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气氛中又过去了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中,齐墨自得了沈逸尘的心得,就一直也没有再找过他,整天一个人在屋子里。

    而沈逸尘也一直在铁匠铺里帮忙,如今他的铸造技术已经不比铁匠铺里最好的铁匠差!

    因为沈逸尘大多铸的是剑,所以沈逸尘在铸剑之上甚有心得,只要临‘门’一脚,凝聚铸印便可以成为一名铸剑师!

    沈逸尘的进步让铁匠们纷纷感叹沈逸尘的天赋,齐墨也是非常惊讶。

    当然,令沈逸尘欣喜的并不是这些,令沈逸尘惊喜的是,体内经脉恢复的速度,虽然照样缓慢,但在齐墨指点下,却让他知道了另一种恢复方式。

    本来沈逸尘的伤势,大多数的易经续脉的‘药’对他都没有用的,除非顶级的天地灵物才有可能。

    但顶级的天地灵物又岂是那么好找的?就算慕家也不能找到几株,更何况是可以易经续脉一类的天地灵物,又要珍贵许多。

    是以沈逸尘只能慢慢等待体内那股生机修复,但齐墨却提出了另一种可能,如果加速那生机的‘激’发,沈逸尘的伤势是否可以加速恢复呢?

    所以沈逸尘一直在‘摸’索生机力量的源头,但没有什么发现。

    这一个月来,祥临镇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但在两家的克制之下,并没有爆发什么冲突。

    而再过几天,便是祥临镇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

    祥临镇资源贫乏,又没有靠近妖兽聚集地,只有靠着那几块土地自食其力,所以每一年祥临镇都会举行祭天大典,以期望来年有个好收成。

    祭天大典,是整个祥临镇最隆重的节日,所以祥临镇上的每一个人,都在做着准备,等待祭天大典的到来。

    祭天大典十几年来都是由两大世家轮流主持,而今年,则是轮到了钟离世家。

    所以整个钟离世家都在为祭天大典作准备,上上下下看起来非常忙碌,似乎上一次钟离‘玉’燕遇刺的事已经过去。

    时间过去很快,祭天大典很快就到来了。

    祭天大典的地方在祥临镇的祖庙,位于祥临镇十里之外。

    祥临镇的祖庙是祥临镇的圣地,平时是不允许人前往的,只有重要的日子才能前往祭拜。

    祥临镇人早早就赶到了祭天之地,整个祥临镇可以说是万人空巷了,不过初晓时分,祖庙前就已经人山人海。

    祭天大典是在祖庙之前的一片空地之上的祭坛上举行。

    祭坛之前人山人海,不过却没有人发出喧闹的声音,每个人都安静的盘坐在自己带来的草垫上,沈逸尘也在其中。

    最前方坐的便是钟离世家与朱邪世家的人物,钟离‘玉’燕也在其中。

    其次便是大大小小的势力,再后面便是祥临镇的居民了。

    他本来是陪着齐墨一起来的,但齐墨却不知道到了哪儿去,只留下他一个人。

    祭坛之上,各种祭品已经摆好,祖庙的大‘门’已经打开。

    大‘门’之上挂着一个蓝‘色’底纹金‘色’大字的牌匾,上书“天师庙”,通过打开的正‘门’,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一尊雕塑。

    “时辰到,祭天大典开始!”随着一声尖锐的喊叫,一身盛装的钟离世雄走上了祭坛。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祥临诸民为感天恩,特以此祭……”一片冗长而复杂祭文缓缓念出,大意都是赞扬天地,祈求天地护佑的。

    结束之后,全体人员便站了起来,进行下一个环节,禋祀。

    各式各样的祭品被摆放上了一个搭建好的柴堆,沈逸尘看了一下,大多是丝帛‘玉’器之类的东西。

    钟离世雄从一个‘玉’质的盆中洗了一下手,点燃火把,顿时一片浓烟升起,柴堆已经被点燃。

    沈逸尘也知道一点祭天的习俗,虽然大部分地方都已经没有了这个传统,但一些偏僻的地方还是保存了这个习俗。

    烟升天,意在让“天”闻到味道,收到祭品。

    在民众虔诚的目光当中,禋祀结束,一位穿着打扮奇特的人由人抬着走上祭坛,盘坐中央。

    同时,在“尸”的面前摆放三件物器,一件是一个小鼎,一件是一柄‘玉’剑,一件是一柄红‘色’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尺子。

    这三件物器都是从祖庙之中取出来的,沈逸尘看了一下,都只是凡物,没有什么价值。

    这叫“迎尸”,“尸”是“天”的化身,在祭祀过程中代表“天”,一般由德高望重之人扮演。

    在乐声之中,人们将早已准备好的畜血向“尸”洒去,而“尸”也端坐不动,接受人们的献祭。

    “献五齐!”

    五齐,是指五种不同质量的酒,由钟离世雄亲自献上。

    到了这个时候,祭天大典已经基本完毕,不过时间也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沈逸尘看的颇为无聊,若不是因為祭天之中不准‘乱’动,他早已离去。

    “舞《云‘门’》之舞!”

    《云‘门’》之舞传说中为天帝所创之舞。

    随着声音落下,钟离‘玉’燕从席上站起来,所有人也跟着站起来,最后这个环节是所有人都必须参加的,由主舞者从人群中挑选出一名异‘性’共舞,其余人则将二人围绕在中央。

    看其模样,钟离‘玉’燕想必就是主舞者。

    今天钟离‘玉’燕倒没有像往常一样一身黑,而是穿着宽大的白‘色’舞袍,上面绣着浅蓝‘色’的云朵,没有往日干练的美,却多了一股柔和恬静的气质。

    钟离‘玉’燕内心不愿,脸上却带着一缕微笑站起来,面向众人,那一瞬间,所有男人都看的愣了。

    忽然,钟离‘玉’燕眼睛一亮,随即朝着朱邪孺,额,朱邪孺身后走去。

    人群自然而然让开一条路,想要看一看是哪一位能有此荣幸。

    沈逸尘看着向着自己缓缓走来的钟离‘玉’燕,‘露’出一缕苦笑,这丫头眼睛真‘精’,自己藏在人群之中就是为了不被人发现,居然还是被她一眼看到了。

    朱邪孺笑眯眯的看着向这边走过来的钟离‘玉’燕,心中已经在想象自己与钟离‘玉’燕共舞的情景,这个名额本来是由两家内定的。

    但钟离‘玉’燕却从自己旁边擦肩而过,一瞬间朱邪孺的脸‘色’变的铁青,恨恨的转过身,想要看一下是谁敢与他抢!

    在看到沈逸尘的那一刹那,朱邪孺‘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他不是死了吗?”

    不过一瞬间,不敢置信便变成了杀机,朱邪孺恨不得现在就将沈逸尘碎尸万段!

    至于祭天?那种玩意只能糊‘弄’愚不可及的凡人而已!

    与此同时,钟离世雄与朱邪无心也看到了“死而复生”的沈逸尘,不过两人的城府就深了许多,只是一瞬间就掩饰住了那一丝诧异。

    感受到旁边朱邪孺的杀机,朱邪无心按在朱邪孺肩膀上,摇了摇头。

    得到朱邪无心的暗示,朱邪孺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杀机,不过沈逸尘此人,已经落入他的必死名单之中。

    有些人就是这样,别人从未招惹过他,他却千方百计想要置人于死地!

    钟离‘玉’燕走到沈逸尘旁边,递出绣带,沈逸尘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钟离‘玉’燕的邀请。

    人们自然而然的将二人围在中间,开始了悠扬古朴的《云‘门’》之舞。

    “你怎么逃过一劫的?”钟离‘玉’燕贴近沈逸尘,轻声问道。

    一直以来,对于沈逸尘的“死亡”,钟离‘玉’燕都是有些自责的,,现在看到沈逸尘没死,一直以来的心结自然也解开了。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运气好,差点就死了!”沈逸尘道:“后来遇见了齐老,是他救了我。”

    想到齐墨高深莫测的实力,钟离‘玉’燕便释然了。

    “那你怎么不回来?害得我担心了好一阵子呢!”

    傻子才在那种局势下去参和呢!沈逸尘心中暗道,不过说出来却是变了味道:“那个,不是受伤了吗?我在养伤呢!”

    “哦!”钟离‘玉’燕这才没有再问。

    为了使钟离‘玉’燕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沈逸尘问道:“对了,你们为什么还要主持这个祭天大典呢?你应该知道,‘天’与神都是不存在的吧!”

    “祭天只是对那些普通人的解释而已,祥临镇的武者都知道,所谓祭天,倒不如说是祭‘天师’!”

    “天师?”

    “在祥临镇,武者之间一直有一个传说,关于天师的传说。”

    “天师,传说中是一个实力高绝的武者,传说中天师已经成就了圣位!”说到这里,钟离‘玉’燕‘露’出一丝仰慕之‘色’,圣位,多么遥远的一个词啊!

    “可是,在一千年前,天师在与一名敌人大战之后,突然消失,有人认为天师是闭关了,毕竟那种人物,闭关千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有的人认为天师受伤太重,死了!而天师消失以后,他的家族也在一夜之间被人抹平,无一生还!”

    “不过成就了圣位的人岂是那么容易死的?所以大多数人都认为天师是闭关了!”

    “但任然还是有一部分人认为天师确实是死了!毕竟家族被灭,他都没有出现。”

    “传说中天师在消失以前为他的后人留下了一批宝藏。”

    (ps:禋祀、五齐确实是古时祭天的程序,没有‘乱’写,只是简略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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