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哪能偷看小妹的洞房花烛夜,而这是齐皇王的大婚,也没人敢来闹洞房,宅院倒是清静,便站在朱棣身后给他把风,见皇帝弯腰哈背看得过瘾,不敢笑出声来,差点憋晕了……

    方晓彤对秋堂朝想暮思这么多年,又是苦苦等待,就盼着这一天的洞房花烛,痛痛快快地跟她的秋大哥爱一场,疯狂一夜,变成他的女人。

    秋堂挑开方晓彤的红盖头,这丫的正想着自己的心思,羞得小脸微红,丹凤眼别有水灵和灵性,如水中芙蓉初开,胜似海棠醉月,美似仙子下凡。

    方晓彤羞答答地看了秋堂,娇滴滴法案喊了一声秋大哥,便扑在他怀里。

    秋堂离开方晓彤这么久,这是第一次见她,便是在洞房里,把着妹的手,上下左右瞧了瞧,嗬,这丫的又长了,几乎跟柳如烟差不多高了。

    他笑了笑,“晓彤,是不是想哥了?”

    方晓彤红着脸,用力点了点头,噗嗤一笑,打趣道:“有皇帝老哥在,你今晚不会再跑了?”

    秋堂嘿嘿地笑着,“之前不是有急事嘛,怕连累了方家,不过还真没有白费尽。乾龙帮和郦月宫出事了,而唯独方家平平安安,就是因为我没有暴露方家,毛襄不知道。”

    “真的呀?”方晓彤一脸的羞涩,“秋大哥,天色不早了,我们应该休息了?”

    秋堂见娇滴滴的小美人等不及了,亲了她一口,“怎么,不喝交杯酒,再吃点东西了?”

    方晓彤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大红的床,娇情地摇晃着小娇身,嘴里还哼哼着,显得很是诱人。

    对她来说,爱情虽然很美好,可是等待太漫长。

    “小丫的,这么猴急啊!”秋堂呵呵地笑着。

    方晓彤从秋堂身上下来,拉着他去喝了交杯酒,羞答答地看着他,莞尔一笑,猛然搂住的他的脖子,用带着酒香的红唇,发疯地吻着他……

    朱棣就是从新娘和新郎在大床上折腾开始偷看的,他是越看越上瘾,不时还夸他小哥有福,娶了这么好的小媳妇。

    方言看到朱棣看得眼珠子都拔不出来,还累得不时揉着腰。他见皇帝累成这样,怕累出个毛病,方家可担不起,赶紧为皇帝揉揉腰,轻轻压压背。

    他听着妹妹的叫声,都难为情死了,哪有当兄长来听小妹洞房,皇帝啊,您老赶紧回去,这事传出去,就羞死人了!

    朱棣有人揉腰压背,感不到这么累了,看了大半个时辰,见小哥还不结束,心想小哥有这对付女人的本事,有谱!

    他带着一个小王妃来的,看到最后受不了,干脆回去,想跟小妃子肉博一场,看看跟着小哥学来的技巧是否好用。

    朱棣出了宅院,看着方言,轻声问道:“你今晚见过朕来这里吗?”

    方言一愣,马上明白怎么一回事,皇帝看兄弟入洞房,这事传出去也不好听,他笑了笑,“皇上都安寝了,如今方家有皇上和齐皇王,小的高兴,睡不着觉,只是出来看看。”

    朱棣高兴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方言的肩头,夸赞道:“方诺为人温厚,方笑天一代侠士,你却为人厚重而懂变通,难怪朕之小哥选了方家做帮手,他的确是独具慧眼。”

    方言谢了皇帝的夸奖,看着一代天子离开,心里美滋滋,心里不说,要不是秋堂,方家哪有这样的荣耀,估计早让纪刚给整跨了。

    朱棣回房,与小王妃折腾了一番,心中大赞,果然美妙。

    翌日,朱棣、方培城和夫人崔英婷等着新娘子和新郎官献茶,却看到秋堂背着方晓彤嘻嘻哈哈地走进来。

    崔英婷见女儿赖在秋堂背上,那可是齐皇王,老脸挂不住了,“晓彤,为人妇,岂能乱了礼束?”

    方晓彤心想人家昨晚差点被男人折腾死啊,累得要死要活的,哪还有力气来献茶,却是噘着嘴巴,不情愿地下来。

    秋堂大手抵在方晓彤的后背,一股温热的内力传过去,这丫的顿时精神了很多,二人接过丫鬟端来的茶,先给朱棣跪地献茶。

    朱棣赶紧扶住了秋堂,“小哥这礼大了,我们兄弟,何来一跪?”

    “长兄如父啊!这喜事,老哥您就喝茶!”秋堂调侃了一句,却说得也是实情。

    朱棣心里爽,哈哈一笑,喝过茶,递上红包,“老哥祝你们百头偕老,百子千孙。”

    秋堂和方晓彤道了谢,再敬过父母之后,便在朱棣身边落座,他跟皇帝谈话,没有拘束,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二人很谈得来,每次谈话都是嫌夜短。

    方晓彤嘻嘻一笑,“皇上,昨天晚上我听到有人在偷看我们入洞房呢,不会是皇上?”

    方言也在,见朱棣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哈哈,赶紧将话茬接过来,“二哥怕有人打搅你们,特意过去转了一圈。”

    朱棣见方言替自己圆了场,呵呵地笑着,很欣赏此人,“方言啊,你父贵为侯爷,此后必有方诺承继侯爵。方笑天为朕之小哥贴身侍卫,乃三大官,且有黄马卦,不比侯爷差。朕之弟妻夫贵妻荣,乃一诰命夫人,而唯有你无职无赏赐。

    这样,联封你为三巡察使,听说你常年在外经商,遍走大江南北,暗中为朕在外长点眼,到处看看官员是否造福一方,另外朕再赐你金牌,可随时入宫回奏。”

    秋堂见方言吓傻了,小声道:“二哥,还不赶紧谢过皇上恩赐。”

    方言这才回过神来,他捡了个三巡察使,虽是暗中行事,那也是大官,跪倒在地,高呼道:“吾皇万岁万万岁,方言谢过皇上恩赏,此后必为皇上分忧,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方培城和崔英婷也赶紧带着方诺和方笑天跪呼谢恩,此后方家一门荣耀整个大明王朝。

    秋堂送走朱棣,便和方晓彤在方府度蜜月,问她是否愿意到深山,这丫的说深山不好玩,她要去明水镇齐皇王府,还要了西湖之畔的原太叔府的齐皇王府作为自己的府邸,等子孙多了,便让他们住在那里,跟孩子的外公外婆和两位舅舅也好有个照应。

    方晓彤的确很聪明,这超出了秋堂的意料,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月玲珑也这样做,还不妨碍跟他亲热,都够聪明。

    秋堂心里还是一个心结,那就是金海山庄。

    金海山庄。

    钱金海听闻下人来报,说是秋堂来了,赶紧带着儿子钱一等人跪迎,迎至最豪华的大殿。

    耿天霸、田小菲和胡巧儿等人还在,再见秋堂,倍感亲切,却显得拘束起来。杨麟、田鹤儿和胡珑碧随后而来,施过礼后,坐在下座。

    秋堂问起钱菡,这才知道这丫头已成亲生子,还有田小菲也成亲了,就嫁给了府中护卫,只有胡巧儿还单身,她眼界高着呢,一般男人瞧不上眼。

    他笑着点了点头,却是来到田鹤儿面前,“前辈,当年天坤之下有一个组织叫灭明,那是一个杀手组织,老大是鹘鹰,而他上面的人是夺命使孙子豪,在这些人中有一个非常隐蔽的人物,代号叫隐鹤。

    毛襄被我所杀,当时情形急迫,本王爷没有来得及问,可有人告诉我,隐鹤就是前辈,你如何解释?”

    秋堂本来不想这么直接,因为发现她的剑挂在左边,而田小菲跟他私聊时,说剑法是母亲传的,右手用剑,他这才直接将矛头对准了田鹤儿。

    田鹤儿笑了笑,“王爷说笑了,老身一直没成亲,只是收养一个孤女,取名田小菲,而钱三爷一直对老身照顾,老身怎得会卧底在钱家呢?”

    “本王爷可没说卧底!”秋堂笑了笑,“这么说,你不是隐鹤?”

    “老身以项上头颅保证,决不是什么杀手隐鹤。”田鹤儿话说得斩钉截铁。

    秋堂笑了笑,知道这种事如果不是铁证如山,田鹤儿不会承认,“本王爷能看看你的右手腕吗?”

    田鹤儿不由得一愣,随即起身,有些气愤地道:“老身是一个糟老妇人,粗皮糙肤,有什么好看的?”

    “你既然不是杀手隐鹤,你怕什么?”秋堂暗中运功,随即提防田鹤儿出手。

    田小菲走过来,朝着秋堂施礼一拜,“王爷,我母亲怎么会是杀手,王爷您没有搞错?再说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母亲伤过手腕啊?”

    秋堂转过身去,对着田小菲,解释道:“当年孙子豪带人截杀过苏小小,而其中一个蒙面人,身手了得,内力高深,小小差点死在她的剑下。幸亏我及时赶来,将她的手腕用刀气差点削断,她受伤,岂能不养好伤再回到金海山庄……”

    话音未落,田鹤儿见机会来了,朝着秋堂的后背就是一掌,这一掌所对的位置,刚好是心脏。

    在轰然一声爆响中,众人都惊呆了……

    众人为什么都惊呆了?秋堂稳如泰山般站在原地,田鹤儿却反被震得飞出去,撞到墙上,狂喷一口鲜血,随即砸落到椅子上。

    钱金海见多识广,之前秋堂安排人前来,让他提防田鹤儿,说她极有可能是灭明的杀手隐鹤,而田鹤儿后来很少用剑,说高手都让风流小子杀光了,就是挂把剑也为以防万一而已。

    他觉得实情也是这样,便没有再怀疑田鹤儿,只是多了一份戒心。

    然而钱金海看到这种情形,一切都明白了,用手指着田鹤儿,怒喝道:“老姐啊!我们多年的老交情了,没有想到你真得是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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