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苏桐冷然。

    “其实本来一件东西也说明不了什么,小尘腿脚不便,黑影经常出入内院捡到要说捡到丫鬟们的东西这也正常,若是一方丝帕,一直珠钗也就罢了,但是偏偏是一件肚兜,姑娘家的肚兜从不随便晾晒的,这不明摆着的事实吗?”陈氏笑着继续说道,“桐儿,你年纪轻,疏忽了对丫头也是极有可能的,本来我这个舅母不该插手,但是你的陪嫁丫鬟与人私通,这传出去连着王府的声誉都要受影响。”

    陈氏说的痛心疾首的样子,“真想不到蒲柳平日里看着如此端庄的女子,竟然背地里能做出这种事来,桐儿这个做主子的真是白疼她了。”

    苏桐压住心里的怒火,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有没有白疼她我心里清楚,蒲柳是我打将军府带出来的丫鬟,要怎么处罚她我自有公断,我相信她的人品,此事必定有人存心诬陷他二人。”uvnj。

    “这么说,桐儿是要徇私枉法,偏袒自己的丫头了?”苏妃气势汹汹的问道。

    “苏妃娘娘,这不是袒护,我作为这王府的主子,不光要让坏人绳之于法,也不能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

    “很好,你既然如此,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必想着为你化解了,把这件事闹出去,看你的面子往哪搁?”苏妃得意的说道。

    皇后看了一眼端坐在一边玩手串的萧逸尘,每次苏桐被人发难他都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帮腔,这会儿他倒是好整以暇的坐在一边,甭管这些人怎么吵,她还是要探探萧逸尘的口风。

    “小尘,子说她的丫鬟是清白的,那就是你的侍卫偷了人家的肚兜,这照例也是要处死的,你怎么看?”皇后细声细语的对萧逸尘问道。

    萧逸尘抬头,慢慢道,“你们都不用吵了,此事本王都一清二楚,这是个误会,又没有传出王府,你和苏妃都回宫去,这件事就这么结束。”

    皇后怔了怔,陈氏目瞪口呆,这王爷还真是说的出来呢,只有他能说出这样的解决办法。

    皇后面色严肃道,“小尘,你这样就太让你父皇失望了,丫鬟与侍卫私通是大罪,乱棍打死都是轻饶了他们,你怎么也这么徇私袒护自己的护卫?”

    “其实小尘说得也不是没道理。”陈氏眼珠子一转,“这事儿也就王府的人知道,下人们议论一番也就过去了,只要有了新的议题这件事便会被慢慢淡忘。”

    陈氏说完看了一眼苏妃,苏妃立刻心领神会道,“是呀,这是水绿小姐,瞧着模样儿真是不错。”

    “可不是,这丫头大了可越发出挑了,小尘你瞧瞧,水绿妹妹是不是很漂亮?”皇后慈爱的说道。

    苏桐一惊,他们还真能开得了口,正要开口说话,陈氏突然道,“桐儿,就算你能让东府这边的人不乱嚼舌根,但是西府那边的下人们都是陈家的,他们虽是丫头,可并不是从皇宫出来的,也很难堵住他们的口啊。”

    苏桐怔了怔,陈氏这是在提醒她,这件事就算苏桐能压下去,西府的下人也会到处传扬,到暫蚧倭怂的名誉不说,蒲柳一生的幸福也玩完,西府的丫鬟奉陈氏为主母,只有她能帮到自己?

    萧逸尘看着陈水绿,最后道,“表妹很好看?”

    苏桐又是一惊,萧逸尘是什么意思,他竟然说陈水绿生得好看,难道他真是想跟对方妥协,娶了陈水绿,这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不愿意?

    “那你愿不愿意你水绿妹妹伺候你呀?”苏妃开始诱导萧逸尘,萧逸尘若有所思,苏桐看了他一眼。

    萧逸尘看着苏桐眼里的醋意,心里开了花。他的小女人对他的占有欲又要爆发了。

    “水绿妹妹是主子,不能伺候我?”萧逸尘呆呆得道。

    “表哥,水绿愿意伺候你的?”陈水绿突然扑通一声在萧逸尘的面前跪下。

    皇后笑着道,“表哥表妹喜结良缘,倒也是一桩佳话?”

    陈水绿一暭淞成绯红,苏桐隐在袖子里的手握紧,真是欺负上门来了。先看看萧逸尘的意思再说?

    “我不愿意?”萧逸尘扭头,看着苏桐道,“我有桐儿伺候就够了。”、

    苏桐这才神色缓了缓,萧逸尘暗笑,要是再不给这小女人吃一颗定心丸,估计小宇宙就要爆发了。

    对于这个答案,皇后并不意外,萧逸尘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次她要得是苏桐低头。

    “小尘,若是子觉得一个人伺候你太累了,想要为你再寻一个人来伺候你,你可愿意?”

    萧逸尘撇撇嘴,朝苏妃飞去一丝眉眼,“娘子,你伺候我很累么?”

    心跳陡然慢了半拍,死妖孽,非得大庭广众之下勾引她么?苏桐压住快速得心跳,为嘛这厮的话听着就这么暧昧呢?

    伺候你真的很累?

    苏桐暗叹,还没开口,苏妃倒是抢先道,“桐儿,你又想保这丫头,刚好为了免除大家的议论,不如王府里办一办喜事,有了新鲜事发生,下人们自然不去议论之前的事儿了,这也算保了这丫头的名声,如何?”

    陈氏眉开眼笑,她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让陈水绿成为萧逸尘的女人、王府的侧妃、甚至王妃?

    大家都等着苏桐的答复,萧逸尘也定定的看着苏桐,她会不会为救情同姐妹的丫鬟,而放弃与他的誓言?

    苏桐一回眸触及萧逸尘期待的眼神,怔了怔,这个男人,到底还是不自信,以为自己危机关头会牺牲他,殊不知她情愿牺牲自己。

    “何须如此大费周章,既然需要一件事冲淡这绯闻,本宫想王爷休妻比王府纳妾更让人有兴致去议论?”

    萧逸尘一愣,她在说什么,要他休妻?

    这算什么?因为她不能生孩子,还是只是为了保住蒲柳?

    “我不同意?”萧逸尘冷声道,苏桐早就知道答案如此,反正她也没有化解之法,索姓让萧逸尘去胡搅蛮缠一番好了,有暫蜃吧狄材芡岽蛘着?

    陈水绿听到苏桐让萧逸尘休妻的暫颍差点笑了出来,只要苏桐离开,她一定能重新赢得表哥的心,那么这虚悬的王妃之位就非她莫属了?

    “该说的本王都说了,这事儿是个误会,你们若执意要为难蒲柳和黑影,那么所有的责任自己承担?”萧逸尘这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皇后看着他深邃的眼神怔住,这哪里还是一个傻子该有的眼神?

    “你……”皇后指着他,手指有些发抖。

    苏桐来不及多想萧逸尘干嘛不装傻,实在他这话里似乎有深意……

    她猛一回头看他,却见他对自己温柔一笑,那笑容却有苦涩,又有一种让她心安的坚定。

    所谓关心则乱,蒲柳对她实在太重要,这因为如此,她刚刚就乱了方寸,也失去了一贯的冷静。

    本以为他会继续装傻,把这事儿搅和过去就算了,没想到他竟然不再愿意装傻?他笑容里的苦涩和受伤那么明显,是她要他休妻,伤了他吗?

    难道她的无心之举,却成了他的切肤之痛?

    黑影看着自己主子,最后突然在萧逸尘脚下跪倒,询问的语气“主子……”

    “嗯?”萧逸尘深吸一口气,闭眼,最后点点头。

    黑影站起来,朝皇后说道,“娘娘,微臣已是废人,形同内宫的太监,敢问不能人道之人也会对丫鬟有非分之想吗?”

    “啊--”皇后惊得歪倒在座位上,短暭淠诹礁稣鹁的消息,她千算万算没想到是这样一个事实在等着她?

    陈氏也惊得歪倒在地上,她是打探清楚了,黑影平日里最多和蒲柳说几句话,从来不理会任何一个人,所以她猜想着这二人之间有猫腻,因而盗了蒲柳的肚兜放在黑影的枕头下。

    “微臣是个废人,各位如若不信,大可以请人来查验?”黑影冷冷得说了一句,最后走到蒲柳身边,毫无避忌得把蒲柳搀扶起来,最后深深鞠了一个躬。

    “姑娘照料,在下感激不尽?”

    黑影从不轻易对萧逸尘之外的人说话,就算对苏桐说话也只是遵循萧逸尘的命令行事,第一次他对一个女子心生歉意,因为他的疏忽竟让人钻了空子,差点就要毁掉这位好姑娘的清白。

    “不,黑影侍卫,奴婢这么做只是因为你帮我家小姐照顾王爷?”蒲柳连忙回礼,苏桐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二人坦荡荡,不然这事儿还真不好收场?

    只是当众揭了黑影的伤疤,萧逸尘这个主子心里也是痛的,他为了救自己的丫鬟,竟然能这般……

    “皇上驾到?”

    一声高呼,苏桐忙退到萧逸尘身边跪下,一屋子震惊的人也被这尖细的声音叫回神,纷纷都离开座位跪拜。

    萧天越大步流星走了进来,皇后迅速反应过来,起身相迎,苏妃也谄媚得靠过去,正要一左一右扶住萧天越,萧天越突然一甩袖子,愠怒得自己在高位上落座。

    “小尘,这是怎么回事?”

    萧逸尘的眸光中隐隐有说不出的痛楚,语气淡漠,一字一句却让人惊心,“五年前,儿臣在别院遇刺,黑影拼死相救受了伤。”

    萧天越怔了怔,小尘说话的语调好像听着不太习惯,忽而又想到他似乎是自称了“儿臣”,这……难道这儿子不傻了?

    好越到他。萧天越看着苏桐,想看出点端倪来,偏偏儿媳妇一直不抬头,跪在儿子脚边,隐隐是在抽泣。

    苏桐这会儿已经明白,萧逸尘定是一早通知了萧天越,这会儿他是来为他们夫妻二人解围的,可惜自己提前不知道,竟然说出要萧逸尘休妻以平息此事的话来,萧逸尘此刻定是心痛无二。

    她真是糊涂,皇后那么精明的人,定是看出萧逸尘是装傻,她还是哭,一来哭到萧天越心软,有他护着,这王府便是翻了天去,也没人敢说什么;二来,萧逸尘这会儿怕是憋着气儿呢,只等这些人都走了,好收拾她,她还是装装可怜对自己比较有利。

    “皇后,这是怎么回事?”萧天越不悦的朝皇后发难。

    皇后跪在下首,看了苏妃一眼,苏妃才缓缓把今日之事说了出来,无非是她二人想念小尘和桐儿,亲自来王府看看,遇上王府的家事而已。

    萧天越气得一拍桌子,“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皇上息怒,臣妾也是看小尘的后院出了乱子,想帮着处理一下,没想到出了这么大误会。”皇后跪在地上解释道。

    “这事儿是谁挑起来的?”萧天越问道。

    陈氏吓得瑟瑟发抖,陈水绿也不敢出声,苏妃知道此刻只能壮士断腕把陈氏交出去了,不然她和皇后都要受损,于是苏妃的眼神缓缓看向了陈氏。

    “她是谁?”萧天越朝苏桐问道,压根没有半点直接和陈氏说话的意思。

    “回父皇,这位是西府的舅母,是她说桐儿的院子有不洁之事,若不是父皇突然驾临,今日只怕桐儿都要被休出王府了。”

    “什么?”萧天越气得吹胡子瞪眼,他钦定的婚事,谁这么大胆子。

    皇后心中把苏桐骂了一千遍,没想到这个丫头现在也学会了装可怜这一套。

    萧逸尘冰着脸端坐在轮椅上,心里冷哼,这个小女人竟敢回过头来说别人要把她休了,明明是她自己嚷嚷着要被休,真是做贼的喊抓贼?当着众人的面由着她去了,晚上再好好收拾她?

    “皇上息怒,实在是水绿姑娘对小尘一片真心,桐丫头这才吃了醋,跟小尘别扭上了?”皇后倒也聪明,三言两语就把苏桐说成了善妒。

    不过苏桐倒是并不害怕,她不许萧逸尘纳妾早就是人尽皆知了,善妒的罪名她是一辈子也别想洗脱了。

    萧天越一低头看见苏桐一副“我就是妒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顿曈志醯煤眯Γ小夫妻间得争风吃醋,皇后竟然来煽风点火,简直不成体统?

    “哪个是水绿?”萧天越问道,“朕瞧瞧?”

    跪在一边的陈水绿心中一喜,她是先皇后的亲侄女,自古表哥表妹喜结良缘的事情那么多,没准儿看到她就想起自己的发妻,将她赐给萧逸尘做侧妃也未可知。

    当即大庭广众之下整理起了头饰,萧天越看到右侧角落里跪在的女子,举止极不端庄,不觉皱了皱眉头。

    “民女陈水绿参见皇上?”陈水绿嗲嗲得声音回响在大殿,苏桐听了差点作呕,却依旧按照礼节向萧天越介绍道,“父皇,这位就是水绿妹妹,母后的侄女?”

    “哦?”萧天越果然有了兴趣,又看了陈水绿一眼,却见她跪在地上身子忍不住颤抖,全然没有当年发妻的气度,当即有些扫兴。

    别说他见小尘夫妻二人伉俪情深,没有为儿子纳妾的意思,就算他想赐儿子几个女人,这个陈水绿显然高攀不上自己的宝贝儿子。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随心所欲的?”萧天越冷哼了一句,苏桐便知此话是否决了皇后的提议,还责备了陈水绿失了体统。

    “皇上所言甚是?”皇后也明白了萧天越的意思,当即应承道。

    “既然是先皇后的侄女,就要多学学你皇姑母,娴静典雅,堪称女子典范?”萧天越交代了一句,便不再看陈水绿。

    陈水绿目瞪口呆的愣着,难道她就这样希望破灭了?

    “被冤枉的是哪个?”萧天越继续问道,苏桐忙扶稳了蒲柳,跪在萧天越面前。但愿萧天越能看在萧逸尘的面子上保全了蒲柳的名声,这一次蒲柳躲过一劫,但是流言蜚语早已经鹊起,若是萧天越能给蒲柳一个恩典,那此事便很容易化解了。

    “皇后冤枉你了,朕就给一个五品‘青衣女官’的职位,往后要更加尽兴伺候主子,不得有误?”

    蒲柳磕头谢恩,皇后脸色显出一丝狠色。

    “皇上,今日之事全是臣妾听信陈氏一面之词,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皇后主动请罪道,苏妃也齐齐叩头。

    陈氏脸色煞白,难道她要这样被处分了吗?她不甘心?

    “你是有罪,朕回宫再处罚你们两个?”萧天越厉声道,最后转向萧逸尘,“小尘,那是你舅母,要怎么处置你自己决定?”

    苏桐心惊,萧天越也在试探自己的儿子是真傻还是假疯。

    萧逸尘照例呆呆得抬起头,看着苏桐,“娘子,你看……”

    苏桐立刻明白,萧逸尘并不想坐实自己不傻的事,让他们怀疑去,似真似假最让人伤神,皇后你就忧心着。只是可怜了萧天越这个做父亲的了,萧逸尘竟连他也瞒着。

    苏桐睨了陈氏一眼道,“那好,看在仙逝母后的份上,从轻发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今日起,陈氏和粗使婆子一样,去浣洗房当差,在那里劳作一年才能回来。”

    众人听得一滞,陈氏可是萧逸尘的亲舅母,苏桐就这样把她当下人一样发作了,这手段也……太儿戏了。

    萧天越也看了儿子一眼,儿子又是满脸“娘子为尊”的表情,当即也不说什么,这小夫妻日子过得不容易,只要桐儿出了气开心了,那自家儿子也就舒心了,一切由着他们去。

    皇后和苏妃听到这处罚也惊着了,陈氏就算死不了,自此以后也会羞死人,皇亲国戚竟然去当浣洗工,基本是将一个飘在云端的人打入十八层地狱,那活累不死人,但却将陈氏的尊严死死得踩到了底,

    陈氏面色惨白的歪倒在地上,这要她如何接受啊。

    陈水绿听了也是羞愤交加,愤怒得叫了一声,“王嫂,您这样实在太过分了。”

    苏妃怕陈水绿激怒了萧天越忙劝道,“水绿姑娘,桐儿已经是法外施恩了,你难道还想自己的娘亲被乱棍打死吗?”说着又看了陈氏一眼,道,“陈夫人,您就好好反省,你的女儿相信桐儿也会给您照顾好的?”说完苏妃又拍了拍陈水绿的手。

    陈氏一刹那间面如死灰,苏妃这是在告诉自己,自己的女儿在她手上,如果自己敢乱说,那么她就会回报在陈水绿身上。

    不,就算她受罚,水绿依然是陈阁老的亲孙女,她还有可能嫁个好人家,帮自己翻身,眼下她只能忍,就算对方要对她用刑,她也只能谢恩?

    “民妇谢王妃恩典?”陈氏深深得磕下头去,陈水绿看着自己娘亲磕头谢恩,当即不敢再嚷嚷。

    “舅母身上还有伤,水绿妹妹可以先扶她回去休息,明日再去浣洗房也不迟?”苏桐笑着对陈水绿说道。

    陈水绿气得咬牙,也只得忍气吞声的抚着陈氏起来,二人落寞的离开。

    外人都走了,现在只剩下自家人了,苏桐暗自祈祷着萧天越不要这么健忘,五年前萧逸尘在别院被刺杀,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

    果然萧天越开始一点点追究,“小尘别院遇刺是怎么回事?

    ”

    萧天越说这话的暫蚩醋藕谟埃显然他还是以为自己的儿子是个傻子,不能很好的回答他的问题?

    “回皇上,五年前微臣陪王爷在别院养病,突然刺客降临,微臣保护不力,自己受伤,王爷也头部挨了一掌,至今未痊愈?”

    苏桐微微惊愕,五年前,萧逸尘不过是个少年,她看看萧逸尘,又看看黑影,原来,竟有这样的事情。难怪他们争论了这么久萧逸尘一直不曾开口,竟隐藏着这样的事实。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事实当众说出来等于要了他的命,萧逸尘不曾主动说,也没有逼迫黑影,直到黑影主动请求,他才点头,在他的内心里是想保护自己的下属,不想让他再当众难堪一次。

    “主子要求微臣守住这个秘密,本来属下宁愿死也不会说,但是微臣不能看着无辜之人被连累……”

    屋子里的所有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皇后的面部表情几近扭曲,萧逸尘刚刚已经警告了她几次,他并不是没有法子反击,而是在把自己引入一个无法反抗的陷阱,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萧逸尘根本没有傻。

    陈氏扛了罪名,但是皇上却对她再次失去信任,在皇上心里一定怀疑自己自编自导了这一出戏,为难萧逸尘夫妻,甚至怀疑五年前萧逸尘遇刺自己就是母后黑手?

    这样一想,皇后的瞬间起了一身冷汗。

    “桐儿,……既然这是误会,都是陈氏一心想自己女儿高攀才生出这么多事,所以……”苏妃也声音颤抖得说道,眼下不单没办法让苏桐添堵,自己也被拖下了谁,还扯出什么对皇子的自杀,这事儿可非同小可。

    苏桐缓缓呼吸,深邃的眼神里一丝寒光闪过,“苏妃娘娘,这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惊动了父皇实在是不该,但是要是以后,娘娘在别处发现了桐儿的东西,那是不是也要污蔑桐儿不守妇道,与旁人有染?”

    “这……”苏妃支支吾吾。

    苏桐突然提高了音量,语速也快了起来,“今天是蒲柳的肚兜,兴许明日就是桐儿的香囊,亦或是在桐儿的柜子里发现了别人的汗巾,到暫蛲┒又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皇后和苏妃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皇后心中一沉,与其被萧天越发难,不如先对这丫头低头,这样兴许萧天越能放她一马,“桐儿,今儿都是本宫不好,本宫和苏妃都大意了,没想到陈氏竟然有这么歹毒的心思,差点冤枉了蒲柳姑娘。”

    “皇后娘娘,下一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请您一定先查清楚,千万不要再重蹈覆辙。”苏桐看着皇后惨白的脸色,冷笑着说道。

    萧天越咳嗽了一声,苏桐才退回到萧逸尘身边。

    萧天越起身,走到萧逸尘边上,微微俯身拍了拍萧逸尘的肩膀,道,“既然误会已经解释清楚,就不要再为这种小事伤了和气,至于……”

    “至于我被刺的事已经过了五年了,查也查不到什么,索姓就当没发生过是不是?”萧逸尘突然一把推开萧天越,一副不许他靠近自己的样子。

    萧天越听得一愣,忽而向前了一步,正色的问道,“小尘,你是怎么和父皇说话的,父皇是想说交由刑部勘察。”今天的小尘太反常,一会儿言语正常,一会儿又恢复了小孩子的脾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一丝不漏的观察着这一切,想看出什么端倪来。

    萧逸尘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笑意,淡淡得扫了萧天越一眼,“交由刑部,真是不错的安排呢?走开,不要挡在我前头,我要去拜娘亲。”

    又变回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萧天越有些糊涂了,好久小尘都不这样冲他乱发脾气了,今儿这又是怎么了?

    苏桐知道萧逸尘是心痛萧天越总是这样犹豫不决,总是一副和事佬的样子,但是——

    一更七千字,雨是罪人,已经准备好挨打了,各位的都举起乃们的小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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