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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大川依旧摆起一付官架子,用严厉的语气指责贺思思:“你再认真数一下,没人进来未必须办公桌上的钱会飞啊?”

    郑强看到贺思思有些窘境,立即给她解围:“思思,你把钱拿来用数钞机给你数。( ..”

    贺思思虽然窘迫,仍然有些倔强,不好让他们把自己的能力看走眼:“你们各忙各的吧,我再数一遍。”

    鲁政清不想打扰他们的正常工作,表现出自己积极工作的一面:“蔡总,郑主任安排我来上午在这里打扫清洁,下午在公司搞清洁,给我安排工作吧。”

    蔡大川便吩咐贺思思:“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办公室贺思思主任,你的工作由她安排,思思,你把手事的事忙完后就安排他的工作。”

    贺思思幼稚的给他安排:“你到办公室领扫帚和拖把,毛巾,清洁袋领一个用一个,不准浪费。你主要负责这一层楼,办公室和卫生间的清洁卫生。其他楼层还在装修,装修好了再增加工作范围,你拿起工具去清扫,不要烦我。”

    鲁政清从她的语气看出,审查基本过关,他便跟着贺思思到办公室去领打扫清洁的用具,蔡大川看贺思思这么草率的安排,便跟着来补充:“小伙子,公司的规定你都知道吗?”

    鲁政清估计他又要宣布政策,只好洗耳恭听。

    贺思思回到办公室给他取打扫清洁的工具和清洁袋,听着蔡大川指教鲁政清,便主动给他介绍:“这是我们分公司的蔡总经理,他给你提些要求。”

    鲁政清立即放下手里的扫帚及清洁工具,毕恭毕敬地接受他的指教:“请蔡总敲打。”

    贺思思回到办公桌前数钱,听到鲁政清说得这么土,便提醒他:“真是农村出来的土包子,是请蔡总指教,不是什么敲打,以后上班学点正规语言,再也不要说土里土气的话。”

    鲁政清明白,越是低下的身份,越不会引起猜疑,只有洗耳恭听地接受她的指点:“你们是文化人,我是粗人,以后一定多向你们学习。”

    蔡大川严肃地给他宣布一些工作纪律和要求:“我们这里不是学校,更不是培训班,没有什么让你学的,你要做好的事就是,上班早点,下班晚点,不能随便进没有人的办公室,有人办公你才能进去打扫,人多时你不能进,做事认真点,手脚干净,不要偷鸡摸狗。我们这幢楼有监控摄像,只要查到你违反规定,该处罚要处罚,我们的处罚规矩就有点多,不仅仅是罚款,还有很多方法,该开除绝不留情。”

    面对这么严酷的制度,对一般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对鲁政清就是小菜一碟,他机智勇敢地面对眼前这个蔡大川:“在公司呈总,郑主任给我宣布过这些规矩,我一定严格遵守这些规矩。”

    “干活吧。”蔡大川没有耐心地吩咐他。

    贺思思接着蔡大川的训斥指点他:“我们公司没有假,周末和节假日都必须上班,办公室没开门就打扫走道和公共场所,打扫后就到楼下的保安室去休息,总而言之,不能走出大门。”

    听完他们两个一唱一合的介绍感觉到,呈机镇的心真歹毒,他用尽权力贪婪,还这么刻薄打工仔,明知这个问题提出后没有结果,如果就这么听之任之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只好提出:“星期和节假日给不给加班费?”

    蔡大川有些为耐烦地盯了他一眼:“这是私营企业,不是国营企业,那来什么加班费。愿者鱼儿上钩,你愿意干就必须执行这些制度,不愿干没有人勉强你,现在这个年头,其他的没有,从农村出来打工的人有的是。”

    贺思思提醒鲁政清:“今天不说了,明天你来时一定佩戴工作证,我还特别提醒你,要扣一个月的工资作押金,如果你没有干满三个月就跑了,这一个月的押金不退,干满三个月以后,没干满一个月想辞职,必须提前申请,公司招到新员工顶替你的工作,就按天数给你算工资。”

    鲁政清听到她介绍计算清洁工出勤天数及报酬的制度,当即恨得咬牙切齿,他们不是招收员工,而是严重违反《劳动法》的规定,在榨取普通劳动者的血汗,他们对工人只是利用,没有自由,没有休息时间,只有无限的索取,逼迫到公司打工的人拼死拼活的为他们工作,所得的报酬聊聊无几,天底下没有比他们更刻薄的老板了,他们这帮人比起以前的资本家和农村的地主老财,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心狠手辣,管理得更细,剥削得更明显,任何人进入这个阵营,胜过卖身这个企业,幸好自己只是为完成任务才屈尊于此,如果真是没有工作,绝对不会接受他们这些刻苛刻的条件,眼下只能忍气吞声,看他们还有多少损人利己的黑招,只能含蓄的表态:“反正我打工没有种田土了,只有执行你们的制度。”

    贺思思便吩咐他:“你既然心甘情愿接受制度的管理,就去打扫吧。”

    鲁政清便提着扫帚、拖把、毛巾、撮箕等工具,按照程序就来到有人办公的财务办公室,先打扫地面的卫生,把地面打扫干净将垃圾清扫之后,再擦拭办公桌、椅,他一边打扫一边观察室内的装修结构,发现财务室除了办公桌,桌上有一部座机电话,除了郑强坐的椅子,还有一把三人坐的条椅,一个茶几,这是供来办理业务的人员坐的,还有一个文件柜,饮水机,屋角有一台壁挂空调,从外面看这间办公室与其他办公室没有多大区别,与众不同的是在卫生间隔壁有一间神秘的小屋子始终关着门,机警的他对这间屋子产生了怀疑,估计保险柜和重要资料在这间屋子里,细心观察进这间办公室的途径,通过其他方式进办公室难度相当大,临窗面是玻璃墙,另两面是与旁边的办公室为界,开门的一面是走道,要想进这个办公室,必须先关监控视频,现在还没有任何依据就没有必要打草惊蛇,这间办公室有两台电脑,一台是财务人员办公,一台是专门监控,当他打扫之后,郑强夸赞他:“不错,小伙子打扫清洁还很专业。”

    鲁政清笃信而憨厚地笑道:“我原来在超市打扫清洁,后来跟矿老板打扫包间的卫生,到公司搞清洁还是麻布洗脸粗会,做不好的地方请多提意见。”

    只听到蔡大川在招呼他:“小伙子,到我的办公桌来打扫,我一会有事要出去。”

    郑强很惊讶:“你以后只要看到蔡总在办公室,一定要先把他的办公室打扫了再到我们这些办公室来清扫,他是呈总的舅子,我们都得罪不起,清洁工更不是他的下饭菜。”

    鲁政清虔诚地给他解释:“并不是我把他的办公室放到后面打扫,只是刚才他一直在贺主任的办公室,他办公室没有人我如何进去?谢谢关心,以后我注意点。”他把清洁装进清洁袋提到走道,又到办公室去领了一个清洁袋,便提着清扫工具朝蔡大川的办公室走去。

    当他走到蔡大川办公室门口,看到他嘴里刁着一支烟、刁起二郎腿,他看到鲁政清就显摆出一付当官人的模样:“你要跟老子记到,以后每天打扫卫生,你必须第一时间把我的办公室打扫干净再去打扫别的办公室。”

    鲁政清看到他很清高的模样,也就是狐假虎威的浪荡人物,如果不是仗着呈机镇这把保护伞,他已经蹲进大牢了,没想到他摇身一变成了分公司的副总经理,他只是一个混饭吃的草包,没有真才实学,只会摆花架子,臭架子,呈机镇把他安插在这里,有可能是让他当替罪羊,还有可能是他的替死鬼,他还蒙在鼓里在这里沾沾自喜,真是高兴不知愁来到,心里这些话不能表露,表面立即承认:“蔡总,刚才我看你忙,就到财务室去打扫了,财务室的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以后一定先打扫你的办公室。”

    蔡大川只知顺着姐夫的权势张牙舞爪,看他能顺从自己就没有想那么多,心里的怨气就少了些,依然没有放下架子:“一定要记住,这里我说了算,只要你懂事好处多,不懂事吃的苦头多。”

    鲁政清想用顺从他的表态麻醉他这个草包,这是用换心术去催眠,使他从内心把自己当成一个愚昧的农民,憨厚地笑道:“我第一天正式进公司打扫卫生,你们如何安排我就如何做,反正都要把每间办公室打扫干净,应该先从老总的开始打扫,以后凡是你在办公室,一定等到把你的办公室打扫后再去打扫别人的办公室。”

    蔡大川现在是自鸣得意之时,他叩了一下手里的烟灰,大大咧咧地笑道:“对,这是基本原则,你清扫吧,我歇会儿还有事要出去办。”

    鲁政清细心观察一下他的办公室,办公桌、椅,比财务室的档次高些,办公桌大些,桌上摆有一台座式电脑,还有一个笔记本,皮椅能转动,还能放下靠背休息,室内还有六座的皮沙发,茶几上摆的茶具档次也高些,这些茶具没用前都放置在文件柜的侧面放一个消毒柜,几乎都是紫砂壶,办公室的另一面有一个文件柜,文件柜摆放着一些文件盒,每个盒子上都贴有文件名,有行业文件,内部文件,报表,人事资料,合同,公司基础资料等文件盒,真像一个分公司总经理的派头,他们这个分公司具体经营什么项目,就没有公示墙,似乎有些神秘的味道,他一边打扫一边观察,屋子的顶端有摄像头,记录着每一个人到屋子里所做的一切,屋子窗户外是玻璃处墙,两头都是办公室,要想进办公室查资料,必须回避摄像头,只有查到电源开关处,关掉电源才是唯一的办法,这也是愚昧的办法,而是在摄像头前不暴露才是最佳办法,断了电源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如何能躲避摄像头,既要查到办公室的资料,又不打草惊蛇,只有在这方面下功夫,他仍然是先清扫,把垃圾扫出去用垃圾袋装好,再用拖把将室内拖干净,当他打扫卫生间时,发现卫生间旁边的屋子是锁着的,他故意装糊涂:“蔡总,卫生间里面有一个锁着的门,里面的屋子打扫吗?”

    蔡大川听他提出这个问题就火冒三丈:“你这人没长脑壳啊,凡是不开的门你就不能进去打扫,不该问的事你不能问,如果再发生类似问题扣你半个月工资。”

    鲁政清从他的态度证明,凡是没有打开的暗室就有不可靠人的阴谋,既然探明疑点就没有必要再问,只有装成工作积极的表示:“蔡总,我原来在超市打扫卫生习惯了,只要你们不追究我没打扫干净的责任我再也不问未开锁的屋子,原谅我冒昧。”

    蔡大川虽然盛气凌人,还是有些基本良知:“这次是初犯就不处罚,如果再次提这个问题绝不饶恕。”

    鲁政清乐呵呵地接受他的指责:“行,我记住了。”他把屋子里的卫生打扫干净,将蔡大川座位前的烟灰缸打扫干净,便提着清扫工具,来到行政办公室打扫,细心观察行政办公室,办公室的办公设备与财务室的设备差不多,只是多一个摆放报刊杂志的夹子,多一台打印机,多一个文件柜,摆放了一盆花卉,还有载机,饮水机里面摆放了些一次性用的纸杯,墙上有分公司主要管理人员姓名和职务,分公司相关管理制度装在镜框里挂在墙上,从这些外表充分证明是一家很正规的私营企业,通过这些表面现象看出呈机镇心里的城府太深,公司的伪装的确十分巧妙,庆幸有清洁工这个护身符才掌握了这个情况,真是不虚此行,接触过的三个办公室都有密室,这就意味着普通的民营企业添上神秘的面纱,对于揭开密底迈出了艰辛的一步。

    贺思思嘻嘻哈哈地在上与朋友在视频聊天,谈得热火朝天,没有把清洁工的工作当回事,不管清洁工在搞什么,打扫得干净不干净。

    鲁政清打扫完行政办公室,把垃圾装进清洁袋,便提着清扫工具去打扫走道,目睹蔡大川关上办公室门到行政办公室去带着贺思思朝楼下走去,他清扫走道时忍受着灰尘多的苦恼,把垃圾装进清洁袋,提着清洁袋朝楼下走去,丢进公路边的垃圾箱里,他又回到二楼,继续用拖把拖走道,办公楼只剩下财务室郑强和他,只见郑强接到一个电话后,便关上办公室门,走到楼下去,配合张祯民指挥着工人搬运装修用的物。他把清洁搞完之后陷入深思,因为有监控视频,不能提前离开,只能下班时间才能离开。

    当下班时间,装修工人都陆续下班了,分公司的人员一个也没有上楼,他便把清扫工具放好,朝楼下走去,走出办公楼保安室时,有一位中年人正在等他:“朋友,请跟我走。”

    鲁政清顿时感到有些朦胧,他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要我跟他走:“请问你是谁,为什么我要跟你走。”

    此人神秘地笑道:“请不要多问,跟我上车走吧,未必我把你吃了啊。”

    鲁政清本来就艺高胆大,越是这么神秘他越要去,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神奇,便运气提神跟着他走,看他们到底还有多少把戏,当他走进一辆微型面包车边时,几乎车上都是穿着工人服装的人员,并没有人绑架他,而是把副驾驶位置让给他坐,引他上车的人进入驾驶室,驾驶着轿车朝着公路上走去,他从反光镜观察,几乎同车的人没有言语,更没有对他采取措施的举动,他们眯着眼休息养精蓄锐,难道有一场不可预料的恶战吗,看到他们又不像练功之人,更不想招惹是非之人,到底是何人在故弄玄虚,还没容他多想,车已停靠在公路边。

    驾驶人客气地招呼他:“兄弟,请下车跟我们走。”

    微型面包车其他人员都从车门两边下车,没有管他们两个,只顾他们朝着楼梯走去,鲁政清更有些纳闷,他们到底是敌是友,为什么这么神秘:“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装神弄鬼,带我去哪里?”

    中年人仍然微笑道邀请他:“兄弟,有人看得起你这位清洁工,我是奉命行事,没有解释权,不到三分钟,他给你解释,跟我走嘛。”

    鲁政清倔强地坚持自己的观点:“你不说明我是不会跟你们走,到底是谁,把我喊到这里来有什么企图。”

    中年人还是不动声色,不动恼怒,只能用激将法请他上楼:“兄弟,你这人为啥如此倔强,我只是按吩咐请人,未必我把你这清洁工吃了,不要为难我行不?”

    鲁政清犹豫不决,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中年人乐呵呵地警示他:“兄弟如果是男人就跟我走,如果是胆小鬼就算了。”

    为了揭开不露真相人请他的目的,鲁政清只好跟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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