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十八）名为神格
荼苏一瞬不瞬地盯着一脸认真的红发男孩看了半晌,最终还是诚实地开口答道：“……让父亲大人帮忙消除你的记忆。”
“果然姐姐你心目中最重要的人还是蓝染老师啊……”似乎并没有对她给出的答案感觉到意外，小小的少年在沉默了一瞬后竟是缓缓地露出了一抹类似于嘲讽的笑容。虽说荼苏从来未曾刻意隐瞒过他的身世，我爱罗一直以来也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多只能算是同母异父的姐弟而已……但真正将对方宛若默认的表情看在眼中之时却还是忍不住生出了少许的别扭情绪。然而就在他闷闷不乐地垂下头去的同时额心处却倏然被熟悉的温暖手掌所覆盖，与此同时少女隐约带着叹息之意的声音也悠悠地传入了耳中：“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爱罗也是我重要的弟弟不是吗？”
望着面前一瞬间由沮丧转为了星星眼的自家弟弟,荼苏只觉得自己略有些内疚的心情也渐渐地变得好了起来。其实她先前的那一番话也并非全然是哄骗孩子的言语，虽然表面上她对待两个孩子的态度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事实上在她心中我爱罗的地位一直都是凌驾于一护之上的。毕竟人都有私心,而她也从来未曾否认过这一点……早在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时间她便将我爱罗这个她名义上的弟弟视为了自己的责任，而对于一护她则更多地将之当作普通的朋友抑或是父亲未来的班底来对待。如果今日将我爱罗与一护的状况对换……她至少还是会费力考虑一下是否有其他避免其受到伤害的方法而不是选择就这样坐视不管。在最后瞥了无声无息地自后方贴近并肩持伞前行的母子两人的大虚一眼之后，荼苏径自将开了一个小缝的车窗关上并低低地吐出了一口长气：“史塔克,我们回去。”
史塔克似乎稍稍犹豫了一下,继而一边依言重新启动了车子一边低低地问道：“您不打算看到事情结束之后再离开吗？其实您只要不刻意插手……”
荼苏摇了摇头，没什么精神地道：“真咲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丧命,然后一护后悔不迭痛不欲生……接下来将会发生的无非就是与这种情形相似的戏码吧。而且若是想要制造出完美无缺的假象必然要利用到镜花水月的力量，想必现在父亲大人一定也在附近吧？既然连他都不担心会因为此事和自己的弟子离心，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瞎操心……”然而就在她话音即将落下的同时小小的身躯陡然被裹入了一个熟悉无比的微冷怀抱当中，继而男人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也同时传了过来：“想不到荼苏你居然在背地里说我的坏话啊……难道我这个父亲在你心中已经如此没有地位了吗？”
“父亲您是想要吓死人吗？”荼苏随手拍了拍明显吓了一跳的我爱罗的头顶，顺便侧身向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座位上的男人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略顿了一顿才开口接道：“您现在难道不是应该躲在一旁主导这场好戏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镜花水月会处理好的，比起那边的事我倒是更担心你会对此事心生不满……毕竟一护平时和你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可是现在看起来你似乎比我所想的要更为理智。”蓝染面带赞许地摸了摸少女的头发，待到目光转至了似乎在犹豫着是否应该停下车向自家上司施礼的史塔克身上时却已是带上了全不掩饰的上位者威压，“史塔克，今日是轮到你的从属官莉莉妮特守护在荼苏身旁吧，为何她没有在荼苏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便出手？”
在对方有若实质的目光逼视之下即便以史塔克的实力一时间也是不自禁地感觉到如芒在背，先是反射性地一个急刹将车停在路旁后方才低低地开口解释道：“抱歉，蓝染大人，莉莉妮特她还是小孩子心性……不过我对她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她必然不会让荼苏小姐受到任何伤害。”
蓝染用沉冷漠然得没有半分起伏的视线打量了对方半晌，最终还是淡淡地开口说道：“只此一次，否则我不介意将你们调回虚圈——就算你在管理和经商方面都相当有天分，但毕竟此次与王族的战争还是需要人做前锋的。”
“……是。”虽然面色苍白得几乎支撑不住，但史塔克最终却还是一边咬牙抵抗着对方尽数集中在自己身上的巨大灵压一边冷汗涔涔地点头答应了下来。虽然几乎所有亚丘卡斯以上等级的大虚都是战斗和杀戮而生的存在，但其中却也不乏他这种不喜战斗的例外……对于为了进化为人类形态而心甘情愿地臣服于面前男人的麾下的他而言此刻的生活无疑已可算是极其舒适和安逸的，因此若非必须的话他也着实是不愿再次返回虚圈过着那种杀戮血腥环绕的日子。思及对方前段日子对自己的照顾，荼苏最终还是主动岔开了话题笑着问道：“父亲大人，您打算什么时候对王族空间动手？”
“王族空间的时间流动速度比现世要慢上很多，以现世的时间算来……大概是十年之内吧。”
荼苏默默地点了点头，片刻之后又再次开口问道：“话说回来……您在英国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这半个月以来您可是忙的连面都没露呢。”
似乎很满意她的关心一般，男人隐藏着厉色的目光霎时间变得柔和了起来：“梅林的神格已被我剥夺，后续事宜也已经基本处理妥当了。”
“那么……虚夜宫的伤亡如何？”
“只不过付出了一批不值一提的牺牲品而已。反正虚圈的大虚数以亿万计，对于现今已完全掌握了破面制造技术的我而言甚至根本就不能算是消耗。唯一有些可惜的是十刃中的七号和九号也一并身亡了，不过在此之后号码已经由新生的两名破面补上了。”蓝染不置可否地勾起了唇角，眉间眼底俱是满满的漠然之意。反正对于他而言作为战斗机器使用的破面基本可算是需要多少就能生产出多少，相比之下如同史塔克这般的管理人才和萨尔阿波罗那样的研究和情报人才倒是更为稀缺。稍停了一下才再次开口问道：“对了，萨尔阿波罗已经将你送到虚圈的那片灵魂分离出来并重新融合完整了。不过那个灵魂因为受损严重的缘故必须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才能恢复原本的意识……不过作为灵魂载体的那个孩子和那条蛇你打算如何处理？”
荼苏歪着头想了想，稍有些迟疑地说道：“那条蛇就先扔在萨尔阿波罗那里做实验品好了，不管怎么说那也算是个稀缺的魔法生物不是？至于哈利那个孩子……父亲您觉得他是否有培养的价值？”
“魔力还算不错，不过并不适合学习死神或是虚的战斗方式。”
荼苏了然地点了点头，在稍稍沉吟了一下后才再次说道：“英国不是有所谓的魔法学校吗？那些所谓的魔咒虽然杀伤力不大，但其中有一些还是很管用的，譬如说是读取修改他人记忆或是控制他人的之类的……”
“的确……不过那所学校似乎十一岁才能进入，在此之前你就先负责训练他基本的战斗能力吧，我会吩咐他们将那孩子送到你身边的。”蓝染倒是并没有否定对方的建议，但在沉默了片刻后却又轻描淡写地给自家女儿增加了一份负担。继而不待对方表示出反对的意愿便再次开口说道：“现今的梅林被我禁闭在了断界之中，你觉得我是应该直接杀死他以绝后患还是应该暂时留下他的性命？”
在低头沉默了一瞬之后，荼苏最终还是略有些迟疑地说道：“那个……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想见梅林一面，那位叫做雷刃的圆桌骑士虽然和巴拉克一样是英灵，但是偏偏却能够像灵体一样独立存在，如果能够将巴拉克也转化成那种形态的话……”
蓝染不动声色地轻轻叩着椅背，半晌之后方才缓缓地点了下头：“的确……梅林手下的那些圆桌骑士都被他转化成了类似于半英灵半灵魂的存在，而且梅林本人除了巫师的魔咒之外甚至也和你一样懂得驱使灵魂的技能。不过据我所知他的这种能力应该并非本身所带而是来源于我剥离出的那枚神格，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将他的神格给你。”
“果然姐姐你心目中最重要的人还是蓝染老师啊……”似乎并没有对她给出的答案感觉到意外，小小的少年在沉默了一瞬后竟是缓缓地露出了一抹类似于嘲讽的笑容。虽说荼苏从来未曾刻意隐瞒过他的身世，我爱罗一直以来也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多只能算是同母异父的姐弟而已……但真正将对方宛若默认的表情看在眼中之时却还是忍不住生出了少许的别扭情绪。然而就在他闷闷不乐地垂下头去的同时额心处却倏然被熟悉的温暖手掌所覆盖，与此同时少女隐约带着叹息之意的声音也悠悠地传入了耳中：“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爱罗也是我重要的弟弟不是吗？”
望着面前一瞬间由沮丧转为了星星眼的自家弟弟,荼苏只觉得自己略有些内疚的心情也渐渐地变得好了起来。其实她先前的那一番话也并非全然是哄骗孩子的言语，虽然表面上她对待两个孩子的态度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事实上在她心中我爱罗的地位一直都是凌驾于一护之上的。毕竟人都有私心,而她也从来未曾否认过这一点……早在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时间她便将我爱罗这个她名义上的弟弟视为了自己的责任，而对于一护她则更多地将之当作普通的朋友抑或是父亲未来的班底来对待。如果今日将我爱罗与一护的状况对换……她至少还是会费力考虑一下是否有其他避免其受到伤害的方法而不是选择就这样坐视不管。在最后瞥了无声无息地自后方贴近并肩持伞前行的母子两人的大虚一眼之后，荼苏径自将开了一个小缝的车窗关上并低低地吐出了一口长气：“史塔克,我们回去。”
史塔克似乎稍稍犹豫了一下,继而一边依言重新启动了车子一边低低地问道：“您不打算看到事情结束之后再离开吗？其实您只要不刻意插手……”
荼苏摇了摇头，没什么精神地道：“真咲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丧命,然后一护后悔不迭痛不欲生……接下来将会发生的无非就是与这种情形相似的戏码吧。而且若是想要制造出完美无缺的假象必然要利用到镜花水月的力量，想必现在父亲大人一定也在附近吧？既然连他都不担心会因为此事和自己的弟子离心，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瞎操心……”然而就在她话音即将落下的同时小小的身躯陡然被裹入了一个熟悉无比的微冷怀抱当中，继而男人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也同时传了过来：“想不到荼苏你居然在背地里说我的坏话啊……难道我这个父亲在你心中已经如此没有地位了吗？”
“父亲您是想要吓死人吗？”荼苏随手拍了拍明显吓了一跳的我爱罗的头顶，顺便侧身向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座位上的男人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略顿了一顿才开口接道：“您现在难道不是应该躲在一旁主导这场好戏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镜花水月会处理好的，比起那边的事我倒是更担心你会对此事心生不满……毕竟一护平时和你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可是现在看起来你似乎比我所想的要更为理智。”蓝染面带赞许地摸了摸少女的头发，待到目光转至了似乎在犹豫着是否应该停下车向自家上司施礼的史塔克身上时却已是带上了全不掩饰的上位者威压，“史塔克，今日是轮到你的从属官莉莉妮特守护在荼苏身旁吧，为何她没有在荼苏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便出手？”
在对方有若实质的目光逼视之下即便以史塔克的实力一时间也是不自禁地感觉到如芒在背，先是反射性地一个急刹将车停在路旁后方才低低地开口解释道：“抱歉，蓝染大人，莉莉妮特她还是小孩子心性……不过我对她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她必然不会让荼苏小姐受到任何伤害。”
蓝染用沉冷漠然得没有半分起伏的视线打量了对方半晌，最终还是淡淡地开口说道：“只此一次，否则我不介意将你们调回虚圈——就算你在管理和经商方面都相当有天分，但毕竟此次与王族的战争还是需要人做前锋的。”
“……是。”虽然面色苍白得几乎支撑不住，但史塔克最终却还是一边咬牙抵抗着对方尽数集中在自己身上的巨大灵压一边冷汗涔涔地点头答应了下来。虽然几乎所有亚丘卡斯以上等级的大虚都是战斗和杀戮而生的存在，但其中却也不乏他这种不喜战斗的例外……对于为了进化为人类形态而心甘情愿地臣服于面前男人的麾下的他而言此刻的生活无疑已可算是极其舒适和安逸的，因此若非必须的话他也着实是不愿再次返回虚圈过着那种杀戮血腥环绕的日子。思及对方前段日子对自己的照顾，荼苏最终还是主动岔开了话题笑着问道：“父亲大人，您打算什么时候对王族空间动手？”
“王族空间的时间流动速度比现世要慢上很多，以现世的时间算来……大概是十年之内吧。”
荼苏默默地点了点头，片刻之后又再次开口问道：“话说回来……您在英国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这半个月以来您可是忙的连面都没露呢。”
似乎很满意她的关心一般，男人隐藏着厉色的目光霎时间变得柔和了起来：“梅林的神格已被我剥夺，后续事宜也已经基本处理妥当了。”
“那么……虚夜宫的伤亡如何？”
“只不过付出了一批不值一提的牺牲品而已。反正虚圈的大虚数以亿万计，对于现今已完全掌握了破面制造技术的我而言甚至根本就不能算是消耗。唯一有些可惜的是十刃中的七号和九号也一并身亡了，不过在此之后号码已经由新生的两名破面补上了。”蓝染不置可否地勾起了唇角，眉间眼底俱是满满的漠然之意。反正对于他而言作为战斗机器使用的破面基本可算是需要多少就能生产出多少，相比之下如同史塔克这般的管理人才和萨尔阿波罗那样的研究和情报人才倒是更为稀缺。稍停了一下才再次开口问道：“对了，萨尔阿波罗已经将你送到虚圈的那片灵魂分离出来并重新融合完整了。不过那个灵魂因为受损严重的缘故必须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才能恢复原本的意识……不过作为灵魂载体的那个孩子和那条蛇你打算如何处理？”
荼苏歪着头想了想，稍有些迟疑地说道：“那条蛇就先扔在萨尔阿波罗那里做实验品好了，不管怎么说那也算是个稀缺的魔法生物不是？至于哈利那个孩子……父亲您觉得他是否有培养的价值？”
“魔力还算不错，不过并不适合学习死神或是虚的战斗方式。”
荼苏了然地点了点头，在稍稍沉吟了一下后才再次说道：“英国不是有所谓的魔法学校吗？那些所谓的魔咒虽然杀伤力不大，但其中有一些还是很管用的，譬如说是读取修改他人记忆或是控制他人的之类的……”
“的确……不过那所学校似乎十一岁才能进入，在此之前你就先负责训练他基本的战斗能力吧，我会吩咐他们将那孩子送到你身边的。”蓝染倒是并没有否定对方的建议，但在沉默了片刻后却又轻描淡写地给自家女儿增加了一份负担。继而不待对方表示出反对的意愿便再次开口说道：“现今的梅林被我禁闭在了断界之中，你觉得我是应该直接杀死他以绝后患还是应该暂时留下他的性命？”
在低头沉默了一瞬之后，荼苏最终还是略有些迟疑地说道：“那个……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想见梅林一面，那位叫做雷刃的圆桌骑士虽然和巴拉克一样是英灵，但是偏偏却能够像灵体一样独立存在，如果能够将巴拉克也转化成那种形态的话……”
蓝染不动声色地轻轻叩着椅背，半晌之后方才缓缓地点了下头：“的确……梅林手下的那些圆桌骑士都被他转化成了类似于半英灵半灵魂的存在，而且梅林本人除了巫师的魔咒之外甚至也和你一样懂得驱使灵魂的技能。不过据我所知他的这种能力应该并非本身所带而是来源于我剥离出的那枚神格，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将他的神格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