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地蛤蟆的锦秋大队战士,个顶个水性响当当,手脚正痒痒着呢,哪能容忍其轻易出局?冲杀声中一起投出手榴弹炸开了王八堆,撑着小船用鱼叉往鬼子腚上后背掷扎,端着刺刀和敌人进行水搏,残暴的日军淹在水里就像游鱼无法逃避鸬鹚的猎捕。

    队员们使出看家老本事,脱了衣服,一猛子捣下去跟玩一样,游向水性不好的鬼子,身手敏捷出神入化地翻来覆去,按着狗头一阵猛沤,只将那粗矬的东洋油瓶子“咕噜噜”灌得“呴呴呴”直呛呼,双手高举着挓挲乱抓,却不见他们的天照大婶伸手来救,无奈只得如同饮阎王催命酒似的,过瘾地喝饱锦秋湖的净水后沉底上路了。

    许多都一撅腚,死鱼一样飘成了浮尸,脏血咕噜一翻染黑了水脉。几个稍微会洑点水的鬼子,没命地两手扑拉着浪花,赶紧挥舞着胳膊,争先恐后地朝河南岸拼命地游去,只恨爹娘没有给生出一副鳍翅来。

    看着那些在风波里挣扎的鬼子兵们的狼狈相,站在渔船上的骡驹袁大爷张着缺了两个半牙齿的古铜皱脸哈哈大笑起来。

    他解气地奋力投掷着手里锋利的鱼叉,欣慰地瞧着身上各插了呼啦啦带风飞去的长杆子,冒着血水歪斜着肩膀,蹴着腚痛苦死去的日本兵,心里那个解气啊就甭提了,他指着那些在水里拼命泅泳却即将成为他手下丧尸的鬼子兵高声叫骂道:“操你姥姥的小鬼子,想不到,你们也会这么一天呀!”?

    梁拴宝、樊傻子他们在骡驹袁大爷的指点下,一面使劲挥篙撑船,一面撒开堆在船头上的那块五六十丈长的三层大淌网。随着他一边朝前划船,撒进水里淌网随即散开,拉成一条直弧线,在湍急的湖水冲击下,快速地朝那些尚在水里面扑棱着的鬼子兵荡过去。

    正在侥幸朝着两岸游逃的鬼子兵,见一张横河而下的淌罛网朝自己漂流下来,情知苗头不好,立刻加紧了频率舞挓着胳膊,两腿也更紧地击蹬拨着湖水,想孤注一掷狠命顽抗着从渔网的包围圈里冲出去。

    梁拴宝怎么可能让这些即将入网的“大鱼”逃掉呢?于是,就把攥在手里想省下麻烦的最后一段渔网也全撒进了水里,随即把网纲拴在船尾上,双手架起了大棹,奋力朝前划着渔船,把那些眼看快要打着“嘭嘭”水花漏出渔网包围的鬼子兵,又一个接一个地圈了进来。

    眼看着把十五六个鬼子全围在了网阵里,梁拴宝还是不放心,仍旧不停地使劲划着船,把网拖成了一个扁长的椭圆形,连个豁口都不留,水里表演的所有鬼子兵全都牢牢靠靠套在了渔网里。这样一来,即使那些鬼子兵们的水性再好,肯定也是插翅难逃了。

    已经有**个鬼子兵又挂在了渔网上,在那里手抓脚蹬地垂死挣扎。可他们哪里知道越是乱扑棱,缠绕在身上的渔网就越密扎,工夫不大,即无力再踢蹬,躺在网上安安稳稳一动不动了。看着一个个鬼子兵被淹死了,队员们仍旧没有停下来,还在划着渔船,不停地追赶着那些已经被困在网里的鬼子兵,一圈接着一圈地转,把被围困在渔网里的小鬼子们,连续围绕上几层网,很快又有四五个鬼子兵挂在了网上动弹不得活活淹死漂了上来。

    队员们早已不用担心那些被拴宝围困在渔网里的小鬼子会从里面逃掉了。即使有鲤鱼从水里跳跃起来老高的本事,也别想从严阵以待杀红了眼的民族仇憎中逃出去了。

    大伙无不解恨地陶醉在了复仇成功的亢奋之中,再加上复仇本能的驱使,骡驹袁大爷仍旧在埋头不停地划着船,扯严实了渔网铁篦子般装住那些鬼子兵,一向连杀个鸭子都委托别人,自己都不敢看的他,今儿个非得要亲眼仔细瞧瞧那些杀人如麻的变态东洋魔鬼们是怎样纷纷痛苦受死去的不行。

    第七艘汽艇上的鬼子也被打得丢盔弃甲,争相逃命。在一片追杀声中鬼子像炸了群的鸭子四散涉水逃命。少数溃退出去的鬼子,急急慌慌,犹如丧家之犬,痨病齁泄地喘息一阵,正暗自其庆幸自己逃出重围漏网之鱼小聪明的得逞。

    可刚逃离着火的汽艇,便又陷入了水中的“鱼钩阵”。很门道的猞猁孙马上把经过改造的淌钩、划钩一齐推出,乘风顺流,风风火火直奔鬼子而去。

    两块木板扯着一条绳的淌钩,向前急速漂流;木板上安着风车的划钩,也飞奔过去;竹筏上拉起小帆的爬钩,跑得就更快了。没过多时,湖野里便传来了敌人狗急跳墙此起彼伏的呼叫。而台岭上负隅顽抗的逃敌则被他用刚刚修好的中正造,以校枪械,做了实验品,“嘁哩喀嚓”,先后“报销”了。

    几个没兜进漂钩阵的鬼子眼看快到岸边了,双脚终于着地,可以踩着水底泥草前行了,他们像抓住了救命稻棵似的,急急火火猛力扒水,“唏哩哗啦”地赶了过来。

    只见冲在最前面的黑乌龟般的小队长,忽然“哎呀!”的一声惊叫起来——率先中了头彩!

    闹得后边低头跟从的鬼子莫名其妙,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闯入了渔钩阵,他一扑腾不要紧,立马搅得周围大小几把渔钩迅速像激活了的一帮食人鲳似的漫卷过来,咬住了他的脚、膝盖,祸不单行,后边的鬼子因着疲于奔命,早已魂丢七窍,栖栖遑遑,傻里咕哒的,还以为队长嫌他们走得慢,遂惊呼狂叫,奋力撵过去。

    可是没跑多远,便也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律沾了光,也照样“哎呀哎哟”地慢了下来,像暗蛇袭身,颤抖慌乱,得瑟不及,大喊大叫起来,都一一上钩了。

    鬼子们疼得龇牙咧嘴,在水中摔倒喝水,手忙脚挓,忽没忽浮,哭喊呼救。有的被钩住了腿,有的被挂中了脸。有的钻透了肚皮,有的啃进了脖子、下巴。

    一个后来者居上大有作为的胖鬼子简直撞疯了钩窝似的,浑身上下叮噬蛀满了十多个粗细不已的鱼钩。

    鬼子们被不可蠡测的惩罚缠翻在水中扑腾,黄汤鼓荡,草菜断浮,像煮烂了的一锅烂肉饺子。

    俗话讲:“滚钩,滚钩,越滚越够受。”鱼钩像水下伏兵样扭住敌人不放。小鬼子们你扯我拽,越拽越紧。但凡上了钩的倭贼是越动弹越疼,越疼越呼隆,越呼隆身上的钩到的越多,而结果只有或束手就擒或静以待毙。这些鬼子在水里还不断地连滚带闹,鬼哭狼嚎,仿佛在上演着一场丑态百出的狂执洋相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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