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路面下埋的水管也被炸断几截,大量的水从破裂的水管中喷射出来,在水幕中,还没死的日军士兵们在残破寂静的街道上发出凄厉的哀嚎声,犹如人间炼狱。

    到了这种地步,别说去支援监狱了,恐怕还要别的部队来营救他们!基本没有一个完好的士兵,幸存下来的日军士兵都受了伤,根本就无法参加任何战斗了。

    林岳的这一招直接将这一个中队的日军全部搞残,架设在十字路口的四挺机枪已经如同虚设,李剑文带着机枪手悻悻地撤了下来。

    长孙花衣站在楼顶上看见巢鸭监狱大门和东面围墙的日军已消灭干净,拿起步话机的话筒说道:“燃放烟花,通知所有人都开始撤离!”

    听筒中传来回答声:“明白!”

    一分钟后,只听见一声近似于闷雷似的声音,接着一条银蛇随即升空,在天幕中炸开,一条长长的“大瀑布”展现在眼前,带着满身光焰洒向大地,把大地映得光彩夺目。烟花顿时变得太神奇了,一下变成一朵朵小花,在空中闪耀;一下变成一道道流星雨,洒向大地;一下变成蝴蝶向四处飞翔;一下又变成无数颗金光闪闪的星星,像一颗颗闪闪发亮的钻石镶嵌在漆黑的夜空。

    监狱附近被猛烈的枪声和爆炸声吓得瑟瑟发抖的日本人,都打开窗户观看,欣赏了这美丽的烟花,他们实在想不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还打得惨烈无比,现在竟然又放起了烟花!

    少数聪明的日本人都明白:这是袭击者在庆祝自己的胜利!是在日本的首都向大日本帝国示威!

    而本该灯火辉煌的樱花酒店宴会厅,此时却是一片黑暗寂静。

    只有一两声压抑的咳嗽声。

    突然,咔嗒一声,宴会厅内如同白昼,热烈的掌声如暴雨般响起!

    在一个八层大蛋糕前,长孙花衣西装笔挺,英气勃发,满怀爱意的目光注视着已换上一袭白色西式婚纱的汪莹,将切蛋糕的刀递到她手里,握着她的手拿起刀切向蛋糕。

    汪莹看着长孙花衣脸上柔和的线条,尤其是触及到他充满爱意的目光,脸上的笑容瞬间堆砌上了幸福与满足。

    这时,有几个人陆续而悄然地走进宴会大厅,在人群中找到他们各自的主子,在他们的耳边悄然说着什么,这几个主子脸上即刻露出惊讶或愤怒之色,随着这几个主子的离开,人群中出现了少许骚乱。

    不过这些已无伤大雅,婚礼已经圆满成功,即使是天塌下来了,坏消息也不会有人来通知长孙花衣,因为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是他的新婚之夜!

    红色的灯饰,红色的纱帐,红色的婚床。。。

    虽然远远不是第一次,但作为前电影明星,汪莹自始自终表现出了足够的娇羞,让长孙花衣觉得这是完美的新婚之夜。

    “你不累吗,四次了还不够吗?”汪莹慵懒无力,一头秀发零乱地散落在枕上,双颊红晕尚未消退。

    “我是有点累了,不过听别人说新婚之夜新郎新娘都不睡觉,一直要做到天亮的。”长孙花衣停止了动作。

    “可能是吧,但我觉得夫妻之间在床上不一定非得这样,可以聊聊天啊。”汪莹吐气若兰。

    “好吧,也我想和你说件事,来东京后一直忙,总找不到机会。”长孙花衣抽了出来,翻身下马,“你不困的话,那我今天和你说说吧。”

    “嗯,我听着呢。”

    “那啥,我们是夫妻了,夫妻之间应该坦诚相待,不应该有什么隐瞒,我早就想告诉你了,我其实是唐朝人,是一个孤儿,从小被日本忍术鼻祖浅野由雄收为徒,跟他前往日本学习忍术,后来师傅又派我回到长安,被赵国公长孙无忌收为义子,协助他将李治推上太子位,在唐朝任上都护、太子府詹事,贞观十九年也就是公元645年穿越到现在。”

    长孙花衣看了一眼汪莹,见她抱着自己的胳膊非常满足幸福的依偎在身侧,表情很淡定,一点吃惊的样子都没有。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去书店看了许多有关唐朝历史的书,我现在的职务是太子府詹事、上都护,但四年后李治便会登基,并且在位三十四年,李治登基伊始便升我为侍中、检校刑部尚书,很大官的。”

    “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这下惊讶的是长孙花衣了。

    “我当然知道啦。”

    “你怎么会知道的?”

    “你好好想想我为什么会知道。”

    “我想不出来。”说到这,长孙花衣扑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

    “我想起大唐时在长安怡春院听到的一个笑话,说有位爷去,上床前吃了颗春药,他点的姑娘问他:‘爷,你们男人为什么都喜欢吃春药呢?’那位爷反问姑娘:‘你猜猜。’姑娘说猜不出来,那位爷又说:‘你好好想想。’姑娘说:‘我想不出来。’那位爷高兴地说道:‘你答对了。’哈哈!”

    “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男人吃春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在里面时间久一点,想不出来吗?”

    一吃粉拳砸了过来,汪莹吃吃地笑道:“真坏!”不知是说长孙花衣坏还是笑话里的“那位爷”坏。

    长孙花衣又来了兴致,刚想动作,汪莹问道:“花爷不是一直喜欢去翠香楼吗?怎么我从未听说花爷去过呢?”

    “花爷?你怎么知道我这个称呼?怎么知道我喜欢去翠香楼?”长孙花爷一下支起半个身子,看着汪莹问道。

    汪莹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搂住了长孙花衣的脖子,脸贴了上去,泣声道:“花爷,我是你的四夫人馨予啊!”

    “馨予,我的四夫人?”

    “我就是武昭仪的丫环,太子赏赐给你的那位,你果然不记得我的名字。”

    一道闪电从长孙花衣的记忆深处划过,照亮了尘封已久的画面,抖尽尘埃,又串成了一段影画,在长孙花衣脑海中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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