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卓永公子为示雅恭谦和礼节周全,将自己的宅院让给了秋堂,今夜倒让秋堂近水楼台先得月。

    秋堂隐隐听到柳如烟在念诗,起初没有太听明白,但听到“薄冰肌莹,雪腻酥香”八个字,心想这小美丫发情了。他还是轻飘到她的宅院中,在黑暗中清楚地看到美人穿着绛红色的薄纱在起舞,舞姿优美,姿态撩人。

    他透过薄纱能看到她贴身着白色的丝绸衣服,连系得带子都能看清,是银色绸带,在古时这就是相当招摇性感的服装打扮了。

    秋堂看到柳如烟舞个不停,心想老子可不想只看你跳舞,怎么也得摸两把,不然九珠玉翠衣基本算是白送了。

    他信口就胡诌了一句,“真是舞美人更美。”

    柳如烟根本没有听到有人进入,而从声音断定是秋堂,心想深夜入女子闺宅,也太失礼节了,如今自己也有两甲子内力,不如装作没有听出对方的是谁,先试试他的武功再说。

    她想着,也不答话,迅即向发出声音的方位扑来,知道是秋堂,她不想用内力搞得鸡犬不宁,只想用招式给他点教训。

    秋堂夜中视物如明昼,见她招式不带内力,早就看出柳如烟的用意,迅即如鬼魅般闪开,怕她扑空失了颜面,躲过去的同时,信手揽向她的腰身,这样也不算太失礼。

    谁知柳如烟修长的美腿向后上方反踢,秋堂下意识地将胳膊一抬,他这一揽之下,胳膊的位置抬高。

    柳如烟反手一掌,直拍向他的胸膛,却发现被男人鬼似地紧紧地搂住腰身,而她那一掌也的确是打到他胸膛上,只是不知道为何没有打中。

    秋堂美人入怀,满怀尽香,让人香软酥骨,不舍得松开,“我是秋堂,听到你院里有动静,这才过来看看。”

    他说着,搂着这样的人间极,体内奔腾的热血仿佛要鼓破血管子,呼呼地流淌。

    这是柳如第一次被男人搂着,有一种麻酥酥的反应,娇身有软得,软得像依在男人怀里,她抬起头来刚想说点托辞的话。

    她娇娇地道:“不知是王爷,小女子失礼了。”

    “没什么,我也是听到动静,心里放心不下,这才来看看姑娘。”

    柳如烟的意思是让秋堂松开手,他却是紧紧搂着自己的腰身,而男人比她仅仅是高一寸,四目相对,怦然心动。

    吐气如兰,芬芳如花。

    秋堂有些按捺不住了,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红唇,听她用鼻子哼了一声。

    女子身体修长,无非就是腿长所显,想推开秋堂,双手却在其后,羞涩无比地道:“王爷,小女子只是跳舞吟诗而已,还请松手。”

    “原来是这样啊!”秋堂装愣充傻地松开了手,心里老舍不得。

    柳如烟都尴尬死了,总得找个话题,“王爷真是身怀绝技,竟然能躲过小女子的攻击。”

    秋堂笑了笑,“柳姑娘也是身怀绝技之人,可是我敢断言,你的武功远不及卓永公子。”他在打击美人,就是让心慌意迷之时露出破绽。

    柳如烟果然中招,急忙说道:“卓永公子内力平平,他怎得会抵上我两甲子内力和风雪飘飞的绝世轻功?”

    秋堂轻声一笑,“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前夜刺杀我的人便拥有两甲子内力,刺杀未成,被燕狼山追出去,之后被卓永公子一掌就打爆了头。

    头爆到一种什么程度?我给你描绘一下,就是头颅爆到全碎而只剩下脖子。这种情形,你可以想象一下。”

    柳如烟惊得轻啊一声,“怎得会这样?他为什么要欺骗我呢?”

    “你们俩你情我侬,也许是他不想让你受到打击而已,如果不是这样,他为什么要将天功神丸送给姑娘呢?”秋堂继续试探。

    柳如烟笑着摇了摇头,“王爷说笑了,我不会嫁给一个成过亲的人,但也绝不会嫁给一个矮我许多的男人。只是男女之间的事情,我不想一口拒绝他,只希望他不要对这感情陷得太深。我们是礼尚往来,而我也送他许多珍惜的雪莲花,价值同样不菲。”

    秋堂心想原来他和毛天永都没有追求到柳如烟的机会,但是他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心理平衡了许多,原来哥没戏,这矮小子也没门。

    他还想装好人,“卓永公子这人不错的,不妨柳姑娘再考虑一下。”

    柳如烟连连摇头,温柔而有些羞答答地道:“王爷,您身边有这么多的美人,她们难道想嫁给一个比自己矮许多的男人吗?”

    秋堂装模作样地寻思一会儿,“也是这个道理。不过,一个男人武功好,又不招摇,也挺吸引人的。”

    柳如烟知道秋堂在说卓永公子,而她心里清楚,一个拥有两甲子内力的高手,断然不可能被同等实力的高手一掌就拍爆了头,而发生这种事,解释就有一种,那就是卓永公子认识那刺客,且是武功造诣相当高深。

    她听说刺客被卓永公子打爆头的事,而秋堂也没有撒谎,心里纠结起来,不知秋堂和卓永公子都安得是什么心,便试探着问道:“王爷是在怀疑卓永公子?”

    秋堂见柳如烟也疑惑了,趁机解释,西域根本没有龙涎灵芝草和龙涎香寿,那是大量的古龙类聚集在一起形成的东西,很多涎液经过多少年后才形成一点,而这里大部分是沙漠,还有雪山,龙不是傻子,而即使很早的时候有龙,又如何在大漠中找到灵草和龙涎香寿。

    还有龙涎灵芝草和龙涎香寿只是江湖这几年才流传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卓永公子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之前知道吗?一定不知道。

    如果他猜得不错,卓永公子就是毛襄的儿子,而毛襄原来是大明王朝的锦衣卫同知,可谓是坏事做绝,而毛天永居住在这里时间太长,貌相和气质都有所改变,故而初看并不太像毛襄,但有类似之处。

    只是毛襄将龙涎灵芝草做成的灵丹起了不同的名字,又将灵丹分成两批,一批带到了中原,一批留在西域,故而中原和西域毛襄身边的人有很多都拥有两甲子内力,就像克里……

    柳如烟听着秋堂的解释,感觉他的话在理,而卓永公子也说的在理,秋堂的确是好色也有心机,讨厌死了!

    她有自己特别的直觉,一个身边美女如云,而从不强迫女人的男人不可能坏到那里去,就像秋堂。

    然而卓永公子富庶西域,为人和善,这样的人就是隐藏武功实底,而主要为了从商赚钱,在功夫上不显山露水估计是为了减少麻烦,但他是不是毛襄的儿子,此事就不好说了。

    至于毛襄,西域很多人通过汉人的商队知道其财富是小偷们偷来的,那可是集天下小偷偷来的财富。

    秋堂看到柳如烟一时陷入沉思,不言不语,不想再跟她说这些不高兴的话题,轻声道:“我们不说这些,没啥意思,不知柳姑娘能不能穿上九珠玉翠衣让我一赌仙容啊?”

    人家送的东西,总得穿上让人家看看。

    柳如烟是这样想的,默默地点点头,随即轻步入房,点上蜡烛,这九珠玉翠衣如同外衣,也没有必要避讳秋堂,当着他的面将它披穿在身上,正好垂直其鞋面。

    美人穿上九珠玉翠衣,在烛光里满身生辉,各色玉片,珍珠和翡翠流光异彩,真是美仙子降世。

    秋堂都看呆了,忍不住称赞道:“哎呀,真像为柳姑娘量身订做的一样,机缘啊!”

    柳如烟脸红了,啥机缘所在啊,你不就想说我们有缘分嘛,你都是有好多老婆的男人了,看到漂亮女人就动心,有点花心了不是。

    女人爱美,得到男人称赞还是很开心,而她跟秋堂在一起真得很高兴,至少没有跟贵人在一起的那种拘束感。

    柳如烟轻轻转了转身,玉片流转,就如同一个玉美人在翩翩起舞,诱得男人想跟这种女子来一场抵死的缠绵。

    秋堂那东东不争气,又支起一顶大篷来,有点男人人高马大部件雄壮的味道。

    柳如烟忍着羞涩,也忍着笑,没有脱下九珠玉翠衣,只是轻步走到桌边,泡了一壶雪莲茶。

    秋堂赶紧坐下尝,他会个屁茶,只是为了掩饰不争气的小兄弟,而来永烟宫几日,也想回去跟小媳妇凤琼绫打一架了。

    柳如烟还是以言语打破这种尴尬,而一般来讲,男人见她有这种反应都很正常,定力不深的都流哈喇子呢,“王爷,您的武功真得很深奇,小女子很是钦佩。”

    “我这人有个毛病,武学只传自己的老婆和亲身护卫。”秋堂拉风地笑了笑,“当然了,为柳姑娘演示一下,那并没什么。不知姑娘像看什么?”

    “我想知道你在院中如何躲开我进招的?”

    柳如烟忙迭地问着,话音未落,她看到秋堂依旧是坐着,却如鬼魅般一闪,那竟然是身形,再眨眼时找不到人了,却是感到有人在替自己揉肩,力道不轻不重,也很舒服。

    秋堂憋着笑,“你跳舞咏诗的也累了,我就破例一次为姑娘揉揉肩!”

    柳如烟也不好推辞,毕竟人家可是大明王朝的齐皇王,就是到了西域,那至少与大汗平起平坐,然而让男人揉着肩,身上还是异样顿生,且是有点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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