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过了两日。未见朱纤纤过来催着学剑,龙吟风正好也落得个清闲。整日躺在床上,饮食茶水皆有绿奴送来。闲时翻翻《踏雪无痕》,觉着看起来挺容易,只是不知练起来会不会难。眼见伤口上结了一层黑黑的疤,龙吟风心思:“左右闲着无事,这伤口眼见得快好了。不如出去活动一下筋骨,练练这书上的轻功。梅老前辈说过,这是防身保命的绝学,早一日练成,早一日安心。”

    思及此处,起身下床,抖了抖肩头,感觉确实不痛了。将游龙剑缠在腰中,熄了灯,推开窗户一看,只见月明星稀,云淡风轻。一处处亭台楼阁映照在冷月清辉之下,更添几分庄严肃穆。顾不得欣赏眼前的景色,一提真气,纵身一跃,只觉身体如飞鸟般格外轻盈,竟飞出两,三丈远。

    龙吟风心中暗暗吃惊,心思:“萌妹妹赠我的这本《踏雪无痕》确是武林绝学,才看了两日,进步便已如此神速。” 却不知轻身功夫最难练的就是那一口真气,内力越浑厚,练起轻功来越容易。龙吟风身负绝顶内功,无论练什么武功都是事半功倍,练起轻功来更是如此。只是此刻他还浑然不知。

    此时的龙吟风,就如刚得到一个新鲜玩具的孩童一般,试了一次,便要试第二次。当下一提真气,分作两股,分别注入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出箕门,过天溪,直达足底涌泉穴。轻轻一纵,足底就像踩了弹簧一样,整个身体如柳絮随风,轻轻的飘了起来。

    皎皎明月,悬挂夜空;凉风徐徐,吹过耳际。一袭白衣,飞快的掠过重檐飞顶,发梢衣襟皆被微风拂起。龙吟风一边加快速度,一边自言自语道:“踏月乘风,御虚凌空。妙!妙!我真是糊涂,这么妙的轻功,为甚么不早点学呢?”

    当下运起真气,身形越来越快。只见一道白影一闪而过,如电光火石。龙吟风有心要试试这书中所载的轻功招式到底有多快,当下催动内力,按照书中的导气之法,逐一演练一遍。忽闻一声娇呼,颇觉耳熟,急忙停下。怎奈初学乍练,平衡掌握得还不是很好。猛然间收住身形,方向把握不住,一个趔趄,从楼顶上摔了下来。

    还好龙吟风见机得快,忙使一个“坠”字诀,双手曲肘抱头,身子弓起,屈膝上弯,将全身真气布于后背之上。整个人如同一个大球般从空中坠下,落在草地上,滴溜溜滚了两圈,卸去下坠的力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却是毫发无损。

    只听房中娇呼声一阵紧似一阵,龙吟风不禁好奇心起,轻轻走到窗户边,用手指将窗户纸轻轻捅破,偷眼望去,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屋内灯火通明,朱纤纤斜倚在一张太师椅上,两名斯文白净的年轻男子正跪在地板上替她揉脚。龙吟风定睛细看,觉着其中一名男子颇为眼熟。仔细想一想,却曾见过一面,便是前日在亭外所遇的小太监---张德开。另一个面生得紧,从未见过,却同样白面无须,想必是一路货色。

    这二人手上功夫了得,一人抱起朱纤纤一只脚,将三寸金莲托在掌中。伸出拇,食二指细细在脚掌上揉捏。足掌乃是全身穴道集中之处,轻轻拿捏,便觉涨痒难忍,难怪朱纤纤会大呼小叫。

    揉捏了片刻,张德开停住手,轻声问道:“郡主,舒坦了么?要不泡泡脚?”

    朱纤纤正闭着眼,在那享受。闻言一挥手,张德开忙躬身告退。片刻功夫,捧来一桶香汤,上面浮着几片兰花花瓣,一阵阵香气顿时溢满了整个房间。

    纤纤玉足伸入水中,阵阵热气升腾,直烫得朱纤纤额头上泛起一层细密的汗珠。旁边那小太监忙问道:“郡主,烫么?要不奴婢给您加点凉水?”

    朱纤纤摆摆手,轻启朱唇道:“不用。还是你们知冷知热,不似那个呆货!”

    张德开挽起袖子,一边替朱纤纤搓着脚,一边媚笑道:“郡主何必烦恼?俗话说: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汉子满大街都是。既然这个姓龙的如此不识抬举,把他赶出王府就是,何必跟他怄气?”

    朱纤纤俏眼一横,叱道:“你知道个屁!你当我愿意讨好他么?还真当自己是副龙卵,俏得不得了了!若不是父王欲谋大事,非逼着我去接近他,我才懒得理他哩!”

    一旁那小太监捂着嘴,偷笑道:“有卵的才是汉子,没卵的便与你我一般。开开,你没卵子也就罢了,怎么还没脑子?郡主身份何等高贵,若非为了谋划大事,又岂会轻易纡尊降贵?”

    张德开挨了骂,本就光火,见那小太监还敢嘲笑自己,不禁怒目相向道:“老毕!大哥莫说二哥,和尚莫笑光脑壳!咱们都是无卵之人,你笑我作甚?”

    朱纤纤见这两个阉货互相攻轩了起来,不禁柳眉轻皱,一摆手道:“好了,好了!毕德谨,你年纪大些,不要老拿德开取笑,不像样子!” 二人见郡主发话,忙住了嘴。

    朱纤纤见二人低着头,不做声。微微一笑,安慰道:“没卵也就罢了,总好过那块榆木疙瘩没心。一到关键时刻,就装傻充愣,白托生为汉子一场,有卵亦无用!”

    顿了顿,又道:“你们只管用心服侍我,来日我央花公公带你们入宫。能不能爬上去,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二人忙磕头道:“多谢郡主,奴婢一定尽心尽力服侍郡主!”

    朱纤纤微微一笑,将纤纤玉足从兰汤中提起,伸至张德开与毕德谨的嘴边。轻声道:“是么?这可是你们说的,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尽心尽力法?”

    张德开低头一看,只见一只玉足微微翘起,光洁如玉的足背上沾着点点水珠,五支粉嫩的脚趾头上染着猩红的趾甲。稍愣了愣,便一把捧起朱纤纤的玉足,大口大口的舔了起来。

    想是正好舔到了痒处,朱纤纤不禁一阵“咯咯!”的娇笑起来。扭头一看,毕德谨竟还愣在那里,立马将俏脸一沉,鼻中重重的“嗯!~~”了一声。

    做奴才最要紧的本事便是察言观色。一见主子不高兴,毕德谨也顾不了许多,忍住阵阵恶心,伸出舌头,将主子的洗脚水细细舔了个干净。

    朱纤纤身子软软的靠在太师椅上,便似瘫了一般。粉脸上一阵阵绯红,鼻孔中轻轻哼着,貌似十分享受。龙吟风却在窗外看的一阵阵恶心,只觉胃内翻江倒海,差点就要吐出来。忙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暗道:“平素看她斯斯文文,一本正经。孰料背地里却是如此荒淫无耻。罢了,反正我的伤已养好,明日就离开此地。从此山高水远,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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