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云脑迹飞过一道道黑线。

    不可否认,耶律庭的确长的人神共愤,他的脸配上他身体特有的成熟,一种成功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水清云瞅着耶律庭,心里只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种怪异的感觉她自己认为是对耶律庭明明已经是中年,却有着一张欺骗少年的脸引起的。

    “没有要晕的感觉,倒是有一巴掌拍过去的**”她此刻最想做的就时摸摸耶律庭是不是带了人皮面具,脸上的皮肤是不是真的。

    非羽瞪着水清云。

    这还是女人吗,她这什么感觉。

    耶律庭微微一笑,对于水清云如此反应也有些奇怪“怎么,朕的长相惹你不喜了”

    “那倒不是”水清云抿嘴一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一巴掌把你拍老”如是假的,她的一巴掌拍过去,他自然得原形毕露。

    “呃……”非羽再次被水清云不同寻常的思维雷倒了。

    算了,跟他理论皇上的容貌,无疑是对牛谈琴,人家压根就不感冒。

    心中不免又要落泪。

    看来到手的皇后又没戏。

    “水姑娘即然看了朕的真面目,明天朕想邀水姑娘去你的酒庄品酒,水姑娘不会不答应吧”耶律庭说这话的话时候,有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慈性,还带着帝王特有的威仪。

    “是你自己要摘下来的,我可没有强求”水清云耸了耸肩“不过,清云乐意奉陪”

    要想在耶律王发展她的商业,首先自然要博得耶律庭对她产业的认可。

    “那好,明天早上朕在醉美山庄等你”耶律庭带上面具笑着拂袖而去。

    “皇上,你对水姑娘如此特别,怎么不把她带回宫里去,你知道的,那一班大臣为你立后一事不知上了多少奏折,别说其它的,皇上你至今没有子嗣,你百年之后只怕会因为皇位花落谁家在耶律王朝引起一番腥风血雨”非羽跟在耶律庭的身后,对于耶律庭的做法相当不解。

    他是皇上,是这片大陆上的主宰,他若是看上了那个女子谁敢说个不字。

    皇上脸上再年轻,但是实际年龄谁也不会忽视。

    皇上已年近四十,无妃无子,可不是让他们这些大臣操碎了心。

    “急什么”耶律庭无所谓。

    “皇上,臣实在不知你这些年不立后的原因是什么,依太医们的诊断,皇上你的身体可是好得很,可以说是生龙活虎”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话?”

    “什么话”他倒是想听到有关皇上关于女子间的暖昧情事,半点也听不着。

    “说你是朕的爱妃啊”耶律庭说完放声大笑起来。

    非羽听完脸色一黑。

    这是那个王八蛋传出来的,他非要宰了他不可。

    他可不是皇上,他可是有妻室子女的,怎么可能与皇上……

    看着耶律庭远去的背影,非羽一跺脚,八成是皇上故意让人产生那样的错觉。

    一只信鸽落在了水清云的窗头。

    红花拍了拍信鸽,从它腿下取出信笺,原封不动的拿给水清云。

    “姑娘,王爷的来信”

    “嗯”水清云拆开信笺,君远航刚劲有力的字体出现在她的眼前。

    开头无非是一些情话,说如何思念她,恨不得马上飞回她身边之类的话,后面则是告诉他镜南军中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说是六皇子君启轩在镜南宫中插了不少暗线过来,让她在天京城多注意君启轩,以免他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最后就是让水清云要想他之类的云云。

    看到最后,水清云的耳根子红了起来。

    不正经的人,连写个信也这么不正经。

    低头沉思,君远航约有半年没去镜南军中上任,六皇子怕在在镜南军中插了不少眼线,望了望穿外,或许天京城不用多久就会变天。

    皇子当中,除了太子,便是六皇子,九皇子最有夺嫡的可能。

    六皇子对镜南军虎视眈眈,只怕是想把镜南军收为已用。

    至于太子,跟随在君远航身边,除去君远航的同时,太子自然不可能会得到幸免,而九皇子,可能是想留到最后来解决。

    即然如此,她干嘛不换换,让六皇子与九皇子两人去斗。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原主都是因九皇子丢了性命,如此,也不要怪她了。

    “红花”水清云招了招手,小声的红花耳边低语了几句,红花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水清云低头在一张信笺上写了几行字,让信鸽带了回去。

    “娘娘”裴姑姑走了进来。

    “什么事?”皇上说是今晚会夜宿她的秀华宫,此刻的她正让婢女为她沐浴更衣。

    “娘娘”裴姑姑看了看两边的侍女,两边的侍女立马退了出去“娘娘,刚刚接到消息,说是六皇子欲对太子下手”

    “下手便下手呗,让他们去斗,等他们都斗够了,也该我的舟儿上阵了”季贵妃懒懒的伸了伸衣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种事一年到头不知要发生多少回,两人不还相安无事的处着。

    “娘娘,这次不一样,你知道皇上把兵权给了十六王爷,却让太子随行,这不明摆着是想把兵权给了太子,若是太子稳操兵权,对于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

    季贵妃脸上闪过沉思“太子一旦得到兵权,不管是六皇子,还是舟儿若想搬倒他都不是

    舟儿若想搬倒他都不是易事”

    “老奴就是这个意思”裴姑姑压低声音“娘娘,何不让六皇上去抢那十万兵权,如此一来,不仅可以打击太子,也可以一举打击六皇子”

    “你说的轻巧”季贵妃摇头“镜南军远在镜南,我就是想伸手也得够得着,至于六皇子,他估计比本宫还上心那十万大军,这几天派人密切注视六皇子府及左相府的动静,那十万大军本宫得不到,六皇子也别想拿到手”季贵妃笑的发凉。

    “是”

    季贵妃的娘家是大学士府,是大学士季坤的爱女。

    季贵妃这么多年在宫中颇受宠爱,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大学士是文官,手中没有兵权,在朝庭之中作风也一直良好,不拉党结派,所以君炦才能放心的宠爱季贵妃。

    “小姐,那醉美山庄都是酒客,我们前去怕是不妥吧”青儿一边为史雅芝梳着发髻,看着镜中绝色的容颜迟疑道。

    以小姐的容貌出现在那样的一个地方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无妨,听闻醉美山庄存着世间最美的酒,本小姐今天非要买下那世间最美的酒,以便不时之需”史雅芝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

    美酒加美人,那个男人不心动。

    “小姐若想买酒,吩咐奴婢们一遭就行,何苦要亲自前去”青儿还是不太放心。

    “你懂什么,我亲自去买的方能显出我的真心,走吧”史雅芝站起身来。

    马车缓缓的朝醉美山庄而去。

    “小姐,那走在前面的马车好像是将军府的马车”青儿撩开帘子看着离她们百米开外的一辆马车道。

    “那辆马车好像也是去醉美山庄”

    史雅芝探出头朝外快速的看了一眼,嘴角泛出笑意“看来有人与我一样,在打那些酒的主意,让马车加快一些速度,即是有伴,自然一起才好”

    马夫闻言轻挥了几鞭,轱辘轱辘追着前面的马车。

    “马车里是清云姐姐吗?”还没等靠近水清云的马车,史雅芝便喊道。

    水清云掀开帘子正好对上史雅芝探究的双眼,不由一笑“史小姐这是去哪啊”

    “清云姐姐可是去醉美山庄”史雅芝没有回答,反问道。

    “正是,传闻醉美山庄风景怡人,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我也是要去那里,本还犹豫着没伴要不要去,没想到在半路遇见清云姐姐,正好结伴前去”

    “如此甚好”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到达醉美山庄。

    门外停了不少马车,看样子都是富家公子的马车。

    醉美山庄的门口外立着两只大狮子,大狮子眼神炯炯的看着门外,很是精神。

    进了大门,便一蹲醉八仙的大型石雕。

    八仙手中都拿着一壶酒,表情痴迷,眼神醉人。

    醉美山庄的这个季节绿树成荫,且地上的草匹被这里的人修剪的整齐,一看就让人产生一种神清气爽之感。

    “这醉美山庄果真是名不虚传,是个好友品酒的好地,也是个避暑的好地”史雅芝之前还对醉美山庄存在偏见,真到了这里,才发现和想象中的地方大不一样。

    水清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两人走在前面,几个丫环走在后面。

    “咦,那个身影好像是耶律皇上,他怎么会在这?”耶律庭的银质面具在光线的折射下闪了一下,史雅芝顺着光一瞧,发现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一个她日思夜想的身影,心里顿时雀跃起来。

    水清云看过去。

    耶律庭正在小口小喝酒,桌子的棋子已摆好,一副等人的样子。

    “清云姐姐,耶律皇上很是对你刮目相看,即了碰巧碰上了,不如一起上前打个招呼”史雅芝看着那个身影,心跳开始加快,自己冒然前去可能不大合适,如是和水清云两人一起也不算是太唐突。

    说话间,史雅芝也不管水清云答不答应,拉起水清云的手就朝耶律庭的亭子而去。

    “右相之女史雅芝见过耶律皇上”史雅芝尽量让自己做出最优雅的动作,声音也调整到最柔美,朝着耶律庭轻轻的一福身。

    “来了,坐”耶律庭似是没有看见史雅致柔情万种的样子,看见水清云站在一旁,对着她轻轻的道。

    史雅芝不明所以,顺着耶律庭的眼光看过去,才知道耶律庭是在和水清云说话。

    “耶律皇上好兴致,来得好早”水清云也不扭捏,直直的坐在耶律庭的对面。

    “原来耶律皇止约了清云姐姐来此下棋,那雅芝可算是赶了个巧,可以亲眼目堵两大高手的棋艺”史雅芝见耶律庭连个正眼都没给她,心中略显尴尬,她是大晋朝第一美人,走到哪不是大家争相关注的对象,何时受过这样的冷遇。

    如是面前的女人比她漂亮也就罢了。

    脸上长了红疹的水清云相貌不及她的十分之一,这就让她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史雅芝站在水清云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他们下棋,眼神时而盯着耶律庭的银质面具发呆,暗思着面具下面会有一张怎样的脸。

    “史姑娘”非羽看过了史雅芝为种对着皇上犯花痴的女人,不由轻咳一声道“史姑娘,看她们下棋甚是无趣,不如陪我喝一杯如何,听说这种红酒女子喝了也不会醉”

    “雅芝的酒量不好,这红酒也不能多

    酒也不能多沾,如是多喝,也会产生醉意”史雅芝微笑着拒绝,跟你喝有什么意思,要喝也是跟耶律庭喝。

    “那就喝果汁,这醉美山不仅有美酒,更有有多种多汁,西瓜汁,葡萄汁,凤梨汁,不知史姑娘喜欢哪种口味”非羽再次相邀。

    到底是耶律庭身边的人,人家说到这个份上她也不好拒绝的过分,只得微微一笑“那就葡萄汁吧”

    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棋桌,与非羽坐在一边、

    “史姑娘与水姑娘关系很好?”非羽没话找话。

    “雅芝佩服清云姐姐的棋艺与为人”很好,只能说是从昨天开始才有点交情,如果也算的话。

    “非某对水姑娘也是欣赏的很”非羽认为的点头。

    “若说清云姐姐也是吃了不少的苦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史雅芝叹了一口气。

    “噢,她不是水府的大小姐,能吃什么苦”非羽立即八卦起来。

    “公子怕是有怕不知,清云姐姐自小便不被将军府的人待见,穿的用的连个庶女都不如,而且清云姐姐心思单纯,在水府自然受欺负,一年前因为失足撞伤了当今的九皇子,被圣上一道圣旨遣去了容州开垦荒地,因为开垦荒地有功,圣上才把清云姐姐召回了天京城中”史雅芝碍于水清云本人在场,这话说得委婉动人,为水清云的遭遇添了几分同情的色彩。

    非羽听得动容。

    眼神朝着水清云看过去。

    真没看出来,她还有这样的遭遇。

    “如此说来,水姑娘能有今天着实走得不易”

    “可不是”史雅芝接话“清云姐姐也算是因祸得福,一回到天京城中便被提为了嫡女,还被升为二品县主,这在我们大晋朝一众的大家闺秀中可是第一人,就凭这个,雅芝也佩服清云姐姐”

    水清云眼眸抬了抬,对于史雅芝基本没有夸张的说话不发表意见。

    耶律庭的眼神看了一眼水清云,听到她这样的遭遇心中不知缘何烦燥起来,这种烦燥如同本应是他的东西他却没有守护好一般。

    “以后若是有事,可派人来找我”耶律庭说出一句无厘头的话。

    “好”水清云回答的干脆。

    人家那么随口一说,她也就那么随口一应。

    至于找不找可是另外一回事。

    听到耶律庭的话,史雅芝懊恼不已,她到底在干什么,本想说出水清云如此不堪的过去,耶律庭对其的好感应该会有所减少,这下倒好,她又帮了水清云一个忙。

    “姐,姐,你也在啊”几个少年路过亭子边,其中一个少年看见亭子里的史雅芝,忙高兴的上前。

    史雅芝看着上前的人,眉头紧皱“明芝,你不是去学院了,怎么在这?”

    “姐,你不知道在这里边品酒边学习还有一番味道”史明芝摸了摸头,一脸讨好。

    “赶紧回学院去,小心我告诉爹去,让你学习你竟然背着我们来喝酒”史雅芝瞪着史明芝。

    “得,我现在就回去”史明芝眼翻白眼,最受不了史雅芝对他说教的样子,走的时候不甘心的嘟嚷道“还说你,你一个女孩子家与一个陌生男子喝酒算怎么回事,小心我也告诉爹娘去”眼眸一转,看见水清云身边的红花与月影,眼神一亮“好啊,你们两个贱丫头,总算是让你找着了你们”

    红花扔的那一下,差点没把他的骨头摔断。

    红花闻言眼皮都没动一下。

    “贱丫头,不让你尝尝史爷的厉害,你当真是你史爷我好欺负呢,来人啊,把这两丫头给爷绑了”

    “明芝,你干什么”史雅芝一瞧史明芝的架势不对,皱眉道“这是将军府大小姐,这位是耶律王朝的皇上,还不快过来见过”

    “我管她是谁,揍了史爷就想一走了之,那有那么简单的事”史明芝现在满腔怒火,哪听得进史雅芝跟他说的什么。

    “史明芝,你再敢上前一步试试”史雅芝也来了气,她这个弟弟哪像个丞相之子,成天就知道跟人私混,再看看左相家的公子,简直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水清云与耶律庭两人只顾下棋,对于史雅芝姐妹两人的谈话彷如未闻。

    “姐,你说她们是谁?”史明芝见史雅芝动怒了,心中有些惧意,他从心底还有些惧怕这个姐姐的。

    “这位是耶律皇上,这位护国将军府的大小姐,你小子还不快过来见过”

    “啊,耶律皇上?”史明芝大喜“史明芝见过耶律皇上,早就听闻耶律皇上的大名,如雷贯耳,刚刚多有失体,让皇上见笑了”

    耶律庭看了他一眼。

    觉得他碍眼的很,只是冷冷的说了三字“扔出去”

    耶律庭的话语一停,史明芝只感觉眼前出现一道黑影,随后就便传出一声如杀猪般的尖叫。

    “皇上,你……”史雅芝眼睁睁的看着史明芝被耶律庭身边的黑衣人丢了出去,急的站起身。

    “那个史姑娘”非羽打起了哈哈“估计是皇上快要输给水姑娘,心情不好,你别介意”

    笑话,他们皇上明显是想帮水姑娘出气,这才不分青红皂白把人扔了出去。

    “皇上,家弟年幼不懂事,如是有得罪皇上的地方,还望能看在雅芝的份上不与他一般见识”非羽如此说,史雅芝总不能去质问耶律庭。

    “我与你不熟,没什么交情”史雅芝的

    ”史雅芝的话刚完,耶律庭不留情面的话传吐了出来。

    红花月影捂着嘴忍住笑意没敢笑出声。

    水清云嘴角勾了勾,暗思,皇上就是皇上,有任性的本钱。

    “的确,是雅芝唐突了”史雅芝一怔,这个耶律皇上说话当真是不留情面,不过这样的男子才更有征服力不是。

    说着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与喝着果汁。

    非羽不仅对这个史雅芝刮目相看起来。

    没有被他们皇上气得悲愤而走,果真是有几分心里承受力的。

    史雅芝坐在一边,看着水清云冷静清冷的模样,那个样子如同她本该高高在上,与耶律庭一同俯视苍生。

    眉尖一动静静的走上前去“清云姐姐的棋艺当真是了得,不知道是不是在容州的与时候与十六王爷时常博奕所练下的”

    光看棋谱就能下到这个地步,谁信。

    “也可以这么说”

    她和君远航好像没下过棋,在容州的时候太忙哪有这个闲情雅致。

    “十六王爷?”耶律庭粗眉一挑“你与他很熟?”

    “容州时的邻居”水清云点头“皇上识得十六王爷?”

    “识不得,听过”

    “耶律皇上听过十六王爷”史雅芝一喜“我们圣上众多兄弟中只留下十六王爷一个胞弟,皇上自然是知道他的”暗想十六王爷果真是“声名远扬”连远在耶律王朝的耶律庭都知道他。

    “我们皇上想知道谁不能知道”

    “说来也怪,这个十六王爷平时行事极不着调,却对清云姐姐情有独衷”史雅芝捂嘴轻笑,说得极为自然。

    水清云冷不丁的看了一眼史雅芝,这么迫不及待的公布出她与君远航的关系,是以为耶律庭对她有意思,还是以为她对耶律庭有意思。

    耶律庭眼眸一深,看来得派人好好查查这个十六王爷,看看是不是水清云的良配。

    “水姑娘以为他如何?”得先问过水清云的意思,如是水清云对人家没有意思,只是君远航对她一味的痴缠,他自然有办法让他远离她。

    “不错”水清云的两字,包含了太多。

    耶律庭却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肯定与信任。

    史雅芝闻言一喜,水清云如此坦诚她与十六王爷之间的闫系,是不是说明她对这个耶律皇上无意。

    如此说来,她的希望是不是要更上一层。

    即是如此,他更加要知道那个君远航的底细,这种不放心如同她的女儿被另一个男人看上一般,很奇妙的一种心理。

    想起女儿,耶律庭的眼眸突然变得幽远起来。

    如是她还在的话,他们的孩儿也该如水清云这般大了吧,或许早已嫁人或都娶妻生子,而他们正在享受儿孙之乐。

    可是,她为什么要不声不响的离开自己。

    是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高不可攀,还是不想与她回到冷冰冰的皇宫,所以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她那般轻狂,不可一世,为什么最终还是离开了他。

    这种幽深慢慢转变为哀思。

    心底只有一个声音,无忧,你到底在哪里,你可知道朕好想你,你欠朕一个答案,一个解释。

    这种忧伤和哀思环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非羽见怪不怪。

    水清云眉头略有所思。

    史雅芝则是充满探究。

    好深情的气息,好浓重的哀思。

    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让一个驰足天下的皇上如此思念。

    “皇上在思念”水清云嘴角轻轻一勾,问出声。

    “嗯”耶律庭收回自己回忆的目光,点了点头“朕在思念朕的皇后”

    “她一定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是”耶律庭说起她的时候,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雅芝也很想一睹皇后的风采,不知是怎么样的女人竟让耶律皇上牵挂至此”皇后?怎么突然多了一个皇后,她爹不是说耶律王朝的皇后一位悬挂二十多年,那现在耶律庭嘴里的皇后又是谁。

    “有机会自然会让你们见见”心中很有倾诉的**,碍于史雅芝在场,耶律庭不愿多说。

    水清云菀尔,心中对耶律庭的好感加深,一代强势帝王,却对一个女人用心至此,需要何等的执念。

    “夫人,老奴今天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容氏这会头疼不已,为水文筝做事不经大脑而头疼。

    “夫人,一位自称是周婆子的媳妇找到了老奴,她对老奴说,当年陈氏根本没有怀孕?”

    “周婆子是谁,她怎么知道这些”容氏按了按太阳穴。

    “据说之前服侍过陈夫人的一位产婆”孙嬷嬷觉得此事绝对不可能是那婆子的儿媳妇捏造的。

    “那人在那里,你叫过来我问问”水清云出生之前她不没过门,自然不会去关心这件事,况且,她听说,陈氏跟着水溶在边关带了一年,回来的时候手中抱了一个孩儿回来,如果没有怀孕,陈氏手中的孩子是谁的。

    总不可能她在老爷身边一年,老爷都没发现她是假怀孕吧。

    越想越觉得这事可疑。

    “奴婢孙氏见过夫人”一个穿着大花衣衫,脸上擦着厚厚粉底的年轻妇人被孙嬷嬷领进了容氏的房里。

    容氏用余光扫了她一眼“

    了她一眼“你就是周婆子的媳妇”

    “正是奴婢”

    “你且与我说说,你听到的那些话是从何处听来的”

    “正是婆婆亲口所说,婆婆说,当年陈夫人和将军一起去边关,半路的时候发现陈氏有了身孕,便在当地招了一个婆子随身服侍,那个婆子正是婆婆”

    “等等”容氏打断她“你不是说她根本没有怀孕,现在又说有身孕,你要是敢胡言乱语,你看本夫人如何撕烂你的嘴”

    “夫人不要急,且听奴婢娓娓道来”孙氏不急不忙。

    “那你说来听听”

    “将军知道夫人已有身孕,不宜颠簸,就让陈夫人在当地住下,等孩子出生之后再回将军府,将军走后不久,陈夫人因为之前受过太过颠簸,孩子终究是没有保住”

    “你是说,陈氏怀孕了,然后又小产了”容氏精神一振,这个消息实在是振奋人心。

    “是的”陈氏继续道“婆婆还说,当时她帮陈夫人请来了一个大夫,那大夫说陈夫人此生都没有办法再生育,陈夫人为此还差点寻了短见”

    “即是如此,周婆子有没有说陈氏后来的女婴来自何地”

    “这个婆婆也不知情,因为陈夫人休息了一个多月就起身回天京城了,没再让婆婆服侍,就在去年的时候,婆婆听闻将军府的大小姐被圣上遣去了容州才想起这事,心中甚是觉得奇怪,才与奴婢说起这事”

    “那你今天与我说起这事是为何?”

    “不瞒夫人,奴婢最近手头有些紧,所以才想着能不能把这个消息卖与夫人换些银两,另外奴婢觉得,夫人才是将军府的正经夫人,自然有权利知道这些”自从周婆子死后,周婆子的儿子又没什么本事,她在周家的日子一日过的不如一日,这些天听闻大家都在说将军府的事,她灵机一动想起这事,觉得或许可以把这个消息卖给容氏。

    “行了,我知道了,孙嬷嬷,带她下去领赏钱”

    “多谢夫人”孙氏嘴角含笑的随着孙嬷嬷离开。

    “嬷嬷,你觉得这个孙氏的话有几分可信”容氏在后宅多年,自然知道凡事讲求的是证据,没有证据,她就算知道的再多也是无意。

    “夫人,老奴以为可以请个大夫为陈氏把把脉便知,如是陈氏真的再无生育能力,那就说明孙氏的话是有几分可信的”孙嬷嬷提议。

    “不明不白的为人家找大夫,陈氏心里不起疑才怪,得想个法子才行”

    “陈夫人身体一直不好,且又在容州待了些时日,夫人为其请个大夫把把脉也在常理之中,况且陈氏的身子若真好了,对于将军府,对于老爷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说的在理,老爷可有回来?”

    “老爷此刻正在书房”孙嬷嬷回答。

    “嗯,我去趟书房,你去请方大夫过来,一会把诸位姨娘都请到我院子里来”

    “是”

    “老爷”容氏端了一碗绿豆汤进了水溶的书房“天气热,这书房也闷,喝点绿豆汤解解薯”

    水溶看了容氏一眼“夫人有心了,放这里吧,我一会再喝”

    “老爷还是趁凉喝吧,这可是我依据姐姐的做法做得的,绿豆汤里加了冰块,很是清凉爽口”

    水溶闻言睫毛微动。

    “老爷怕还是不知道,姐姐去了一趟容州,厨艺大进,做出来的东西又美味又可口”

    “嗯,有事?”水溶打断容氏的话。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妾身想,姐姐之前的身子一直有些虚弱,自从容州回来之后也不愿意和我们一块吃饭,说是怕她的身体影响了我们的食欲,所以妾身就想着请个大夫为姐姐把把脉,也好让大夫为姐姐开几副调理身子的药方”容氏见水溶并不上心的样子,嘴角勾了勾。

    “夫人看着办就好”

    “是,老爷赶快喝了这绿豆汤,妾身先告退”容氏的目的已达到,没有再做逗留。

    “即然要把脉,拿我的令牌去宫中请个太医过来”还没走到门口,水溶飘了一句话出来。

    容氏的脸上的笑容一顿“是”

    老爷怎么想起请宫中的太医,难道还怕她对陈氏动什么手脚不成。

    “夫人,方大夫来了”容氏刚回到院中,孙嬷嬷便领着方大夫走了进来。

    容氏看了一眼孙嬷嬷,把手中的令牌递给孙嬷嬷“还得劳烦嬷嬷去宫中请个太医来”

    “夫人,这……”孙嬷嬷迟疑。

    “这是老爷的意思,快去吧”

    “夫人找我们几个来可是有事?”二姨娘,三姨娘,五姨娘结伴而来。

    “几位妹妹请坐”容氏看着来人,眼皮稍稍抬了抬,语气不算热络也不算冷场。

    “也无甚大事,不过现在天气正热,我请了老爷的意思为各位姨娘把把脉,让大夫为各位姨娘配几副清热解毒的方子解解暑”

    “夫人可真是想的周到,连这个都帮我们想到了”

    “那可不是我的意思,是老爷的意思,一会陈姐姐也得过来,不过陈姐姐与我们身份不一般,老爷另请了太医为她把脉,几位妹妹就用我的大夫吧”容氏很想说,看看吧,陈氏与我们到底是不一样的,老爷都亲自为其请了太医。

    三位姨娘自然听出了容氏口中的酸意。

    “到底还是陈夫人得老爷心疼”二姨娘心中也有些发酸。

    即是请了太医,怎么不让太医一块为她们把脉。

    “就是说呢,老爷就是偏心”五姨娘奴了奴嘴,老爷都不知道有多少天没去她房里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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