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办公穿成这样,呵。”许晓蓉说着,几次欲要跟秦舒宁动手,却被身边的萧晗伸手拉住了,许晓蓉感到不悦:“晗晗,你在做什么?你别告诉我,你是站在她那边的。”

    萧晗一脸无奈的解释道:“她穿成这样定是钟厉烽的安排,蓉蓉,冷静,现在可不是耍脾气的时候。”

    萧晗并未低声说话,因此她的话同样落入的秦舒宁的耳中,秦舒宁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心想总算有个知道她心事的人了。

    就是,她穿成这样还不是钟厉烽安排的,你以为她愿意吗?

    她穿上这套礼服之前可是被好几个人折腾来折腾去的不断换衣服!

    那心酸,许大小姐一定不懂!

    许晓蓉听萧晗这么说着,好像是突然想到些什么了,接着便一声不吭的拉着萧晗离开了,好似方才的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秦舒宁也懒得去想,鬼知道这群豪门出事的小姐们心里都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她可不愿意浪费脑细胞去想一些没有意义的事。

    她是恨不得这个无聊的酒会赶紧结束,这样她就可以回去酒店休息,然后明天应该就可以回去了。

    秦舒宁拿了一杯香槟,才抿了一口,便放下了,她的人有些晕晕沉沉的,总觉得眼前有些晕。

    这酒……

    秦舒宁看了一眼来人,是温栾。

    “温大哥,你来了啊。”秦舒宁清醒了几分,低头死死的盯着酒杯,总觉得酒有些怪。

    温栾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连忙担忧的问她:“怎么了?没事吧?你不会在这儿坐着喝了很多酒吧?我方才看许家的小姐凑近你,她的脾气不好,我怕你吃亏,就赶紧过来了,好在她没对你做什么。”

    温栾的话接踵而来,秦舒宁拧紧了眉头,心里有些别扭,温栾都知道有人会来刁难她,想着过来解救她,该死的钟厉烽却……靠!秦舒宁你个蠢猪,怎么想到他了。

    秦舒宁在心里一阵暗骂。

    “我没事,温大哥,我头有些晕,我出去走走透透气,你不用担心我,去忙你的吧,你来这儿,肯定是有事要办的。”

    秦舒宁说着,便往花园的方向走去,温栾听她这么说,本来担心想跟着一起去的,许宏却突然走近了他,还跟他聊起了商业上的一些事,温栾推脱不开,只好作罢。

    秦舒宁脱掉了脚下的高跟鞋,她一步步的踩在鹅卵石上,只觉得脚心冰凉发痒,微风吹打在脸上,有了凉意,她才不觉得晕晕沉沉的了。

    她还以为酒里有什么呢,原来就是闷的。

    他们要谈什么跳什么,她都不管,她还是一个人在这儿比较自在,顺着这鹅卵石铺上的路走向花园深处,秦舒宁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气。

    一个人影的出现令她楞了一下,是有人跟着她,还是也有人跟她一样无聊啊。

    人影渐渐走近时,秦舒宁的心情顿时差到了谷底。

    “怎么是你?”怎么哪儿都有她!

    秦舒宁默默的在心里叹息了一口气,手里拎着高跟鞋,一脸的无奈,然她看向珊悦,她倒是厉害,竟然穿着棉拖鞋走在路上。

    大明星就是不一样啊。

    “是我怎么了?我在这种酒会里出现一点都不稀奇,这里多的是上流人士,与我的身份相得益彰,倒是你,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凭什么出现在这种地方?”

    珊悦出言嘲讽她。

    “与你的身份相得益彰?大明星,你的语文当初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啊?你是明星又如何,在那些富家子弟眼中,大明星与我这样的小职员又有和不同?再者,你说我是小职员,对,我就是个普通职员不错,可带我来的人是我们钟总啊,他多厉害啊。”

    秦舒宁毫不留情的反驳回去,她就要将她气的脸色惨白才肯罢休,谁让这位大明星没事就要跟她对着干。

    典型的吃多了撑着!明星不是都要为了保持身体,经常减肥的吗?怎么这位就经常吃多了呢?是和经纪人关系太好,还是不想在娱乐圈继续混了啊!

    “秦舒宁,你少在我面前放肆!”珊悦被她气的差点忘记正事。

    可一眼扫到丛木时,她的表情渐渐阴冷起来了,哼,她现在不急着收拾她,日后她要让这个该死的女人饱受她受到的这些嘲讽凌辱!

    “秦舒宁,这儿什么人都有,你说,你今天要是死在这里了,会有人发现吗?”珊悦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是狰狞的笑,秦舒宁拧眉觉得自己倒霉。

    她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呢?这个女人又想干嘛!?不是吧,又要和她玩点什么!

    秦舒宁哭丧着脸,感慨人生悲催。

    她怎么在哪儿都能遇到这个疯女人,正好,她本不打算跟她算账,毕竟是旧事了。

    如今她自己找上门来,她干嘛要隐忍算了。

    秦舒宁白了她一眼,对此满不在乎。

    “珊悦小姐,几日不见,你最近的脑子好像不大好使啊。”

    秦舒宁嘲讽看着她说话,珊悦感到气愤,连忙道了一声:“秦舒宁你别得意,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状况,竟还敢出言挑衅我。”

    珊悦这么说了,秦舒宁才留意到这儿有些不对劲,周围的丛木中竟然藏了人!

    珊悦一个响指,那些人便从丛木中钻出,秦舒宁想求救大喊救命却被人捂住了嘴,正当她觉得自己死定了时,有其他人出现了。

    来人她也认识,她眼熟的很,一时间没想起来名字,但他越走越近时,她却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白盛景 !”

    秦舒宁心里感到庆幸,好在有人出现了,希望白盛景能救她一命,她可不想死在珊悦的手里。

    只见白盛景穿着一身正装,脸上的邪魅笑容还是秦舒宁最初看到的那样。

    珊悦有些惊慌的看着白盛景,不等白盛景说话,珊悦便道了一句:“白少爷应该不想插手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一些小事吧。”

    也是珊悦这么说了,秦舒宁才想起来,姓白的和钟厉烽是死对头,就算他现在看见这些了,也不一定会救她啊!

    比起秦舒宁脸上得意的笑,珊悦那一脸的紧张,白盛景可谓是最悠闲的人了,他淡淡的瞥了秦舒宁一眼道:“求我,我满意了,就帮你。”

    秦舒宁感到意外,他竟会给她机会。

    不过求……怎么求啊喂!

    这货不会是在玩她吧!

    “3,2,1……”白盛景张口数着。

    “我求你,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在生死的面前,秦舒宁从来不会纠结太多,才听见1落地的声音,秦舒宁便求白盛景了。

    “白少爷,我们女人之间的事你也要插手吗?何况你一向跟钟总是对头,我灭了他的人,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你应该不会妨碍我吧?”

    珊悦小心翼翼的说着话,并试探的看着白盛景的脸色,珊悦不愧是演员,将这一切演的真极了。

    秦舒宁没有看出丝毫漏洞,白盛景冷笑了一声:“本少爷今天偏要救这个女人,你奈我何?”

    “白少爷,你和钟总一向是死对头,这次又是何必。”珊悦有些急了,一副没想到他会救秦舒宁的模样。

    秦舒宁在一旁看的爽极了,却全然不知道这只是他们设计的圈套。

    “本少爷高兴!一句话,放不放人,不放就等着成为众矢之的吧。”

    珊悦有些犹豫,却又不得不妥协,秦舒宁在那儿总算是松了口气了,好在没白求,不然她得遭大罪啊。

    “若是放了你,我……”我如何脱身。珊悦拧紧了眉头。

    白盛景似乎知道她的想法,补了一句:“放了她,我们会当这事不曾发生过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珊悦嗤笑了一声,一副不相信他的模样,秦舒宁急了,连忙保证道:“你放了我,我就当做了一场噩梦。”

    “你给我闭嘴。”珊悦恨急的叫骂着。

    “你要是不愿意放了她,那就把我也干掉,不过,这样的话,你也是死定了。”秦舒宁在这儿出事了不打紧,他一个白家少爷,要是死在这儿,那便是大事了。

    “够了。你们几个,哪里来的回哪儿去。”珊悦一脸怒气的叫唤着,连同制服住秦舒宁的那人和其他人很快就离开了。

    秦舒宁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忍不住皱眉道:“我倒真没想过,你恨我恨到这个地步,居然想要杀了我。”

    “早想除掉你了,碍眼!”珊悦话完,就离开了。

    徒留秦舒宁和白盛景两人,未免被她看出这是戏,白盛景转身便打算走,然秦舒宁却再次中计留住了他道:“白少爷,这次,谢谢了。”

    她是真没想到白盛景会帮自己,她一开始还以为这厮会亲眼目睹她的死,然后笑着表扬珊悦说做的真好。

    白盛景不屑了看了她一眼道:“不用谢我,我也是来了兴趣,别以为我跟钟厉烽交恶,就会因此不救你,你是你,他是他,我跟他交恶,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那这么说,我们也能是朋友?”秦舒宁心里有些内疚,她一直将他当坏人来着,自上次见过之后,现在还心存忧患,觉得白盛景是个不能接近的人。

    “朋友?要做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怎么想要跟我做朋友?你可是钟厉烽的人。”

    白盛景忍不住笑了,她倒是真的上当了,果真如钟厉烽说的一样,这个蠢女人。

    “你刚才也说了,我是我,我们是我们,你们是你们,这并不冲突,你们关系不好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是他的下属,我要交什么样的朋友是我的事,这点自由我还是有的。”

    因为刚才被白盛景救了命,秦舒宁现在对他不仅没有防备之心,反而对他心怀感激。

    “这么说,你当真要跟我成为朋友?”

    “当然了!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

    “好,那我就交你这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的,来找我,可别因为钟厉烽说了什么,你就改变对我的看法啊。”

    “我不会听他一面之词的,毕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秦舒宁如此说着,似乎已然忘了,要不是钟厉烽,她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正当秦舒宁和白盛景聊的欢快时,钟厉烽正忙着在酒会上找她。

    该死的,这个蠢女人,叫她不要乱跑,不要跟人搭话,他才被人缠一会儿,她人就不见了。

    钟厉烽正要去花园寻她,萧晗却伸手拦住了他。

    钟厉烽并非第一次见她,刚才萧税也介绍过,这是他的独女,萧晗。

    “萧小姐。”钟厉烽称呼一声,也算是礼貌,却并不与之亲近,这样的场面他向来很少参加,只因女人多了些。

    萧晗不是不知道他的怪癖,也不怪罪,只是与他说正经事:“钟先生,家父有意邀你二楼雅间一聚,不知可否赏脸?”

    “恩。”钟厉烽无法推脱,只得跟着萧晗上了二楼,而他不知这一幕恰好被秦舒宁看见了,她心中颇有不满。

    该死的洁癖!一直在陪其他女人,不是这个就是那个,还说什么不近女色,骗鬼吧。

    她看他不是什么不近女色,他分明就是在掩盖自己好色的真相。

    秦舒宁在心里恨的牙痒痒,他都不知道她刚才差点就被珊悦那个女人给解决了!

    白盛景看了一眼她的脸色,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不禁计上心来道:“舒宁,这儿你嫌太吵的话,要不我们去楼上坐坐也行,二楼清净。”

    “恩。”秦舒宁没有拒绝。

    两人上了二楼,进了萧晗房间隔壁的房间。

    秦舒宁进屋之后,始终觉得浑身发热,她凝眉看了白盛景一眼:“你热不热,为什么我觉得身上这么热,奇了怪了,刚才还好好的。”

    “舒宁,你是不是喝过什么东西!”白盛景急急的问了她一句。

    “恩,我喝过酒,不过我之前喝的少,什么事也没有啊,等等!我后来是喝了,我喝了一杯酒,当时还觉得那杯酒有问题来着,就是喝了那杯酒,头晕的慌,我才想去花园走走,接着才遇到珊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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