尽量少和矿升温这类人接触,不要让他左右了你的命运,风水轮流转,莫看他眼前风光,倒霉是迟早的事,你莫跟他走背时路。”

    彭天佑看到姐正气凛然的表情,敏锐的目光洞察秋毫,并摊牌主题:“姐,也许我不说你都晓得我来的目的,我也是逼得没有办法,如果不接受他的意见,会惹更多的麻烦。”

    彭天芝义正词严地表白:“他总不敢对我和儿子做出败坏天良的事吧。”

    彭天佑神乎其神地告诉姐:“他如果不是用我们全家人的性命攸关做威胁,我才懒得和他这个人打交道,姐,我只好厚着脸来向你求情。”

    彭天芝心里做出决断后,终于平心静气地问他:“你说说看,他又出了什么鬼主意,要你来转达。”

    如果单独让彭天佑提此事,他断然不敢直截了当地提,既然她把话问到嘴巴边上,才能壮胆告知今天的意图:“主要是看到你和曾青的事没有进展,他才特意安排我来跟你谈一下,并且还要听到结果。”

    彭天芝苦恼地摇头,即使是亲姊妹也不能透露他的真实身份,只能委婉地:“这个人心真是蛇蝎心肠,明知我根本对男人丧失了信心,还强行拉着我比一个大十几岁的小伙子交往,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彭天佑愁肠百结地紧锁双眉,放低声音地和姐商量:“其实我看得出来,你心里仍然放不下他,他心里也放不下你,他只是为了还想生一个才走这一步,从他的言谈举止看出,上次念芝当面骂了那个小妖*精之后,她家里给了一些压力怕你们复婚,才逼起你要处理婚事,明知你不可能接受这个清洁工,他才故意这么做,只需要你配合做个样子,把那个小妖*精糊弄过去就算数。”

    彭天芝处于骑虎难下的表情,用手指着兄弟的脑袋瓜子:“天佑啊,你千万莫在我面前提那个二流子,我和他恩断义绝,永远都没有明天,别人与我们无冤无仇,别人需要正常的结婚过日子,我们为什么泯灭良心去做那些欺骗别人的事,这样做不怕遭报应吗?”

    彭天佑只好苦不堪言地陈述被迫无奈的选择:“姐啊,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答应他们要求的,眼下不是说对与错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如何摆脱困境,如果我们不配合,我们全家都有危险,配合一下又不会影响他处理任何事。”

    彭天芝听他眉飞色舞地描述即将遇到的困难,只能信以为真,虽然自己无权无势,不能给家人带来任何伤害,即使是牺牲自己的一切能保住一家人的安全都在所不惜,何况,并不是那么严重,只是用一场假婚姻应付一下,心如止水的她在守住名节与保护一家的安全之间,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用牺牲小我,完成成全大我的目标,只能妥协:“没想到此生会遇到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念芝知道,要是他知道了还不把天捅个洞才怪。”

    彭天佑看到姐能让步,心里豁然贯通:“我们去找曾青商量一下,采取什么对策才能堵住念芝的嘴。”

    彭天芝苦恼地摇头:“真是这辈子欠你们的,原来你是下好套让我钻啊?”

    彭天佑立即拍起胸膛表白:“姐,我怎么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只是老矿和小妖*精逼迫,我才不得不先做好搞清洁那个小子的工作才来和你商量,他还在滨江路碗碗香茶馆等我们,老矿他们也在东阳国际饭店等我们。”

    彭天芝被逼无奈,只好听从他的安排:“要怪就怪我瞎了眼,看上矿升温这个披着人皮的狼,好吧,我去换件衣服。”

    彭天佑开始还没注意,姐是需要换一件衣服,她有时间在家里就穿了一件旧衣打扫卫生,担心外侄知道如何面对,只能用善良的谎言去哄他:“你去换衣服,我去告诉念芝,一会我们商量好后再打电话通知他出来吃宵夜。”

    彭天芝只能麻木地接受他的安排:“如果你在念芝面前说漏了嘴,别怪我翻脸不识你这个兄弟哦。”

    彭天佑信誓旦旦地承诺:“怎么会呢,你顺便找一张照片,一张身份证复印件,其他的事只是装聋作哑,随机应变。”

    彭天芝本来马上要去换衣服,听他提出这些要求,便迷惑不解地问他:“你要我的照片和身份证复印件干什么?”

    彭天佑坦诚地告诉她:“要办假手续,没有照片和身份证号码怎么行。”

    彭天芝思考一会后回答他:“照片没有,身份证复印件也没有,这些也要办好才给你,如果这么快就办这些,让他们识破我们是骗局怎么办?他们要是逼着办婚礼如何办?”

    彭天佑没想那么复杂,经姐一提醒幡然醒悟:“是得缓一缓,否则,很容易被识破,好吧,你去换衣服,照片和身份证复印件十天半个月后再给我也行,我去给外侄通报一下。”

    彭天芝回到卧室便关上门换旗袍。

    彭天佑来到书房给外侄打招呼:“念芝,我和你妈出去办一件事,一会吃宵夜时给你打电话。”

    矿念芝看到舅舅和妈一起出去,没有半点怀疑他们会去干别的事,当然放心:“舅,她一天除了上班就在家里搞清洁,几乎没有停过,我要陪她出去她又不同意,妈和你一起出去我放心,吃宵夜一定要记得跟我打电话哟。”

    彭天佑趾高气扬地笑着:“是啊,你妈就是这么一古板老实的人,她也是为了你好,我和你舅妈有点时间就来陪她,一会联系。”

    彭天佑便陪同彭天芝来到滨河路碗碗香茶馆,鲁政清见他们到后,客气地让坐。

    彭天佑像一个媒婆似的把他和姐商量的意见告诉鲁政清后,如何面对矿升温和矿念芝要听一下曾青的意见。

    侠义心肠的鲁政清略加思索后,认真地回答他们:“这件事很简单,彭大姐是位好大姐,我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们只能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不好在他们面前多说,彭大姐可以严肃地跟他们交涉,不准他们干涉我们的事,我们自己知道如何做,处理个人婚姻大事又不是买瓜果饼干,没有那么随便,不让他们看出破绽,念芝那里更好交涉,就说是请的清洁钟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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