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丽姝采取用两个调羹,自己端的碗里有一些常规菜,采用一边做示范教一边喂鲁政清吃玉米粥的方式,吃了一会,许秀苹用茶水敬完餐桌上的客人们,便去换她,又添了一些较软的饭菜,余丽姝将餐桌的菜用舀汤的调羹不断给许秀苹的碗里添菜,耐心地指导许秀苹:“喂一个病人吃东西就要向喂不懂事的小孩一样,不能心急。”

    罗不姝吃了一会菜,碗里舀了一些饭就主动去换许秀苹回到餐桌上去吃菜饭,都川军用毛巾在洗手间擦完吐在身上的脏物,回到餐桌上,仍然在用眼睛的余光监视他们,周政福也指点她:“对待病人不能向健康人,要细心,有耐烦心,只有他全部苏醒后才能正常思维,护理人员才能解脱。”

    包联敬借他的话,便探讨下一步治疗方法:“他这种状况如何治疗较妥当?”

    周政福明确指出:“我给同类的专家学者探讨过,治疗他这病现在需要在他最熟悉的地方慢慢调养,在医院住费用有点高,环境也不安静,也没有协助他调养的药物,他的家人往返麻烦,开一些调动神经系统的药物,最好的办法是接回家去调养一段时间,半个月回医院检查一次。运用什么治疗方法给他后期治疗还是你们单位和家人商量决定。”

    包联敬又征求许秀苹的意见:“你们家人的意见?”

    许秀苹早就明确如何做后期治疗:“我已经通知鲁家的两位老

    人,白天他们现在可以轮流下来护理一段时间,晚上有我护理,监督他吃药,让他慢慢恢复。不知这样行不行?”

    包联敬有意识地套都川军的话,看到他的眼神和心思,征求他的意见:“都教导,你的意见呢?”

    都川军心里对他的怀疑有所减少,赞成他家人的意见:“好,既然你们家人都愿意把鲁政清接回家去调养,我们只有支持哦。”

    包联敬看餐桌一行数人都基本吃完饭,暗示秦林主动到巴台去结账,他就对着众人表态:“根据治疗鲁政清主治医生,他的家人,都教导的综合意见,许记者把他接回家去调养和治疗,需要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一定要按时带他到医院去接受复查,这就麻烦小许和你的家人,一直坚持到彻底治好他的病。”

    周医生吩咐:“一会回医院,小余和小罗抽一个人陪同送一下病人回家,给他们传授一下护理技术再回医院。”

    包联敬也积极配合周医生的安排:“我安排秦主任配合办理家庭医院治疗手续。”

    张祯民看到他们已经妥善安排鲁政清后期治疗方案,基本达到看望病人,了解他身体状况的目的,便与众人握手告辞:“各位有时间到张古月装修有限公司来指导,我们是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尽量做到少些关门时间。”

    胡珍珍掏出名片发给前来探望鲁政清的人员:“需要我们装修随时电话联系,我们安排人员按照你们的要求协助规划,搞好装修,质量保证,收费廉价。刚才坐我们车的人员我们送回医院。”

    包联敬接过名片,开门见山地笑道:“时间就是金钱的理念已经植根于私营企业的业主,如果把这种理念用于吃公家饭的人,工作效益会高出几倍。”

    甘清华接过她发的名片,乐呵呵地笑道:“祝你们夫妻装修公司办成知名企业,我们报社的许记者和阳记者可是撰写名牌企业的高手哦,一定为你们把企业办大办强助威呐喊,慢走。”

    许秀苹看到有鲁政清喜欢吃的菜饭故意打掩护,她去和服务员联系:“这些菜我喜欢吃,一个人在家难得炒,拿个饭盒来打包,晚饭就不煮了。”服务员从包间里的木柜里,取出几个饭盒交给她,她便装了两个饭盒提上。

    包联敬估计她是给鲁政清提饭菜,鼓劲她:“喜欢吃的菜都打走,丢到这里也是浪费。”

    秦林回到包间,包联敬就安排:“我们还中各自坐刚才到医院来时坐的车,秦主任,你先送我们回单位之后,就和政清他们一起到医院去,把鲁政清住院治疗改为家庭病房,再护送他回家去治疗和调养。”

    在包间就餐的一行数人,以包联敬和鲁政清为中心走出医院,他们按照到医院时乘坐的轿车随车返回,秦林绕道将包联敬和都川军送到洪洲区公安局办公楼前,再绕道陪同鲁政清和许秀苹来到医院病房,鲁政清木纳地站在病房向个闲人似的,秦林便到医院去给鲁政清办理住院转为家庭病房的手续,许秀苹收拾他住院时从家里带来的物,做好带老公回家的准备工作,余丽姝在周政福医生处开了处方,去给病人拿药,取发票,再回到病房在等秦林时将药和发票交给许秀苹,给她讲一些用药量及护理病人的常识,秦林办理完转换手续后,回到病房,带着朋友送给他家的物带到轿车上,便陪着余丽姝一起将鲁政清,许秀苹送回家。

    余丽姝和秦林帮着提物把他们送到家后,再次给许秀苹叮嘱一些基本护理要点,秦林耐心等她讲完后,再开车把她送回医院。

    秦林驾车送余丽姝时感叹:“一个人的生命真脆弱,鲁政清没生病之前是何等威武雄壮,他自学考起公务员,带有从师学艺的武功,是我们队的尖子人才,如果坚持一至二年,至少当中队长都没有问题,半年时间,既是耽误他的大好时光,也是我们大队工作的一个重要损失,他办有速度和效果除了包大队其他人没有人能超过他,没想到病把他折磨成这样,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回我们刑警队了。”

    余丽姝从包联敬与都川军的表情看到一些端倪:“我怎么发觉包大队和都教导的观点有很大的出入,包大队始终把他当病人,都教导一直把他当成装病,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原因?”

    聪明睿智秦林从他们两个的观点发现,估计是包联敬授意让了查大案,不好阐明这个观点,免得把不利于领导团结的话传到他们耳朵里,反而把自己套进去,只是委婉地笑道:“搞刑侦工作,为了办案运用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手段都是很正常的事,领导之间各自具有一定的观点习以为常。”

    余丽姝苦恼地摇头:“你们当刑警好复杂哟,我们这些普通人

    不敢和你们这些人打交道。”

    轿车驾驶到医院门口,余丽姝即将下车,秦林将车停稳下车给她开车门,她下车后秦林坦然自若地笑道:“看来你们对我们有误会,我们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只是对付犯罪分子用的手段多,对亲人一样真诚。”他便驾驶着轿车离开医院,余丽姝看到轿车离开的影子,陷入深思。

    鲁政清在他们所有的人都走后,把客厅的空调打开,变成了一个生龙活虎的本色:“哎呀,简直弊死人,装傻瓜比装病难大得多。吃两碗玉米粥没吃饱,我得去煮二两面。”

    许秀苹从收拾回家的包里取出两个盒饭神秘地笑道:“吃啥子面嘛,你想到的事我早就想到了,这两个盒子里的饭菜应该比吃二两面扎实,快点吃,一会爸妈来了,你只有装傻。”

    鲁政清狼吞虎咽地吃饭菜:“知我者秀苹也,你打包他们没有怀疑。爸妈他们来耍两天你尽量说服老人耍两天就回去,如果他们不走白天我就不能行动,又只有晚上行动,影响破案进程。”

    丈夫要自己催公公婆婆离开,的确有些欲罢不能,从结婚到现在半年多,已经闹出不少的流言蜚语,要是赶老人走,会产生更多的误会,许秀苹必须先做通他的工作,只要让他忍耐应付,想其他办法才行:“我是说喜欢吃才打的包,包大队都鼓励我打包。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的事不跟老人说,他们隔三差五就要打电话来问,你的病情如何,已经告诉他们才请他们来,本来结婚你搞这套已经让他们对我有成见,认为是我克你,我怀孕的事还有不少的流言蜚语,有人怀疑孩子不是你的,要是我出面催他们走,他们会怎么看我?我敢撵他们走吗?他们会认为,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会认为是我在故意陷害你,以后我如何跟两位老人处关系?我和公婆的关系都处不好日子如何过?要是我爸妈知道,会认为我不孝顺。”

    鲁政清狼吞虎咽地吃完饭,把饭盒丢到垃圾口袋里,到洗手间漱口后,认为妻子的话很有道理:“秀苹,你说得有道理,毕竟他们和你一起生活的时间太短,你为我受的委屈太多了,你别急,我把这案子破后一定多想办法化解他们对你的怨恨。”

    许秀苹怕他想给老人说实情,情景交融地提醒他:“你眼下千万不能说实情,他们知道实情会更担心。”

    鲁政清忧心忡忡地感叹:“是啊,如果没有这些贪官污吏,我们就不会这么费尽心机地牺牲亲情,乔装打扮去破案,让亲友们都跟着担惊受怕,穿上这身警服,就要对她负责。”

    许秀苹忧心如焚地提醒他:“你不要感叹,二位老估计快到了,关键是想出应对办法,不然老人到了就束手无策。”正在他们议论时,她是电话接到鲁玉山的电话:“秀苹,我和你妈下车了,到医院吗还是到家里来?”

    许秀苹立即回答:“爸,他已经回家了,您们直接回家。”她放下电话:“你回寝室慢慢想办法,我得去给老人煮饭、炒菜,他们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肯定饿了,又舍不得在馆子里去吃。”

    鲁政清想配合她:“他们从车站估计要坐公交车回来,至少还有半个小时,我帮忙弄菜。”

    许秀苹走到厨房捆上围裙:“你别来打岔,那次你到厨房来帮忙不是越帮越忙,快去想你的事,不让老人操心怄气才最重要。”

    鲁政清平常除了练功,就是钻研破案方面的新设备,有时到厨房去帮忙都要走神,丢三落四,立即通过网上查一些侦破新技术,立足于超前意识去思考问题,有了妻子料理家务,他回到寝室打开电脑,将原来查处的一些案子整理成电子档案存储到u盘,不能放在电脑上,防止有人看到不会泄露秘密,眼前面对剌手的案子,不得不慎之又慎地谋划,有一点差池都会前功尽弃,越是权力大的官员如果走上贪污受贿之路就越阴狠,面对呈机镇还是只知道他是矿升温的保护伞,还没有掌握他的一切情况,他是出于私人感情还是具有共同经济利益的链锁关系,这些都是未知数,必须查明他的根基,顺藤摸瓜才能查出他的破绽,更不能用查办矿升温的方式去查此人的真相,如果不能查出现揭露保护伞的真凭实据,就很难将矿升温绳之以法。在整理资料时,发现妻子将岳父查处蔡大川的案件还没有寻找到后续情况,隐约地发现与他有一定的关联,这是一条重要线索,还有一位彭兴镇的老汪,好象他对原来矿升温和呈机镇在一起工作时的情况比较熟悉,也是查明他们建立关系网的重要线索,只要能顺着这些线索,把他们之间的一些重要因素查明,不难找到突破口,他锁定新案件思考时间,再回头思考父母来后,如何缓解他们的思想压力,安心离开,不给妻子增添压力,她现在已经怀孕半年,还有三个月就是临产期到位,如果不抓紧时间,父母不仅要护理她,还担心护理自己,无形中给老人带来了负荷,眼下只能实施这套方案,只能安排老人顺其自然地玩耍,不能催他们离开,催得太急就容易伤他们的心。

    许秀苹在厨房把菜整好后,用毛巾把餐桌擦干净后,陆续将炒菜端到餐桌上,碗筷摆到餐桌上,她看了一下时间,担心老公废寝忘食,来到寝室提醒:“老公,爸打电话快到半个小时,他们快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

    鲁政清赞不绝口:“哎呀,我老婆真厉害,半小时就把饭菜弄好了,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菜,白油丝瓜,鱼香内丝,宫爆鸡丁,滑肉汤,干煸豇豆,看到这些色香俱全的佳肴,真是让我唾液三尺。”

    传来一阵敲门声,鲁政清快速坐在沙发上,手里提着阳玉莲买的响铃铛摇晃着。

    许秀苹连忙跑到门前通过小门镜朝门外看,立即暗示鲁政清爸妈到了,她开门后看到鲁玉山,倪功碧二位老人,一个扛了一大麻袋,一个背了一背,许秀苹为老人接物时,鲁玉山看到怀孕的儿媳立即招呼她:“不要接,这一袋有点重,伤了我们的孙子。”

    倪功碧放下背篓当面就质疑她:“你和我儿子结婚当天他就病了,你肚子里这个是谁的?”

    许秀苹理直气壮地解释:“妈,我和政清办证几个月后才举办的婚礼,这个孩子当然是政清和我的啊,如果不信,生下来后可以做d亲子鉴定。”

    鲁玉山责斥老伴:“你看秀苹是多本份,家教多严的人,人家从几千里到洪洲来嫁给政清,不要乱怀疑好不好。”

    许秀苹只好给二位老人取来拖鞋,同时劝阻父亲不能责怪母亲:“爸,您别责怪妈,她是相信我才当面问,你们没带钥匙吗?”

    鲁玉山急忙向儿媳解释的同时关心政清的身体,看到他坐在沙发上不来接,一边换拖鞋一边奇怪地问:“我扛了一袋米,你妈背了些菜和蛋,钥匙在包里,怎么取?你妈为了他早点苏醒,天天拜菩萨,观音菩萨终于显灵了。政清真的苏醒了啊,他怎么坐在沙发上不来接我们,真的是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以后不认爹和娘吗?”

    倪功碧看到儿子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反应,手里拿着拖鞋也忘记穿,跟着责怪儿子:“政清,听到你爸的话没有,还不如儿媳对我们热情,快过来让我们看看。”

    许秀苹立即给老人解释:“爸、妈,既然你们回城了,他就住在家里,有的是时间看他,政清的确醒了,但是,他的潜在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办的家庭病房,一边吃药一边调养,他苏醒之后他单位的领导也到医院来探望过他,我的同事,他的朋友都到医院来看过,见到政清这种状况,安排回家调养。”

    鲁玉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在家调养比医院好,医院吵吵闹闹的,不利于他恢复,你们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倪功碧只关心儿子的身体:“是不是他们单位看到我儿子向个傻子就不管了?”

    许秀苹继续给他们解释:“不是的,转成家庭病房,开了不少的药,十天半月还要送到医院去检查。”

    倪功碧这才换上拖鞋:“反正地里也没有多少活,我们守着他

    治疗,陪着他去医院复查,坚持到把他的病治好。”

    许秀苹预料他们会坚持这个观点,十分关心老人:“爸,妈,既然您们回城了,就多住些日子,先休息一会洗一下就吃饭,坐车一定饿了。”

    两位老人换上拖鞋,顾不得放带到城里的物,更没有心思吃饭,坐在沙发上端详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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