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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在山头,散发出一日最后的光芒,万物蒙上一层金黄的色彩。 行人减少,街上小摊们也接二连三地收拾回家。掌柜的进屋歇息,店小二也坐在板凳上偷懒。

    孟远航走出房门,看了一眼凤卿的房间,迟疑片刻便走到她门前。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划破这沉静的黄昏。然而他没有得到一声答应,本想着邀约凤卿一起用晚膳,貌似不在房内了,孟远航只得失落地离开。

    房间内,凤卿正躺在**上睡得迷迷糊糊,眼皮十分沉重,抬不起来。听到敲门声,但是四只无力,根本起不来,最后又沉沉睡去。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凤卿睁开眼睛,发现一片黑暗,心里颤了一下,猛然坐起来。发现是在自己房间里,轻轻松了一口气,她下**摸索着到了桌前点灯。

    凤卿坐在桌前,感觉有些不对劲。一是自己出宫寻找南宫瑾,颇为谨慎,但是昨晚在镇上的百梨园和孟远航一起用晚膳却贪杯;二是为何记不清自己何时回来,而且一觉睡到现在?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凤卿百思不得其解,忽觉口渴便想倒杯茶喝,可伸手到茶壶茶杯时发现自己的左右手手背都有一条黑色的痕迹,从手腕直延道中指的指骨上。

    凤卿察觉手上的异样,却感觉不到身体有何不妥。想起昨日一起用膳的孟远航和探子,心里很是担心。

    凤卿急忙跑到孟远航房间,发现房间内没人,又前去探看回报消息的探子。地上、凳上、**上,几名探子姿势各异,微微打鼾声像是睡得正香。

    她蹲下去摇一摇地上的探子莫东风,道:“莫东,醒醒,醒醒!”然而莫东想是昏迷一般,完全感知不到凤卿在叫他。

    凤卿又依次去查探凳上的姚西沙,**上的陈南树和李北寒,呼吸正常,但是和莫东风一样就是不省人事。

    凤卿想起不在房内的孟远航,难道是他?脑海刚闪过这个念头,她又极力否认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是他呢?

    从途中他二话不说便打败蛇攀树一伙土匪起,他一直对自己关爱有加。半夜寻求大夫诊治细心照顾,天刚亮就大街小巷买早点,每日安排膳食和药,还在这穷乡僻壤安排出昨日一场盛宴,每一件事凤卿都感动于心。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如今自己有中毒之迹,而莫东风四名探子又昏迷不醒,他却不在房内,不是他又会是谁?

    此时,小花园里箫声响起,凤卿一听便快速跑去找孟远航。

    箫声很是清朗,花枝弄清影。那夜,她在窗台前望着他的身影,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但是他却愿意在得不到任何回报甚至被冷漠以待时数次出手帮助她。

    那时候他还是救她的青衫男子,而今日,他仍是一人立于花园中**,凤卿却无法以平和之心对待他,百梨园宴席上自己和四大探子都患有不测,而他竟能闲来无事**。

    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孟远航放下萧转回身,果然是凤卿。只是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孟远航浅浅一笑,在月光里澄澈俊朗。他轻声道:“酉时去找过你,你不在房里。你要忙什么吗?”凤卿摇摇头,想了解事情缘由又不忍质问。

    孟远航见凤卿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切道:“凤姑娘,发生何事了?若在下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定当全力以赴!”

    凤卿抬头扬起右手,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孟远航看了看凤卿,然后握住凤卿的手,在月光细看了一下有一条黑痕,惊讶中带着深深的不安道:“怎么会这样?你现在感觉如何?”

    凤卿收回手,语气有些冷,道:“孟公子,明人不做暗事。不知你意欲为何?”

    孟远航瞳孔微微放大,诧异之余又有些失望:“凤姑娘,你认为是我做的?”凤卿沉默,没有言语。

    孟远航突然笑了几声,道:“若我有居心,当初我就不会出手打到蛇攀树,也不会在你晕倒时抱你回房找大夫医治。这么多机会,我为何不下手?”

    凤卿情绪颇为激动,道:“是,你是三番四次帮我。但是昨日宴席后我和莫东风还有他几位兄弟都不同程度出现不适,你却安然无恙,这作何解释?”

    孟远航更是讶异,急道:“莫东风他们怎么了?”凤卿扭过头,说出莫东风等人昏睡在房间里。

    孟远航心里甚为愧疚,若不是他在百梨园设宴兴许就不会出事,同时又觉得自己很是委屈,虽然设宴是想让他们醉酒耽搁些时日留在钟家镇,但是没有要下毒的意思,这些真的不是他做的。

    孟远航走到凤卿面前,诚恳道:“凤姑娘,我孟远航对天发誓,昨日之事并非我所为,不然定遭天谴!”

    凤卿只淡淡道:“我只需要解药,其他一概不理。”

    孟远航无奈地表示自己真的没有解药,见凤卿仍旧是不信,便信誓旦旦必定找出幕后黑手,还自己一个清白。

    离开小花园,凤卿便急忙去找大夫,询问身上之毒还有为莫东风四兄弟脉诊。

    孟远航看着凤卿的背影,说不出的心酸,你就算不能明白我一直以来对你的爱慕,怎么能轻易就认定是我所为?我怎么会忍心让心爱之人受苦呢?

    回想起宴席,自己和凤卿等人一样吃了菜肴和喝了不少梨花春,为何自己没事?或者说身上之毒尚未发作?

    月色皎洁,孟远航不放心,连夜去调查百梨园。

    白日里,作为钟家镇远近驰名的酒楼,凭着几位招牌菜和酒香迷人的梨花春,百梨园可谓虚无空座。慕名而来的客官往往要等上半个时辰甚至一个时辰才有座位。而夜晚的百梨园,甚是清静。

    孟远航一跃,便跳过高墙,刚着地,院内的狗冲着他“汪汪”直叫,孟远航蹲下身拾起一小块石头朝狗一扔,狗应声倒下。

    孟远航潜入厨房。翻了翻锅瓢之类的厨房用具,又细查大米还有一些配料,仍是没有任何发现。望了一眼户外的一口井,他又跑出去用银针试了井水,银针没有变黑,说明没有人往井水里投毒。

    孟远航想了一下,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要是这井水被投毒何止凤卿和莫东风五人有事,什么时候自己智商变得如此低下。

    百梨园是百年老店,一直诚信有加,童叟无欺,断定不会让客人吃不干净的菜肴,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砸了自己的招牌?

    那么一定是外人在当晚的菜肴里下了毒,或者伙计被收买下毒,这样现在在百梨园肯定找不到蛛丝马迹了。

    翌日清晨,孟远航便踏进百梨园。

    百梨园的谢老板认得他是前日大摆筵席的孟公子,便喜乐着凑上前去套近乎道:“呦,这不是孟公子吗?欢迎欢迎,来来来里面请。”

    孟远航爽朗一笑,道:“今儿个起了大早,听闻百梨园的早点荤素搭配有营养,糕点别致又好吃,所以特意来尝尝鲜。”说罢便走到大厅里边一桌坐下。

    谢老板好奇道:“您怎么坐这里来了?厢房还多着呢,再说楼上有雅座。”孟远航摆摆手,道:“不碍事,我就一个人,再说和大伙一起还能听闻江湖之事呢!”

    谢老板点点头,道:“那我不妨碍孟公子用餐了。”然后去叫小二端上早点。

    一个灰色短衫挽起手袖的店小二端上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和几盘精致的糕点,道:“公子,慢用。”孟远航笑道:“店里可热闹了,小二哥可别累着了。”

    店小二收起托盘道:“掌柜的人老好了,看着大伙辛苦,多请了两个人,没扣低我们的口粮。这不,大家轮流着休息没那么累。”

    孟远航吃了一片云梨糕,道:“谢老板为人友善又大方,你们可真跟对了老板。”

    店小二一听,脸上满是喜傲之情,道:“是啊,前几日天气反复无常,掌柜的叫厨房了姜汤,还煮了谢药膳给大家。这几日医馆里都是人,我们百梨园可是一个人不舒服的都没有。小的不打扰公子用早点了。”

    孟远航点点头,边吃早点边把百梨园的伙计都记下,想逐一追查。半柱香后,他正想离开便遇见了于青衣。

    于青衣一脸的兴奋,道:“远航哥,你真的在这里?”孟远航没有表现出欣喜之情,只道:“嗯,我过来尝尝这里的云梨糕。”

    于青衣一听,便叫小二再上了两碟云梨糕,道:“远航哥喜欢,那就多吃点。”孟远航推辞道:“我吃过了,有点事情要办。你慢慢吃吧。”

    然而于青衣却拉住了他,撒娇道:“不嘛,远航哥陪我一起吃。”

    孟远航不顾于青衣的请求,决然离开。于青衣嘟起嘴,一脸不高兴,正巧店小二端上云梨糕,她顺手就把两碟云梨糕摔在地上。

    连接几日,孟远航因为调查凤卿中毒的事情,对于青衣不理不睬。于青衣心绪不宁,为了让孟远航有空陪陪自己,看来只能让他早点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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