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也不撒泡尿照照!”冷香儿看着坐在地上的那个人,慢慢的说。< hf= tgt=”_blk”></>

    “你算是什么东西?我吐你怎么了?我吐你怎么了!”冷香儿语调越来越高。

    “吐你,是看得起你!你们这群下等的贱*民,是我喂的狗!”冷香儿右手用力一挥,摇摇晃晃走过那女子,十厘米的高跟鞋故意踩住对方拖在地上裙子,一片污渍带着鞋印印在上面。

    “太过分了!你以为你还是千金小姐啊?我们陪着你疯是骗你冤大头!你个傻x!”陪在被吐女子旁边的一个女孩实在忍不下去了,话在嘴边冲口而出。

    冷香儿已经走过去的脸慢慢的回头,眼睛死死的盯着说话的女孩,好像要吃人一般瞪的溜圆。

    “你再说一遍!”冷香儿一字一句的吐着。

    “说几遍也行,我怕你啊!你爸已经落马了,你以为你还是千金小姐!你就是可怜虫,没了你爸,你连臭乞丐都不如……”小姑娘嘴上不饶人,想都没想甩着白眼就连珠炮似的巴拉巴拉说出来。

    “我让你说!”冷香儿抄起旁边的酒瓶子,想都没想,照着那个姑娘的头就砸了上去。只听见咣当一声,俩人都倒在地上,冷香儿撞在了头上晕了,那女孩头上湿嗒嗒一片,血顺着额头往下流。

    “救!救命啊!”被吐了一身的女孩正好被俩个人同时压在身下,慌乱的推开身上死沉的俩个人,看见鲜血染红的双手,惊恐的声音尖利的传出,但瞬间就被舞吧里劲爆的音乐遮住了。

    警察来的时候,冷香儿已经醒了,彻底醒了。

    看着急救人员忙碌的包扎抬人出去,冷香儿心里慌慌的好害怕。扯下已经歪在一边的假发,冷香儿黑亮的头发披散开来,眼泪汪汪的一个劲儿的和警察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小警察不为所动,公事公办的掏出手铐要带她走。

    冷香儿看着手铐,吓得死命抓住包厢沙发的一角,身子蜷缩在角落里,一个劲往后退。“我不!我不要!我不要!”小警察看着她拼命往后退的样子,走上前一把攥住手腕先另一只手掏出手铐想往上戴。

    冷香儿拼命躲闪,胡乱的双手抓挠小警察,带着脚上十几厘米的高跟鞋蹬踹打滚,小警察根本靠不了身。“你们不能抓我!我爸爸是市长!你们不能抓我!”

    旁边的女警上来一个背摔,狠狠的把她摔展在沙发上,从腰里利落的掏出手铐,咔嚓一声冷香儿动也不能动了。

    派出所分局警讯室里,警察正在办案。

    “姓名!”

    “冷香儿。”冷香儿低低的喃了一句。

    “大点声!”

    “冷香儿!”冷香儿吓得一哆嗦。

    “年龄!”

    “25岁。”

    “职业!”

    “无……无业。”

    小警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似乎不相信这么阔绰的女孩居然没有工作。

    “为什么打人?”

    “我,我”冷香儿支吾着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是该说她说话激怒了自己所以打人,还是说爸爸出了事自己心情不好所以打人,又或者没什么原因因为想打人就打人了……

    “讲一下事情的经过。”

    旁边的女警似乎看出冷香儿不愿意回答,也不想为难她,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

    “我们喝酒,之后她骂我,所以,所以我就,打了她。”冷香儿越说越低,声音细小的仿佛蚊子叫。

    “我,我喝多了!”说完又似乎觉得自己这种说法并不全面,连忙补充一下。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冷香儿急切的看着女警,着急的辩白。

    “我爸是市长,你放我走吧!啊?”看着女警也盯着自己看,冷香儿好看的脸上捏出一个笑,往日这种笑很好用的,只要她想要的,只要笑一笑就会有,就能马上达到。

    女警嘴角拉扯了一个弧,鼻子底下轻轻的呼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哼”。

    冷香儿拉扯的笑僵硬在脸上,越来越冷。

    “不!不要!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冷香儿哭嚎着拍打着铁栏杆,使劲摇晃的铁门被震的哗啦啦直响,但是却固若金汤丝毫不能挪动半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声音越来越低,抽泣伴着低声的呓语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黑夜里只有一盏极昏暗的小灯,仿佛萤火虫的尾巴忽明忽暗。冷意渐渐袭来,冷香儿觉得周身都被冻僵了,酒精抽干了体内残存的最后一点热量,从骨髓里散出的冰冷吞噬着、撕咬着、肆虐着一点点的温度,一点一点的消失,让这个昔日的千金小姐最后的念想都断灭,就如那盏已熄灭的灯。

    “冷香儿!出来!”女警面无表情,站在铁门外吆喝着里面的人。

    冷香儿烟熏妆早已被泪水冲花,黑的灰的紫的绿的全部混杂在一起,脸上就像是开了染布坊一般什么颜色都有了。揉着惺忪的睡眼,哭得红肿。半夜的冷风吹得呆在铁窗里的娇小姐几乎一夜无眠,隐约觉得晨曦的光亮透进来了,冷香儿才迷迷糊糊的有了困意,也不知怎的就睡着了。

    “干嘛?”门里的人抽抽搭搭的低声问,不知道这个凶巴巴的男人婆又要怎样。

    “你可以走了!”男人婆根本不愿意跟她废话,简单直白的表达透着威严。

    “啊?”冷香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居然脑残的蹦出这么一句,冷香儿听到自己蠢笨的说出这么一句,简直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哼哈!”女警还真没见过让出去还问为什么的,这个市长千金还真是有意思啊!

    “怎么?不想出去,还想在这里待着?没待够?女警表情戏谑。

    “不是不是,我要出去,我要出去的。”冷香儿抓起包就赶紧往外走,生怕走慢了一步这个凶巴巴的男人婆变卦了。两眼都不敢乱看,踩着高跟鞋的脚趔趄着一步一拐,几乎是仓皇逃向门口的。

    女警哗啦一下放下铁门的卷帘闸,冷香儿听到身后的冷冽的响声还是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出租车上,司机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后座的女孩儿,狂野的小热裤几近腿根,皮草外套随意的裹着上身,红肿的眼眸透着倦意,似乎刚受过惊吓还没缓过劲儿的一直颤抖着。

    “姑娘!去哪啊?”司机打着左转向灯,观察着后面是否有来车,这个时间点虽然挺早没有什么车,可毕竟还是路口,保险点没错。

    冷香儿张张嘴,说出一个地址。

    司机一声“好嘞”,打着方向急促的换挡,红色的小车急速的向着高架桥冲过去,混进车海中迅速消失不见。

    艾伦联系不上温蒙蒙,花翩然这边还不能离开,趁着护士陪着花花去检查的空档,艾伦拿出手机轮换着拨打花治国的手机和座机,想着碰碰运气是否可以接通。

    “嘟嘟”的待机音响了几遍,艾伦对没人接听已经皮了,正准备挂断重新拨打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喂?”

    艾伦紧皱的双眉瞬间舒展开来,满眼溢出欣喜激动的光芒。

    “爸!爸!我是小艾!”

    “哦,小艾啊!花治国声音嘶哑,似乎很疲倦或者刚从睡梦中醒来一般。艾伦觉得仿佛离自己很遥远,就像来自外太空的遥远星球一样,听着很不自然。

    ”爸!您没事吧?您去哪了呀,我去好几趟都没见您回去。”说实话艾伦心里已经把花爸爸当成自己的家人,挺大个男人拿着电话表情忽然惊喜忽然又哭丧着好像撒娇的样子真让人忍俊不禁。

    花治国到底去了哪他其实并不关心,只是嘴里难免会带着着急牵挂的口吻说,就好像和妈妈走丢的孩子突然看到妈妈那熟悉的身影一样都有点要喜极而泣了!

    “没事没事!”花治国强打精神赶紧安慰电话那头的洋女婿,艾伦是个好孩子,老人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女婿。“爸爸就是累了,多睡了一会儿,估计你来敲门我没听见,让你担心了啊!”

    听见老人没事,艾伦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眼眸闪出的光芒连脸上皱纹都舒缓了许多。

    “翩然怎么样啊?”老人最担心的还是女儿,两句话没说就问翩然的情况。

    “哦,花花没什么大碍了,医生给她做最后一次检查,如果没什么事儿下午就能出院了!”艾伦觉得周身轻松,雨过天晴的明媚挂在脸上。

    “那就好!那就好!”花治国心里很是安慰,一天没见到女儿总是担心会再有事,听到电话那头的艾伦带来的福音,皱褶满布的脸上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

    冷香儿坐在后座,双手紧拽住皮草外套,把身子裹得紧一点,再紧一点,可心口里猛灌的风透着刺骨的寒让背脊到脑后都不可抑制的颤抖!假睫毛撑着眼皮支棱着斜在一边,冷香儿用力的一拽,恨恨的仍在一边。

    “聂氏集团新发股票今日再创新高。沪深两市情况一片大好,专家表示对聂氏领军的新能源股票前景看好……”电台里财经频道正分析股市大盘。出租司机对此并不关注,扭动按钮调到私家车频道,路况播报更符合他的胃口。

    “哎!”冷香儿在后座想要阻拦,她听到“聂氏”两个字还是不自觉的触动神经。司机听到声音看了眼后视镜,等半天后面的人一直发愣,也没有再说什么,不做理会的继续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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