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是求子?”那大师眉慈目善。舒骺豞匫

    “正是。”苏桐点头。

    那大师念了一下签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签上吉,寓意王妃夙愿终将得偿,老衲恭喜王妃。”

    苏桐莞尔一笑,这和尚只怕是说些吉利话讨好她来着,正要离开,萧逸尘却吩咐黑影多给些香油钱,他认为能博娘子一笑,这钱花得值。

    一行人出了大殿往后山而去,那大师看着这些人的背影却是哈哈一笑,意味深长。

    再说这后山有几所庙宇专供皇亲国戚供奉香火的,故而后山人烟稀少,景致却又是极美,如今正是满目葱郁之时,山泉叮咛,花繁叶茂。苏桐这会子走在前面,等回过头来却只要萧逸尘一人,她便猜到是萧逸尘遣走了随行的人,想跟她独处。

    “相公,我瞧着前面是一片竹林,我推你过去瞧瞧。”苏桐见他双手转动着轮椅,怕他又磨坏了手,便提议主动推着他。

    萧逸尘点头,很享受他二人独处的时光,山路还算平坦,加上萧逸尘加把手,二人很快便到了竹林跟前,清.一色的湘妃竹,怕是已有些年份,跟跟粗壮。

    林中修葺了青石板路,苏桐便推着萧逸尘进去,茂盛的竹林,行在其中竟感觉不到阳光的炙热,只闻得一股清香在鼻翼间蔓延。

    到了林中央,萧逸尘一揽苏桐的纤腰,她便落在他的膝上。头顶是翠绿的竹叶,叶片上尚凝聚着昨夜的雨水,不时有水珠自叶片上滚落,滴在苏桐的额头,面颊,最后调皮的滑进她的颈脖里,微凉的触感惹得苏桐咯咯而笑。

    见她笑得开怀,他略略放下心来,刚刚那和尚问她是否求子之时,他心里就担忧,怕触及了她的痛处。

    正当他松了一口气之时,苏桐笑着笑着竟然带着一丝苦涩,而后艰难地说道, “相公,都是我不好,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绝后,更不会被宫里的人这般为难,是我连累了你。”

    “不怪你,知道你因为幼时中毒而这样,我心里第一个念头不是我会绝后,而是有些自责,若是我早些遇到你,倒可以相互扶持,你当时那么小,却要忍受这般毒害,每每想到,便心疼又是心疼。”

    萧逸尘说着,苏桐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沿着面庞滑下在轮廓分明的下巴处一颗颗滚落在萧逸尘的颈脖里,她将萧逸尘抱得更紧,仿佛他是她尘世里唯一的依傍。

    那滚烫的泪水不同于一般雨滴的清凉,令萧逸尘身子一僵,喉头处一股紧缩,他紧紧拥着她,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她些,便瞧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凑上去轻吻了几下。

    “往后再不许说这样的混话,你我已是夫妻,便再也容不下连累二字。你会在我面前无忧无虑的傻笑,肆无忌惮的痛哭,我甚欢喜,欢喜你将的喜怒哀乐都告之与我,欢喜我能同你分享承担,也愿以后都如此。就怕你一句连累,将我推离你万丈之远,这与我比凌迟的痛楚更甚。只求你心中能够明白,荣华富贵非我所求,惟愿与你风雨同舟,此生不悔。”

    萧逸尘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极轻,然而那字字句句落在苏桐的耳边,却声声如锤,只击得她心跳加速,鼓动如雷。瞧着他琥珀色晶亮的眸,苏桐值得喉头一酸,心中言语万千却无法说出一字,最后甘愿得奉上樱唇,迎接那温柔缠绵的洗礼。13865830

    普天盖地的甜蜜涌来,周遭的一切都退化成单调的背景色,唯余他二人的唇齿相依。

    “你安心,我终会寻到办法的。”萧逸尘松开她,坚定的承诺。

    “嗯,我信你。”苏桐心中欢喜起来,自打相识以来,他总是有能力轻易掌控她的情绪,让她心中的一切都无所遁形,她抿嘴一笑,娇嗔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喜欢女孩?”

    萧逸尘却道,“只要是我们的孩子,什么都好。”

    苏桐听完心中虽然对这答案还算满意,却恼他说话颠三倒四,不由得捶他的胸膛,瞪他道,“横竖不过男孩女孩,难不成我们还能生出阿猫阿狗不成,哼!”

    萧逸尘确实一笑,“只要是你给我生的,便是阿猫阿狗我也喜欢。”

    苏桐听他口无遮拦,说话一点也不知避忌,正要发怒,凌空中竟然传来陌生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

    苏桐只觉得耳膜都要被震破,萧逸尘比她先反应过来,只是一瞬间便抬手掩住了苏桐的双耳。自己也提起真气护着耳朵。

    苏桐瞧见四周的金羽卫渐渐靠拢,成掎角之势护着二人,苏桐眼里有一丝慌张之色,萧逸尘却给她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他能听出发出这笑声的人内力及其深厚,隐约他在哪里见过,仔细究其路法却又不得。

    那笑声咋一听癫狂无忌,细辨去却又有一股正义刚猛之气,笑声渐渐平息,金羽卫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萧逸尘松开掩着苏桐耳朵的手,挥了挥手示意金羽卫退下,来者是敌是友尚未可知,若是率先给了对方自己不善的信息,以对方的功力他们想全身而退根本不易。

    对方又开始依依呀呀唱着歌儿,萧逸尘分明感觉此人是在几丈外的地方,那声音却又像是一个人贴着你的耳朵在低声耳语一般清晰。

    “相公,这调子是西边塞外的名族曲,祖母从那边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些当地的书籍,我看过这曲目。”苏桐凭借着记忆提醒着萧逸尘。

    萧逸尘点点头,“我们过去瞧瞧。”只目师铁。

    苏桐点点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去看看这人的庐山真面目。

    黑影早已去前方探过虚实,回来只报,前方只看见一个花农在边锄草边唱歌。

    萧逸尘点头,一行人寻那花农而去,一刻钟之后,一众人来到一处山谷,山谷里开着各种奇花异草,那花草像是自然生长而成,却比经过园丁精心雕琢的花卉更为漂亮。整个山谷曲径通幽,花开鸟鸣,尽头处开垦出一片整齐的畦地,种着各色药材和蔬菜,田地里不见一刻杂草,可见经营此处的僧人是花了一番功夫的。

    果然那小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便见一名秃头和尚出来,那老头上了年纪,长长的胡须,眉梢挂着笑意,颇有些鹤发童颜的味道。

    此刻他一手抱着坛子,一手拿着一个海碗,最后在屋外的石桌边坐下,自己倒了一碗一饮而下,而后对萧逸尘一行人喊道,“上好的海棠春,要不要来一碗?”

    苏桐一笑,萧逸尘挥了挥手,金羽卫都退下待命,苏桐推着萧逸尘沿着狭窄的花径往那茅屋而去。

    萧逸尘坐下,苏桐从他的轮椅暗格里取出一只酒杯,那僧人爽朗的笑了笑满上。

    “敢问刚刚的笑声是大师所为吗?”苏桐礼貌的问道。

    “喝了这酒贫僧就告诉你。”那和尚说道,自己又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wb8q。

    萧逸尘正要端起碗,苏桐忙按住他的胳膊道,“相公身体有疾,这酒还是有我代劳。”说着一碗酒就进了她的肚子。

    萧逸尘心里默笑,这小女人越来越关心他了,估计是担心这酒里有问题,或者担心他的洁癖。不过这酒闻之并不刚烈,便由着她去了。

    “女施主好酒量,刚刚笑声确实是贫僧所为。”那和尚看着苏桐的眼神亮了亮,继续道,“贫僧新培养的花种,昨日刚开花,这花儿就如初生的婴儿,你二人柔情蜜意难免影响了她的成长,所以贫僧就只能用笑声提醒二位注意影响!”

    “啊……”苏桐先是被这怪诞的理论惊道,花难道还会被影响?而后又有几分羞怯,难道这和尚听到她刚刚和萧逸尘的对话?她一向不与人争,此时却很想与这多管闲事的僧人争个高下,“看你的装扮应该也是个和尚,那为何饮酒?”

    “酒肉穿肠过,佛祖留心中!”那和尚应道。

    “世人若学此,如同进魔道。”苏桐反诘道,原来是个酒肉和尚。

    “哈哈,女施主伶牙俐齿,贫僧甘拜下风,不过贫僧酷爱这新开的几朵花儿,爱之深护之切,自然不希望她受到任何打扰。”

    “什么花如此得你的心意。”

    那和尚眼神朝一边的花畦里扫了扫,苏桐便兴致勃勃得起身过去瞧瞧,却瞧见这一片花里中间夹杂着几盆与其他的迥异,那几株花儿长得极美,主枝比其他花儿略高些,绿叶油亮,叶子间开着三四种颜色的小花,那阳光下显得格外没理,苏桐自觉得在现代社会看过各种奇花异草,这一种她却识不得。

    苏桐瞧着欢喜,不由得对这养花人有了好感,“敢问大师,这是什么花,贫妾妇道人家孤陋寡闻却是不识。”

    那僧人闻言笑道,“此花名为七色花,产自西域佛国,贫道曾有幸游访此地带回一些花种,才培养出这几株,不怪乎女施主不识。”

    “西域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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