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这个人吗?”旋即,葛菲向程雅馨出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陌生男子。 ..

    仔细辨认了一番,程雅馨诚实摇摇头,“我不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了?还好,照片上的人,还记得你。否则的话,边潇潇不可能的作案时间,我们至今都不能破解。”葛菲不由说。

    “我……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再次盯看了一眼照片,程雅馨还是没能记起,此人的真实身份。

    “要提及这个人,我们还是先从2010年10月12号,你与卢杰婚礼之日说起吧。”待葛菲收起照片后,付延青又开始了新的案情陈述,“婚礼正式开始前,卢杰在教堂侧厅被害。事后,根据我们的调查,若想完成杀人又同时逃过教堂正厅和侧厅的监控,就只能在早上6:50至7:00之间,借用侧厅外的花门掩护以及婚庆人员的空缺进入侧厅,杀人后,再看准相同的时机逃离。可根据林雨菡提供的情况,她离开7号公寓时,是早上七点,而那个时候,边潇潇尚在公寓,从一点分析,边潇潇如何都无法在七点以前赶到教堂,杀害卢杰,所以,边潇潇的杀人嫌疑,就被第一时间排除了。然而,几番周折后,我们才发现,边潇潇完美的不在现场证据,也是你们精心营造出的假象!”

    调整了一下语速,付延青继续说,“如果我没说错,林雨菡离开公寓时,还留在房间里的人,不是边潇潇,而是你吧?!”

    “啊……”倒抽了一口凉气,程雅馨心口仿佛被什么塞住,让她无法发声。

    “林雨菡事后描述,当她清晨醒来时,首先看到了你留给她的字条,随即,看见了仍窝在墙角哭泣的边潇潇,安慰无果后,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她只能离开公寓,赶往婚礼现场。可是,她看到的‘边潇潇’,自始至终都面朝墙壁啜泣,没有说过一句话,一个字,甚至于,没有让林雨菡看到她真实的样子。其实,那个哭泣的人,只是躺在边潇潇**上,身穿边潇潇睡衣的你!而一早离开的那个人,却正是边潇潇!正是边潇潇长久以来的‘癫狂’状态,早已让林雨菡对她心生畏惧,所以,婚礼那天早晨,林雨菡并没有贸然上前,只是默默陪着她。可林雨菡却没有想到,在她为‘边潇潇’伤心时,真正的边潇潇,早已埋伏到了教堂侧厅,等着卢杰自投罗!”看着程雅馨急剧变化的脸色,付延青并没有停止陈述,“说到这里,你或许会反驳,若说留在房间内的人是你,那么,在那个堵车严重的时间段,无论乘坐出租还是公交车,你到达教堂的时间,应该比林雨菡晚。可真实情况却是,林雨菡赶到教堂时,你已经先到了。原本,这也是一个难解的谜题,可是,一旦找到了照片上的男人,谜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此时,付延青重新拿起照片,认真说到,“照片上的男人,身份并不特殊,只是一位普通的——摩的司机。能想到这一点,完全是丁绍霖利用租车往返潼阳给我们的启示。既然策划者为同一人,那么,制造时间差的方式,定然也是大同小异。言归正传,提到摩的,从前经常奔波在各大影视城的你,应该十分熟悉。虽然,早在2007年,潼阳市就已经下达了统一的‘禁摩令’,然而,由于各大影视城都坐落在山间,其间道路崎岖且狭窄,对诸多奔忙于影视城的龙套演员来讲,比起出租和公交,方便灵巧的摩的,是不错的选择。因此,导致在影视城区域,摩的仍然屡禁不止。当然了,习惯了此类交通工具的你,想到了利用其快捷迅速的行路特征,与林雨菡,打时间差!”

    重新整理了思路,付延青完整复述出了婚礼当日,那个非凡的早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事情的真实经过,应该是这样的。2010年10月12日,早上6:15分,趁着林雨菡还在熟睡,你首先走出明珠小区大门,借用小区的监控制造出自己已经离开的假象。继而,你迅速绕过小区,穿过7号公寓附近的栅栏返回住处,与边潇潇位置互换,边潇潇离开,你留下来假扮边潇潇。早上7:00,林雨菡离开,而你也迅速穿过栅栏,搭上了你早已联络好的摩的,即刻赶往化妆师住处与卢杰会和,其后,再一同赶往教堂。因卢杰住处比较偏僻,如此一来,你就省去了往返其住处的时间,并且,还会让化妆师产生错觉,认为你始终与卢杰在一起。随后,你们一同赶往教堂,紧接着,才是林雨菡赶到。或许,你当时太过于紧张时间,没有注意司机的样子,但是很幸运,他却记住了你。若非如此,我们很可能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假扮了边潇潇。”

    “是因为找到了这名司机,你们才想到,在婚礼当日,我与潇潇互换吗?”付延青的推理太过犀利,让程雅馨也忍不住发问了。

    “不,”对此,付延青很干脆地否认了,“能够想到这一点,还是依靠林雨菡提供的一个细节。她曾说过,当自己到达教堂时,你还未上妆完毕,妆容十分不完整。试想,假如你真是6:15出了门,即便往返卢杰住处,最晚在7:00就能到达教堂,而林雨菡赶到,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在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妆容还不完整,这难道不能说明,你到教堂的时间有问题吗?另外,如果没猜错,你一定要求卢杰等在化妆师家门外,直到你赶到,你们才一同接出化妆师,目的,就是为了让化妆师做你时间上的证人。因为你清楚,唯一能够推翻你的卢杰,不久之后,就会永远消失,不可能去指证你!这个案件之初,边潇潇没有作案时间,而你又有不在场证明,一切可能,都变成了不可能。然而,一旦将你们互换,谜题就解开了。”

    “付队长的话毫无纰漏,我无话可说。”无力低着头,程雅馨毫无反驳的能力。

    “既然边潇潇提前到达了婚礼现场,毋庸置疑,假扮‘齐娜’,将齐桦引入教堂侧厅的,也是边潇潇了?”付延青问。

    “是。”程雅馨答。

    “煞费心思地扮演齐娜,并特意将标注婚礼时间为‘上午八点’的请柬送与齐桦,之后用标注时间为‘上午九点’的请柬做掩护,足以说明,你们早就预谋好,要将杀害卢杰的罪名,嫁祸到齐桦身上,这是为何?”付延青又问。

    “事情很明显,我们的计划,是有时间段的。”很快,程雅馨便给出了答案,“为了用婚礼将卢杰与徐景彦,将潼阳和新陵串联起来,我需要时间。而在这段时间内,假如没有一个具备可能性的嫌疑人做保护,我早就暴露了。另外,在齐娜死后,齐桦始终揪住姐姐的死因不放,坚信姐姐是被人害死的,这一点,也让我和潇潇感到十分棘手。所以,将杀人罪名嫁祸到齐桦身上,既能掩护自己,又能限制齐桦,让她百口莫辩,一举两得。”

    “7号公寓地下室遭遇火灾后,齐桦再也没有返回过公寓,返回公寓的,只是假扮她的赵凤美,那么,齐桦脚底的灰烬,以及她连衣裙褶皱中的燕窝泥土,是在何时被放置的?难道,就是在边潇潇伤及她之后吗?”提问的是葛菲。

    “是。”程雅馨再次给出肯定答案,“如葛警官所说,火灾后,齐桦不可能再返回公寓,而我们想嫁祸得真,就必须事先在她身上留下,火灾后曾到过7号公寓的假象,于是,在教堂里,潇潇就提前留下了东西。特别是留在其连衣裙褶皱里的泥土,是被悉心放置的,即便齐桦清洗衣服,也很难清除掉痕迹。事后,泥土被发现,齐桦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果然是高明。”感叹之后,葛菲继续询问,“那胸针呢?你们是何时拿到齐桦那枚蓝色胸针的?”

    “此前,卢杰与潇潇公开恋爱关系后,齐桦曾前往卢杰住处吵闹过,正是在争执过程中,齐桦胸针遗落,被潇潇捡到,我们便加以利用了。”程雅馨回答。

    “击晕齐桦,又杀死卢杰后,边潇潇便将那份标注时间为‘上午八点’的请柬以及‘齐娜’的服饰带出了教堂,继而带到了7号公寓地下室,并藏匿你们早已确定好的藏匿地点,即燕子窝中。所以,正因为经受了火灾,两件物上,才会遗留火烧的气味。只是,有一件事,我们尚不明白。”付延青继续话题,“既然你们决意用标注时间为‘上午九点’的请柬做烟幕弹,为何不干脆把那张标注时间为‘上午八点’的请柬毁掉?反而将它留在公寓呢?这么做,岂不是很容易为我们遗留下线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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