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点也不疼
发觉抱住自己的那双手有片刻的颤抖，接着更用力抱紧自己，秦秦觉得什么都值了，过去受的羞怒，伤心难过，心痛和泪水，在这一刻都值了！
她的手微颤着去抚摸他的脸，从他光洁的额头，英挺的眉，狭长迷人的眼睛，挺直的鼻子，薄凉的嘴唇。。。手指像着了魔，流连忘返的停在他脸上，似乎要把他刻画进自己心里，血液里！怕这样真实的他再也触碰不到！
突然手被他抓在手心，放到唇边印上一个吻，她闭上眼，觉得心里一片安宁，不再害怕不再彷徨，只要能爱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无悔无怨。。。
身下的身体显然是第一次暴露在别人面前，手指轻抚过便激起一片绯红，她紧闭双眼握紧拳头的样子就像是赶赴刑场的恐惧，他眼里含笑，细密的吻落在她身上每一处，温柔而缠绵，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却第一次如此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她，就怕伤了她。
可是不管怎么安抚分散她的注意，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她还是疼得弓起身子，他忍着澎湃的欲望，倾身在她耳畔，“疼吗？”
她羞得满脸红晕，连看都不敢看他，声音细细小小却又无比坚毅，“我。。。不疼。。。”
他吻掉她脸上的泪水，肆虐的欲望再也压制不住，在她极力克制的呻吟声中他紧搂着她到达了顶峰。。。
他走的时候没有和她道别，他以为她还睡着，所以轻轻的起身离开没有叫醒她，她躺在床上，一半羞涩一半难过的听着他关门的声音。
他就这么走了吗？他和她过得这一夜究竟算什么？一夜。。。情吗？可是，郝秦秦，你觉得他应该怎样对你？说对你负责还是云淡风轻的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心里，究竟希望是哪种结果？
恐怕，你心里也一样迷茫吧。。。当时只知道为了他付出什么都愿意却不曾想真和他越过了那层关系又该如何面对他。
哎。。。幽幽的叹了口气，自己在他心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唯一能让自己感到安慰的是，昨晚，他对她那样的时候，并没有叫着别人的名字，不管是不是自欺欺人，她相信他知道和自己缠绵的人是谁，这就够了吧。
虽然全身酸痛像散了架，但一听到电话里木头哭得那么凄惨，她心里着急顾不上自己就赶了过去。
木头缩在家里的小床上，哭得瑟瑟发抖，看到她，哭得红红的兔子眼睛又是一阵湿润。
“秦。。。秦。。。”
“木头，怎么。。。了？”从来没见过这幅样子的秦秦被眼前的木头吓了一跳，满脸的泪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眼里满是委屈和担忧，一向强势霸道目中无人的木头，怎么突然间像变了个人！
“秦秦。。。秦秦。。。”穆木抽泣着，掀开被子抱住秦秦，“秦秦。。。真人。。。真人。。。怎么办啊。。。爷爷他。。。他怎么可以。。。”
“究竟怎么了？”木头现在的样子绝不会是因为“一夜情”，肯定比这个要严重多了，“木头，真人怎么了？”难道是真人出了什么事？
在穆木断断续续的叙述中秦秦总算理出了一点头绪，事情大致是这样的，木头的爷爷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木头和真人的事，说的人就这么一说，可听得人可不只是随便一听，当她爷爷知道她家孙女是不情不愿和那男人发生关系的，当下就气的说不出话来，其实如果是普通人家的爷爷顶多叫来那男人一顿教训，可偏偏木头家的爷爷可不是什么小人物！
其实木头的爷爷秦秦也知道一点，那时自己在学校受人欺负多亏了木头替她撑腰才没人敢欺负她，她当时就想木头再厉害也只是个小女生如何能震住那些小流氓？后来才隐隐的知道木头有个很厉害的家长，在这个城市的绝大多数地方她家的势力都不容小觊，恐怕早几辈的人没几个不知道木头爷爷名号的。
“爷爷竟然说。。。竟然说要让他消失。。。”再次提及爷爷对她说的话她仍然清晰的记得爷爷眼中的恨意，她了解自己的爷爷，只要是他说的话，必定会做到！
“真人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不知道。。。哪里都找不到他。。。秦秦，只要是我爷爷要藏起来的人，不管是谁都找不到的！”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真人也不会。。。“秦秦，怎么办，怎么办啊！袁真人他这次死定了啦！”
穆木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第一次，秦秦觉得木头的世界好像塌了，因为袁真人，穆木一直伪装起来的坚强的世界彻底崩塌。
“木头，先别哭了，你听我说——”看着无助的木头，此时的秦秦却是从没有过的镇静，以前一直是木头照顾自己，现在也终于可以让她好好照顾一次木头了。
止住哭泣，穆木终于抬起头看向秦秦。
“木头，你爷爷不会随随便便带走真人的，你想想看，是不是因为你在你爷爷面前说过什么，让他以为你讨厌真人，所以才想对他下手的？”
“我。。。我只是对爷爷说。。。说。。。我不会嫁给他。。。”穆木顿了顿，语气有些艰涩的说，“当时爷爷对我说，既然我和他已经那样了，要么嫁给他要么。。。要么就让他消失，反正不能让他毁了我的清白。。。”
“你当时为什么说你不愿意嫁给他！”
“我。。。我。。。”穆木的脸憋得通红，许久才挤出字，“我。。。干嘛要嫁给他。。。”
哎。。。秦秦叹了口气，听她这么说心里倒安了心，既然这么说，木头的爷爷应该不会把真人怎么样的，倒是她。。。这个人，怎么到现在还这么木讷！
“木头——”秦秦看着穆木的眼睛，认真的问，“你。。。究竟喜不喜欢真人？”
“我。。。”穆木没料到秦秦会这么问自己，被她问的手足无措。
“木头，不要逃避也不要想否认，喜欢或者不喜欢，你一直都知道答案，自欺欺人只会害了他也害了你！”
“秦秦。。。我。。。我不知道。。。”
“不，木头，你知道！”
“我。。。我知道？”穆木望着秦秦坚定的眼眸，仿佛自己的心也变得坚毅起来。。。
还记得那年是十几岁的样子，远远瞧见角落里那个哭泣的小男孩，白净的脸上沾满灰尘和泪水，不知为何，一向不爱关心别人的她竟然一步步朝那个身影靠近，当她的手触摸到他冰凉的泪水，手指竟然微微的发烫。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话说就滚！滚回家喝奶去！”
“我不回去！”
“我说你找死——”
“我要你当我女朋友！”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你。。。做我。。。女朋友。。。”
“我，不喜欢小白脸！”
也还记得那个倔强的男孩子跟在自己身后硬要自己做他女朋友，不管她怎么骂怎么羞怒他都不走，他说我要你做我女朋友，那样信誓旦旦惊天动地，那时的她虽然讨厌心里却也是欢喜的吧。。。第一次，有人在自己面前郑重其事的说喜欢自己，不管不顾旁人的眼光，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这就是喜欢吧。。。原来喜欢已经埋在心里这么久了啊！
穆木像是想通了什么，豁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秦秦，我要去找爷爷，现在就去找他！”
秦秦站在一边看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套鞋子的狼狈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木头这家伙总算是开窍了，哎。。。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原来还抵不过人家爷爷一个小手段来得高明！
秦秦陪同木头一起去见她爷爷，这还是木头第一次在秦秦面前表现出对某个人的害怕，怕到不敢单独去见他。
秦秦心里也有些疑惑，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老人家竟然叫自己的孙女也如此惧怕！
她跟着木头来到近郊一处风景极好的别墅区，散落在绿荫中的独栋小楼前开满了白色的雏菊，风吹过，带来阵阵清香，这样幽静安宁让人的心也跟着平静起来。
正在楼前整理花圃的佣人见到穆木，笑眯眯的来给她开门，“怎么你们两个今天像说好了似的。”
穆木心里因为着急并没多想佣人话里的意思，带着秦秦一路小跑着上楼，却在楼梯口碰到个人，那人见到穆木先是微微一笑，待看到穆木身后的秦秦倒是一愣。
“表姐，你怎么在这里？”穆木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面上尴尬的神情表露无疑，回头看了眼秦秦，见她没什么反应，心里踌躇了下还是决定先找爷爷好好谈谈袁真人的事情，秦秦的事只能待会再说了。
“进去吧，外公正说要找你。”
听她这么说，穆木也不再犹豫，快步走进了书房。
“秦秦，我们。。。聊聊？”她依然是灿烂明亮的笑容，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烦热的夏日已经过去，凉薄的初秋里，漫步在雏菊花的小道上，微风送来满世界的清香，深深呼吸，连心都变得纯净，不知是谁，偏爱这样淡泊安静的白色小花，让她自由的开满整个世界。
秦秦跟在孔蔚岭的身后，望着她高挑修长的背影，突然就想起那个人的身影，他们两个，如果此刻并肩站在这里，该是副多美的画啊。。。
“秦秦？”
“恩。。。”她被这安静的氛围蛊惑，回得有些漫不经心。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找外公吗？”孔蔚岭似乎并不等秦秦的回答，自顾自的说下去，“我和外公说，我是不会嫁给南宫的。。。”
不会嫁，又是不嫁，怎么木头的爷爷孔蔚岭的外公最近总是在面对这个问题呢？秦秦心里对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老人颇有些同情。
“虽然。。。虽然在很多年前，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嫁给他。。。甚至为了他。。。”她苦笑着，眼里却有释然，“不过，都已经过去了。。。秦秦，你一定很好奇我和南宫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呵呵。。。可惜，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你，我是我，他是他，你和他之间不会因为我而有什么改变，所以你知不知道那些过往也毫无意义，秦秦，珍惜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啊！”她的笑，是秦秦见过最真挚的笑，没有搀和任何的虚假。
“我。。。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秦秦很想告诉孔蔚岭，你和他没有成为过去，你是他的现在也会是将来，一直都是，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要说，不要说，说了你就真的再没有机会了！
当她知道他还爱她，知道他所做的都只是在她面前演戏，知道他爱她爱到眼里再也别人，她一定会。。。他们一定会。。。那么，到时候，自己又该是怎样的心痛和后悔呢！
就让她自私一回吧！
“是吗？”孔蔚岭才不信她的话，她佯装生气的扯了扯秦秦的耳朵，“原来柔柔弱弱的秦秦也会说谎啊。。。”她是真的喜欢眼前这个女孩，从那天南宫的生日宴会上初见，她看南宫的眼神，正如当年自己的那般迷恋和沉醉，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个女孩能和那个人在一起！
“我。。。那个。。。孔小姐，你。。。和木头。。。”她慌忙转移话题。
“我之前说过叫我蔚岭吧？”她又捏了捏她的鼻子，突然发现有着一双大乌黑眼睛的秦秦很好玩。
“喔。。。”
“我和穆木是表姐妹啊。。。穆木的妈妈和我妈是姐妹，我妈嫁到了孔家，我阿姨留在了穆家，说起这个，你和我们穆木是很好的朋友吗？”穆木这个人从小就不爱与人接触，更是从没见过她带朋友到外公这儿来过，她知道，穆木心里一直排斥自己身处穆家这样的家庭。
“恩。。。很好很好的朋友！”这个世上，因为她的身边有木头，她才会一步步走下来，和木头，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她和她风雨同舟！
她的手微颤着去抚摸他的脸，从他光洁的额头，英挺的眉，狭长迷人的眼睛，挺直的鼻子，薄凉的嘴唇。。。手指像着了魔，流连忘返的停在他脸上，似乎要把他刻画进自己心里，血液里！怕这样真实的他再也触碰不到！
突然手被他抓在手心，放到唇边印上一个吻，她闭上眼，觉得心里一片安宁，不再害怕不再彷徨，只要能爱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无悔无怨。。。
身下的身体显然是第一次暴露在别人面前，手指轻抚过便激起一片绯红，她紧闭双眼握紧拳头的样子就像是赶赴刑场的恐惧，他眼里含笑，细密的吻落在她身上每一处，温柔而缠绵，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却第一次如此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她，就怕伤了她。
可是不管怎么安抚分散她的注意，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她还是疼得弓起身子，他忍着澎湃的欲望，倾身在她耳畔，“疼吗？”
她羞得满脸红晕，连看都不敢看他，声音细细小小却又无比坚毅，“我。。。不疼。。。”
他吻掉她脸上的泪水，肆虐的欲望再也压制不住，在她极力克制的呻吟声中他紧搂着她到达了顶峰。。。
他走的时候没有和她道别，他以为她还睡着，所以轻轻的起身离开没有叫醒她，她躺在床上，一半羞涩一半难过的听着他关门的声音。
他就这么走了吗？他和她过得这一夜究竟算什么？一夜。。。情吗？可是，郝秦秦，你觉得他应该怎样对你？说对你负责还是云淡风轻的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心里，究竟希望是哪种结果？
恐怕，你心里也一样迷茫吧。。。当时只知道为了他付出什么都愿意却不曾想真和他越过了那层关系又该如何面对他。
哎。。。幽幽的叹了口气，自己在他心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唯一能让自己感到安慰的是，昨晚，他对她那样的时候，并没有叫着别人的名字，不管是不是自欺欺人，她相信他知道和自己缠绵的人是谁，这就够了吧。
虽然全身酸痛像散了架，但一听到电话里木头哭得那么凄惨，她心里着急顾不上自己就赶了过去。
木头缩在家里的小床上，哭得瑟瑟发抖，看到她，哭得红红的兔子眼睛又是一阵湿润。
“秦。。。秦。。。”
“木头，怎么。。。了？”从来没见过这幅样子的秦秦被眼前的木头吓了一跳，满脸的泪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眼里满是委屈和担忧，一向强势霸道目中无人的木头，怎么突然间像变了个人！
“秦秦。。。秦秦。。。”穆木抽泣着，掀开被子抱住秦秦，“秦秦。。。真人。。。真人。。。怎么办啊。。。爷爷他。。。他怎么可以。。。”
“究竟怎么了？”木头现在的样子绝不会是因为“一夜情”，肯定比这个要严重多了，“木头，真人怎么了？”难道是真人出了什么事？
在穆木断断续续的叙述中秦秦总算理出了一点头绪，事情大致是这样的，木头的爷爷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木头和真人的事，说的人就这么一说，可听得人可不只是随便一听，当她爷爷知道她家孙女是不情不愿和那男人发生关系的，当下就气的说不出话来，其实如果是普通人家的爷爷顶多叫来那男人一顿教训，可偏偏木头家的爷爷可不是什么小人物！
其实木头的爷爷秦秦也知道一点，那时自己在学校受人欺负多亏了木头替她撑腰才没人敢欺负她，她当时就想木头再厉害也只是个小女生如何能震住那些小流氓？后来才隐隐的知道木头有个很厉害的家长，在这个城市的绝大多数地方她家的势力都不容小觊，恐怕早几辈的人没几个不知道木头爷爷名号的。
“爷爷竟然说。。。竟然说要让他消失。。。”再次提及爷爷对她说的话她仍然清晰的记得爷爷眼中的恨意，她了解自己的爷爷，只要是他说的话，必定会做到！
“真人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不知道。。。哪里都找不到他。。。秦秦，只要是我爷爷要藏起来的人，不管是谁都找不到的！”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真人也不会。。。“秦秦，怎么办，怎么办啊！袁真人他这次死定了啦！”
穆木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第一次，秦秦觉得木头的世界好像塌了，因为袁真人，穆木一直伪装起来的坚强的世界彻底崩塌。
“木头，先别哭了，你听我说——”看着无助的木头，此时的秦秦却是从没有过的镇静，以前一直是木头照顾自己，现在也终于可以让她好好照顾一次木头了。
止住哭泣，穆木终于抬起头看向秦秦。
“木头，你爷爷不会随随便便带走真人的，你想想看，是不是因为你在你爷爷面前说过什么，让他以为你讨厌真人，所以才想对他下手的？”
“我。。。我只是对爷爷说。。。说。。。我不会嫁给他。。。”穆木顿了顿，语气有些艰涩的说，“当时爷爷对我说，既然我和他已经那样了，要么嫁给他要么。。。要么就让他消失，反正不能让他毁了我的清白。。。”
“你当时为什么说你不愿意嫁给他！”
“我。。。我。。。”穆木的脸憋得通红，许久才挤出字，“我。。。干嘛要嫁给他。。。”
哎。。。秦秦叹了口气，听她这么说心里倒安了心，既然这么说，木头的爷爷应该不会把真人怎么样的，倒是她。。。这个人，怎么到现在还这么木讷！
“木头——”秦秦看着穆木的眼睛，认真的问，“你。。。究竟喜不喜欢真人？”
“我。。。”穆木没料到秦秦会这么问自己，被她问的手足无措。
“木头，不要逃避也不要想否认，喜欢或者不喜欢，你一直都知道答案，自欺欺人只会害了他也害了你！”
“秦秦。。。我。。。我不知道。。。”
“不，木头，你知道！”
“我。。。我知道？”穆木望着秦秦坚定的眼眸，仿佛自己的心也变得坚毅起来。。。
还记得那年是十几岁的样子，远远瞧见角落里那个哭泣的小男孩，白净的脸上沾满灰尘和泪水，不知为何，一向不爱关心别人的她竟然一步步朝那个身影靠近，当她的手触摸到他冰凉的泪水，手指竟然微微的发烫。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话说就滚！滚回家喝奶去！”
“我不回去！”
“我说你找死——”
“我要你当我女朋友！”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你。。。做我。。。女朋友。。。”
“我，不喜欢小白脸！”
也还记得那个倔强的男孩子跟在自己身后硬要自己做他女朋友，不管她怎么骂怎么羞怒他都不走，他说我要你做我女朋友，那样信誓旦旦惊天动地，那时的她虽然讨厌心里却也是欢喜的吧。。。第一次，有人在自己面前郑重其事的说喜欢自己，不管不顾旁人的眼光，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这就是喜欢吧。。。原来喜欢已经埋在心里这么久了啊！
穆木像是想通了什么，豁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秦秦，我要去找爷爷，现在就去找他！”
秦秦站在一边看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套鞋子的狼狈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木头这家伙总算是开窍了，哎。。。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原来还抵不过人家爷爷一个小手段来得高明！
秦秦陪同木头一起去见她爷爷，这还是木头第一次在秦秦面前表现出对某个人的害怕，怕到不敢单独去见他。
秦秦心里也有些疑惑，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老人家竟然叫自己的孙女也如此惧怕！
她跟着木头来到近郊一处风景极好的别墅区，散落在绿荫中的独栋小楼前开满了白色的雏菊，风吹过，带来阵阵清香，这样幽静安宁让人的心也跟着平静起来。
正在楼前整理花圃的佣人见到穆木，笑眯眯的来给她开门，“怎么你们两个今天像说好了似的。”
穆木心里因为着急并没多想佣人话里的意思，带着秦秦一路小跑着上楼，却在楼梯口碰到个人，那人见到穆木先是微微一笑，待看到穆木身后的秦秦倒是一愣。
“表姐，你怎么在这里？”穆木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面上尴尬的神情表露无疑，回头看了眼秦秦，见她没什么反应，心里踌躇了下还是决定先找爷爷好好谈谈袁真人的事情，秦秦的事只能待会再说了。
“进去吧，外公正说要找你。”
听她这么说，穆木也不再犹豫，快步走进了书房。
“秦秦，我们。。。聊聊？”她依然是灿烂明亮的笑容，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烦热的夏日已经过去，凉薄的初秋里，漫步在雏菊花的小道上，微风送来满世界的清香，深深呼吸，连心都变得纯净，不知是谁，偏爱这样淡泊安静的白色小花，让她自由的开满整个世界。
秦秦跟在孔蔚岭的身后，望着她高挑修长的背影，突然就想起那个人的身影，他们两个，如果此刻并肩站在这里，该是副多美的画啊。。。
“秦秦？”
“恩。。。”她被这安静的氛围蛊惑，回得有些漫不经心。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找外公吗？”孔蔚岭似乎并不等秦秦的回答，自顾自的说下去，“我和外公说，我是不会嫁给南宫的。。。”
不会嫁，又是不嫁，怎么木头的爷爷孔蔚岭的外公最近总是在面对这个问题呢？秦秦心里对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老人颇有些同情。
“虽然。。。虽然在很多年前，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嫁给他。。。甚至为了他。。。”她苦笑着，眼里却有释然，“不过，都已经过去了。。。秦秦，你一定很好奇我和南宫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呵呵。。。可惜，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你，我是我，他是他，你和他之间不会因为我而有什么改变，所以你知不知道那些过往也毫无意义，秦秦，珍惜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啊！”她的笑，是秦秦见过最真挚的笑，没有搀和任何的虚假。
“我。。。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秦秦很想告诉孔蔚岭，你和他没有成为过去，你是他的现在也会是将来，一直都是，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要说，不要说，说了你就真的再没有机会了！
当她知道他还爱她，知道他所做的都只是在她面前演戏，知道他爱她爱到眼里再也别人，她一定会。。。他们一定会。。。那么，到时候，自己又该是怎样的心痛和后悔呢！
就让她自私一回吧！
“是吗？”孔蔚岭才不信她的话，她佯装生气的扯了扯秦秦的耳朵，“原来柔柔弱弱的秦秦也会说谎啊。。。”她是真的喜欢眼前这个女孩，从那天南宫的生日宴会上初见，她看南宫的眼神，正如当年自己的那般迷恋和沉醉，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个女孩能和那个人在一起！
“我。。。那个。。。孔小姐，你。。。和木头。。。”她慌忙转移话题。
“我之前说过叫我蔚岭吧？”她又捏了捏她的鼻子，突然发现有着一双大乌黑眼睛的秦秦很好玩。
“喔。。。”
“我和穆木是表姐妹啊。。。穆木的妈妈和我妈是姐妹，我妈嫁到了孔家，我阿姨留在了穆家，说起这个，你和我们穆木是很好的朋友吗？”穆木这个人从小就不爱与人接触，更是从没见过她带朋友到外公这儿来过，她知道，穆木心里一直排斥自己身处穆家这样的家庭。
“恩。。。很好很好的朋友！”这个世上，因为她的身边有木头，她才会一步步走下来，和木头，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她和她风雨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