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芳闻言小脸一白,泪水更是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吧嗒吧嗒流下来。

    “赫公子,我不过是拒绝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况且,我现在已经是祥子的媳妇,怎么可能跟你”

    赫文泽张口结舌。

    这女人太会演戏了有木有。

    瞧这小可怜样的,如自己只是惜花的主一定会怦然心动。

    可惜不是,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所以戏演的越像,他越加恶心她。

    赫文泽别过脸,心里像吃了屎一般难受,没把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揭穿,她竟倒打自己一耙,也不知道姐姐会向着谁。

    哼,哼,姐姐英明神武,一定不会被这样的女人给骗了的。

    “小姐,你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奴婢真的一心只想好好跟着祥子过日子”徐芳芳见水清云静静的听着,不说话也不表态,心里有些急了,小姐到底什么意思,发生这样的事了,难道还要把赫文泽留到这个院子里。

    赫文泽忽然什么也不想说了,说的越多对他越不利,他就冷眼看着,看着这个女人还能变出什么花样。

    祥子神色复杂的看着赫文泽。

    这个男人刚刚还跟他攀交情,这会却来勾搭他的媳妇。

    水清云眼光在徐芳芳的身上扫了一圈,皮肤水灵灵的,的确是成熟了不少,赫文泽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说他会调戏女人,不是她小看他,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一定做得出来。

    他除了话多些,其实还算个好孩子。

    那么,就是徐芳芳在说慌。

    她为什么要说慌,为什么要栽脏赫文泽。

    “祥子,带你的媳妇回房好好休息,这事说到底是我的不对,他一来我没跟他讲清楚,芳芳是祥子的媳妇,才酿成今天的误会,至于赫文泽,从今天起,不再住在院子里,住酒坊去”水清云的话语里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太过轻淡描写,偏与赫文泽的意思明显。

    徐芳芳咬了咬唇,任由齐祥扶着回了屋。

    水清云给红花使了个眼色,红花忙把赫文泽带走。

    赫文泽忽然不气了。

    姐姐话里的意思是相信的他的意思。

    他就知道,姐姐火眼金睛一定会明察秋毫的。

    赫文泽顺从的跟着红花出了院子。

    齐嬷嬷欲言又止。

    “嬷嬷,你进来一下”水清云站起身,对着齐嬷嬷道。

    “是”齐嬷嬷跟在水清云的后头进了房间。

    “嬷嬷,是不是觉得我处理的不公”

    “老奴不敢,只是老奴的儿媳妇受了委屈,老奴的心里也有些不舒服罢了”齐嬷嬷哪敢质疑小姐的不公,只是谁家儿媳妇遇上这种事,做婆婆的心里能好受。

    “嬷嬷”水清云握住齐嬷嬷的双手“你现在就如我的亲人,放心吧,我不会做出什么对不住你的事,你只要相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就是”水清云的话太过含糊,听得齐嬷嬷云里雾里。

    小姐什么意思。

    这跟刚刚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

    “老奴也一直把夫人和小姐当亲人,小姐,那个赫文泽老奴认为小姐不是不要放在身边的好,万一那天他欲对小姐不轨……”齐嬷嬷身为老人,今天的事情虽然有些疑惑,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小姐。

    水清云闻言笑了。

    你看,齐嬷嬷多可爱,这个时候还能想到她。

    “没事,他没那个胆”水清云不是吹的,赫文泽真没那个胆,至少现在没有。

    “那老奴告退”齐嬷嬷眼神闪了闪,小姐如此相信那个赫文泽,又对自己说了这一番莫名其秒的话,难道小姐是怀疑芳芳在勾引那个赫文泽。

    那个赫文泽是长得不错,至少比起祥子那张憨厚的脸确实要好看许多。

    “姐姐,其实住在这里也不错”赫文泽脸皮厚的往水清云身边凑,姐姐让他与那个郭达挤一个房间,虽然房里有些酒味,不过还能接受。

    “住嘴”水清云板起脸,都什么时候了还给她嘻皮笑脸,今天这事他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也不必再跟着她。

    “姐姐”见水清云的脸色不对,赫文泽脸也拉了下来“今天这事真不怪我,我不过是回了趟房间,出来的时候她便叫住了我,还问我她漂不漂亮,我一听恶心的要命,忙要走人,她却趁机拉住了我,还大声叫了出声”赫文泽摸了摸鼻子,姐姐肯定想知道真相,他要把真相告诉姐姐。

    “你为什么为觉得她恶心,据我所知,你今他话里的字眼。

    “因为,因为……”赫文泽的脸突地红了起来。

    这样的肮脏事他真的说不出口。

    水清云瞅着他,瞅着他别扭的样子,难不成他真知道点什么。

    “因为什么……”

    “我昨天在一座土房子前,看见那个女人在跟一个野男人苟合,而那个男人,我可以确定不是祥子”赫文泽忽然抛却身上的羞怯,大声道。

    水清云闻言眉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无比认真的看着赫文泽“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昨天我刚从那里出来,便碰见了你们,当时你们还问我为什么脸红来着,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今天一看见她,我就对她各种不爽,她或许是察觉到了我对她的敌意,所以才有了刚刚的一出”赫文泽说着低下了头去,这事怪来怪去还是怪他,急功心切,在敌人面前做不到稳重二字,若是今天姐姐不相信他,那他不是就被别人算计了去。

    “对了,姐姐,当时她们还说了一些莫名其秒的话,我听着糊涂,姐姐或许知道什么意思”赫文泽忽的想起他们好像在密谋着什么事,这件事或许跟姐姐有关。

    “说来听听”

    随后赫文泽一字不漏的把昨天偷听来的对话告知于水清云。

    水清云听后只是淡淡的拍了拍赫文泽的肩“我知道了,先在酒坊住着”

    “姐姐,她们口中的她不是你吧”赫文泽见水清云如此清淡,心里不淡定,难道姐姐听到有人要害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是”水清云淡淡的起身,是不是她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这个徐芳芳竟然敢把心思打到她头上,果然是好日子过多了,就开始饱暖思淫欲,不守本分。

    “那就好”赫文泽放下心来,如是他们想害姐姐,他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这件事风轻云淡的过了几天。

    徐芳芳还是留守在家里,赫文泽自那天之后再也没出现在院子里,看不见那个讨人厌的赫文泽,徐芳芳嘴角都快翘上了天。

    虽然没撵走他,但是他不出现在她的面前,也让她得到了很大满足。

    越接近年关,各种大小事情越多。

    眼看就是小年,齐嬷嬷被徐芳芳家的娘家准备了不少年货,准备让齐祥陪着徐芳芳一块回趟娘家,送送年货,也算是她们齐家的一片心意。

    水清云看着齐嬷嬷一家兴高采烈准备年货的样子,看着徐芳芳的神色更加冷。

    小夫妻二人提着大包小包,驾着水清云的那匹马车朝徐家村方向而去。

    “你看你们来就来,带那么多东西做什么?”张秀花看着女儿和女婿大包小包的上门,眼都眯成了一条缝,自打芳芳嫁给祥子之后,她脸上不知多有光。

    “爹,娘,哥,嫂子”齐祥一一见过,而后不好意思道“都是些年礼”

    “亲家母就是太客气了,过个春节还送那么多礼,快,快坐下”张秀花笑容满面的接过。

    “祥子啊,亲家母和亲家怎么不一块来坐坐”徐怪才对齐祥这个女婿还是非常满意的,忠厚老实本分,女人能嫁给这样的人,他知足。

    “爹和娘太忙”

    “可不是有得忙,你也不瞅瞅水姑娘现在产业有多少?”张秀花插嘴。

    水姑娘院子里拢共就那么几个人,她们不帮着姑娘,谁帮。

    齐祥闻言只是傻傻的笑了笑。

    徐芳芳看着齐祥这个木讷的样子狠不得在后面给他一脚,天天就傻笑,就不知道说点有用的,眼神往边上一位长相一般的女子看去,悄悄问向她娘“娘,嫂子有了没?”

    “你哥才成亲多久,那有那么快”

    “婶子,听说芳芳回来了”徐虎大咧咧的进门。

    张秀花一见来人,神色有些僵硬,村子里都说徐老叔是被徐虎这个不孝子气死的,现在她一看见这个徐虎,心里嗝得慌。

    徐芳芳大大方方的看向来人,甜甜的叫了一声虎子哥。

    “婶,我找芳芳说点事”徐虎看出徐怪才和张秀花不太待见他,对徐芳芳使了个眼色就走了出去。

    “娘,我出去一趟”徐芳芳懊恼,这个徐虎这会找自己做什么,难道就不知道避避嫌。

    “芳芳”张秀花拉住徐芳芳的手“这个徐虎现在名声不太好,你不要与他走太近,免得人说闲话”

    “娘”徐芳芳拿开张秀花的手“你说什么呢,好歹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说着扭着小腰走了出去。

    “祥子,徐虎和芳芳从小一块长大,芳芳这人又重感情”毕竟女婿在场,女儿就这样跟人走了,做为丈母娘她肯定得安抚祥子几句。

    “没事,我知道”祥子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芳芳怎么去了那么久”张秀花有些坐不住了,这都过去一刻钟了,芳芳怎么还没回来。

    “娘,我出去看看”齐祥站起身来,他嘴笨,不知道跟岳父岳母聊些什么好,让他会在这里,不如出去走走。

    “也好,看见芳芳让她快些回来,免得别人看见说闲话”

    “是”

    离徐家村不远处的桑树地里突然传出女子的娇笑声和呻吟声,徐家村不少人都探出脑袋,分外好奇,是那家不要脸的婆娘大白天如此不要脸的笑的这样放荡。

    有些好奇的孩子已经往那边跑去。

    大人们纷纷跟在后面要去拉住,这里面一看就没什么好事,还是不要让孩子看见为好,同时自己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的朝里看去。

    我的娘呀。

    他们看见什么了,看见两具白花花的身体交缠在一起。

    无耻,无耻,大白天的也不看看地方,忙捂着自家孩子的眼继续研究。

    咦,那个男子好像徐虎。

    那个女的呢,那个女的是谁。

    瞧那动作放荡的如同青楼妓女无疑。

    看清那女子的正面,这些人纷纷走开。

    天啊,没看出来,徐怪才家的女儿竟然是这副得形,一转身看见齐祥朝这边走来,看他的眼神越加怪。

    可怜的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带绿帽子了。

    “小妖精,看我干不死你”是男子兴奋的声音

    “啊……啊……”是女子达到颠峰控制不住的尖叫。

    两人忘情的里面滚着。

    齐祥看见大家看他的眼神,又觉得里面的女子的声音有些耳熟,脚步不受控制的朝里面走去。

    一入眼的便是两具白花花的身体。

    再次入眼的便是熟悉的容颜。

    当即脸色一白,木讷的看着不远处的两人,形同木头,只听见他的拳头握得吱吱响。

    “祥子,祥子,找到芳芳那个死丫头了没”张秀花感觉不少村民以路过他家门口时,对着她家大门指指点点,直觉不对劲,忙跑出来。

    齐祥没有反应。

    此刻他的一双眼通红,泛着嗜血的味道。

    “祥子”张秀花走近前,女婿今天怎么了,她叫他怎么不应。

    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忽然明白邻居们异样的眼神。

    捡起地上的一根大粗棍子朝里走去。

    “我打死你个徐虎,连我芳芳你也敢碰,打死你个徐虎”张秀花是下了狠劲的,正在狂欢的两人突然遭受这种的重力,瞬间从颠狂中清醒。

    两具身体迅速的分开,徐虎更是抓着衣服就往家跑去,那还顾得上穿衣服。

    齐祥忽的一拳揍在了徐虎的脸上。

    这一拳用尽了齐祥全身的力气,徐虎当即重重的倒在地上,嘴角边流了不少血出来。

    “你个死丫头,你瞧瞧你都做的什么事,真是丢死个人喽”张秀花把棍子往徐芳芳跟前一扔,捂着脸回家去了。

    “祥子”徐芳芳随便穿了件衣服,神色无助的走出来“祥子,我都是被他胁迫的”

    胁迫。

    齐祥冷笑。

    他是老实,但是他不傻。

    刚刚她淫荡的要子那有半分胁迫的样子。

    面无表情的离开。

    徐芳芳拉住他的手,眼泪就要掉下来“祥子,我真是被协迫的,我知道我这个样子已经配不上你,不如你休了我吧,休了我你就可以眼不见心不烦”

    徐芳芳一边哭一边偷偷的打量着齐祥的神色,真是见鬼了,见面见面怎么见成这样了,心里甚是懊恼。

    齐祥不为所动。

    “你个不孝女,人家祥子哪点对不起你了,竟让你做出这等不耻之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徐怪才提着一根棍子上来就要开打,那个样子不像是做戏,是真想把徐芳芳打死一般。

    徐家村的村民瞬间围了上来。

    活该被打死。

    一个女人嫁了人还朝三暮四,竟没一个人上来劝架。

    “亲家,亲家母,这是怎么了”水清云,陈氏一行人朝这边过来,远远便看见徐怪才那发怒的样子,以为祥子和芳芳小两口出了什么事,忙小跑过去。

    “亲家母,你怎么来了”张秀花想拉住齐嬷嬷已经来不及,只得从嘴边挤出一丝笑容道。

    “我们随小姐前来看看这附近的蚕树园,这亲家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齐嬷嬷想探头看,却被张秀花挡了个结实。

    张秀花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

    “亲家母”徐怪才这人办事向来光明磊落,他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了徐芳芳这个不孝女,见齐嬷嬷过来,手里的棍子一扔“请你把我这个不孝女休了,是我们老徐家对不起你们”

    齐嬷嬷不明所以,往前走了两步。

    走近前一看,地上躺着一个男子,脸上有一个很重的拳头印子,嘴迹还留着血,看样子晕了过去,男子的重要部位被遮挡住,其余部分都是白花花一片。

    再看徐芳芳,神色无助,梨花带泪。

    身上的衣服凌乱无比,头发更是乱遭遭的。

    最重要的是,徐芳芳脸上,劲部可以看见明显的暧昧痕迹,由此可见,徐芳芳刚刚与这个男子经历了怎样的一番**。

    脸顿时拉得老长,站到齐祥的跟前。

    陈氏与水清云也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陈氏不免为祥子担心,那个男人遇见这样的场面不奔溃。

    “徐芳芳,你真是给我们老齐家长脸,我自问你嫁给我们祥子,嫁到我们老齐家,没亏待过你什么,你就这样来回报我们老齐家的”齐嬷嬷毕竟是老人,跟在陈氏身边什么事没见过,除了心里略感痛心之外,也为儿子感到痛心。

    儿子有多喜欢她,她是知道的。

    只不过儿子不擅于表达,所以看起来有些傻傻的。

    “娘”徐芳芳痛不欲声“他说找我说点事,我看着从小到大的份上便跟了他出来,谁知道他把我拖到里面欲对我行不轨之事,娘,我知道我没脸再见你们,可我也是无辜的啊”徐芳芳心里无比懊悔,若是失去了老齐家的庇护,他爹真的有可能打死她。

    “娘”徐芳芳再次出声。

    “别叫我娘,我老齐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祥子,我们走”齐嬷嬷拦着齐祥的手就要走,她儿子是个傻小子,她担心在这待的久了,他儿子不定干出什么傻事,走了两步,齐嬷嬷停下脚步“明天我会让人把休书送来,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们老齐家的媳妇”

    “亲家母”张秀花厚着脸皮喊住齐嬷嬷,她知道这事是芳芳的不对,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齐嬷嬷一步也没停的走了。

    水清云与陈氏一旁冷冷的看着,并不出声,直到齐嬷嬷走了,众人才看向水清云与陈氏,徐芳芳说小了是齐嬷嬷的儿媳妇,说大了那是水姑娘家的家奴,现如今徐芳芳出了这等事,众人都很想知道水清云是个什么态度,是狠狠的惩戒为齐嬷嬷一家报仇,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两家自己解决。

    “小姐”徐芳芳求助的看着水清云。

    此刻能改变齐家一家主意的唯有她,所以她要牢牢抓住。

    “我想问一下,在容州,如是发现已婚的妇人与人苟且,要如何处理”水清云没有理会徐芳芳那无助的眼神,冷冷的问着周围的人群。

    周围之人都低下头去。

    同是一个村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如是她们今天说了,以后徐怪才不得恨死她们。

    徐芳芳脸色一白。

    浑身不由颤抖起来。

    “姑娘,我知道”红花自另外一个村子过来“之前我听另个一个村子的人提过,说是与人苟且的妇人如是发现,先要毁去其的容貌,然后脱光了衣服放在火上面烤,直到烤出油汁再沉放萧海河”如是之前听到这样的法子,水清云一定会觉得有些残忍,现在听来心里却是没什么感触。

    “是这样吗?”水清云询问道。

    不少人不约而同的点头。

    是这样没错,容州之前的生活本就不富欲,所以对女子偷情这类的事情甚为痛恨,惩罚也变得相当重,一般的女子根本不敢想着偷人,就怕万一被发现,弄个面目全非不得好死的下场。

    “那男子呢”水清云再次询问。

    对于男子周围的人就没那么多顾忌。

    “对于偷人的男子,相比女子来说就好的太多,要么滚出容州,要么自行做个阉人”女子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而男子换个地方或许又可以生活得顺风顺水,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红花”水清云出声。

    “姑娘”红花等着水清云的吩咐。

    “把这个徐虎拖回去,交给铁原铁里他们”让他滚出容州,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是”

    徐虎一走,众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徐芳芳,看水姑娘的意思,这是不打算放过徐芳芳了。

    “小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只要你放过我,我以后一定离你们远远的”徐芳芳的浑身早已无力,她不想死,更不想死的面目全非。

    “芳芳,不是我不想放过你,这里是容州,即然容州先前有规距,我虽然来自外地,也不能打破这个规距是不是,若是我打破了这个规距,以后谁家的媳妇都想着出去偷汉子,最后还是要怪我处事不公的”水清云为难的摇了摇头。

    不是她不讲情面,是容州有这样的规距在先,她若是打破了岂不是纵容各家媳妇都出去偷人。

    水清云的话一出,那些本想求情的村民立即闭嘴。

    是啊,若是惩罚的小了,谁也不能保证大家会为会以徐芳芳为例,相反,若是狠狠的惩罚了徐芳芳,对那些新入门的小媳妇也有警示作用,看吧,这就是偷人的下场。

    徐芳芳早已双腿无力瘫在了地上。

    张秀花的脸色一白,不自觉的望向徐怪才,希望徐怪才能出面为女儿求求情。

    “水姑娘”徐东突然出声“妹妹不懂事,才犯下如此错误,能不能请水姑娘网开一面,只要姑娘能网开一面,我们一家人从此之后离开容州,不再踏进容州半步,也不会再出现在姑娘的面前”他的父母一共就生了他与妹妹两个,他自小便与妹妹的感情甚为要好,现如今,作为大哥的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妹妹死去。

    “是啊,水姑娘,我们一家人带着芳芳离开容州,只求你放过她”张秀花早已泣不成声。

    “云儿”陈氏嘴角动了动,她的心有些动容,都是为人父母者,她怎么不明白张秀花一家的感受,况且徐芳芳是该死,但是那样的死法未免太残忍了些,她听着都有些吓人。

    “这里怎么了,这么热闹”君远航叼儿郎铛的声音插了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徐芳芳“这丫头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看这样子,衣衫不整的,莫非是大白天的偷人了,然后被发现了”君远航眼光饶了一圈,个个都低下头去。

    “姑娘,求你放过我妹妹”徐东见水清云不说话,突地跪了下去。

    张秀花一个伸手把徐怪才也跪了下去。

    一时间徐家四口齐拉拉的跪在水清云的跟前。

    水清云眉神纠结。

    今天这个情况她若是当着这些村民的面处理了徐芳芳,以后这些村民对她肯定会隔应,若是不给徐芳芳点教训,那她在容州的立场更尴尬。

    “你们求我也没用”水清云苦笑“即然十六王爷在此,就让十六王爷做主吧”

    水清云这绣球一抛抛到君远航那里。

    君远航眼里闪过一丝谑笑。

    这么说,他来得还算及时。

    徐怪才一家怔怔的看向君远航。

    这里的的确是君远航最大,若是让他来做主也说得过去。

    “王爷,芳芳她只是一时糊涂,求王爷轻饶了她吧”张秀花管不了那么多,不管如何,她就是不能让徐芳芳受那样的酷刑。

    “根据我大晋朝的条例,若是女子偷人,是要施于浸猪笼或是沉塘之刑,今天若是放了你们,那视大晋朝的例法于何地”君远航忽的板起脸。

    徐东讷讷的不知该怎么求情。

    这是不打算放过妹妹的意思,心里不仅愤恨起徐虎,都是那个徐虎,若是他不来招惹妹妹,妹妹怎么可能上了他的贼船,若是妹妹有些三长两短,他一定会要了徐虎的命为妹妹报仇。

    “王爷,王爷”徐芳芳突然发疯似的扑向君远航“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噢”君远航挑眉,神情颇感兴趣“是关于谁的”

    “是关于镇南王世子的”徐芳芳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语速飞快的说道。

    “他”君远航冷笑“他人都不在容州,你能知道他什么秘密”

    “他还回再回来”徐芳芳不管不顾“他让奴婢暗中观察小姐与王爷的一言一行,等他回来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不仅如此,他还在暗中调查容州帮”徐芳芳急切的希望这些消息能救她一命,完全不知道正是这些东西把她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张秀花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

    芳芳不仅偷人,还背主,现在什么都救不了她。

    徐东不敢置信的看着妹妹,原以为妹妹只是一进上糊涂才犯下这些糊涂事,如此看来,她妹妹早就另有打算,只不过这些提前被发现罢了。

    手中的拳手握了松松了又握起,她怎么那么糊涂,连背主之事都干得出来,当真是被世间的荣华迷了眼。

    “这倒有意思”君远航眯起双眼“作为云儿的丫环,却告诉别人你主子的行踪,这算不算背主,背主加偷人,啧啧,今天就算是我皇兄在此只怕也救不了你了”君远航可惜道。

    “何管家,你可知道在容州,偷人的女人可做何处理”君远航突地出声。

    “回王爷,在容州,女子偷人先要毁去其容貌,再用火烤,烤至皮肤出油,再沉塘”何管家中规中距的出来,回答的一丝不苟。

    “即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如此有失妇德,背信弃义的丫环留在世上迟早也是个祸害,你们也不要怪本王狠心,本王也是秉公办事”说着挥了挥手,几个侍卫上前,徐芳芳吓得直往后退。

    “不要,不要过来”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脸,不让他们碰。

    两个护卫死死的按住她,一个侍卫拿出手里的剑在她脸上狠狠的划了下去。

    “啊,啊不要”徐芳芳的尖叫,鲜血从她的指缝间流下来。

    张秀花坐在地上哭的晕了过去,徐东被他媳妇拉着没有上前。

    “爹,娘,救我啊”徐芳芳大叫,好疼,真的好疼。

    君远航怎么会放过她,她竟敢打云儿的主意,只要谁敢对云儿不利,他就让谁死无全尸。

    “王爷”徐怪才突然朝着君远航跪了下去“王爷,小女有错,就让草民为她受过吧”

    他是芳芳,是他的女儿。

    他做不到女儿在她跟前受这些苦刑。

    君远航眯起眼。

    放过她,放过她,只怕以后她以后要变本加厉的对付云儿。

    “把她押回王府”君远航没有答话,一甩衣袖走了。

    这是不答应了。

    众人嘘嘘不已,赶忙扶起地上的徐怪才。

    “老才,事情都已这样,你求情有什么用,不如寻个好地方,等芳芳断气之后好好安葬,让她来世本本分分”

    “是啊,老才叔,芳芳犯下的这些事确实难逃死罪,你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隔日,君远航便让人把徐芳芳的尸体送了回来。

    脸颊被水泡得臃肿不堪,身上的皮肤更是被一块块的脱离了身体,露出一些白骨。

    不少人看见这个样子,都别过头去。

    早知道这种方法残忍,没想到能把人毁成这样。

    这一切怪谁,还不是要怪徐芳芳她自己。

    不,徐芳看着妹妹的这个样子,心里只有一个疯了般的念头,凭什么出了事就让她妹妹一个人受罪,他要让那个徐虎也受同等的罪。

    埋葬了妹妹,徐东就朝水清云院子奔去。

    “东子,东子,你干嘛去”张秀花看见徐东的行为,以为他要去找水清云算账,吓得在后面大叫,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失去一个儿子。

    “我要去杀了徐虎那个畜牲”徐东满脸怒气。

    “徐虎,你给我出来”徐东奔到水清云的院子跟前,大叫。

    “姑娘,看徐东的架势,是为徐芳芳寻仇而来”红花听见声音,折了折眉。

    “徐虎现在如何?”

    “昨天被阉了之后昏迷了过去,这会应当醒了”

    “那就让他出去,不过,别让徐虎伤了徐东”不让徐东出了这口气,只怕以后徐东会怨恨到她的身上来。

    徐虎摇摇晃晃的醒来,一醒来就听见徐东在院子门外的声音。

    心里也是有气。

    他现在这样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徐芳芳那个小婊子,如不是她引诱自己,自己就算再饥不求食也不会选择她。

    一缕光线突然照射进来。

    “徐东要见你,赶紧出去”红花冰冷的声音让徐虎打了一个冷颤。

    徐虎艰难的坐起身,朝外走去。

    见他,有什么好见的。

    他现在这个样子跟个废人有什么两样。

    徐芳一见徐虎出来,发了疯的上前轮起拳头。

    他怎么还活在这世上。

    “啊,东子,你干什么”徐虎哪有还手的力气,只得大叫。

    “我打死你个畜牲,芳芳你也敢下手,我打死你”

    “是她先勾引我的”

    “还胡说,我妹妹那么单纯,怎么可能做的出这样的事”徐东下手下的更狠。

    “我没有胡说,你妹妹之前在青州城就是烟花之女,不甘心嫁给齐祥那个狗奴才,才找上了我,让我帮她暗中查查容州帮,她要投靠镇南王世子,说是镇南王世子答应事成之后纳她为妾”徐虎虚弱的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这个徐东平进看着挺瘦弱的,下起手来真狠。

    “我再让你胡说”徐东又重重的踢了一脚。

    “我没有胡说”徐虎抱住头“这一切都是你妹妹告诉我的,不信你可以去青州城一家叫百花的地方问问,那里的人绝对认识她”

    徐东突然收住脚。

    突然想起这些年妹妹身上大把值钱的金银收饰,虽然每次回来她都藏的很小心,但他还是无意间看到过。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徐东大吼出声。

    妹妹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目光痴呆的朝家里走去。

    这一切难道真是妹妹咎由自取,怪不得谁。

    徐婆子悄然无声的出现在徐虎的跟前,徐虎感觉眼前有个人影,抬起头,一喜“娘”

    徐婆子一行泪无声的流了一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娘,我错了”徐虎抱着徐婆子的脚。

    他没有错,他错就错在让人发现了。

    “知道错了就好,娘带你离开容州”徐婆子轻轻的拍了一下徐虎的脑袋。

    “好”徐虎点头,这里的确不能再待下去。

    “走吧,我们娘俩找个地方好好的生活下去”扶起徐虎,朝外走去。

    老伴死了,她的生活一片黯淡,徐虎毕竟是他的儿子,老伴的死他有一半的责任,可一个是他丈夫,一个是他儿子,她怎么恨得起来。

    “虎子什么都听娘的”徐虎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可人的小男孩。

    两个人影在水清云的院子外面拉得老长。

    “姑娘,当真让那徐虎离开”那个徐虎就算是死也不足惜。

    “我之前答应过徐老爷子,不论如何要给他留条生路,随他们吧,只希望他能改革换面,重新做人”

    “娘,我们现在去哪”虎子疑惑的看着她娘,这条路好像不是出容州的。

    “虎子,这些年娘没有好好管教好你,往后待在爹娘的身边,娘一定好好看着你”徐婆子眼神空洞的望着远方。

    “娘,我知道之前做的不对,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事,好好孝顺娘”

    “好虎子,你有这份心,娘就知足了”

    “娘,你怎么了”

    “虎子,你爹一个人在下面太孤单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娘时常梦见他说冷,虎子,娘现在就带你去找爹,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我们娘俩来陪他了”徐婆子望着眼前的涛涛河水,眸子突然亮了起来,就好像死灰复燃一般,整个人充满朝气。

    “娘,你要干什么”徐虎忽的推开徐婆子,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要儿子和你一块死,一块到地下去陪着那个糟老头子”

    “虎子”徐婆子凌厉的出声“他不是糟老头子,他是你爹”

    “不,他不是我爹”徐虎突然吼出声“我没有这样的爹,娘,我是不可能会和你一块死的”

    “虎子,你一个人在世上娘又不放心,娘想来想去,唯有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说着徐婆子就要去拉徐虎,试图跳起这萧海河中,让这萧海河的河水把她们母子俩送到徐大宝的身边。

    ------题外话------

    谢谢甜女的花花,么么~

    今天双十一,早上一起来就看见各种血拼,美妞们,你们血拼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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