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是巫马义男吗?”

    对方微颤的嗓音蕴藏着很大的压抑感,巫马义男本能的感觉到一丝不祥。

    “您好,我是,请问您哪位?”

    “您是xxx大学的?”

    “嗯,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张中山,是张琳心和张琳香的父亲。琳心和琳香在你那里吗?”

    义男愣了下,脸上露出迷惑的神情。他转身面向子西和文书,捂着电话说:“你们认识张琳心和张琳香吗?”

    子西和文书面面相觑,然后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人认识这两个人,她们也不在我们这里。请问有什么事吗?”

    对方沉默了会,接着对方异常清晰,音量增大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说你们不认识?”

    “嗯,是的。”

    “这样,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你可能也会感到很惊讶,但现在最有可能帮我的只有你。我这里的情况很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在电话里讲清楚的,所以能不能恳请你尽快和我见面?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家长。要不是现在孩子的情况让我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来麻烦你。请你务必答应我的不情之请。”

    “能冒昧的问一句是什么事吗?”

    “只是,只是一点小事。不需要花您太多时间。”

    义男从中山的口气判断,张中山所说的绝对不会什么小事,他之所以这么说估计是害怕把义男吓跑。义男有些犹豫,但内心深处仿佛又有什么在萌动。

    这是个机会,答应下来。一个声音从义男心底传来。

    “行,在哪里见?”义男一口答应了下来。

    “来我家里,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打车过去。”

    张中山告诉了义男详细的地址,他们约好在1个小时后见面。

    义男刚一挂断电话,文书和子西就急切地询问起来。义男面色淡定的说:“还不好说,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文书,我不是说过要死缠烂打拉你当华生吗?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来不来?”

    文书的脸上没有掠过一丝惊恐,他镇静的回应道,“我跟着你去看看。”

    现在情况还不明朗,身为女孩的子西被义男留在了家里。子西没有怎么抗议,因为她很清楚自己跟过去只会让哥哥担心,与其这样她还不如在家里等,万一有什么情况她还能做个照应。

    的士拉着义男与文书飞一样的向市里奔去。“希望不是什么男女纠纷,离家出走的剧情。”文书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坐在旁边的义男笑了笑接过话来,“嗯,我也希望不是那种事。找流浪猫流浪狗的都比那强”。

    大约50分钟后,义男和文书敲响了张中山家的大门,一个卸了顶有些发胖的中年男人开了门。一见面,义男就注意到他穿着的西装有些凌乱,而且还有一些木屑粘在上面。

    那人平时看起来应该挺和蔼,但现在却是一副憔悴不堪的样子。

    客厅里,义男和文书在张中山的对面坐下,张中山有礼貌的给他们倒了水。

    “请问哪位是巫马义男?”

    “我是。”

    “这是我同学角文书。”义男向张中山介绍道。

    “感谢你们能来,很抱歉这么晚还冒昧的把你们请到这里来。我知道你们很迷惑,但我绝对没有什么恶意。你们能不能先麻烦看看这个?说不定会有点印象。”张中山一脸严肃的把两张照片递了过来。

    两张照片中一张是全家福,一家人穿着唐装一脸幸福的对着镜头笑。另一张则是姐妹俩的合影,两人的相貌有些神似,但看得出并非双胞胎。她们谈不上是漂亮或是丑,就像普通的背景人物一样,很难让人留下什么印象。义男和文书仔细看了看,默默地摇了摇头。

    “这样啊,那就奇怪了。”

    “奇怪什么?”义男说。

    “我在家里找到了这个。”中山把一张不大的白色便签递过来,上面有两行打印出来的字。

    请找巫马义男同学

    电话:xxx

    “张先生,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我们晚上跑了1个小时来您家里,难道只是因为你在家里找到了一张写有我名字的纸片?”

    “她们被绑架了。”

    “什么?”

    “琳心和琳香被绑架了,我十分肯定。”

    义男感到有些眩晕,没想到第一起案件会是这样的大事。虽然义男有些害怕,但一丝兴奋激活他全身的细胞,他的头脑也变得异常清醒起来。

    “张先生,绑架这种事不应该找警察吗?”一直沉默不语的文书说道。

    “正是因为无法找警察求助,我才说这件事十分复杂。”

    “为什么?”

    “因为只是我个人的推测。”

    “个人推测?”义男插嘴道。

    “看看现场你们就明白我的意思了,我带你们去。”

    张中山的车是一辆黑色的城市suv,它带着三个人在城市里穿梭了约20分钟后,到达了一座崭新的公寓楼的下。

    “就在上面。”

    中山带着巫马和文书进到了这栋楼12层的一间房子里。刚一进门,义男和文书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扇被敲的惨不忍睹的木制房门靠在墙上,它周边的地板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碎木。这场景看起来就像有人在这里大打出手过一样,但奇怪的是,除了房门及其周围,房子里的其他地方却整整齐齐毫无破坏的痕迹。

    “进去看看吧,里面的东西我基本上没有碰。”中山指着那个没有门的房间说道。

    义男和文书走进了房间,他们的目光一下子被眼前的奇异的景象所牢牢把住。

    整洁的床上摆着个乌黑的木几,有点像下棋用的那种桌子。木几上摆着一个象棋盘,上面却只有四个棋子。木几的两边各有一只中型体态的毛绒熊被以镜像相对称的方式摆放着。奇怪的是,每只毛绒熊的一只眼睛上被人为的戴上了黑色眼罩,看起来就像是独眼龙在照镜子。

    义男走进去仔细看看棋盘,他发现“将”和“帅”被放在了原本是中间“兵”于“卒”的位置上,两个不同颜色的“士”被放在了原本是“将”与“帅”的位置上。他在房间里没有找到其他的棋子。

    在床上,有一串钥匙和一张便签,便签上有三行打印出来的字。

    我们去旅行了

    1/3

    列子御风狙公赋茅

    义男和文书仔细地查看了房间,发现窗户是从内锁住的,衣柜厨子完全没有翻动的痕迹。要是忽略掉满地的木屑,整个房间可以说是相当干净。

    “可以到客厅里借一步说话吗?”中山站在门口说道。

    义男和文书走出房间,三个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

    “现在我就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你们讲一下。”中山有点焦急的说。

    “我是一名外科医生,有两个相差一岁的女儿。大女儿叫张琳心,小女儿叫张琳香。由于我和老伴怕大女儿早上学遭欺负,所以虽然她们年龄上相差一年但却是同一年进的学校,也是同一年上的大学,现在都是xxx大学大三的学生。”

    “大学城离我们家住的地方不算近,我又是外科医生,有的时候做手术不在家,所以她们在回来前都会提前一天给我打电话约时间。一个星期前,我老伴因为老家有事回了娘家,所以家里比较乱。前天早上,也就是上星期天早上,她们给我打电话说要回来,我们就约好昨天晚上见。但她俩一晚上都没回来,我给她们打电话也关着机,我心想可能是因为外面下大雪堵住了她们的路又影响了通讯,所以我就没太上心。第二天天气转好,我心想她们一定会来,但一上午过去,她们还没来。我给她们打电话,她俩的手机仍然关着机。我有些着急的给她们辅导员打电话,却被告知她们在昨天下午就办理了离校手续,现在她们并不在学校。我一下就慌了。但我冷静一想,我想起了大学城附近的另一套房产。那里平时没人住,只有老伴偶尔会过去打扫打扫。说不定她们因为昨天城里的堵车跑到那里住了一晚。一想到这,我就连忙开着车去接她们。”

    “我到了那,一进门就大喊她们的名字,但没人回应。我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结果找到了一间内锁住的房间。我敲着门呼唤着她们的名字,但里面没有回应。我隔着门板听里面的动静,却什么声音都没有。我有些害怕,赶紧跑到楼下问物业有没有会开锁的师傅。十分钟后,手提着工具箱的师傅跟着我来到家里,他用工具很快就打开了球形锁。但出人意料的是,虽然门锁已经打开,但门却推不动。我以为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门,于是我就用手四处敲敲,却发现传来的都是空洞声,没有什么东西挡着门。”

    “我当时很着急,看着开锁师傅的工具箱里有锤子,我就拿起锤子砸向了门。我用力敲了两下,门上就开了个洞。透过洞我发现屋里好像没有人。当时,我既有些失望又有些安心。因为最起码,这扇门后面没有最坏的结果。我又仔细看看里面的情景,结果我看到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些。我当时还在想那些毛熊是哪里来的。”

    “看着被砸坏的门,心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我把门砸开了大窟窿。我伸进头去查看门的内侧,才发现门推不动的原因——门下的门缝里有一个木制的楔子牢牢的抵住了门。我伸进胳膊,用锤子敲掉了楔子,才终于把门打开。我走进去本想抓起熊看看,但那两张便签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转而拿起了那两张便签。我一读完上面的内容,我就知道女儿们出了事。她们不可能离家出走,她们一定是被人绑架了。”

    “但那时,一丝侥幸心理仍在支配着我,因为我看到了写有你名字和电话的便签,而称谓是‘同学’。说不定是她门俩中的一人谈了男朋友,突发奇想的组织起了旅游,想给爸爸一个惊喜才自导自演了这一出,于是我拨打了你的电话。”

    “当你说是xxx大学的学生时,我感到有些宽慰觉得你如果不是她们的男友,至少也应该是她们同一学校的熟人,但你却不是。”

    “所以您十分困惑?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义男说道。

    “不,刚才你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而且,既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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