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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政清犹豫不决的观察坐在沙发上的矿升温看到她干脆利落地表态,心里顿时感到仿佛被掏空了一样,她宁愿守清贫也不领自己的情,由此可见她现在是刻骨铭心的憎恨自己,将一个多年同****共*枕的感情抛弃得一干二净,视为仇敌,这是他作茧自缚,抛弃妻子得到的可怜下场,眼前这在幕会让他做噩梦,让他心里受着痛苦的煎熬。

    彭天芝看到鲁政清迟疑的表情,再次催促他:“曾青,你走不走,一个人要有骨气,宁愿吃糠菜也不能吃施舍的美味佳肴,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施舍。”

    鲁政清提着装清洁工衣服的袋子挪动着步履跟着她走出雅间,出门后把门关上。走到电梯门前,彭天芝出了一口粗气,压抑在心里的憎恨终于用这种特殊方式表态出来,她看到没有别人,淡然自若地向鲁政清倾诉:“曾大人,你当清洁工是什么目的我无权过问,今天的戏到此为止,我们之间不会有演戏之外的任何举动,你最好离开他们,并不是我想保他们,只是不愿意介入这场纠葛。”

    鲁政清坦诚地承诺:“彭大姐,我会一直把你当成亲姐一样尊重,不会给你增添任何烦扰,更不会有其他企图,只是配合你应付他们,也许还能尽到一份保护大姐的责任。我的去留无关紧要,绝对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更不会伤害无辜。”

    彭天芝透露心里的担忧:“曾大人,我不关心矿升温的死活,只是担心念芝如何面对未来发生的事。”

    鲁政清明白她的意思,憎恨矿升温与担心儿子十分矛盾,如何消除这个矛盾是她积压在心里的一块顽石,侧面提醒她坚持正面教育,灌输正能量:“大姐,你以后叫小曾,别称什么大人,行不?矿升温贪赃枉法的事,不曝露是偶然性,受到法律惩处的必然的结果,这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还是教育念芝,树立正确的人生观、金钱观、价值观。光明磊落做人,廉洁奉公做事,只有这样才能走好一生的路,如果只想承袭不义之财就危险。”

    彭天芝心情极其矛盾,脸色很阴沉,几乎她把身体控制在零度左右,没有温度,有点像一具没有表情的僵尸,苦恼而机械地摇头,眼睛里释放出万般无奈而暗淡的光环,走进电梯间,随着电梯朝下移动。

    鲁政清很理解她此时的心情,为了娘家兄弟和儿子,承受着不能接受的愚弄、嬉耍、嘲讽,驾驭难度很大的家庭航船,能否平安地把儿子**上正确的人生之路,这是一件高难度的任务,当母亲的心是那么脆弱,外面坚强掩饰着内心的焦虑,难度系数超过承受负荷就会压变形,能不能渡过难关,如何渡过难关,这只是一个戏的开场白,下场戏更艰巨、复杂、压力大,但愿能在撕开他真面目前遇到,估计有难度,徐家不会等这么长时间,眼下没有第二个张祯民,只有在他们提要求时才临时思考对策,看样子下午矿升温的重点精力是放在化解他和徐蔓蔓的矛盾,还是需要立即离开,否则,就容易引起徐蔓蔓的怀疑,他便摁了一下电梯键位,准备离开此处,换了自己的衣服再联系师傅,渴望当面给他汇报遇到都川军的事,当他拿定主意便等待电梯上楼,便下楼去换衣服,在等电梯上行时,一个奇怪的事让他迷惘,服务换成了一个中年妇女,原来和房玉兰不见了。带着好奇心问她:“原来的服务员怎么不来了?”

    中年妇女冷漠地回答他:“不晓得,听说她辞职了,主管安排我来我就来。”

    鲁政清明白了,估计是她带着感情余兴当服务员被徐蔓蔓发觉了,矿升温才逼她离开这家饭店,凭着她和郑亚青的关系,找份工作不是难事,也许又多了一个敌视矿升温的同盟者,这个把身*体*当本钱捞好处的人,一定要谨慎小心,当成无所谓的态度感叹:“是啊,打工就是看老板的脸色,稍不留神就要被炒鱿鱼。”

    这个陌生服务员不理会他,提着微型保温瓶朝一些房间走去,因为她看到鲁政清穿得这么规矩,不知他是什么角色,不想多说是担心会丢饭碗,只要用实际行动体现自己的业务素质。电梯上来停下后,他便走进电梯间,摁了一下即将下去的一楼便关了电梯门,顺着电梯里的人,上楼后顺势而下,走出电梯间,来到清洁工服装室,换衣服后取出手机把清洁工服装放回原处,将这套新衣服装到袋子里,把它当成道具用于应付矿升温,换了衣服他就离开饭店,走到渠江边,用手机给师傅发短信:“期货发霉,当即商处。”

    包联敬给他回短信:“月上枝头,二路相逢。”

    鲁政清领会师傅的意图,便给妻子发短信:“应付差事在滨江路上段红绿灯前等你回家了,忙完没有?”

    许秀苹及时回答他:“终于有收早工的一次,我骑车过来。”

    就在鲁政清等妻子骑车过来接时,突然看到有两个人的背影很熟悉,他便凭自己练出来的侦察本领,侧过身子监听她们的对话,原来是房玉兰与郑亚青两个坐在滨江路的椅子上,商量着今天遇到的事。房玉兰深恶痛绝地指责矿升温:“矿升温这条老狗真不是人,他把自己愚弄得哭啼皆非,竟然找些下三烂威胁自己。”

    郑亚青指点她:“玉兰,不是我说你,要想赚钱,不能任性,有时该忍就得忍,如果你不阴阳怪气地让徐蔓蔓感觉你们之间有隐情,他不会做得这么缺德。”

    房玉兰有些不服气:“她凭什么,人没有我漂亮,身段没有我苗条,为啥她就就能大把大把的得钱,我就是看不惯。”

    郑亚青安慰并同时警告她:“玉兰,她是大姑娘,可以跟他堂堂正正的办结婚证,你具备这些条件吗?”

    房玉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哼,要我嫁给一个比我大这么多的糟老头,就是让我睡到金山上也要做噩梦。”

    郑亚青站在闺密的角度平心静气地劝她:“莫看这些人手里有几个臭钱,他们也在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倒霉是运气,倒霉只是时间差,与其跟他们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不如敲一笔算一笔,按我说这是最好的结局,到我们公司来上班,工资不比你原来的少,上行政班,星期和节假日都能休息。”

    房玉兰得到她的安慰,心情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仍然带着怨气:“说开就开了,心里很不痛快。”

    郑亚青指责她:“这事怪他吗?他们只要你换岗位,不到十二楼去,是你耍脾气辞职。”

    房玉兰面带郁闷的颜色,有些强词夺理:“说换就换,心里过不了这道坎。”

    郑亚青吸了一口带的拉罐:“玉兰,不要发牢骚了,把这一页翻过去吧,晚上和呈机镇他们一起吃饭,该吃喝就吃喝,我说你上班的事,千万不要任性哦,你这人啥都好,就是脾气大。”

    房玉兰取笑她:“亚青,你用什么手段让老呈对你的话言听计从,未必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郑亚青瞪了她一眼,特别提示她:“玉兰,我们是多年的好姐妹,这事可别到处乱说,我是逢场作戏,捞一把算一把,我得提醒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他这人比鬼还精,就凭你这毛脾气,很容易遭殃。”

    房玉兰信誓旦旦地跟她承诺:“我们是坐一桌读初中,住一上寝室读高中,吃香的喝辣的都是共同分享,无论出卖谁也不会出卖你,无论抢什么也不会抢你的小*情*人。要是你担心这事,我另外找一份工作,不接触他行不。”

    郑亚青立即制止她:“算了吧,你到别处我还不放心,先忍着点,遇到有合适的猎物,我给你挑一个。”

    房玉兰装矜持地憨笑:“天哪,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有老公还在外面寻猎物,快别说了。”

    郑亚青透露心里的天机:“这年头,有几个守本分,社会上也是笑贫不笑猖,不管长得丑还是漂亮,能赚钱就能干,不能赚钱就是白痴。”

    侠义心肠的鲁政清听到她们两个的对话十分震惊,没有想到她们两个被钱迷失了心智,丧失了良知,不是靠能力打拼,不是踏实做事,光明磊落地做人,而是利用卑劣的手段获取非法收入,她们如果不收敛,朝着贪婪的路上滑下去,一定会被呈机镇利用,迟早会成为他的帮凶,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有机会一定要挽救她们,尽量避免少一些犯罪分子。

    房玉兰心有余悸,左右动摇地摇头:“亚青,别往下说了,如果让老公知道我们是这么一种人,没有人敢与我们过日子。”

    郑亚青背的坤包手机响起铃声,她掏出手机看电话号码:“莫忙说了,是呈机镇的电话,肯定是要我去接他吃饭。”她便接听电话:“老呈,有啥吩咐?”

    呈机镇在电话里告知她:“亚青,今晚我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洽谈,你和房玉兰一起吃饭,费用在公司报账,你叫她明天到公司去上班到财务部任职,具体工作老章安排,我已经给章总说过了,改天我们一起吃饭赔礼。”

    郑亚青立即把调子定得高高的:“我们要吃饭、喝酒、唱歌哦。”

    呈机镇洒脱地表态:“我们公司多修一个平方米的房子就能把你们吃得撑肚子,该用钱就用,不该用钱的地方就省着点,你看着办,不能太小器。”

    郑亚青挂断电话后苦涩地笑道:“男人就这样,他们心里装着什么不会让你全明白,这就是现实,要是我像你,只要不如意就发脾气,发脾气能阻止他神秘活动吗?”

    房玉兰看到她随心自如地应对,自愧不如:“亚青,我什么时候才有你这么好的心态哦。”

    郑亚青乐呵呵地指点迷津:“要把工作和人际交往当成煞费苦心的演戏,谢幕后回家什么都不是,只是老公的妻子,儿女的妈妈,父母的儿女。”

    房玉兰总结了一句:“哦,绕了老半天,其实就是兔起鹘落。”

    郑亚青见她能迅速领悟自己的意图,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聪明,走,到随和饭店吃饭去。”

    鲁政清看到她们无意流露出来的丑恶思想,苦恼地摇头:“真是**。”

    许秀苹穿着粉红色的旗袍,骑车来到老公约定的地点,没有发现他,便将电动自行车停靠在路边,跟着来到滨江路,发现他神秘地窥视两个女人谈话,小心翼翼地观察行踪,听到他感叹,带着一股醋酸味质问:“是猎物变味还是失地美女走神?”

    鲁政清回过神来才发现妻子在他身后,知道她产生了误解,立即解释:“秀苹,她们两个一个是呈机镇的姘头,一个是遭矿升温遗弃临时的夜友,她们鬼迷心窍商量如何骗钱财,呈机镇本来是和她们一起活动,临时改变计划……。”他简明地讲述临时获取的重要线索。

    许秀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政清,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切忌扮演不属于自己的角色,救苦救难不是你的职责。”

    鲁政清理解妻子的苦恼,她是担心自己假公济私,上了美女蛇的圈套,或者是在外面拈花惹草、甚至移情别恋,她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有不少同事曾经犯过这样的错误,有人还利用查办案件的机会,贪恋女色,成了阶下囚,只能推心置腹的阐明观点:“现在侦办呈机镇的案子还没入门,只是有一点初步的线条,如果不了解他最贴近的人,就不能查到蛛丝马迹。”

    许秀苹听他解释后半信半疑地警告他:“政清,现在我们有多少同事、同学都不愿意嫁给你们这个行业的人,你知道原因,不用我多说吧。”

    鲁政清亲昵地安慰她:“秀苹,我的人不用解释,你最清楚,有几个能胜过你?我为什么要背叛你?没有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情感观,有什么意义?”

    许秀苹接到一个电话:“妈,活动刚结束,我们一会就回去,妈,您歇着我回家做饭。”

    倪功碧在电话里乐呵呵地告诉她:“用不着,你们在路上慢点,我把菜都洗好了,马上就煮饭、炒菜,给你们煮好吃的,让我儿子和媳妇回家就能吃上饭菜。”

    许秀苹连忙劝她:“妈,您不要那么辛苦嘛,我回来做嘛。”

    倪功碧干脆利落地回答:“莫说了,我要煮饭、炒菜了。”老人再也不听她解释,便挂机了。

    许秀苹把手机放进坤包里,言不由衷地感叹:“老年人就是过于热心,炒的菜油放得特别多,特别喜欢放豆瓣,辣椒,有时盐味掌握得不好,不咸就淡,她又要争着炒菜,佐料放得不均匀,还不敢说,不好说。”

    鲁政清很理解她的苦衷,耐心解释:“妈是按照农村的习惯煮饭、炒菜,我们南方农村是这么炒大锅菜,吃惯了她炒的菜还没有多明显感觉,只是现在爸退休回家后,她改进了许多,特别是你进入我们家后,她在尽量改,这些话你千万别说,要说只能是我侧面提醒她。”

    许秀苹只好承认自己是敢怒不敢言,也能明智的对待此事:“老人的心还是多好,善良、忠厚、有时有点偏心,只有一个儿子嘛,深怕别人把你拐跑了,把你家的房子拐跑了,这就是条件促成,理解。”

    鲁政清很理智地给她解释:“好老婆,我妈是农村妇女,要想过渡到城市居民的生活还有一个过程,只有委屈你了,我以后会抽时间多做她老人家的工作。毕竟我们要生活一辈子,老人能跟我们生活多长时间。”

    许秀苹很理解老公,只有谅解他是一个孝子:“是啊,我若不是看到你这么憨厚,侠义,才不会在你们这个穷地方生活,要吃点海味还那么贵。”

    鲁政清和她携手并肩:“回家吧,晚上我还要出来会师傅。”

    许秀苹伴随着老公,幸福地走到电动自行车旁,骑着电动自行车,带着老公回家,因为这里离家很近,老公晚上要出来,只有自己陪着出来,父母才不会起疑心。

    许秀苹陪着老公走到门边,敲门后看到鲁玉山立即前来开门,像久别重逢似的:“儿子,秀苹,你们回来了啊,今天的活动政清丢脸没有?”

    许秀苹故意装成吃醋的样子:“他啊,人缘关系好得很,我的女同事把他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心,谁会让他丢脸。”

    倪功碧把饭菜都端到餐桌上了:“老头子,你来洗手陪他们吃饭,我还弄一个素菜汤就来。”

    许秀苹陪着鲁政清到洗手间去洗手后,她便来到厨房:“妈,你去吃,我来炒汤。”

    倪功碧十分热情地拒绝:“秀苹,你们累了一天,吃饭后早点休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们鲁家的孙子,千万不能累坏身子。”

    许秀苹坦然地笑道:“妈,我是练武人,没那么娇贵,要是生个女儿怎么办?”

    倪功碧当即表态:“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只要是鲁家的种,我都喜欢。”

    许秀苹明白她的意思,只能朦胧地给她解释:“办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件事不用多说,孩子出生,政清康复他给您们解释。”

    老人听了她的话,看到她那么笃信,疑虑未减,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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