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他们要回房间用点心,刘香翠自己不是跟他们一个层次的人,便很自觉地说道:“那民女就先回自己的房间了,太子殿下,太子妃,民女告退了。”

    奈何木清洢还没有说什么,便听见苍澜渊抢先一步的说道:“下去,等会儿会有人跟你送上点心的。”

    “谢太子殿下。”刘香翠谢过苍澜渊便自发自觉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木清洢和苍澜渊等几人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几人纷纷围着桌子坐下,早已在房间等候的一名丫鬟正在给茶杯里倒着茶水,不一会儿的功夫,点心也由厨房里的厨子端了出来。

    “这又是一种新鲜花样。”木清洢显然对这么食物都已经产生了极其浓烈的爱好,“马顺想不到你这么会做点心,你当初想着开酒楼的想法真的是绝了。”

    “这也要多亏了清萍,当时我有那个想法开酒楼的时候也遵循过清萍的意见,便也想着试一试,想不到被老天眷顾。”马顺在这方面极其的谦虚,从来没有给自己抬过高架,这是很多老板鲜有的特点。

    木清萍听马顺提起自己,便有些羞涩的说道:“我当时也不过是想着你能有一技之长嘛,而且你做的饭菜都那么好吃,如果真的是当厨子了那也没有委屈了人才。”

    “清萍这句话我喜欢听。”木清洢拿着一块点心说着,最后将点心轻轻咬了一口在自己的嘴里,“真的很好吃,你尝尝。”

    木清洢说着,便将自己咬过的点心递到苍澜渊的嘴里,苍澜渊二话没说就将木清洢手里的点心咬了一口,可是不知道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是故意,居然苍澜渊的牙齿咬到了木清洢的手指。

    “苍澜渊,你是不是饿得太狠了啊,都想把我手指也吃掉吗?”木清洢甩了甩被苍澜渊咬得有些酥麻的手指。

    “哦。”苍澜渊全然不以为意,只是“哦”了一声,便说道:“我以为你把你手里的东西怕不够给我吃,就将自己的手指头拿来也给我一同吃了呢。”

    木清洢听苍澜渊这么一说,便有些无力望天的感觉,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嘛。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敲门声。

    “有什么事?”回话的人是马顺。

    “外人有个叫张大力的男人找,就是今天在酒楼生事的那个男人。”门外的小二恭敬的对马顺说道。

    “我知道,我们马上就过去。”在桌上的人都知道是谁,马顺回了句,门外的小二便走掉了。

    木清洢本来还想吃一块儿点心的,可是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想不到已经茶黑了,看来是到了兴师问罪的时候,木清洢丢下一块点心,拍了拍手,说道:“你们慢用,我现在出去了兴师问罪去了。”

    刚说着,就起身欲走,却被苍澜渊拉住,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先把茶水喝了,暖暖身子。”

    木清洢没有反抗,而是依言将苍澜渊递过来的茶杯接住,然后一饮而尽,说道:“这下可以了,走。”

    木清洢好像挺急的样子,挺着大肚子也能走这么快,苍澜渊尾随其后,生怕木清洢会出什么差错。木清洢和苍澜渊来到了刘香翠的屋子,果不其然就看见一旁的张大力脸上的肌肉正抽搐着,左手一直都捂住右手手腕,疼得他直吸气。

    “怎么样,这个滋味很好受,我看你这么一下午的时间都没有来找我,我以为你已经找到了治愈自己的方法了呢,”木清洢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走到张大力身前,苍澜渊更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样子直接坐在一旁的凳子前。

    显然张大力已经疼得忍受不住了,原本以为只要不去抓不去挠什么疼痛或许就会好一些,想不到不管抓还是挠都疼得锥心,恨不得将自己这双手剁了一般才安心。

    “太子妃,小的知道错了,求太子妃饶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滋生事端了,不会再到这里闹事了,求太子妃放了小的。”张大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脑袋不停的与这大理石地面做着最紧密的接触,嗑得“咚咚”直响。

    木清洢显然不是一个慈善的主,再说了有些人如果不给他吃点苦头,他不然怎么会知道别人的厉害呢?!木清洢不理会张大力的磕头认错,而是等张大力没有力气挣扎的时候,木清洢便说道:“我问你,你怎么又跑回来了?我这个毒药的药性可是很快的,你居然能这么长时间才来找我,想必你肯定去过什么地方。”

    这让木清洢不得不怀疑,张大力是不是去找过那个幕后指使者,张大力显然是疼得有些受不住了,便说道:“草民确实是去找过那个人,可是我并没有找到,后来想着做些什么事情肯定就能分散注意力的,便跑到赌场去赌了几把,可是身上的银两都被我输光,可是我的手腕还是这么的疼。”

    张大力活像一个做错了事情还觉得自己委屈的模样,让坐在一旁的苍澜渊看着都有些嗤之以鼻,这样的男人还算男人么?苍澜渊自己给自己沏了杯茶,也没有再看跪在地上的张大力。

    “你的那些事情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想要知道那个幕后指使你的人是谁,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谁,你既然找过她自然也是知道她是谁。”木清洢表情冷漠决绝的模样,容不得张大力有半点的反驳之意。

    张大力听得木清洢这么一说,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这个人告诉木清洢时,突然只觉得心口一阵疼痛,让张大力疼得在地上打滚,刘香翠看见更是心疼不已,连忙将在地上打滚的张大力扶起来抱进自己的怀里,乞求的对木清洢说道:“求太子妃救救他,他罪该万死当他也没有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啊。”

    木清洢冷眼看着张大力心如刀绞的模样,便问道:“是不是那个人给你吃过什么东西。”

    听木清洢这么一问,张大力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便说道:“早上的时候我去找过她,她给我吃了一粒药,说是能帮助我躲过此劫的药,我就没有多说什么便把这粒药放进了嘴里咽了下去。”张大力显然是因为疼痛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只是额头上的冷汗一直不停的往下面流着。

    “你身上的毒我能帮你解除,而且我还能将我自己给施的毒给解了。”听木清洢这么一说,刘香翠和张大力都高兴得跟什么一样。

    “不过!”就在他们高兴之际,木清洢再慢悠悠的对他们两个人说道:“你们必须得告诉我幕后人到底是谁,不然你们只有等死。”

    这一点木清洢可没有吓唬他们,以木清洢多年的行医经验,她早就已经查出张大力被下的是什么毒,刚好趁着这样的机会让他们把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告诉自己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情。

    正当张大力犹犹豫豫的时候,他答应过那个人一定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木清洢和苍澜渊的,可是要怎么办呢?张大力也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想要斩草除根,将自己赶尽杀绝,他不过就是在赌场欠下了赌债,想要还债才不得已走到了这一步,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罪该万死吗?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张大力心如刀绞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用力的喘着粗气,对木清洢说道:“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木清洢满意的看着张大力,似乎自己的脑子已经开窍了,知道什么对他才是最重要的了,木清洢几乎用赞扬的口气,对张大力说道:“很好,你只要好好配合我,我一定能让你多活个几年。”

    “我问什么,你只管回答我就是了。”木清洢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张大力,随后说道:“第一,背后指使你这样做的人是谁,第二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的。”

    这是木清洢一直都想知道的,也是张大力一直都想要回避的话题,可是再怎么回避也免不了会被再次问到的可能,张大力看了看木清洢和坐在一旁悠闲自得的模样喝着茶的苍澜渊,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只是知道那个人是个女的,是她告诉我们,你们是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的。”

    经张大力这么一说,正准备喝茶的苍澜渊顿时手停在半空中,木清洢也转过头看着苍澜渊,苍澜渊接受到目光抬眸看了看木清洢,似乎是心照不宣,心里大致上都已经有了答案一般。

    木清洢继而转过头,又看向张大力,说道:“当时你们在酒楼滋生事端的时候她可有在附近观看?或者是说这一场戏是你们自己安排的还是她安排的。”

    张大力艰难的摇摇头,否认的不知道是木清洢前面一个问题还是后面一个问题,继而说道:“是我们自己想办法演的这处戏的,那个女人并没有参与。”

    难怪,能将这处戏演得这么难,想必也只有他们可以这样演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那最后一个问题,今天早上的时候在后花园偏僻的角落处是不是你们?”

    这让木清洢不得不遐想,早上时在柳树下站着的人或许就是她们,张大力有点不敢相信木清洢是怎么知道的,明明自己都已经掩藏的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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