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在眼前,怎么不出去”卫烨眼带谑笑,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他受伤了?”水清云冷声道。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么关心他,怎么不跟上去看看”卫烨耸了耸肩,他也刚到镜南好不好,且一路都和水清云在一块,有什么能瞒过她的眼睛。

    水清云垂下眼眸,自然是要问个清楚的。

    “君王爷,不是让你在营地休息两天,你看这伤口又裂开了,好在,体内的毒素已清,倒也无甚大碍了”成芬为君远航的胸前换着纱布。

    胸前露出来的肌肉呈古铜色且富有弹性,成芬瞧见不由咽了咽口水,暗道这君王爷的身材真是好,当然,手中的触感也好。

    “成姑娘,让阿信来就好”君远航制止住成芬欲上前的双手。

    “阿信又不懂医术,他怎么会这个,还是我来吧”成芬收住那种对君远航肌肉的垂涎,浅笑道。

    “成姑娘,我家王爷不习惯与人太过接近,还是我来吧”阿信怎么会不知道君远航,看着是个的花花公子,却最讨厌姑娘的接近,当然,水姑娘除外。

    “那好吧,我看着,你来”成芬笑了笑后退了几步。

    “还是我来吧”一句清冷的女声自外面传了进来,女子的声音似泉水般动听,又似泉水般清冷。

    君远航一下子人坐位上弹了起来。

    这个声音是云儿的。

    “云儿”君远航失声出口,一双眼巴巴的望着门口,想见到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卫烨摇着一把扇子从屋外大摇大摆的进来,看见君远航望眼欲穿的眼神,嘴角一勾“恐怕你要失望了,刚刚的那句声音是我发出的”

    “卫公子”阿信退到一边恭敬的唤了一句卫烨。

    卫烨含笑。

    “卫公子,是不是水姑娘来了”阿信在卫烨的跟前小声的问道,刚刚的声音真真切切,在场之人都感觉到了。

    “谁说的”卫烨一翘二郎腿。

    君远航不顾胸前的伤口还未来得包扎,大跨步的朝外走去,他没有听错,刚刚那个声音绝对是云儿的没错。

    “君王爷,你的伤口~”成芬着急的跟了上去,这伤口今天有些撕裂,若是感染了就不好了。

    “有伤之人还如此不安份”水清云脚步轻盈的自屋外进来,手中多了一样东西,正是包扎伤口要用的纱布。

    “云儿”看着眼前浅笑兮兮的女子,君远航傻了,真的是云儿,她真的来了,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事先告知他一声。

    “是我”水清云握着他的手,把他按在座位上“有伤之人就该好好的坐着,乱动乱走什么?”水清云嘴里慎怪道,说着一边处理着他胸前的伤口,一边俐落的为其包扎着,那娴熟的动作,卫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我的乖乖,没想到啊,水清云还有这么一手绝活,他以前怎么不知道。

    看着眼前的女子三言两语间便已帮君远航包扎好伤口,成芬不得不打量起眼前的女子,不娇不媚反而更生出一种千娇百媚的风情,眉眼带笑,浑身上下都给人一种即高贵又清冷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的从心底感到自卑。

    “这位姑娘是?”成芬脱口而出的问道,这样的一个女人给她一种强有力的压迫之感。

    “清云”水清云淡淡的抬头。

    “我是成芬”

    水清云点了点头“多谢成姑娘在远航受伤期间的医治”

    成芬眼波在水清云与君远航间流转,君远航温顺的坐在位子上,双眼温柔的看着水清云,仿佛全世界独剩下她。

    那样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知道,在他们面前,她那一点可怜的幻想就此破灭“君王爷胸前中了一箭,箭上有毒,好在毒素已清,只须稍加注意伤口就好”

    “好,我会看着他的”

    成芬开始收拾药箱“我家就在城南,姑娘如是有事可派人到哪找我”人与人之间的较量就是这么简单,水清云一出场,她的戏份注定没了。

    她欣赏君远航,或许只是停留在欣赏这一阶段,因为水清云的出现把它停留在那里,她有自己的尊严,所以她以后定然不会再对君远航有半分幻想,这种果断的放弃是来源于水清云对君远航的那份自信以及他们之间的那种别人插不进去的柔情。

    “好”水清云回答的简洁。

    “成姑娘,我送你吧”太子把这一切都看在这眼里,眼里浮上喜悦。

    成芬看了一眼太子,虽然在某些方面还稍显稚嫩,但不得不说,太子亦是不可多的男子,朝太子笑了笑“那就有劳太子了”

    “不麻烦,成姑娘请”太子神采飞扬,这是成姑娘第一次对他露出这种温柔的笑容,就如这镜南的春风,让人舒适无比。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倒是个洒脱女子”卫烨就差吹口哨。

    “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子”水清云也点头,拿得起放得下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

    “云儿,你怎么来了?”君远航还在想这个问题。

    云儿突然的到来真是太让他惊喜了,他还以为她马上就要回耶律王朝了,所以迫不及待的让卫烨前来他好回去,没想到云儿会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水清云一改刚刚清柔的样子,眼光不好的看着君远航“我若是不来,你受伤中毒之事打算瞒我到几时”声音里夹着愤怒和关心。

    “咳~”卫烨在一旁干咳起来“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嘴上如此说着,身上却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滚”对于卫烨,君远航从来就没什么好口气。

    卫烨摸了摸鼻子,脸上悻悻“好歹我也一样大老远的过来,就差为你扑汤蹈火,你忍心如此对我”

    “你现在可以滚回去了”君远航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看见他有好多话要与云儿说,就不知道带点眼力见,非得让他赶。

    水清云懒得理他们二人“别转移话题,这伤到底怎么来的”

    不要以为拿卫烨说事,她就不能不追究。

    君远航干笑一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伤”

    “是不是白戈干的”以君远航的身手,若想近他身肯定有些困难,但如是换作是对镜南军十分熟悉的人,若想偷袭他也不是不可能。

    君远航一怔,云儿真是神了,连这个也能猜到,点了点头,脸上同样认真起来“是他没错,他的目的就是杀了我,然后夺回镜南军”

    镜南王府如何会甘心把这十万大军交还给朝庭,又如何会甘心让他带领这十万大军。

    “不是他想杀你,是宫里的那位想要你的命,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水清云为君远航扣好衣服,坐在他的一侧“他来镜南的消息,你应该一早就已得知,怎么还是让他得逞了”

    “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他胆子如此之大,易容成了与我有些接触的一位副将”君远航这些天的心思都有些飘忽,不然也不会发现不了那位副将与平时有些不一样。

    “活该”水清云白了他一眼。

    这种事情也能大意,如是毒性再强点,只怕早已毒发身亡。

    “那他现在在哪”卫烨一收刚刚嘻皮之色,认真道。

    “他被阿信打成了重伤,想必躲到某个地方去了”他今天出去,就是去寻找白戈的下落,结果无功而返。

    水清云若有所思。

    “对了,云儿,不是说你……”云儿即是耶律王朝的公主,耶律皇上怎么会允许她来到这里。

    “嗯”水清云知道君远航要问什么“父亲和我一块过来的,我们来镜南还有一些别的事”

    父皇有些叫不出口,父亲两字却被她叫得很是自然。

    君远航听着水清云的话语,知道耶律皇上恐怕是位好父亲,不然云儿也不可能那么快便接受他了,且说起他的时候如此坦然。

    “哟,敢情不是特意过来看某人的啊”

    君远航一眼瞪过去“你怎么还在这?”

    卫烨脸上笑得灿烂如花“看来有人要空欢喜一场了,听说非羽那家伙酒量不错,本公子这就打他拼酒去”

    此时若再不走,某人估计真该发火了。

    “阿信,还傻着着干什么,还不去给我拿几壶好酒过来,我要前去讨好某人的岳父的手下”卫烨回头叫上阿信,嘴角浮起一丝阴阴的笑容“顺便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今天在大街上的所作所为,都被你准岳父瞧的一清二快,我瞅他的眼神,好像对你不大满意呢”说完卫烨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

    幸灾乐祸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君远航眉头一思“刚刚在大街上是你们,我还以为是自己产生幻觉了”卫烨如此一说,君远航才想起今天在大街上那种感觉,原来真的是云儿。

    “你父亲是不是带着面具”君远航想起马车旁那个面具男子,虽然骑在马背上,便那种君临天下,不可一世的眼神是不会错的。

    “是父亲”水清云点头。

    “他没有误会什么吧”卫烨的话总给他一种不好的感觉,不由回想起今天有没有他的表现有没有不好的地方。

    “别的没有,刚巧有姑娘给你抛媚眼被他瞅见了罢了”这不,刚刚叫他一块前来,他老人死活都不肯来。

    “媚眼?”君远航失笑“云儿,上天为证,我可是自始自终都没瞧那女子一眼”

    “好歹人家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然你以身相许,如何?”水清云半开玩笑道。

    “若说以身相许,我也应该许给你,你忘了,你才是我最初的救命恩人”君远航眼神一扬,有些痞痞道。

    “那好啊,你准备什么许给我”

    “不然,今天如何”君远航拉住水清云柔软的小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没受伤的胸窝处。

    “你想的倒美”水清云娇慎的看了他一眼,感受着从他胸窝处传递过来的温度,让她感到舒心无比。

    也许今生有些事就这样了吧。

    “哈哈~”君远航愉悦的笑出声“别的不敢想,这里我可是想了许久了”说着头微低,对着某人鲜艳欲滴的双唇就要咬下去。

    “咳,咳~”卫烨去而复返,如不是情非得已,他才不敢在这个时候杀进来。

    君远航抬起头,凌厉的看着卫烨,咬牙切齿“你最好有事?”

    卫烨干笑一声“你岳父来了,这是不是大事?”

    说着把身子一让,耶律庭眼带不善的看着君远航。

    带着面具的他也掩饰不住他对君远航那种排斥的眼神。

    水清云脸色有些潮红的从君远航怀里站起来。

    心里懊恼不已,被自己的父亲瞧见这一慕,心里总是很难为情。

    耶律庭直挺挺的在君远航边上一个位置坐下,语气冰冷“你就是君远航?”

    君远航正了正身子“是”

    眼前的男人气场太过强大,不得不让他正视。

    “知道她是谁吗?”耶律庭眉角扫向水清云。

    君远航嘴角上扬“不管她是谁,都是我君远航心爱的女人”回答的不卑不亢,不会因为他是耶律庭而让他畏缩半分。

    她的云儿,不管是水家的长女也好,现在的耶律公主也好,对他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云儿是他喜欢之人。

    “哼”耶律庭不置可否“如是朕不同意呢”

    “你如果真疼爱云儿,自然会同意的,你也看到了,云儿他对我亦不是无意”就算是耶律皇上,也不能阻止他娶云儿之心。

    耶律庭扫了一眼水清云,见她脸上还带着娇羞,眼睛不由一沉,云儿终究还是动情了。

    “云儿,你与卫公子先出去吧,朕有话要与十六王爷好好谈谈”

    水清云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走了出去。

    卫公子一脸好奇,很想留下来听听,碍于耶律庭强大的气场以及君远航扫过来的冷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和水清云一道走了出去。

    “耶律皇上即是云儿的父亲,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君远航盯着耶律庭的银质面具,他不希望与一个面具人相谈他与云儿之间的事情,如果耶律庭非要插手,还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插手自然得做出一个父亲的样子。

    耶律庭轻轻的的一扯,银质面具就掉了下来。

    面具的脸庞甚至比他的脸庞更为英俊,不同是的耶律庭的脸上,眼睛里都呈现出一种王者之气,这种王者之气浑然天气,举手投足之间释放无已。

    君远航早就知晓耶律皇上的真面目,现下一见,心里倒是没起多大波澜,只是心里有些别扭,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岳父长得比自己还有杀伤力。

    “十六王爷在大晋朝蛰伏十多年,被大晋朝皇帝多次暗杀还能活到现在,看来是有几分能耐”早在知道君远航与云儿之间的关系之时,耶律庭就派人收集有关君远航之事,虽然很多事情还没有查出真相,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耶律庭能够在耶律皇上的眼皮底子下活到今天,的确是有几分能耐的。

    “能耐算不上,不过是为了活命”

    “如果你娶了云儿,只怕云儿得遭受和你一样的待遇”

    “以前或许有可能,现在没这个可能”暂且不说云儿是耶律公主这一身份,就凭他现在手上的势力,君炦如是想对付他,也得掂量掂量可不可行。

    “你倒是自信,若没有我护着她,朕很想知道你能护她多久?”耶律庭冷哼,他的女儿别人自然是不敢打她女儿半分的主意。

    “自然是一辈子”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谈何娶她。

    一辈子,耶律庭陷入自嘲当中,曾经他也说过,会护无忧一辈子,结果呢,不仅连无忧没护住,甚至连无忧给他生的一个孩子到今都下落不明,一辈子这东西太不可靠。

    “朕不会让云儿嫁给你的”没有护住无忧,说什么他也要护住云儿,若是云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要如何跟无忧交待。

    “耶律皇上会不会太武断了”君远航皱眉,他没想到耶律庭真的对他和云儿之间的事持反对态度,可他为什么要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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