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溯睁开眼睛，眼前的画面就像潮水一般褪去。
虞天以为他算无遗策，实际上很多事情却早已经脱离了他掌控的轨道。
比如在金身被封之后，他却在一次意外中莫名了成了神。
比如在身体到达极限即将碎裂的时候，他身边只有一个被埋在崩塌土层下面的小法医。
比如……
“虞天！虞天你理我一下啊……虞天！”ex每天的日常就是像苍蝇一样绕着虞天兜圈子而且乐此不疲。
“滚！”
然后再照例被虞天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
“你每天死皮赖脸的缠着虞天有意思吗？”归溯忍不住好奇，“你明明知道他不喜欢你。”
ex笑得天真：“不喜欢没关系，坚持不懈总会起作用的，没准缠着缠着他就喜欢我了呢？”
归溯只觉得好笑：“那现在起作用了？”
“那当然！”ex得意的回答，“他越来越讨厌我了。”
归溯忍不住笑出声来：“喂，那你不如考虑考虑我啊。”
“考虑你？”ex一脸嫌弃，“等你摊上虞天这样好看的脸再说。”
归溯叹了口气：“难道你喜欢一个人就只看脸么？”
“那当然！”ex理直气壮的回答，“我得为后代的基因负责，要是找了个难看的，将来吸引不到生孩子的妖怪，岂不是要断子绝孙！”
“那虞天要是欺骗你怎么办？”
“欺骗我？”ex根本想都没想就做出了回答，“他好看，他说什么都对。”
归溯被他的神逻辑彻底折服。
也就是那一刻，他忽然发现这个叫ex的小家伙这么好玩。
归溯自己都没料到，他这一玩居然就玩到了蓬莱仙境。
蓬莱仙境的灵气强大得可怕，即使顶着人类的躯壳，还是令归溯有些不舒服。他很小心的避开西王母，其实并不是害怕，而是怕不得不动用神力的时候会令自己的躯壳散架。
“ex，醒醒！喂！别死啊嗨！”仅仅是被西王母拍了一掌，ex胸口的裂伤就像差点进了绞肉机，要不是归溯用外套给他捂着，否则估计就要脏器横流当场丧命了。
“ex？你怎么会……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下西王母？”法渡以为会是小白跑出来保护他，却没想到刚才替他挨了那一下的居然会是ex。
“废话，拼速度拼力气……都是妥妥的输，咱们这帮人里……唯一可以和西王母拼命的只有你，你要是死了……其他人不是都得栽进去？我要是不给你缓缓，就……就只能让邓川去送死了。”
归溯抹了满身满脸的血，脸上虽然愤愤不平，实际上却打从心眼里想知道他这又是什么神逻辑：“那你怎么不让小白上去顶啊？”
“小白长得那么好看，死了可惜。”ex诚恳的回答，“就算不死……咳咳，脸弄伤了也是颜值界的一大损失。”
归溯叹了口气：“我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ex根本不理他，而是低声下气的去求法渡：“法渡……能不能替我……找回虞天？”
“你是不是疯了？”归溯实在觉得难以置信，“他三分钟前才扔下你在这等死！”
ex艰难的说：“你得倒过来想……万一他是故意想把西王母引走，保护我们呢？”
“你这是想骗我们，还是想骗你自己？”归溯只觉得哭笑不得，“你被他灌了什么迷汤？咱们打个赌，他刚才抢走血舍利要是为了救我们，我脑袋都揪给你！”
“你闭嘴，没人问你意见。”ex说道，“他那么聪明，不会那么轻易死掉，我不信他会死……他一定能逃走，他一定能活着……”
法渡走了之后，ex才算闭上了眼睛。
有那么一刻，归溯还以为他就这么死了。心念才动，便伸手把他的手腕拽了过来。
ex缓缓睁开眼睛：“你干嘛？”
“看看你死了没有，要是死了，我也好赶紧逃命去。”ex的脉搏微弱而顽强的在他手心里跃动，归溯的心绪也跟着缓和下来。
“呸！别开乌鸦嘴！我死不了，你也别乱跑……”ex艰难的说着，“这地方这么邪门，难保还藏着些什么东西……呆在这里，万一真有什么意外我还能给你挡一挡，要是冲出去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归溯忍不住笑了，这家伙几天前也是这么挡在他面前，试图先替他抵挡不可知的危险。
“行了，别废话了。你只管休息，真有了危险我会喊你。”
归溯并没有放开ex的手，ex却别扭的抬了抬手：“哎，拽着我干什么？”
“我是医生，这是为了监控你的脉搏。”归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ex将信将疑的盯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败给了睡神。
闪耀着白光的灵气逐渐在归溯掌心里凝聚，然后慢慢的顺着经脉流进了ex的身体。
白夜冷冷的望着他，忽然间开口：“我从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人性。”
他一开口，归溯也没了隐藏的心思：“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我自以为到了这个地步，理应不会再有人认出我了。”
“哪怕你的模样变了，却改不掉内里冷血无情的本性。”白夜讥讽道。
“在塔下呆了这么久，心性没怎么平和，嘴倒是毒了不少。”归溯低声笑起来，“你既然识破了，为什么不拆穿我？”
白夜望了一眼ex：“很多事情说破了就不好玩了。”
归溯笑道：“时隔多年，想不到你居然也有幽默感了。”
“白灵走后不久我就知道了，北海王座原是你的左眼，每次动用皆折损修为。”白夜冷笑一声，“我不怪你，但我依然恨你。”
归溯提起嘴角，等着白夜把千年以来的怨气全部倾吐出来，结果白夜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改变了语气：“不如我们来谈个交易如何？”
归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明知道法渡骗ex去送死只是为了逼他出手帮忙，明知道ex向他求援只是为了暂时拖住罗迦，甚至他也知道ex的所作所为全都来自于虞天的授意。
但他全都照做了。
就像是踏着自己的鲜血走向必死的囚牢。
他时常觉得奇怪。
他能把无常世事看得那么通透，却偏偏看不懂自己的心。
难道真的是无聊太久了，想试试看怎么样才能把自己弄死？
从撕裂的空间裂口冲进去的瞬间，归溯立刻就看到ex正抱着脑袋躲避崩裂的石块和喷涌的狐火。
“我是不是这段时间玩得太投入，让你误以为无论怎么胡闹我都会原谅你？”归溯以为一见面自己就会把他撕成碎片，却没想到身体的反应却是一把将他拽进怀里。
“归……归溯？”ex止不住的颤抖，却盯着他的脸不曾挪开视线。
有那么一瞬间归溯差点笑出声来，ex发自内心的害怕他，却又本能的迷恋他的脸。
他忍着笑，一字一顿的说着：“虞天快回来了。”
ex的身体猛的一颤：“对不起，我没有选择……我……”
“你为什么这么迷恋虞天？”归溯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为什么？你告诉我。”
“我不知道。”ex迷茫的摇着头，“我真的不知道。”
归溯皱着眉头：“你难道一点也分不清善恶是非吗？明明知道虞天在利用你，你还是一次次的替他卖命？”
“我不管什么是错什么是对，我知道我喜欢虞天，他所说的话就是我的信仰。”ex的声音忽然坚定起来，“只要他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啊！”
ex脚下的地板在一瞬间彻底分崩离析，整个身体猛的朝下坠去。
所幸在彻底坠落之前他就拽住了归溯的右手，整个人惊恐的挣扎着：“不要放手，千万不要放手啊！”
“想要我救你是吗？”归溯望着他惊恐万状的脸，心里的恶趣味忽然爆发，“做我的人，我什么都会给你。”
ex的表情瞬间错乱，极度的震惊之后就是一脸懵逼。
“虞天让你配合算计我，那你心里应该是明白的。我对你感兴趣，我想要你，就这么简单。”归溯慢慢弯下身子，把他拽到自己面前，“只要你答应，我就把左眼挖出来给你……你渴望的北海王座……它可以令你彻底妖化，享有和妖族一样漫长的寿命……”
一束金红的狐火忽然从ex背后的缝隙里冲了出来，飞快的幻化成人形：“ex，别信他。北海巨妖没有一丝人性，对千娇百媚的上华女仙都能弃如敝履，对你的兴趣大概维持不了一天吧。”
感受到了ex的情绪发生了波澜，归溯猛的握紧了手：“虞天，你挑拨离间的本事还是那么厉害。”
“挑拨离间？不，我只是没想到这些年你的口味居然变得那么奇怪。”虞天已经成神，脸还是那副枯朽恐怖的模样，只是现在他根本无意再去幻化修饰，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团飞腾着的火焰。
“虞……虞天……你的脸？”ex被眼前的情景彻底震撼住了。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变成这样……你还喜欢我吗？”虞天纵声长笑着转向归溯，“老友，我费尽心思回来，就是为了多年之前的约定啊。”
虞天脚下忽然爆出一阵灿烂耀眼的金红狐火，狐火扑过来的时候归溯身边忽然爆发出蓝色的冰焰，如同蓝色的巨龙与狐火相互绞缠争斗，把原本已经动荡不安的空间撕扯得不断颠倒翻覆。
“喂！你们两个打架不要殃及他人啊！”ex差点被甩下去，眼看着下面红色凝滞的液体缠着奔腾的火焰，活像是传说中锁着百万冤魂的血池炎狱，他也不由的惊恐万状。
归溯飞快的把他拽到自己怀里：“闭嘴，抓牢。”
狐火再次扑过来的时候，ex才突然醒过神来，如果一次还能说是误伤，那后面一次次劈头盖脸的袭击，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
ex颤抖着大喊起来：“虞天！你要杀我！我把你救出来，你居然要杀我！”
虞天以为他算无遗策，实际上很多事情却早已经脱离了他掌控的轨道。
比如在金身被封之后，他却在一次意外中莫名了成了神。
比如在身体到达极限即将碎裂的时候，他身边只有一个被埋在崩塌土层下面的小法医。
比如……
“虞天！虞天你理我一下啊……虞天！”ex每天的日常就是像苍蝇一样绕着虞天兜圈子而且乐此不疲。
“滚！”
然后再照例被虞天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
“你每天死皮赖脸的缠着虞天有意思吗？”归溯忍不住好奇，“你明明知道他不喜欢你。”
ex笑得天真：“不喜欢没关系，坚持不懈总会起作用的，没准缠着缠着他就喜欢我了呢？”
归溯只觉得好笑：“那现在起作用了？”
“那当然！”ex得意的回答，“他越来越讨厌我了。”
归溯忍不住笑出声来：“喂，那你不如考虑考虑我啊。”
“考虑你？”ex一脸嫌弃，“等你摊上虞天这样好看的脸再说。”
归溯叹了口气：“难道你喜欢一个人就只看脸么？”
“那当然！”ex理直气壮的回答，“我得为后代的基因负责，要是找了个难看的，将来吸引不到生孩子的妖怪，岂不是要断子绝孙！”
“那虞天要是欺骗你怎么办？”
“欺骗我？”ex根本想都没想就做出了回答，“他好看，他说什么都对。”
归溯被他的神逻辑彻底折服。
也就是那一刻，他忽然发现这个叫ex的小家伙这么好玩。
归溯自己都没料到，他这一玩居然就玩到了蓬莱仙境。
蓬莱仙境的灵气强大得可怕，即使顶着人类的躯壳，还是令归溯有些不舒服。他很小心的避开西王母，其实并不是害怕，而是怕不得不动用神力的时候会令自己的躯壳散架。
“ex，醒醒！喂！别死啊嗨！”仅仅是被西王母拍了一掌，ex胸口的裂伤就像差点进了绞肉机，要不是归溯用外套给他捂着，否则估计就要脏器横流当场丧命了。
“ex？你怎么会……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下西王母？”法渡以为会是小白跑出来保护他，却没想到刚才替他挨了那一下的居然会是ex。
“废话，拼速度拼力气……都是妥妥的输，咱们这帮人里……唯一可以和西王母拼命的只有你，你要是死了……其他人不是都得栽进去？我要是不给你缓缓，就……就只能让邓川去送死了。”
归溯抹了满身满脸的血，脸上虽然愤愤不平，实际上却打从心眼里想知道他这又是什么神逻辑：“那你怎么不让小白上去顶啊？”
“小白长得那么好看，死了可惜。”ex诚恳的回答，“就算不死……咳咳，脸弄伤了也是颜值界的一大损失。”
归溯叹了口气：“我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ex根本不理他，而是低声下气的去求法渡：“法渡……能不能替我……找回虞天？”
“你是不是疯了？”归溯实在觉得难以置信，“他三分钟前才扔下你在这等死！”
ex艰难的说：“你得倒过来想……万一他是故意想把西王母引走，保护我们呢？”
“你这是想骗我们，还是想骗你自己？”归溯只觉得哭笑不得，“你被他灌了什么迷汤？咱们打个赌，他刚才抢走血舍利要是为了救我们，我脑袋都揪给你！”
“你闭嘴，没人问你意见。”ex说道，“他那么聪明，不会那么轻易死掉，我不信他会死……他一定能逃走，他一定能活着……”
法渡走了之后，ex才算闭上了眼睛。
有那么一刻，归溯还以为他就这么死了。心念才动，便伸手把他的手腕拽了过来。
ex缓缓睁开眼睛：“你干嘛？”
“看看你死了没有，要是死了，我也好赶紧逃命去。”ex的脉搏微弱而顽强的在他手心里跃动，归溯的心绪也跟着缓和下来。
“呸！别开乌鸦嘴！我死不了，你也别乱跑……”ex艰难的说着，“这地方这么邪门，难保还藏着些什么东西……呆在这里，万一真有什么意外我还能给你挡一挡，要是冲出去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归溯忍不住笑了，这家伙几天前也是这么挡在他面前，试图先替他抵挡不可知的危险。
“行了，别废话了。你只管休息，真有了危险我会喊你。”
归溯并没有放开ex的手，ex却别扭的抬了抬手：“哎，拽着我干什么？”
“我是医生，这是为了监控你的脉搏。”归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ex将信将疑的盯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败给了睡神。
闪耀着白光的灵气逐渐在归溯掌心里凝聚，然后慢慢的顺着经脉流进了ex的身体。
白夜冷冷的望着他，忽然间开口：“我从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人性。”
他一开口，归溯也没了隐藏的心思：“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我自以为到了这个地步，理应不会再有人认出我了。”
“哪怕你的模样变了，却改不掉内里冷血无情的本性。”白夜讥讽道。
“在塔下呆了这么久，心性没怎么平和，嘴倒是毒了不少。”归溯低声笑起来，“你既然识破了，为什么不拆穿我？”
白夜望了一眼ex：“很多事情说破了就不好玩了。”
归溯笑道：“时隔多年，想不到你居然也有幽默感了。”
“白灵走后不久我就知道了，北海王座原是你的左眼，每次动用皆折损修为。”白夜冷笑一声，“我不怪你，但我依然恨你。”
归溯提起嘴角，等着白夜把千年以来的怨气全部倾吐出来，结果白夜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改变了语气：“不如我们来谈个交易如何？”
归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明知道法渡骗ex去送死只是为了逼他出手帮忙，明知道ex向他求援只是为了暂时拖住罗迦，甚至他也知道ex的所作所为全都来自于虞天的授意。
但他全都照做了。
就像是踏着自己的鲜血走向必死的囚牢。
他时常觉得奇怪。
他能把无常世事看得那么通透，却偏偏看不懂自己的心。
难道真的是无聊太久了，想试试看怎么样才能把自己弄死？
从撕裂的空间裂口冲进去的瞬间，归溯立刻就看到ex正抱着脑袋躲避崩裂的石块和喷涌的狐火。
“我是不是这段时间玩得太投入，让你误以为无论怎么胡闹我都会原谅你？”归溯以为一见面自己就会把他撕成碎片，却没想到身体的反应却是一把将他拽进怀里。
“归……归溯？”ex止不住的颤抖，却盯着他的脸不曾挪开视线。
有那么一瞬间归溯差点笑出声来，ex发自内心的害怕他，却又本能的迷恋他的脸。
他忍着笑，一字一顿的说着：“虞天快回来了。”
ex的身体猛的一颤：“对不起，我没有选择……我……”
“你为什么这么迷恋虞天？”归溯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为什么？你告诉我。”
“我不知道。”ex迷茫的摇着头，“我真的不知道。”
归溯皱着眉头：“你难道一点也分不清善恶是非吗？明明知道虞天在利用你，你还是一次次的替他卖命？”
“我不管什么是错什么是对，我知道我喜欢虞天，他所说的话就是我的信仰。”ex的声音忽然坚定起来，“只要他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啊！”
ex脚下的地板在一瞬间彻底分崩离析，整个身体猛的朝下坠去。
所幸在彻底坠落之前他就拽住了归溯的右手，整个人惊恐的挣扎着：“不要放手，千万不要放手啊！”
“想要我救你是吗？”归溯望着他惊恐万状的脸，心里的恶趣味忽然爆发，“做我的人，我什么都会给你。”
ex的表情瞬间错乱，极度的震惊之后就是一脸懵逼。
“虞天让你配合算计我，那你心里应该是明白的。我对你感兴趣，我想要你，就这么简单。”归溯慢慢弯下身子，把他拽到自己面前，“只要你答应，我就把左眼挖出来给你……你渴望的北海王座……它可以令你彻底妖化，享有和妖族一样漫长的寿命……”
一束金红的狐火忽然从ex背后的缝隙里冲了出来，飞快的幻化成人形：“ex，别信他。北海巨妖没有一丝人性，对千娇百媚的上华女仙都能弃如敝履，对你的兴趣大概维持不了一天吧。”
感受到了ex的情绪发生了波澜，归溯猛的握紧了手：“虞天，你挑拨离间的本事还是那么厉害。”
“挑拨离间？不，我只是没想到这些年你的口味居然变得那么奇怪。”虞天已经成神，脸还是那副枯朽恐怖的模样，只是现在他根本无意再去幻化修饰，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团飞腾着的火焰。
“虞……虞天……你的脸？”ex被眼前的情景彻底震撼住了。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变成这样……你还喜欢我吗？”虞天纵声长笑着转向归溯，“老友，我费尽心思回来，就是为了多年之前的约定啊。”
虞天脚下忽然爆出一阵灿烂耀眼的金红狐火，狐火扑过来的时候归溯身边忽然爆发出蓝色的冰焰，如同蓝色的巨龙与狐火相互绞缠争斗，把原本已经动荡不安的空间撕扯得不断颠倒翻覆。
“喂！你们两个打架不要殃及他人啊！”ex差点被甩下去，眼看着下面红色凝滞的液体缠着奔腾的火焰，活像是传说中锁着百万冤魂的血池炎狱，他也不由的惊恐万状。
归溯飞快的把他拽到自己怀里：“闭嘴，抓牢。”
狐火再次扑过来的时候，ex才突然醒过神来，如果一次还能说是误伤，那后面一次次劈头盖脸的袭击，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
ex颤抖着大喊起来：“虞天！你要杀我！我把你救出来，你居然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