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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秋风把树冠上的枝叶漂落在地上,横七竖八地铺在地面,把玻璃窗户吹得叽叽喳喳的轻声叫唤,鲁政清警觉地醒来,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便轻轻地起**,穿着睡衣和拖鞋,轻脚轻手地开卧室门,先把u盘放进卫生间水厢后的暗藏盒中,路过客厅到厨房去煮早饭,配置黑米、大米、小米、红米等食淘净放置在高压锅里,渗入一定的水用高压锅煮八宝粥,在碗柜取出带蓝花在白磁碗取出来,盘子、筷子、清洗干净放在锅里,开启燃气灶用开水煮。同时,从坛子里取出咸菜,用刀在菜板上切成细条,拌上香辣佐料,装入用开水煮后的盘子里,端到餐桌上。煮八宝粥的高压锅烧开后,他娴熟地将火关至小火,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他就回到洗漱间,接冷水洗脸,每个动作都很轻,不想打扰妻子睡觉,即使多让她睡上半个小时也算自己尽了一份心,她和肚子里的小生命都是自己最亲的人,在他做每个动作时,心里惦记着上班需要收集线索,下班追查证据,同时预防预料之外有人发现自己的身份,身份隐藏得越深就越能抗拒侦办中的干扰,不知这种隐藏还能持续多久,如果是内部透露自己的线索,再有社会上的人跟踪,就有一番预料不到的恶斗,还是师傅想得周到,传授了父母的一些防身术,他们学的太极拳也能起到防身的作用,妻子耍产假时需要保护,只好请师傅他们再次来洪洲,预防万一。

    尽管他的动作很轻,毕竟碰到餐具碗筷的声音,妻子是一位很精明、聪慧的女性,老公起来时她已经醒了,仍然佯装睡觉,她想起父母回乡后,每天早上她都会接受老公煮早饭体现夫妻之间的真诚关爱,她心里特别舒甜,同时对他采取这种隐藏身份办理官场**案件有些担心,一旦发现他真实的目的,就会出现各种风险,自己心里很着急,不是关心自己的安危,公公和婆婆现在的防身技能还没练精,而是保护老人和小生命的责任非常重要,必要时,只有把父母请过来,无论他们住在乡里还是一起住在城里,至少安全系数高得多,听到老公把筷子摆到餐桌上,从窗帘透露到寝室的光线估计已经天亮了,掏出手机看时间,便起**穿上拖鞋来到饭厅。

    鲁政清看到醒来的妻子仍然保留着睡美人的余味,立即关切地问她:“苹,是不是我煮饭动作太粗鲁把你吵醒了?”

    许秀苹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做了一个幽默的动作:“有你在家里我就酣睡得很实,小东西在肚子里踢脚绊手的让我起**。”

    鲁政清知道她的用意,是用善良的谎言掩饰内心对自己的谅解,只好立即殷勤地为她服务:“洗漱吧,不知我煮的八宝粥是否符合你的胃口。”

    许秀苹欣然地笑道:“我闻到八宝粥的香味了,少放点冰糖,少放点辣椒,管住嘴,对宝贝负责。”

    鲁政清笃定地回答:“嗯,你说这两样我都放得极少,喜欢吃什么不够随时加。”

    许秀苹伸了一下懒腰:“不要纠结这些生活琐事,准备你上班的东西,我洗漱了。”

    鲁政清把饭舀在碗里端到餐桌上,立即回寝室去准备上班穿的衣服,带好徐蔓蔓赠送的手机,并将自己用的手机卡放进手机里,同时把电脑上与微型窃听器调好对接频率,带上微型窃听器走出卧室装到鞋子侧面,防止上班被意外搜查时发现,准备将这个还未启用的设备装在呈机镇的办公室,轿车里面,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一些线索,务必加快针对性的破案速度。

    许秀苹洗漱梳妆后,把垂肩的青发用一根橡胶捆扎起来,额前的短发罩在眉毛上显得更俊美,涂轻淡的胭脂抹上一些补水的粉,五官更端庄迷人,她心里的才华与外再的漂亮脸蛋搭配在一起,很难看出是一个文武兼备的才女,读大学时一些同校的纨绔子弟起初把她当成文弱的女生,想占她的便宜而被治得服服帖帖,从而再也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打歪主意,只好用金钱、权势去打动她的芳心无果,男生有些奇怪,不图金钱与权势贪图什么,预料不到的是,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不贪权贵的鲁政清,只能把她当成神女敬畏,想到这时,她自己都忍不住会偷偷地笑了。

    鲁政清虽然没有兴趣去管老婆梳妆打扮之事,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能把握好她洗漱的时间,为了互相配合一起出门,他主动采取收整厨房,把用后的厨具归纳到该放的地方,洗扫房间地面,只要把这些事做完,妻子的洗漱才能结束,他是在生活中摸索总结出来的经验。他把收拾屋子的一切事做完之后就回到厨房,把饭、菜端到餐桌上。

    许秀苹梳妆打扮结束,换了上班穿的衣服,穿着一件副绿花色的旗袍来到饭厅对老公大加褒奖:“不错,闻到八宝粥的味都很有食欲。”

    鲁政清端着碗陪妻子吃饭时先表明:“中午我不回家吃饭,只有辛苦你自己煮饭,不要亏了自己。”

    许秀苹从老公的眼神看透他破案心切的内心世界,仍然叮嘱他:“吃饭是小事,也许我们中午有饭局。案子的事不能着急,只要思绪不乱破案的步子就不会乱,乱了阵脚是大忌,这事和练武有异曲同工之处。”

    霎时,幸好被妻子发现,鲁政清对自己的情绪反省,如果这么感情用事,把心里活动写在脸上,若是被侦察对象发现自己的心理状态可误了大事,只好举出大拇指:“一语惊醒梦中人。”

    许秀苹宽慰地笑道:“我对你知根底才会给你提个醒,一般眼光看不透你的心思。”

    鲁政清警觉地目光很快就扭转了表情:“尽管如此,我这项工作不能出现一丝疏漏,否则,后患无穷。”正是妻子的提醒,促进了他的警觉性,尽量控制情绪避免发生曝露身份的危险。

    许秀苹细嚼慢咽地尝着老公煮的八宝粥,虽然没有超市买的味道好,他能这么早就起来煮饭,这份心意无法用金钱衡量,心爽悦目地吃着早餐。

    鲁政清看到妻子碗里快吃完,就给她添饭:“早餐一定要吃饱,午餐吃好,晚餐吃少。”自己狼吞虎咽地吃了两碗,他忙着吃饭主要是洗高压锅和碗筷,让妻子安心去上班。

    夫妻俩配合得很默契,很快就结束了吃早餐,他们就各自奔驰工作岗位。

    鲁政清来到单位,公司所有人都还没到,只好在办公室门前等,接着来开门的是房玉兰,便跟着他到办公室去报到,在签到表写了一个现用的名字。

    房玉兰看他写的字歪歪斜斜的便取笑他:“天哪,你写这个字简直就像一只被打死烂了的小鸟。”

    鲁政清提着打扫清洁的扫帚和毛巾,听到房玉兰指责他的字写得差劲,不仅没有反对,反而十分得意:“房主任,你们识文断字多,我只读了三年,只学会写名字和数到十,不然我也不会干这个活。”

    房玉兰看他很诚恳,信以为真,把他当成一个只会写名字的农民,便不取笑他了,立即开电脑,整理文件资料,接着打开热水器,把杯子取出来,做好沏茶的准备。

    鲁政清立即在办公桌拖地、清扫垃圾,擦办公桌上的清洁卫生。

    一阵子后,就听到有一阵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呈机镇声音有点镇静,又有点嘶哑:“亚青,你劳苦功高,能劝两位老人接受我的一片孝心。”

    郑亚青借此机会要让他掏钱把家里的老房子修好,否则,这几年就白跟他了,立即督促他把许诺的事兑现:“呈哥,你历来说话变化比翻还快,这次说的话会不会变卦啊?”

    呈机镇并不是真心想为她付出,而是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立即爽快地承诺:“你马上就通知股东开会,研究改建你老家的方案。”

    郑亚青听到这件事很兴奋同时又有些担忧,不想到手的好事又流失,如果这件事失败,自己在父母面前更抬不起头,他历来喜欢朝令夕改,这次绝对不能轻易放弃:“如果股东不同意怎么办?”

    呈机镇此时是急于求成找一个掩体,把自己多余的财物保管安全妥当,躲避国家法律的处罚,召开股东会是个幌子,股东会只是形式,掩饰自己的真实意思,讪笑着回答她:“冷拌,你要参加股东会做记录,自然知道结果。”

    郑亚青见他这么肯定,顿时心花怒放,体现一贤惠的一面:“车子昨天跑了有点脏,还没来得及洗,让清洁工去洗一下,免得开出去扫你的面子。”

    十分狡黠的呈机镇灵机一动,想通过洗车的事考察一下这个清洁工到底城府有多深,他是伪装的农民还是真老土:“你把车钥匙交给他,告诉他水管在哪里,如何洗,让他洗,还节约洗车费。”

    郑亚青通过昨天晚上接触对他有一定的好感,不知他这么安排是什么用意,他是一个有良心,有板眼的人,也不知他的底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老家的房子改建了,至少相当于得到一笔固定的财产,乡下的房子修成别墅,让别人刮目相看,只要这一步走成功之后,下一部就是在城里买房子了,当即就适应:“行,我马上去安排,不知清洁工来了没有?”

    呈机镇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快到九点了,要是他还没来,明天就不要他上班了。”

    当呈机镇和郑亚青走到办公室时,鲁政清打扫完办公室已经到外面的大厅打扫了。

    郑亚青把车钥匙拿到手里:“曾青,你去把轿车洗干净。”

    鲁政清看到她手里的钥匙,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呈机镇,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钥匙:“郑主任,我不会用车钥匙,怎么洗啊?洗车外面还是洗车里面啊?”

    郑亚青看他愣头愣脑的样子,心里对他有一种鄙视的目光:“真是一个土包子,把钥匙给我,我去开车门,你提着水桶接水把轿车的外面和里面洗干净。”

    呈机镇暗中观察,越是没有发现鲁政清的真实面目就越怀疑,不能让他碰轿车:“亚青,算了,不要为难他了,你一会开到洗车场去洗吧。”

    郑亚青最大的特点就是爱慕虚荣,特别喜欢洁净,无论是穿衣服还是屋子里,车子里都要时刻保持洁净,一旦想洗就必须洗,她担心呈机镇是借机会把她支开,不让她参加股东会做记录,也许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讨论改建房子的事,立即就有些生气地拒绝他的安排:“你这人说话做事怎么比翻还快啊?他去洗车,我还要参加股东会做记录,走得开吗?”

    呈机镇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就是担心自己不改建她的老宅,真是妇人之心让人防不胜防,关键时刻不能让她的妒忌之心坏了大事:“行,你先安排通知开股东会的事,再去安排洗车的事吧。”

    郑亚青从他的脸色看出,他是很勉强接受了自己的意见,只要一步一步达到自己目的,再也不会理这个年近半百的糟老头,自己走自己的人生路:“放心吧,我带他去洗车时就给股东打电话,章总已经来了,只差矿升温和许达凯。”

    呈机镇立即换了一副脸色,同时暗示她:“行,记得通知他们,千万不能让这个土包子动车里的东西哈。”

    鲁政清提着水桶看到他疑心这么重采取借退为进的策略:“哎呀,郑主任,我只是洗车,未必然我把车吃了吗?呈老板既然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郑亚青此时再也不想让这件小事扫了自己的面子:“你啰嗦什么,老老实实地做好自己的事,管别的有用吗,你管得了吗?”

    呈机镇不想在此时乱了方寸,立即换了一副极其十分谦虚的态度:“亚青,为这么点小事你就闹脾气伤身体多没意思,办正事吧。”

    郑亚青果然听信了他的话:“曾青,带着水桶跟我去洗车,我只要看到脏车心里就不舒服。”

    鲁政清牢骚满腹:“我在你们公司做事真麻烦,一会指东一会指西,没有跟着矿老板搞清洁那么单纯。”

    呈机镇板着面孔指责他:“以后你的工作就由郑主任安排,既然你端了公司的饭碗就得服从公司的安排。”

    郑亚青担心呈机镇翻脸无情,毕竟他曾经劝过父母能接受他的建议才同意改建房子,当即带着他离开:“曾青,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啊,还不快点跟我去洗车。”

    鲁政清淡心无肠地跟着她来到轿车边,提着水桶来到轿车边,一边洗车、一边擦车。

    郑亚青把车门打开后,便忙着掏出手机在电话上通知股东马上到公司开股东会,鲁政清趁擦车时把窃听器安放在轿车驾驶室的沙发下面,当他把一切安排好后,便行若无事地提着水桶报告郑亚青:“郑主任,车子洗干净了,请你看看满意不?”

    郑亚青简单看了一下便关好车门,有些不耐烦的模样指责他:“曾青,你只是一个清洁工,要你干啥你就干啥,不要发牢骚,老呈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主,要是你下次这么多的牢骚怪话,就不要你了,听明白没有?”

    鲁政清只能乖乖地服从听她的劝,真实地装得向一个能屈能伸的农民:“哎呀,进城打工赚钱真没有在家做活路自由,他们说城里赚钱向抓竹叶子,我看城里赚钱就向刺里摘灯龙果。”

    郑亚青真有些讨厌这个土农民,他爱理不理地朝办公楼走去:“想干就憋着点,不想干就滚,不是昨天晚上你劝了我爸妈,我才不会给你说半句好话,这点人情还给你了,以后自己悠着点。”

    鲁政清通过这种方式,不想让她把自己粘得太紧,更不想让他们看穿自己的真正面目,一定要让他们把自己当成一个只想赚钱的农民,既然达到目的,就虔诚地潜伏在公司做事。

    郑亚青提着坤包来到办公室,立即吩咐房玉兰:“玉兰,你把开水烧好,把好茶叶拿出来,一会我去参加股东会,你听电话,能处理的事就处理,处理不了的事打电话给我。”

    矿升温有些不耐烦地来到三合公司:“今天有啥子事啊,我开完会还要回镇上去,今天市上有领导要到镇上去检查。”

    郑亚青立即招呼他:“老矿,这是呈总吩咐的事,我也没有办法。”

    呈机镇听到矿升温的声音,立即招呼他:“老矿,进来坐,没有急事也不会开会。”

    徐达凯带着淡玉华来到公司:“哎呀,我公司的事特别多,不知有什么事这么急忙急火地把我们通知来。”

    郑亚青乐呵呵地笑迎他:“呈总也有很多事,股东只差你了,在他的办公室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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