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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为良兵洗脱冤屈的事一筹莫展,但日子还得过下去,正如范大人曾说过的:人一生下来就光着身子顶着一张嘴,要吃要穿要躲避风雨的场所。 ..

    为了我们这一大家子人的生计,告别生意场十多年的已是风烛残年的良兵父亲,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来继续管理经营北青萝酒店。看他每天那么辛苦,我这个对生意很不在行的人也自告奋勇协助他管理酒店。

    早晨我们两个行动不便的人由范逸送去酒店处理事情,晚间再回家休息。虽然酒店的生意比良兵以前管理酒店时下滑了不少,却也能除去一家人所有的开销外,还有所节余。

    许多人知道了我家发生的事情,包括良兵曾经资助过的人,他们纷纷前来劝慰我,说这个时代发生点男女之间的事情并不丢人,我不厌其烦向他们解释说良兵是被秦淼淼因爱生恨而故意陷害的。

    三个多月后,淼淼告良兵的案子结了,法院根据《刑法》第237条第一款、第二款的规定,以强奸未遂/强制猥亵妇女罪,情节严重,判处良兵有期徒刑七年。良兵被送去了离我们这座城市一百公里外的农场服刑。

    我陪公公婆婆去农场探望良兵,他硬着心肠没有出来见我们,只让管教干部转告我们以后不要再来探望他,说父母年岁已老,老婆怀孕了行动不方便,担心我们在路上出事,让我们好好保重身体,等他回去。

    七年,多么漫长的时光啊!“情深不寿,执着是苦”,年近四十的我,桑榆暮景,身体多病,还能再等过七年与他重聚吗?公公婆婆如今已年过“古稀”,他们能活到耄耋之年等着良兵从监狱里出来为他们送终吗?只怕良兵归来时会是“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的凄凉景象。

    真是祸不单行,春节临近时,范逸也突然被关押了,这可真让人着急,他老婆王慧盟又在国外联系不上,他在国内除了一个患脑瘫生活尚不能自理的舅舅外再无亲人。

    过了几天,有消息传出来说范逸被关是因为河堤上建好才两年的大桥坍塌了,造成了两人死亡的后果。

    那座大桥本是市政规划修建的,当时那座大桥的建造是由一名姓石的副市长负责监督完工的。

    大桥坍塌后,经有关方面调查发现,姓石的副市长先后收下了工程承包商孟某的五万元钱,石副市长对孟某的采购材料以及建造过程等均不加以认真监督,才导致了大桥的结构不稳固,酿成了这次两死三伤的事故。

    姓石的副市长却一口咬定是范逸授意他这么干的,因为范逸也从中得到好处。经调查发现,范逸多年前办的一张银行卡上本来只有十元钱的,的确在两年前由另一张银行卡向范逸的那张卡上转入了两万元人民币。

    范逸本人对那转入的两万元钱解释不清楚,而那张转钱给范逸的卡的主人是一位名叫“严贤明”的画家,此人于两年前移民去了法国,行踪不定,很难查访。

    我打心底就不相信范逸会收别人贿赂的钱,他一不讲究吃穿,二不好色,他要那钱去做什么?再说,他这么多年捐给别人的钱也远远超出这个数目了。

    范逸被关押后,我就再也没有踏进过“看淡风云屋”,以前范逸、良兵和我我们三个人在里面谈孟子,说辛弃疾,不亦乐乎,而如今,那两人都身陷囹圄,只剩下一个最没用的我,说句实话,如果可以,我宁愿代替他们去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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