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如今都已经这个年纪了,还要去战场,或多或少是不放心的,而且我还听马顺说是爹爹亲自请命要去羌族的!”

    木清萍说完,眼睛直直看着木清洢,木清洢也沉思了一会儿,最后说道:“这次出征本来是澜渊去的,父皇都已经下令让澜渊带兵去羌族。可是就是当天澜渊却告诉我是父亲亲自带兵去羌族,我也很担心父亲,所以今天才出宫的。”

    木正霖的心思木清洢不是不知道,不管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什么,都改变不了木正霖年纪大了,不宜出征打仗的事实,“可是,我在府里劝了父亲很多次,可是父亲都没有想要改变主意的打算。你担心的事情我知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

    经木清洢这么一说,木清萍才知道为什么木正霖会这样做了。方才在一旁玩耍的马希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回了位置,听到木清洢和木清萍还是在谈起自己的家事好像还涉及到朝中的事情,只觉得无趣,都快要打瞌睡了。

    “父亲是因为愧疚。”木清萍看着木清洢,说道。

    难道木清萍知道吗?木清洢抬眼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木清萍。木清萍笑了笑,说道:“我那时候是才记事,记得父亲那时特别喜爱夫人,即便是我们出生了会叫爹爹两个字,父亲也都是在夫人身边,就在那时出征打仗,当时夫人怀有身孕已经都有六个月的身子了。父亲出征就是三个月,庆幸的是父亲打了一仗胜仗,当时皇上龙颜大悦,要奖赏父亲。可是也就在那时,远在边塞的父亲接到消息说夫人难产,便连夜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我当时就听父亲身边的将领说,一路赶回来死了四匹马。”

    木清萍话说到一半看了看木清洢,原本以为木清洢会有些伤感或者是其他什么的,可是看见木清洢没有那么的脸上并没有那么多的表情,一向坚强的木清洢怎么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呢,这是木清萍一个想到的问题。

    可是木清萍貌似猜错呢,当木清洢听到木清萍将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的时候,反而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但是内心深处,应该是自己的身体,却有些动容一般。木清洢便有些不知道如何去辨别了,就只能这样静静的听着木清萍说的关于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的故事。

    木清萍定了定神,又说道:“或许就是因为爹爹娶了三位夫人的缘故,我娘跟二娘一向都是统一战线的,因为当时父亲很喜欢夫人,所以只要父亲没有在府上,我娘和二娘都会欺负夫人,然而夫人的性子本就很和善,从来都不跟人计较过这些,一直都谦让这我娘和二娘,甚至有时候看到我们玩就会给我们带很多吃食过来。”

    “而我们受到自己娘亲的影响或多或少会变得有些相同。当父亲快马加鞭赶到府中的时候,夫人已经咽气了,当时我们还小,站在一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抱着夫人痛苦,一边的稳婆则抱着襁褓中的,哥哥便跪在床边哭着。从父亲回来到夫人安葬有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合过眼甚至都是点水不沾那样的,还好哥哥当时懂事不知道跟父亲说了些什么便渐渐好转了些。”

    当木清萍说到差不多的时候突然戛然而止,没有想要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木清洢等了半晌也不见木清萍开口,有些奇怪木清萍怎么一直都看着自己。木清洢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脸,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意识都没有呢?

    难道是真的是这具身体起的反应么?木清洢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破涕为笑道:“想来父亲是真的很爱母亲的,所以当时我变成傻子的时候都不怎么管过我,想必也是因为恨着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母亲也不会死了。”

    这样的情义,木清洢还是能够理解的,虽说不是自己经历过得事情,但是即便是旁观者听到这样的故事也都会动容的。

    而这样一句无心的话却让木清萍深感歉意,便一手拉过木清洢放在桌上的手,歉疚的说道:“清洢,对不起,那时候不懂事跟大姐合伙让你变成傻子,你不但没有恨我们,还给我撮合了这么好的一段婚姻,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木清萍满脸真诚的对木清洢说着,木清洢自也是能感觉到木清萍的真诚,轻笑的说道:“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人不能总活在曾经的回忆当中。”

    “嗯~”听木清洢这么一说,木清萍的心或多或少会舒坦许多。

    木清洢原本就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置身在这样一个年代当中,明哲保身以及什么勾心斗角实在是太常见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还是这么封建思想的一个朝代之中。

    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马希媛自己都已经在木清萍的床上睡着了,或许是太无聊的缘故,木清萍有些许无奈的笑道,“这个丫头,就跟个小孩子似的,困了也不知道盖被子现在这天儿这么冷。”

    说着,木清萍便走到床边将一床被子盖在马希媛的身上。坐在桌边的木清洢也将视线放在了马希媛的身上,说道:“这个丫头真的纯洁如水的,一点城府都没有,想必马府人将自己的女儿照顾得很好。”

    木清萍听得木清洢的话,便说道:“可不是,就连马顺就很喜爱自己的这个妹妹,就像一个孩童一般整天缠着转悠,可爱的很。”

    “所以,像这样的女子不能受到一点的伤害,不然心灵就会受到创伤。”木清洢这么无意间的一提,倒是让木清萍有些愣怔了,看了看木清洢。

    木清萍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有些心疼的说道:“你都知道了啊。”

    被木清萍这么一问,木清洢倒有些傻眼了,她知道什么啦,不过就是这样一说说,难道还真的被自己给猜中了?

    “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木清洢反问道。

    被木清洢这么一反问,木清萍便知道是自己多心了,还真的以为木清洢已经知道了什么,看了看木清洢,木清萍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给木清洢,最后下定决心还是将事情告诉给了木清洢。

    “我才嫁过来没有多久的时候,马府就发生了一些事情,差点让希媛丢了性命。”木清萍坐下,喝了口水,便对木清洢说着,“那日,你帮助我试探马顺的时候不是发现有人想要陷害我嘛,后来发现竟然是马顺的表妹,本来那件事之后老爷和夫人就打算将马顺的表妹给遣走的,因为毕竟顾虑着如果有下一次谁都担待不起这个责任,二来也是担心我会再出事。”

    “可是,那次我心软,马顺的表妹也亲口想要许诺过会安安生生的呆在府中自己的闺房里,不会再生出事端,所以我便亲自跟老爷和夫人商量将马顺的表妹留下来。可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因为一时的心慈手软差点就要了希媛的命。”

    木清萍说着,瞬间眼底里方才的心疼和怜惜,转化为对马顺表妹的恨意,说道:“因为她一心想要嫁给马顺,可是马顺对其他女的又别无二心,她知道在我身上得不到什么好结果,便想着拉帮结派试图讨好希媛来帮助她。她当时可能是想着我是初来乍到对马府上下的事情不熟悉,而且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如她那般熟络,就想借着这一点来拉弄希媛。”

    “可是谁知道,希媛确实是与我有缘,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两便无话不谈,希媛自那时起也经常往我这边跑,马顺表妹原本以为希媛是在帮她找时机,可是没有想到希媛却将她的阴谋全都告诉给我了。我当时听了十分的震惊,但是没有证据我也不敢乱定论,只是对希媛说着,先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给老爷和夫人,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就行。”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马顺的表妹好像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样,就那天晚上竟然将希媛带到一个每人的院落里,想要将希媛杀人灭口,因为希媛每晚都回到我这里听我说外面的事情,这孩子而且是非常守时的,我们都已经约定好了,可是我等了好久都没有见希媛来,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后木清萍实在是不放心马希媛,便将才从酒楼回来的马顺来到自己的身边说,希媛今天跟木清萍约定好要来自己院落的,可是这么久了都没有见人来,有些担心。

    马顺则有些不以为意,说着,马希媛或许是因为有些累了,今日便没有来的。可是木清萍一向是知道马希媛的性格的,即便是不来也会叫来告诉自己一声的啊。

    这里就要说一下了,为什么马希媛不来就来命人来通报一声,因为有一次也是跟这个差不多的一件事情,马希媛说要来木清萍的院落来玩,可是迟迟不见马希媛,后来木清萍竟然等到三更半夜,直到被在外有应酬的马顺发现,才迫于无奈睡觉了。

    可是,很不幸的事,木清萍第二天就下不来床了。当马希媛知道木清萍因为什么生病了时候,便有些愧疚了,更加觉得这个嫂嫂的好。也就是自那以后马希媛一旦有什么事来不了了都会命下人来知会一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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