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邬江县往西数百里,有处依山傍水的小村庄,全村仅十余户,不足百人,地处偏僻,民风淳朴,清舞如今便也是成为了这村中的一户。

    当初,带着昏迷不醒的六王拓跋墨宇乘坐沐兰她们的热汽球逃离有穷,天大地大,不知该去往何处。对西楚,除了京城,她最熟的地方大概也就剩下邬江了。

    本想在邬江附近寻处僻静山林暂做安置,不想,半道之中便又遇上风雨,被刮来了这山区附近。热汽球降落时被树枝山石挂得已无法再用,所幸负责护送她的那名侍卫武艺高强,这才护住她们成功着陆。

    找到这处村庄落脚之后,侍卫便赶回有穷去向六王的旧部报平安了,而清舞和六王,则以落难兄妹的名义成为了村子里新的村民。

    村民们对这两个生得金童玉女般的兄妹俩也极其喜爱,不过,谁也不知道这两人竟然不是他们西楚人,但凡问起,也只知道哥哥叫小墨,妹妹叫小舞。

    如果不是昔颜告知他地址,东陵应弦怕是再找十年也绝对找不到这地方。这次,他向东陵无绝告了两个月的假,仅用了大半个月便找到了这里,看来,回去的路上,可以带着那女人先游历一番了。

    据说,清舞所在的房子是在一处傍水的竹林旁,是一栋简朴的小木屋,站在村口,东陵应弦只粗粗一瞭,便找到了地方。

    牵着马快到近前时,忽见那扇微闭的木门打开,一抹淡绿色身影走了出来,拿着桶,在门口小河中打了一桶水,返身又匆匆折回了屋去。

    虽然是穿着极其质朴的衣裳,却也掩不去那婀娜身段,拓跋应弦一眼便认出来了,刚才那女人就是他的王妃——拓跋清舞。

    心跳莫名的快了起来,东陵应弦不由得扬了扬唇,想不到那女人离开他之后,过得这么清苦。可即便是这么苦,她居然也不愿回到王府中去,甚至,听君上那意思,她竟是想要跟他合离?

    哼,不知待会见到他,她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呢?若是换了常人,他堂堂一个亲王不远数千里亲自前来迎接她,至少也该感动得痛哭流涕,然后立马跟随他回王府去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这女人到底是公主出身,那股子傲气是改不了的。所以,对她,他少不得还得用些怀柔之策。

    哄女人倒还算是他的强项,不管怎样,将她骗到手了再说。

    打定主意,他将马拴在了旁边一棵树上,迈步朝那间木屋走了过去。

    木门半开半掩,他刚要推门而入,便听到里面竟有男人的***声传了出来。

    “呃……你轻一点。”那人极力隐忍着什么。

    “活该,现在知道叫疼了。”清舞轻声嗔着,声音里带着恼意,“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呀?你要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办?”

    “所以,我更不能让你去做这种事了。”那人虽然还疼着,却笑得有些愉悦,道:“虽然我身体有些不济,不过,从今往后,该由我来保护你才是。”

    清舞似是想怒却又怒不起来了,道:“这么多年来,都是你在保护我,疼爱我,我可没办法再失去你一次。所以,你以后还是乖乖听我的,待在家里,知道吗?”

    听到这里,门外的东陵应弦简直有如遭五雷轰顶,一股子怒血直冲脑门,让他几乎就要克制不住冲进屋去。但,理智却又提醒他不能如此冲动。

    扫了一眼旁边的窗户,他放轻了脚步移了过去,点破薄薄的窗纱,透过那个小洞,朝屋里看去。

    就见清舞和一个年轻男子坐在**沿边,年轻男子背对着她,***着上身,背上似乎有伤。清舞拿了毛巾,沾着清水替他小心翼翼清洗着,神态甚是自然,半点也不避嫌。

    “不过,所幸那虎皮还算完整,回头我把它剥了,拿去镇上换点银子,天快要凉了,可以给你置办几件新衣裳,你应该打扮得漂亮一点。”那男子一边任由她处理伤口,一边说着。

    虽然只看到侧面,但那人相貌轮廓却甚是不俗,说话间的神色气度,一点也不像是普通百姓出身。尤其是那股沉稳内敛,让东陵应弦心底泛起一股涌涌的酸意。

    清舞替他上着药,嗔道:“怎么,我现在已经到了不打扮就不漂亮的年纪了吗?”

    男子回头**溺的捏了捏她下巴,道:“谁说的,我家小舞永远都是天姿国色。所以,更该让你穿得好一点。”

    清舞顿时笑得无比甜蜜,道:“看你嘴这么甜的份上,一会给你做几道好吃的,这几天我跟村里的王婶学会了一道野菜,到时候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长进。”

    话刚落音,就听到窗外“砰”的一声,打断了两人间美好的氛围。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拓跋墨宇疑惑的望向窗户的方向。

    “我出去看看。”这村子一向宁静祥和,清舞也不疑有它,起身便朝门外走去,拓跋墨宇也忙抓过一旁的衣物往身上套。

    刚开了门探出身子,清舞便被一只大手一把捉住了手腕拖了过去。

    “啊……”惊呼声才刚一出口,便被人扼住了下巴,一道黑影霸道而强悍的将她抵在了一旁的墙上。

    清舞心中一惊,还只道是太子派来的杀手追到这儿来了,谁知,定眼一看,制住她的人竟然是东陵应弦,顿时震惊得愣住了。

    “小舞?”听到门外异样的响动,拓跋墨宇立刻奔了出来,还未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一柄剑鞘抵在了他胸前穴位上,立时让他动弹不得。

    “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了他。”清舞这才反应过来,冲东陵应弦说着。

    “怎么,我不过是点了他的穴而已,这就让你心疼了?”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些你侬我侬的话语,东陵应弦一阵妒火中烧,她可是从未对他说过半句暖心的话。

    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着的戾气,清舞浑身一阵颤栗,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东陵应弦一脸邪气的贴身抵近她,气息全呼在她脸上,道:“你我这么久不见,不该好好亲近亲近吗?”

    “放开她!”拓跋墨宇断喝着,眸中怒意迸现。

    他不开腔还好,这一开腔,东陵应弦心火更盛,转向他,道:“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管。”说着,剑鞘再度一点,拓跋墨宇立刻两眼一闭,倒了下去。

    “你对他做了什么?”清舞一颗心立刻提了起来。

    自从拓跋墨宇吃了汐枫给的药之后,虽然开始有了脉搏呼吸,却一直没有心跳,就这样昏迷了十来天,才恢复正常,醒了过来。可体质却比原来差多了,甚至常常会突然昏厥,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生饮了兔血之后。

    清舞发现,他只要喝了生血,身体不但能变得比以前更强健,身手也更敏捷。不过,这种状态只能维持几天。所以,她每隔几天,便要上山为他寻找新的猎物。

    这次,他独自上山,猎杀了一匹猛虎,身上又受了伤。所以,看到他倒地,不由得便担心起来。

    “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东陵应弦扣住她的手腕拖着她便往屋里拽。

    “东陵应弦,你疯了吗?”清舞本能的挣扎着,却还是被他拖进了屋子,跌倒在一张椅子里。

    东陵应弦将手撑在扶手上,把她完全的困在他的臂弯之间,倾身逼近她,道:“没错,我是疯了,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今天,你不把话给本王说清楚,本王就……”

    目光从上到下将她扫了一遍,道:“就让你尝尝惹恼了本王的下场。”

    他出现得太过突然,这脾气又发作得太过莫名,清舞完全猜测不到他真正的目的。吸了口气,她尽量以不触怒他的语气道:“你我之间的事,我过段时日自会回京城给你一个交待。”

    “怎么交待?”东陵应弦冷哼一声,道:“想与本王和离吗?”

    清舞舔了舔干涩的唇,道:“你不是也不想和我在一起吗?既然是你不情,我不愿,和离对我们彼此都好。”

    “好一个你不情我不愿。”东陵应弦目光扫了一眼门外,道:“和他就是你情我愿了?”

    清舞别过脸去,道:“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东陵应弦一把捏住她下巴迫使她转过脸来,道:“那他究竟是谁?”

    清舞抿了抿唇,道:“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她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立场,和此行的目的。他可是西楚的王爷,谁知道他在知道她六哥身份之后,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笔♣阁?++

    然而,这却让东陵应弦完全误会了她话中的意思,冷唇一勾,道:“好,你想和本王和离,和他在一起,是吗?那本王就成全了你。”

    说完,他突然一把捞起了她,抱着便往内室走去。

    “你要干什么?”清舞被他吓慌了,想要挣扎,却被他一把扔在了内室的**铺上。还不待她起身,他已欺身压了过来。

    “你不是想让本王放过你吗?”东陵应弦一把扯开她腰间的裙带,道:“在本王休了你之前,你这王妃是不是也该尽一尽做妻子的义务?”

    说话间,不顾她的挣扎与惊呼,扯开了她的衣袍。

    果然,那粗布衣裳之骨,依旧是赛雪冰肌,袅娜身段,饱满的胸仅以一条丝布束缚着,薄薄的轻纱下,隐约可见那淡淡的红晕。

    东陵应弦但觉一阵热血上涌,加上妒意,怒意,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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