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子休的心中忽然升起数不清的怜爱来,他想要把面前这个以前倔强不计后果,如今却先为了他考虑的女人狠狠的拥进怀中。

    只可惜他的胸口受了伤,他只能紧紧的握住她的柔荑,心中前所未有的满足,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么多年来,这种感觉是在任何女人身上都未有感受过的。

    一颗心被填的满满的,忽然间柔软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他忽然觉得,即便是为了还给柳千言当初的活泼跳脱,肆意妄为,他也要尽快的将一直威胁着自己的全部铲除。

    他手上微微用力,柳千言的身体便朝着他压了过来,她惊慌失措的伸手撑在他的颈侧,尽量让自己的身子不要压到他的伤口,有些恼怒道:“你干什么?”

    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儿的伤口,若是真的被她这么一压,岂不是又要裂开了。

    只是话音落下,炙热的吻已经袭了上来,苻子休吻的情动,柳千言却是不好受,她被他吻的身子发软,撑在他两侧的手臂却不敢有半分松懈,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整个身体压到了他。

    苻子休却觉得意犹未尽,他伸手压下她微微抗拒的脑袋,两个人之间再没有距离。

    一吻结束,苻子休仍旧觉得还不够,可恨自己的身体不能动弹,不然的话,他眸光幽暗的在她的身上转悠了一圈,几乎把持不住。

    她的红唇微肿,眼神水润迷离,苻子休觉得身下某处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千言……”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充满了情.欲。

    柳千言被他眼眸中的侵略吓了一跳,刚刚调稳的呼吸又忍不住一乱,“干……干嘛?”

    “困了吗?”苻子休诱哄着说:“若是困了就上来午睡。”

    柳千言猛地摇了摇头,“不要了,现在白天呢,万一秋星姐姐回来了……”

    “你不知道还有偏殿吗?”苻子休伸手指了指房间某处,“那里有一扇小门,值夜的宫女都住在偏殿。”

    柳千言还是第一次知道,难怪那天秋星看到她从苻子休的房中走出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原来是宫女都住在那边啊。

    她跑过去推开门看了看,果然还真有一间小房间,想来夜里宫女都住在这里,好离主子近一些,方便近身伺候。

    发现了这一点,柳千言的心中便放心了许多, 走回去开始脱鞋子,她一边脱一边跟他讲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气鼓鼓的说:“四王爷真坏!”

    苻子休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转,听她说起四弟,笑道:“当初在及笄礼上,想要拿玉牌救你的人就是他。”

    柳千言的动作一顿,“什么?”

    “只不过那日他没带,所以本王才用了自己的那块。”苻子休说完,柳千言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看来到是我误会他啦!”

    苻子休失笑,见柳千言乖乖的在一旁躺下准备睡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千言……”

    柳千言慢悠悠的嗯了一声。

    苻子休身体滚烫,牵着她的手往自己下腹处探去……

    柳千言的手如同被烫到一般想要收回去,苻子休声音低沉的诱哄道:“千言,一次 ,就一次。”

    柳千言的脸涨的通红,她已不是那个以为有根棍子捅进自己身体里的柳千言了,明明白白手底下碰触到的是什么,转过身,一本正经的看向苻子休道:“白日宣淫是不好的。”

    但她见苻子休一脸隐忍的表情,又有些不忍心,皱眉道:“你很不舒服吗?”

    她伸手朝着他刚才要拉她过去的地方一掌握住了,听见苻子休呻吟了一声,他微眯着眸子的样子真的很……诱人。

    柳千言的喉间忍不住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她的手握着那处热源,那里硬硬热热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正打算拿开的时候,苻子休将她的手握住了,他掌着她钻进衣衫毫无阻碍的放在了那热铁上,柳千言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又略带好奇的贴了上去,那里硬硬热热的,捏起来也软软的。

    柳千言好奇的揉了两下,发现苻子休的双眸更是舒服的闭了起来,充满探知欲的又伸手在那处上胡乱的抓挠着。

    苻子休引着她上下套弄了两次,柳千言的动作便从开始的生涩变的纯熟。

    渐渐的,听到了苻子休紊乱的呼吸声,柳千言的手有些酸,不想再继续弄了,用力的揉了两下,便见苻子休的身体猛然间一僵,有什么东西热热的喷在手心里。

    她连忙将手从里面拿了出来,见到手心里的白浊,问道:“这是什么?”

    苻子休还沉浸在**的余韵里,见柳千言好奇的问他,连忙伸手将她手心里的东西擦掉了。

    “……”

    柳千言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了两圈,耐不住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想去……”

    “不许!”还没等柳千言说话,苻子休就打断了她,看她那一副想要出去玩的模样,他就知道她要去干嘛。

    两个人正胶着着,外面忽然传来啪啪的敲门声,柳千言连忙低头整理了一遍衣衫,见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打开了门。

    岑煜站在外面,见到她还在里面,神情有些尴尬。

    不过,府中的事情已经容不得他再迟疑了,岑煜道:“王爷,府里出事了。”

    “什么事 ?”苻子休微微皱了眉,今日他才让四弟去府中布置,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成效。

    岑煜的目光在柳千言的身上转了一圈,苻子休心中暗自叫糟,该不会和柳千言有关吧?

    当下便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小梅……”岑煜缓缓道:“小梅的尸体在后山竹林处的水塘里面发现了。”

    柳千言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怔怔的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望着柳千言那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岑煜叹道:“侧妃娘娘,小梅的尸体……”

    “千言!”苻子休伸手把柳千言拉过来,安慰道:“你先别难过。”

    话音落下,他便又询问岑煜,“怎么回事?”

    “属下初步判断,小梅是被杀害以后再丢到水塘里面的。”岑煜道:“属下检查过尸体,曾经有过和人打斗的痕迹。”

    “她会武功?”苻子休皱眉,望向柳千言,她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岑煜道:“她的手掌中有习武留下的厚茧,身上多处受伤,脖子上有瘀痕。”

    苻子休皱眉,“去房间里面看过吗?”

    “看过。”岑煜缓缓道:“在枕头下面找到了几封书信,属下也看过,上面是让小梅一直潜伏在王府,等待时机盗取王府里的什么东西。”

    他把信递过去,苻子休看了几封,脸色越来越沉,“她房间里可有红玛瑙耳环?”

    岑煜皱眉细细想了一会儿,那东西好想有点熟悉,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看到过。

    红玛瑙……耳环!

    岑煜双眸一亮,“王爷,看到过,在梳妆台上,不过只有一只。”

    苻子休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小梅就是那日潜进书房盗取玉佩的人?

    这时机似乎有些巧妙,昨日他才让四弟回府中布置,今天就找到了那日盗取玉佩的祸首。

    “小梅既是前朝余孽,那杀她的人又是谁?”苻子休捏着双手道:“什么时候我王府中的守卫都成了摆设?”

    先是柳千言被人带走,然后是混进了前朝余孽,陈义钊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苻子休眯了眯眸子,“岑煜,这几日你就不要来宫里了,在本王回府之前,所有值得怀疑的侍卫和下人,全部抓起来一一审问,若是有人反抗,杀无赦。”

    “是!”岑煜抱拳,然后两人又说了一会儿他才离开,苻子休见柳千言还是怔怔的坐在一侧,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只是他也说不出如何安慰她的话来。

    “千言,小梅是前朝余孽,在你身边始终是个祸患。”

    柳千言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神色间怔怔的,“小梅是雅沁阁里除了笙儿对我最好的人,她……她没有伤害过我……”

    苻子休伸手握住了她,“这件事情关系王府安危,本王定然会查到底,千言,你去让秋星把沈御医请过来,让门外的宋侍卫去把四王爷请来,你去找一床干净的床褥过来。”

    柳千言点了点头,她眨了眨眼睛,将眸子里面的眼泪全部眨的干干净净,然后起身去完成苻子休交给她的事情。

    她不知道小梅到底是不是真的前朝余孽,可即便真的是,那又怎么样呢?小梅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她只记得自己在雨夜里吓的害怕的时候,是小梅一直陪着她,她在苻子休那边受了委屈,也是小梅和笙儿一起安慰她。

    如今,如今笙儿重伤,小梅死了,她的心中怎么都无法平静。

    她一直想要过平平静静自由自在的生活,然而到了现在,她身边的这些人却一个一个的受到了伤害,但凡对她好的人都是如此,苻子休重伤,笙儿重伤,岑煜也受了伤,顾迁和如今体内的余毒还不知道有没有清理干净,连沈御医,也差一点儿双目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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