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彬风风火火地赶回到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最快更新 。

    秀姑正站在院子‘门’口向着他回来的路上张望着,一见到他回来,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神‘色’,离得很远,就向着他迎来,一到身边,就一头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他,久久不愿分开,哽咽着说道:“哥,你终于回来了!”

    陈彬温柔地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捋了捋她有些散‘乱’的发丝,说道:“秀姑,别担心,会没事儿的!”当秀姑抬起头时,脸上的兴奋已经被浓浓的抑郁所取代了。秀姑喃喃地说道:“哥不回来,秀姑想你!哥回来,秀姑又担心!”

    陈彬带着‘迷’人的微笑,说道:“走,咱到屋里说!”

    如萍正站在楼房‘门’口,望着向院内走来的陈彬和秀姑,‘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说道:“回来了!”

    “让阿姨担心了!”陈彬惭愧地说道。

    陈彬到了屋内,坐下来。秀姑边迫不及待地从里面拿出一沓子白纸,递到陈彬的手里,说道:“哥,这就是我在村中搜到的传单,你看看吧!”

    陈彬望着秀姑惊魂未定的样子,接过来那些传单,展目仔细观看。陈彬真的是心胆俱裂,不知所措;传单上,字字如针,句句如刀,让他心痛难耐。

    传单是用4纸打印的,上赫然写道:陈彬,系扬周村人,扬周村卫生所医生。有婚史,现已离婚;并患有先天‘性’的不孕不育症。其为人‘阴’险‘奸’诈,道德败坏。最近几年来,利用其职业之便,猥亵侮辱‘妇’‘女’多起。利用各种各样的卑劣手段,软硬兼施,先后强‘奸’了超嫂、林嫂、郭燕、高萍、徐荣,后多次和她们平地风‘波’,扰‘乱’社会治安,给地方带来巨大的灾害!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是毫无礼义廉耻的陈彬就专吃“窝边草”。陈彬无视别人的名节,无视法律的尊严,无视别人家庭的和谐和幸福,只讲个人‘私’‘欲’的人神共愤的行径,理应受到所有善良人们的谴责、鞭挞和唾弃。

    上面还有还印有几张图片,虽然说图片不大,但上面的背景和人物依然清晰可辨。第一张的背景是‘玉’米地,上面不着一丝的男‘女’四肢纠缠,挥汗如雨;第二张的背景是‘床’上,可见被子散落一旁,男人压在‘女’人身上,‘臀’部高高耸起;第三张的背景是地上,地面铺一张席子,‘女’人则压在男人的身上;第四张的背景是沙发,男的斜躺在沙发上,‘女’的浑身‘精’光坐在男人的小弟弟上;第五张的背景是一个桌子,‘女’人双手按住桌子的边沿,拱着身子,‘臀’部耸起,男人则一手握住小弟弟,从背后把它向‘女’人的‘阴’处‘插’去。其中第四张上的男人的脸庞和陈彬一模一样,第二张上的‘女’人看脸部明显就是超嫂无疑。其他的几张上面的‘女’人无法辨识,因为不能直接看到她们的长相。不过就这些已经足够了,陈彬就算跳到黄河也是说不清,洗不净的!

    传单的署名是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

    陈彬看过传单,当时就石化在那里,双手捧着传单瑟瑟发抖,双眼就像死鱼眼睛没有了任何反应。

    秀姑见到陈彬的异样,赶紧摇晃着他的身体,哭着喊道:“哥,你怎么样啊?你别吓我啊!”

    陈彬终于恢复了知觉,悻了半天,六神无主地说道:“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干的!用心这样歹毒!”

    “哥,你没有事儿吧?哥,这上面说的都是假的,是他们诬陷你吧?”秀姑哽咽着,语不成声。

    “秀姑,哥不想瞒你!哥原先就告诉你,哥不是个好男人!在你没有来之前,超嫂和林嫂就和我有了肌肤之亲,那时候哥也是空虚寂寞,也怨哥意志不坚定,太软弱了,总是不能把握住自己。我和徐荣的关系早已向你坦白;后来因为复杂的原因,我和郭燕和高萍也有了那种关系。她们都是孤独可怜的‘女’人,是值得男人心疼的‘女’人!我之所以不愿意接受你,这也是最大的原因。这次到省城,刘红一定要撵着我,那晚我和刘群娜和沈红英喝醉了,回到宾馆,刘红正在我‘床’上等着我,我被她的眼泪泡软了,就这样我们也不清净了。我真的不是好男人。现在我把这些说出来,是走是留,随你们的便!我不想你们陪着我受这个屈辱和委屈。现在你和如萍阿姨要是走,我立马给你们拿路费,把你们送到车站;要是不走,这里依然是你们最安全的家!”陈彬愁眉紧锁,郁郁寡欢,声情并茂地对秀姑和如萍说道。

    “哥,你别这么说,今生今世,我秀姑算跟定你了!死也要占你们陈家一棺地!我不走!”秀姑搂住陈彬的腰,声泪俱下,楚楚可怜。

    “秀姑,你太傻了,我不值得你这样的!”陈彬心‘潮’澎湃,情不自禁。

    ∓bsp;;;如萍看着陈彬和秀姑哭啼哭啼,忍了几忍,说道:“你们别再哭了!得想想怎样才能度过眼前的难关!上午几家的婆婆已经来这里吵闹了几次了,你要是再不回来说清楚,这个家非让她们给砸了不可!”

    陈彬松开了秀姑,惊问道:“她们说什么没有?”

    “没有,就是要你当面说清楚!”秀姑擦着眼泪说道。

    “哦!”陈彬无语,低头沉思。

    “哐当!”院‘门’被大力推开。

    陈彬、如萍和秀姑一起向着大‘门’望去,只见几个老太婆先后向着这楼房走来。她们是林嫂婆婆李‘奶’‘奶’,高萍婆婆无吴‘奶’‘奶’,超嫂的婆婆,郭燕的婆婆。几位老人都是清一‘色’的满脸怒容,双眼冒火,见到陈彬就像见到了仇人。

    陈彬赶紧从屋里迎出来,高声叫道:“大婶大娘,请到屋里坐!”

    老人家都不搭话,她们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向外掏了半天,每人掏出一张纸来,不用看就知道,这一定是那小传单。她们一样手,把那传单向着陈彬的脸上狠狠地砸去,骂道:“你睁开狗眼看看,上面都是什么?你干得好事儿!”

    陈彬没去拾地上的传单,他依然笑着说道:“大婶大娘,到屋里坐,我向你们解释解释!”

    吴‘奶’‘奶’一手指着陈彬的脸,骂道:“陈彬,你也算我们看着你长大的,你怎么长成这样的孬种啊!人家男人不在家,你竟敢偷人家的‘女’人,你还是人吗?”

    “我……”陈彬正要分辨,李‘奶’‘奶’一口浓痰向他的脸上直吐过来,这浓痰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稳稳地粘在陈彬的脸上,李‘奶’‘奶’骂道:“陈彬,平时见你人模人样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猪狗不如的东西,我们真是瞎了眼,还把你当成救人救世的观世音菩萨!我呸,啥东西!”

    陈彬被两位两人家骂得脸上发烫,彤红如丹。他悔恨莫及,心惊‘肉’跳,呆如木‘鸡’。

    秀姑见到陈彬受窘,心中难过,她冲到陈彬的前面,苦求道:“大婶大娘,你们行行好,不要这样对他啊,他平时对大家都是那样关照!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吧!就不要这样为难他了吧!我求求你们啦!”

    “你个小妞子,你男人‘奸’污人家的‘女’人,就该天打雷劈,还让我们饶了他!我们受欺的媳‘妇’咋办?他饶过她们吗?”超嫂的婆婆瞪着秀姑。

    “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啊!这也不能都怪彬哥吧?”秀姑哭着据理力争。

    “要是我家儿子强‘奸’了你,给你男人戴上绿帽子,你家老人你男人能心平气和地不管不问,甘心当这活王八吗?说得好听!”郭燕的婆婆,把秀姑推了个趔趄,还理直气壮地破口大骂。

    秀姑双目泪光泫然,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道:“大婶怎么这么说啊!”

    “你让我咋说?小妞子滚一边去,这儿没你事儿!”郭燕的婆婆大声训斥道。

    陈彬心疼地对秀姑说道:“秀姑,回房去,这里挨不着你!”

    这个时候,陈彬的院里院外已经汇聚了不少人,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陈彬隐隐约约听到了大家难以入耳的声音。

    “没想到陈医生是这样的人,以后找他看病可得留心点啊,当心别被他站着便宜!”

    “你还准备找他看病了,我看还是离得远远的吧!”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陈彬文质彬彬的,没想到还是‘色’狼!”

    “嘿嘿,人家真‘骚’啊!乖乖,那么多‘女’人和他有一‘腿’,了不起!”

    “这次强‘奸’刘红,要不是他二姐罩着,恐怕就进了监狱了!”

    “人家敢这样侮辱‘妇’‘女’,还不是靠着二姐的后台!别说强‘奸’‘妇’‘女’,就是杀人,也会无事的!人比人,气死人啊!”

    ……

    众人的话就像齐发的万箭,一起‘射’向他的心窝,又像一把把钢刀,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尊严上,一刀刀的割刮着,把他割刮地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的,一点也不假,他陈彬的报应终于来了。陈彬难受得既不能进屋,又不能解释,他真的成为枯死的木桩,没有了任何的思想和意识。

    超嫂的婆婆见陈彬就像木桩站在那里,气得呼呼直喘,骂道:“陈彬,我媳‘妇’受了你的欺负,没有脸出来见人,你还好意思仰着脸站在这里,你的脸皮真比城墙还厚啊!要是我早就一头撞到墙上死了!我都替你害臊!”老人家说着,一口吐到陈彬的脸上。

    陈彬没有躲,也没有擦,任那口唾液从他的额头缓缓地向着腮边滑落,他木然地毫无表情地望着老人。

    林嫂的婆婆指着陈彬的鼻子尖,也把唾沫吐到他的脸上,说:“你以为,你拿出这种可怜相,我就会饶了你吗?我呸,你,你个挨千刀,除非你死了,不然我老婆子和你这个杂种不死不休!”

    如萍站在那里,听着人们噪杂的骂骂咧咧地声音,她的心在流血;他可怜其陈彬,心中暗暗叹气。她知道,像陈彬这样的寡汉,和别的‘女’人有染,是可以原谅的!但她无法说出来,她知道大家的愤怒!

    秀姑拉住陈彬的胳膊,想把陈彬拉到屋内;可陈彬站在那里,像铁树一样,纹丝不动,任凭秀姑又拉又叫又哭,也无动于衷。秀姑喊道:“哥,你傻了?你怎么没有反应啊?”

    人群中有人喊:“他玷污人家的‘女’人,那还有脸说话啊!”这人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不说话,你以为我们就不能咋着你吗?你个死人,你个孬种,你个流氓,你个无赖,你个不得好死的……”吴‘奶’‘奶’一边骂着,一边脱掉脚上的布鞋,再在鞋底上吐上唾沫,照着陈彬的脸上扔去,陈彬就是不躲,那鞋直接砸到陈彬的腮上,一声沉闷的“啪嗒”声,立即传到大家的耳中,人们大都‘露’出酒醉似的深情。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用‘鸡’蛋砸他!”

    “对,用‘鸡’蛋砸他!”有人迎合着。

    “没有‘鸡’蛋,用口水淹死他!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他玷污呢!”有人狂喊。

    不少看似嫉恶如仇的人们,真的把口水吐到了陈彬的身上,不一会他的身上被口水‘弄’得湿漉漉的,肮脏不堪。

    陈彬站着一动不动,他痛苦地闭上了眼。

    这就是那些曾经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乡亲吗?这就是自己曾经竭尽其力帮助过的乡亲吗?这就是曾经对自己笑容满面极力夸饰的乡亲吗?尽管这样,他心中没有仇恨,也没有怨言,有的只是理解和忍耐。这是他种下的孽根,这个苦果就该有他来品尝,所有的罪过就该有他来承当。

    陈彬心痛,痛的不是他自己,而是那些可怜的‘女’人。

    他不知道那些‘女’人是不是能承受得了这重如泰山的世俗舆论的重压,是不是能有勇气直面这生不如死的环境。要是‘女’人有个好歹,有个三长两短,他陈彬万死也不能赎够自己的罪孽。

    陈彬的心此时在流泪,不,是在流血,他的心碎了!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那些重情重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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