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到底做什么
刚想拉儿子走却见儿子身边站着个女孩，很面生，她上下打量一番，心下已经明了几分，“跟我过来！”
南宫知道自己老妈的脾气，手上略微用力握了握秦秦的手暗示她不用担心，便跟着母亲走到一旁。
“来晚不说竟然还带乱七八糟的人来！你到底要干嘛！”金兰君刻意压低嗓音。
“不来你说我顽劣，来了又问我干嘛！我说您到底要我来还是不来？”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警告你，今天给我安分点！”
“我哪里不安分了？我是大吵大闹了还是打人砸东西了？”他反问。
“你最好不要想动什么坏脑筋，你也知道这次孔家特地请我们家来的意思，如果你心里对孔家女儿还有想法，就给我——”
“妈，我来是因为您让我来，我可不是为了其他什么来的，你们的事和我无关，不要做什么都扯上我！”他一改之前的软脾气，口气突然变得强硬。
“南宫简仁！”金兰君对这个儿子向来无可奈何，自己话还未说完他就拔腿走人心里已然很气，再看他竟然走回到刚才那个女孩身边，心里一肚子的不爽就全算在了秦秦身上。
“南宫。。。先生。。。那个是你母亲吗？”她偷偷看了眼那位很漂亮的贵妇，怪不得南宫拥有这样一张脸，儿子像妈妈嘛，只是南宫妈妈似乎。。。看自己的眼神不怎么友善呢。
“把先生两个字去掉。”他在她耳畔轻声说，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朵上，刺激的她一阵颤栗。
“南宫。。。我。。。”
“走，我带你去认识几个人。”不容分说便牵起她的手走入人群中。
她真的很想和他说能不能让她离开啊。。。一来这里她就感受到周围人打量探究的眼神，她一向不习惯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更何况是这么多人盯着自己的感觉，有点。。。害怕呢。
“穆爷爷！”他站在穆崇文面前，礼貌的叫了一声。
“是南宫啊！”穆崇文见他面容清俊秀气，一举一动绅士优雅，心里很是欢喜，“刚才还问你母亲怎么不见你。”
“之前有点事耽搁所以来晚了，穆爷爷身子一向可好？”
“好，好，见你们这批年轻人这么能干，穆爷爷可还想多活几年瞧着你们闯事业呢！”穆崇文拍着南宫的肩膀，语气很是肯定。
“秦秦，过来，叫穆爷爷。”南宫把身后的秦秦拉到自己身边。
“穆。。。爷爷。。。”秦秦不明所以只能跟着叫了声，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坐着的老者，只觉老者一双透着光的眼睛正仔细打量自己，慌的她小腿肚子一阵哆嗦。
“这个孩子是——”穆崇文想了想似乎没见过眼前的这个孩子，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
“穆爷爷，秦秦是我带来的。”不需要多做解释，只需这么一句话，穆崇文便明了了其中的意思。
“是吗，既然是你带来的朋友，就好好招呼着吧。”说完也不再多看他们一眼就站起来离开。
“怎么才来？”身后有人问了声，南宫转身，见到是他，脸上浮上无奈的笑容。
“要不是你在我才不会来！”说完倾身抱住眼前的人。
“臭小子，这么久不见还是这幅死样子！”孔蔚岚被人抱住，有些不爽的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推开南宫。
大咧咧的拍了拍孔蔚岚的肩膀，南宫夺过他手里的酒喝了一口。
“你这幅样子，也是多年不变！”孔蔚岚冷峻的脸庞上浮上笑意。
“切！好好的为何要变！”南宫不以为然的说。
“只是你的胆子倒是变大了，竟然敢和我外公那样说话，真是可敬可佩啊！”说着孔蔚岚看了一眼南宫身边低头不语的人，“看来是一怒为红颜？”
“彼此彼此。”他暧昧的对孔蔚岚抛了个暧昧的眼神过去。
“不过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即使我们家不说什么，你们自己家那关——”
“我知道。”他抬手阻止他说下去，“不说这些了，对了，老大那边去见过吗？”
“恩，前几天刚从北京总公司任命回来。”
“看来我们老大对你还是不薄啊，竟然会把你外放，哎。。。哪像我。。。操劳的命哦！”南宫一副哀怨的样子，惹得孔蔚岚厌恶的瞥了他几眼，“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被派来上海，我不就得回总公司了嘛！老大这人真不厚道，不就是当年做错了那么点小事嘛，看我不顺眼到现在！早知道当初和你一块去意大利算了！”
“你是自作自受，当年要不是你他会和那女孩分开那么多年？他不杀了你已经算是厚道了。”孔蔚岚可不是会安慰别人的人。
“喂，孔三，不带你们两个这样的啊！”南宫装着一脸委屈。
这边南宫和孔蔚岚许久不见聊得正欢，那边一抹白色的身影笑意吟吟踱步过来，“三儿，南宫，你们聊什么呢？”
“咦？你。。。是你！”一直被两个男人忽略的秦秦终于被人发现了。
“啊。。。你、你好。。。”是她！蔚岭。。。
“你好啊，你。。。是南宫带来的？”问的是她眼睛却看向南宫。
“恩。。。”
“太好了！”孔蔚岭灿烂一笑，牵起秦秦的手，“刚才我还觉得无聊想偷溜走呢，你来了我就有伴了，来，我带你到处转转，不要和他们这些男人呆在一起总聊些没劲的东西！”说完就带着秦秦离开了。
待她们走远，孔蔚岚才开口，“想好了？”
“什么？”
“别给我装蒜，你和我二姐，你们两个，真的没可能了？”
他望着两个女孩的背影，并没有马上回答，许久，仿佛是叹了口气，“当年的事，你又不是不清楚，现在，更是不可能了。”
对他的话孔蔚岚不置可否，他一向性情寡淡，不喜多想别人的事情，要不是他们两个一个是自己的亲姐姐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他恐怕连问都嫌烦，只是瞧见南宫这副样子，也许事情远没有他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种事也只有当事人自己去解决了。
这边孔蔚岭带着秦秦转了一圈，自己也觉得索然无味，两个人就站在餐台前喝着果汁，不动也不说话。
“孔小姐？”她试着叫了声，总觉得这样的气氛有些尴尬，也许可以聊些什么，对于她，她私心里是想多了解的。
“恩？”孔蔚岭却有点心不在焉，眼神飘忽，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美国那边好玩吗？”
“好玩？”听她这么问她便笑了，“恩。。。怎么说呢。。。好玩也。。。不好玩。。。”
好玩？也不好玩？什么意思？
见她一头雾水，她也没心思再逗她，“有时好玩，有时又不好玩。这么说吧，心情好的时候觉得那里一切都是美好的，那里的街道房舍，那里的树木花草，所有东西都让你觉得好玩。可是有时候，一个人生活的久了心情就会特别差，差到你觉得这个地方简直不是人呆的，冷漠的城市冷漠的人。。。”
孔蔚岭的话她深有体会，她也是一个人走到了现在，说不上这样的生活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一路走来，苦也罢乐也罢，因为没有人和自己分享便渐渐不知什么是苦什么是乐了。
“怎么了？”见她眸子突然暗淡，眼里有凄楚的神色，孔蔚岭担心的问。
“没、没什么。。。”她强迫着自己挤出一个笑容，却不知道自己这个笑有多难看，“孔小姐——”
“叫我蔚岭吧，我比你大不了多少，难道你叫南宫“南宫先生”吗？”
呃。。。她怎么知道她叫他南宫先生？
“蔚岭。。。你们认识了。。。很久了吧。。。”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问了。
“我们？我和南宫吗？”嘴角轻轻上扬，孔蔚岭盯着眼前这个害羞的女孩，“恩，确实认识很久了呢。。。可能。。。从我有记忆开始，便认识了吧。。。”过去的一幕幕像旧电影胶片从脑海中一掠而过，只留下些许朦胧的镜头，竟然，许多都记不清了。
“喔。。。”原来是青梅竹马啊，这么深厚的感情，她如何能比得过？
“南宫是个臭小子！”
“恩？”秦秦瞪大了眼睛不解的望着孔蔚岭。
“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恶！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到处惹是生非，招惹了转身就把人家忘了。我还记得那时在一个学校念书，他从来不敢坐自己家的车，总是躲在我们家车里，就怕学校里女孩子逮到他把他生吞活剥了！害我当了许多年的挡箭牌！”孔蔚岭回忆起过去，突然觉得心里一片清明，无喜无悲，只把这一切当成过去的经历来讲述。
“是吗？”原来他从小便是招蜂引蝶的人啊！看来他小时候肯定也是个很耀眼的小正太！
“不提他了！来，我带你去见我外公，她见到你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那个。。。我已经见过穆爷爷了。。。”秦秦拉住孔蔚岚的手，踌躇着说。
“是吗？”孔蔚岭略有些诧异但很快恢复如常，“南宫他已经带你见过爷爷了啊。。。”这样也好，既然他先开口也省得她去做坏人了，自己在家里人眼里恐怕已经很不像话了，他这么做倒替她解了围，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蔚岭，过来陪你南宫伯母聊会儿。”孔蔚岭母亲在另一边朝女儿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
她望了眼母亲那边，三姑六婆的一圈人，心里厌恶但又不得不装得很贤淑的过去一一打招呼，身后牵着秦秦的手，把她小心的护在身后。
“玉贞你好福气，不仅有两个能干的儿子，还有个可人的女儿！”贵妇们纷纷褒扬起孔家的子女们。
穆玉贞因为二女儿和小儿子几年前被家里人赶出国在外人面前一直抬不起头，如今两人都回到自己身边心里不知有多欢喜。
“蔚岭啊，这次回来了就别再出去了，现在我们国内也不比外面差，你们家生意做的那么大，回来帮帮你大哥大嫂。”金兰君拉着孔蔚岭坐在自己身边，眼里瞧见那个和自己儿子一起来的女孩，当做没看到一样晾在一边。
“兰君，孔家有两个能干的儿子在可不怕，倒是你们南宫家的生意也不小，怎么不让蔚岭到你们家去帮帮忙？”不知谁说了句，引得众人都低低的笑，连穆玉贞脸上也荡漾开笑意。
“我何曾不这么想，不过，事情总要一步步做，将来我们南宫家总要靠儿子和媳妇的。”金兰君一语双关，眼神瞟了眼站在一边低垂着头的某人，继续和众人说笑。
“咦？这是哪家的孩子？”不知是谁察觉到了站在一旁不言语的秦秦，开口询问。
“是啊，怎么站着不说话？”
“我瞧瞧，恩，长得倒是挺秀气，我刚看着和蔚岭一块儿过来的，蔚岭，她是——”
“她是我朋友，不常来，所以大家不熟悉。”孔蔚岭尽量轻描淡写的介绍秦秦，她可见识过这群三姑六婆的能耐，可是能把你祖宗十八代给翻出来的厉害。
“你朋友？”穆玉贞显然不大相信女儿的话，不要说女儿出国那么些年哪里交得朋友？即使是没出国那时也不见她带过朋友回家。
“这位小姐，我看到好像是和你们家南宫一起来的。。。”总有那么些人喜欢挑弄是非的。
金兰君脸色沉了沉，心里十分的不舒服，那人这么说穆玉贞肯定听得明白，自己儿子在外面的名声也不用她这个做妈的宣传，谁不知南宫家的小儿子喜欢到处沾花惹草身边莺莺燕燕一大堆？整日里抛头露脸放浪形骸，如今竟然荒唐到把外面的女人带来亲朋的聚会！
而今天的聚会，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两家打算商讨一下南宫和孔蔚岭的婚事。
“蔚岭的朋友？也一定是名门望族之后吧？不知小姐叫什么名字？”金兰君似乎把心里的气都出在了秦秦身上，不知为何看她那副样子就来气。
南宫知道自己老妈的脾气，手上略微用力握了握秦秦的手暗示她不用担心，便跟着母亲走到一旁。
“来晚不说竟然还带乱七八糟的人来！你到底要干嘛！”金兰君刻意压低嗓音。
“不来你说我顽劣，来了又问我干嘛！我说您到底要我来还是不来？”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警告你，今天给我安分点！”
“我哪里不安分了？我是大吵大闹了还是打人砸东西了？”他反问。
“你最好不要想动什么坏脑筋，你也知道这次孔家特地请我们家来的意思，如果你心里对孔家女儿还有想法，就给我——”
“妈，我来是因为您让我来，我可不是为了其他什么来的，你们的事和我无关，不要做什么都扯上我！”他一改之前的软脾气，口气突然变得强硬。
“南宫简仁！”金兰君对这个儿子向来无可奈何，自己话还未说完他就拔腿走人心里已然很气，再看他竟然走回到刚才那个女孩身边，心里一肚子的不爽就全算在了秦秦身上。
“南宫。。。先生。。。那个是你母亲吗？”她偷偷看了眼那位很漂亮的贵妇，怪不得南宫拥有这样一张脸，儿子像妈妈嘛，只是南宫妈妈似乎。。。看自己的眼神不怎么友善呢。
“把先生两个字去掉。”他在她耳畔轻声说，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朵上，刺激的她一阵颤栗。
“南宫。。。我。。。”
“走，我带你去认识几个人。”不容分说便牵起她的手走入人群中。
她真的很想和他说能不能让她离开啊。。。一来这里她就感受到周围人打量探究的眼神，她一向不习惯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更何况是这么多人盯着自己的感觉，有点。。。害怕呢。
“穆爷爷！”他站在穆崇文面前，礼貌的叫了一声。
“是南宫啊！”穆崇文见他面容清俊秀气，一举一动绅士优雅，心里很是欢喜，“刚才还问你母亲怎么不见你。”
“之前有点事耽搁所以来晚了，穆爷爷身子一向可好？”
“好，好，见你们这批年轻人这么能干，穆爷爷可还想多活几年瞧着你们闯事业呢！”穆崇文拍着南宫的肩膀，语气很是肯定。
“秦秦，过来，叫穆爷爷。”南宫把身后的秦秦拉到自己身边。
“穆。。。爷爷。。。”秦秦不明所以只能跟着叫了声，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坐着的老者，只觉老者一双透着光的眼睛正仔细打量自己，慌的她小腿肚子一阵哆嗦。
“这个孩子是——”穆崇文想了想似乎没见过眼前的这个孩子，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
“穆爷爷，秦秦是我带来的。”不需要多做解释，只需这么一句话，穆崇文便明了了其中的意思。
“是吗，既然是你带来的朋友，就好好招呼着吧。”说完也不再多看他们一眼就站起来离开。
“怎么才来？”身后有人问了声，南宫转身，见到是他，脸上浮上无奈的笑容。
“要不是你在我才不会来！”说完倾身抱住眼前的人。
“臭小子，这么久不见还是这幅死样子！”孔蔚岚被人抱住，有些不爽的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推开南宫。
大咧咧的拍了拍孔蔚岚的肩膀，南宫夺过他手里的酒喝了一口。
“你这幅样子，也是多年不变！”孔蔚岚冷峻的脸庞上浮上笑意。
“切！好好的为何要变！”南宫不以为然的说。
“只是你的胆子倒是变大了，竟然敢和我外公那样说话，真是可敬可佩啊！”说着孔蔚岚看了一眼南宫身边低头不语的人，“看来是一怒为红颜？”
“彼此彼此。”他暧昧的对孔蔚岚抛了个暧昧的眼神过去。
“不过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即使我们家不说什么，你们自己家那关——”
“我知道。”他抬手阻止他说下去，“不说这些了，对了，老大那边去见过吗？”
“恩，前几天刚从北京总公司任命回来。”
“看来我们老大对你还是不薄啊，竟然会把你外放，哎。。。哪像我。。。操劳的命哦！”南宫一副哀怨的样子，惹得孔蔚岚厌恶的瞥了他几眼，“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被派来上海，我不就得回总公司了嘛！老大这人真不厚道，不就是当年做错了那么点小事嘛，看我不顺眼到现在！早知道当初和你一块去意大利算了！”
“你是自作自受，当年要不是你他会和那女孩分开那么多年？他不杀了你已经算是厚道了。”孔蔚岚可不是会安慰别人的人。
“喂，孔三，不带你们两个这样的啊！”南宫装着一脸委屈。
这边南宫和孔蔚岚许久不见聊得正欢，那边一抹白色的身影笑意吟吟踱步过来，“三儿，南宫，你们聊什么呢？”
“咦？你。。。是你！”一直被两个男人忽略的秦秦终于被人发现了。
“啊。。。你、你好。。。”是她！蔚岭。。。
“你好啊，你。。。是南宫带来的？”问的是她眼睛却看向南宫。
“恩。。。”
“太好了！”孔蔚岭灿烂一笑，牵起秦秦的手，“刚才我还觉得无聊想偷溜走呢，你来了我就有伴了，来，我带你到处转转，不要和他们这些男人呆在一起总聊些没劲的东西！”说完就带着秦秦离开了。
待她们走远，孔蔚岚才开口，“想好了？”
“什么？”
“别给我装蒜，你和我二姐，你们两个，真的没可能了？”
他望着两个女孩的背影，并没有马上回答，许久，仿佛是叹了口气，“当年的事，你又不是不清楚，现在，更是不可能了。”
对他的话孔蔚岚不置可否，他一向性情寡淡，不喜多想别人的事情，要不是他们两个一个是自己的亲姐姐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他恐怕连问都嫌烦，只是瞧见南宫这副样子，也许事情远没有他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种事也只有当事人自己去解决了。
这边孔蔚岭带着秦秦转了一圈，自己也觉得索然无味，两个人就站在餐台前喝着果汁，不动也不说话。
“孔小姐？”她试着叫了声，总觉得这样的气氛有些尴尬，也许可以聊些什么，对于她，她私心里是想多了解的。
“恩？”孔蔚岭却有点心不在焉，眼神飘忽，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美国那边好玩吗？”
“好玩？”听她这么问她便笑了，“恩。。。怎么说呢。。。好玩也。。。不好玩。。。”
好玩？也不好玩？什么意思？
见她一头雾水，她也没心思再逗她，“有时好玩，有时又不好玩。这么说吧，心情好的时候觉得那里一切都是美好的，那里的街道房舍，那里的树木花草，所有东西都让你觉得好玩。可是有时候，一个人生活的久了心情就会特别差，差到你觉得这个地方简直不是人呆的，冷漠的城市冷漠的人。。。”
孔蔚岭的话她深有体会，她也是一个人走到了现在，说不上这样的生活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一路走来，苦也罢乐也罢，因为没有人和自己分享便渐渐不知什么是苦什么是乐了。
“怎么了？”见她眸子突然暗淡，眼里有凄楚的神色，孔蔚岭担心的问。
“没、没什么。。。”她强迫着自己挤出一个笑容，却不知道自己这个笑有多难看，“孔小姐——”
“叫我蔚岭吧，我比你大不了多少，难道你叫南宫“南宫先生”吗？”
呃。。。她怎么知道她叫他南宫先生？
“蔚岭。。。你们认识了。。。很久了吧。。。”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问了。
“我们？我和南宫吗？”嘴角轻轻上扬，孔蔚岭盯着眼前这个害羞的女孩，“恩，确实认识很久了呢。。。可能。。。从我有记忆开始，便认识了吧。。。”过去的一幕幕像旧电影胶片从脑海中一掠而过，只留下些许朦胧的镜头，竟然，许多都记不清了。
“喔。。。”原来是青梅竹马啊，这么深厚的感情，她如何能比得过？
“南宫是个臭小子！”
“恩？”秦秦瞪大了眼睛不解的望着孔蔚岭。
“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恶！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到处惹是生非，招惹了转身就把人家忘了。我还记得那时在一个学校念书，他从来不敢坐自己家的车，总是躲在我们家车里，就怕学校里女孩子逮到他把他生吞活剥了！害我当了许多年的挡箭牌！”孔蔚岭回忆起过去，突然觉得心里一片清明，无喜无悲，只把这一切当成过去的经历来讲述。
“是吗？”原来他从小便是招蜂引蝶的人啊！看来他小时候肯定也是个很耀眼的小正太！
“不提他了！来，我带你去见我外公，她见到你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那个。。。我已经见过穆爷爷了。。。”秦秦拉住孔蔚岚的手，踌躇着说。
“是吗？”孔蔚岭略有些诧异但很快恢复如常，“南宫他已经带你见过爷爷了啊。。。”这样也好，既然他先开口也省得她去做坏人了，自己在家里人眼里恐怕已经很不像话了，他这么做倒替她解了围，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蔚岭，过来陪你南宫伯母聊会儿。”孔蔚岭母亲在另一边朝女儿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
她望了眼母亲那边，三姑六婆的一圈人，心里厌恶但又不得不装得很贤淑的过去一一打招呼，身后牵着秦秦的手，把她小心的护在身后。
“玉贞你好福气，不仅有两个能干的儿子，还有个可人的女儿！”贵妇们纷纷褒扬起孔家的子女们。
穆玉贞因为二女儿和小儿子几年前被家里人赶出国在外人面前一直抬不起头，如今两人都回到自己身边心里不知有多欢喜。
“蔚岭啊，这次回来了就别再出去了，现在我们国内也不比外面差，你们家生意做的那么大，回来帮帮你大哥大嫂。”金兰君拉着孔蔚岭坐在自己身边，眼里瞧见那个和自己儿子一起来的女孩，当做没看到一样晾在一边。
“兰君，孔家有两个能干的儿子在可不怕，倒是你们南宫家的生意也不小，怎么不让蔚岭到你们家去帮帮忙？”不知谁说了句，引得众人都低低的笑，连穆玉贞脸上也荡漾开笑意。
“我何曾不这么想，不过，事情总要一步步做，将来我们南宫家总要靠儿子和媳妇的。”金兰君一语双关，眼神瞟了眼站在一边低垂着头的某人，继续和众人说笑。
“咦？这是哪家的孩子？”不知是谁察觉到了站在一旁不言语的秦秦，开口询问。
“是啊，怎么站着不说话？”
“我瞧瞧，恩，长得倒是挺秀气，我刚看着和蔚岭一块儿过来的，蔚岭，她是——”
“她是我朋友，不常来，所以大家不熟悉。”孔蔚岭尽量轻描淡写的介绍秦秦，她可见识过这群三姑六婆的能耐，可是能把你祖宗十八代给翻出来的厉害。
“你朋友？”穆玉贞显然不大相信女儿的话，不要说女儿出国那么些年哪里交得朋友？即使是没出国那时也不见她带过朋友回家。
“这位小姐，我看到好像是和你们家南宫一起来的。。。”总有那么些人喜欢挑弄是非的。
金兰君脸色沉了沉，心里十分的不舒服，那人这么说穆玉贞肯定听得明白，自己儿子在外面的名声也不用她这个做妈的宣传，谁不知南宫家的小儿子喜欢到处沾花惹草身边莺莺燕燕一大堆？整日里抛头露脸放浪形骸，如今竟然荒唐到把外面的女人带来亲朋的聚会！
而今天的聚会，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两家打算商讨一下南宫和孔蔚岭的婚事。
“蔚岭的朋友？也一定是名门望族之后吧？不知小姐叫什么名字？”金兰君似乎把心里的气都出在了秦秦身上，不知为何看她那副样子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