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
魏天雄骇然大惊，而李隐却是在这瞬间恍然大悟，明白为何口袋挣扎的力度不大了。
不过，李隐更紧张的是那只鬼究竟是不是回去了。如果还在，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不过许允却是摆了摆手说：“没事的……不用担心了。”
接着，他就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都说了出来。
当他说完后，李隐终于是彻底明白了之前惨叫声的缘由，而心中也是愈发佩服起许允来，在这种危难关头，竟然思维如此敏捷迅速，应变力奇佳，尽管他的做法很冒险，却也是这种局面下不得已而为之，最终居然让他真的成功活下来，也拿回了捕鬼的口袋。
“怎……怎么会？”魏天雄也是听得一惊一乍，毕竟许允的经历实在离奇，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只是他心中很是痛心疾首，要知道为了拉鬼上来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手掌上几乎都退了一层皮！然而最后，居然完全是为许允做了嫁衣裳！到头来，自己等于还是一个鬼都没有捕到！加上许允那许家人的身份，更加令魏天雄对他厌恶几分。之前是有天一暝在他身边，现在他孤身一人，自然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
魏天雄将他的包放到身后，说：“我先声明，这些人肉可都是分配给我的！用掉一斤少一斤！你现在身上没有人肉，我可不会分给你！”
他对许家人恨之入骨。许允的死活，他哪里会去理会。而李隐则不同，他和许家人根本没有任何仇恨可言，但是要他分肉给许允……他也必须要衡量一下是否值得。如果是换成弥真，就算将所有的肉全部都让出来他也不会有分毫犹豫，但是许允毕竟是个认识没多久的人，何况将来敌我立场也不明，毕竟他是那个大家族的人。
许允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是现在这个情况下，也没有更好选择。现在尤达和华天君的尸体在下面，只怕很容易引来鬼魂。纵然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下去取人肉。但是，如果二人都不给人肉……
魏天雄此时也是将包放到角落，站起身戒备地看着许允。而李隐则依旧还在思索，他反正身上有绿的毒药，所以如果许允要对他动武，他也是丝毫不惧。而他则是在考虑，如果在这里交好许允，是否值得，他将来是否会投桃报李？
李隐权衡一番后。最终，决定分给他一部分肉！
让他下定决心的。并非许允的许家人身份，而是他的灵媒身份！李隐当然不知道许允已经失去灵媒体质，然而一个灵媒，将可以大大增加他们未来活下去的保障。别的不说，未来如果要通过死咒岛回归阳间，就少不了他的帮忙！谁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会出现死咒岛的逆向通道，而这一点，唯有灵媒可以提前感应到。如果没有灵媒。即使完成了这次血字工作，将来要继续生存下去，也必定是寸步难行，如履薄冰！所以，他决定赌一赌！
“许先生，”李隐将背包拿到前面，对许允极为恭敬地说道：“肉。我可以分给你，不过我的也不多，只能先给你两斤。而我送你这些肉，你也不需要给我冥钞。我只希望，日后我夫妻二人如果有难，还望许先生能施加援手。如果我死在这里，而许先生你能侥幸生还，还请多帮忙照顾我妻子。”
李隐要求照顾的对象中，并没有深雨和绿，这绝非自私，而是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中，可以自保已经是很不容易，要顾及他人很不现实。
许允从李隐的口吻中，明显感觉出他和弥真夫妻极为恩爱，心下也相当感佩，同样拱手道：“好！李隐先生，你今日赠肉给我，大恩大德，我许允铭感五内！我许允为人一向恩怨分明，今日的恩情，我绝对不会忘记！日后贤伉俪但有差遣，绝对不会有分毫推脱！”
这句话一出，顿时也表明了他会回报李隐夫妇的决心，而且言辞也极为恳切。事实也的确如此，许允这个人向来遵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理念，李隐愿意分肉给他，也让许允极为感激，正所谓大恩不言谢，许允会将此恩情牢牢铭记于心，等待机会来报答！
“不是吧？李先生，你真的借肉给他？”魏天雄顿时有些目瞪口呆，他并不知道许允的灵媒身份，只当李隐是想讨好许家人。
“我有我的考量。”李隐说到这，便是将手伸入了背包。
李隐这边没有天平，说是借两斤，肯定不可能是准确的这个数字。不过李隐的想法是，宁可多借一些也不要少借。许允对他夫妻二人今后的作用之大，绝对会超过这些肉。何况他早就已经捕到一个鬼，最坏情况下，也就是再去接其他工作。而获得许允的善意，直接关系到未来能否成功离开死后世界回归到阳间去。所以，值得在这件事情上，进行投资！
接下来，李隐将目光投向牢门外的手机。知道他手机号码的人，仅仅只有绿，深雨，弥真和许允。而许允根本不可能打电话给他，绿没事也应该不会给他打电话，那么可能最高的就是深雨和弥真。而无论是两人中的哪一个，应该都是有一些重要情报。
然而，手机和牢门的位置太远，所以看起来似乎只有想办法用手中的钩子去将手机拉回来了。他甚至在想，有可能是弥真想出了生路是什么，所以给他打来电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那只手机拿回来！
而许允看着李隐注意着牢门外的手机，也是隐隐有了几分明白，询问道：“那只手机？”
李隐点点头。继而将手中的钩子狠狠甩出牢门外，打算将手机拿回来。然而，力度略大，反而将手机打得更远了！而他略一皱眉，接着又是缓缓将钩索甩了过去……
最后，他终于成功地将手机慢慢给拉了回来。就在手机距离他还不到一米的时候，手机就猛然震动了起来！而李隐更是加快了动作，并将手从铁栅的缝隙伸出，而手指也是距离手机越来越近！
终于，李隐拿住了手机！
同一时间……
破败的庙宇内。此刻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
在庙门口，赫然走出了接近十人。而为首的，是一名容貌绝美的混血女子。而这个人，很多人都见过她的照片！
许家的最高层人物，五大巨头之一—许静！也是五巨头中唯一的女性！而她的身旁，一左一右，分别是一个头发如白雪一般的白人男子，和一个有着紫色蓬乱头发和浓重眼影朋克风极为浓重的女人。而这两个人，都是许静真正意义上的绝对心腹死士。就好像凌汐之于许泽的关系一般。这两个人，全部都是ss级高手！
ss是人类**已经修炼出内力的标志。是人形凶兽一般的存在，据说美国著名的第51区，就是一个秘密训练ss级高手的地方。达到这般实力，已经足够可以用肉身对抗枪械，速度能够远远超越奥运纪录的极限。全世界绝大多数的ss级高手，都集中在中国，一些密宗武僧和少林等古老门派也依旧隐藏着这等高手，佛宗将ss级高手称之为“罗汉”。
而凯尔多死后，眼前的这些人。一个个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全都吓得双腿发抖。
而这些人中的其中一个，是一张标准的欧美人面孔，立即站了出来，恭敬地对许静一鞠躬，说：“静小姐，您来了。正如之前我向您汇报的那样。许允暂时不在。和他同行的有四个人，目前我都派人监视着。”
而此时，弥真也听到外面似乎有些动静，不过她正是一心给李隐编辑短信过去。要让他知道生路，却在这时候，李隐打来了电话！
弥真顿时喜出望外，马上接通了电话，却在刚把手机拿到耳畔的时候，就被人抢去，继而，一把手枪就对准了她的后脑。而她身后站着的，正是那个头发如同白雪一般的男子！男子将那手机猛然一捏，瞬间就被捏碎成了一团废铁！他自然不能够让许允和这取得联系，让他知道这里有危险！
李隐刚听弥真接通了电话，然后这一瞬，电话就断了！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李隐顿时心生不安！
“还有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女人，是吧？”白发男子冷冷地对那个对许静汇报情况的欧美男子，说：“你也监视着她吧？”
“当然。”
骤然遭遇这等大变，弥真也是极度愕然，随即她迅速思考着目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以及如何应对。经历得太多，面对生死危机她已经学会冷静应对。她大致判断出，对方应该是许氏家族的人。但是，为什么要对她们这样？
接下来，许静则是来到了那口许允和李隐跳进去的井前面。而在她的身后，则是跟着两个人，含青和子修！
“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了。”许静抚摸着那口井的井沿，转头看向含青，“我对待下属向来不薄，这方面的口碑你应该听闻过。只要你忠心对待我，我也不会对你不利。反正大家也只是各取所需，为的，只是能够活下去而已。”
含青此时全身颤抖得厉害，她祈求着许允不要回来，可是却也很清楚，只有杀死许允才是她能够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你就保佑他别死在工作过程中吧。”许静说到这，只见弥真和深雨被人押了过来，顿时眉头微蹙，问：“不是还有个日本女人吗？不能够让许允知道这里的情况！”
白发男子则是点头致意：“我们的人现在就在去抓她。”
而绿所在的破败庙堂，被那个有着浓重眼影，头发蓬乱的女人派了几个人围住。她拿着枪，迅疾冲入庙堂内，然后一把枪对准前方，冷冷地说：“别动。”
她对眼前的猎物丝毫没有在意，对她来说，若非是要保证不让许允获取联系，根本不需要她出马。
然而，对方却毫无反应。
她不再犹豫，就立即扣动扳机！
然而，就在扣动扳机的瞬间，她眼前的视线被一片黑色所占据，枪响的瞬间，她的身体竟然不觉有几分颤栗！
眼前，那个人影消失了。她马上回过头去，只看见，一袭黑色的和服。在庙堂外的微弱月光下，那张惊世骇俗的绝美容颜，就这样朝向她，表情极为平静！
“我的名字是格伦萨。费尔南多，能否通报姓名？”紫发女人已经意识到眼前的人恐怕也是个ss级的高手，也许比她想象中更强大！她认为，眼前的人，绝不会是无名之辈！
昔日，世界第一毒药师绿，其名头在地下世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她了。
但，这丝毫无损她的恐怖。
而绿的回答，也出乎她的意料。
“走吧。”
下一刻，绿忽然伸出她的右手，一只毫无瑕疵，宛如精雕细琢一般堪称艺术的手，却是让那紫发女人感觉到极为恐惧！她不自禁要后退，然而……那只手……怎么会那么快！
而许静忽然感觉到后背一阵冷飕飕的感觉，就看见格伦萨从天而降砸在地面上！而接下来，一袭黑衣缓缓落在了……含青的面前！
“你……”含青在看见绿的瞬间，也是目瞪口呆，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女人，竟然可以美到这般地步？这让原本就容貌比较平凡的含青，顿时有了几分自惭之色。
而许静虽然也是美女，但是和绿相比，就显得极为平常了！她最初也是惊艳于绿的容貌，但随即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居然可以将身为ss级高手的格伦萨当做小孩子一般扔到自己的面前，这等实力绝非等闲！然而看她的年纪又很难相信是传说中的大圆满强者，莫非是个驻颜有术的老妖怪？
“不好意思……”许静不自然地尴尬一笑，问：“这位前辈，看来我的手下不懂规矩，冲撞了您。你们，还不把前辈的朋友放开！”
许静能混到今日，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当然知道该如何应对。但她不知道眼前这个日本女人和许允究竟是否有很深的关系，如果真的是，那么想必会很头痛，但倘若她和许允不过萍水相逢，那么应该还是可以谈一谈。她已经在心中估算谈判的筹码，并计算着赔偿她多少冥钞，来化解纷争。
然而，绿却连看都不看许静一眼，好像她是个死人。她的目光，完全集中在了含青身上！
月光下，近距离和这个神秘的女人距离如此之近，含青也是戒备起来，脸上也是多出几分冷冽之色，并开始和她拉开距离，并随时准备掏出手枪来。
“绿小姐！”弥真和深雨此时都是松了口气，她一出来，就没问题了。世界第一毒药师的恐怖名头，岂能是浪得虚名！
这时候，那只黑色的蝴蝶，重新飞了回来。绿抬起手指，让蝴蝶停留在她眼前，而视线应该集中在含青身上。
良久，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要杀他吗？”
魏天雄骇然大惊，而李隐却是在这瞬间恍然大悟，明白为何口袋挣扎的力度不大了。
不过，李隐更紧张的是那只鬼究竟是不是回去了。如果还在，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不过许允却是摆了摆手说：“没事的……不用担心了。”
接着，他就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都说了出来。
当他说完后，李隐终于是彻底明白了之前惨叫声的缘由，而心中也是愈发佩服起许允来，在这种危难关头，竟然思维如此敏捷迅速，应变力奇佳，尽管他的做法很冒险，却也是这种局面下不得已而为之，最终居然让他真的成功活下来，也拿回了捕鬼的口袋。
“怎……怎么会？”魏天雄也是听得一惊一乍，毕竟许允的经历实在离奇，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只是他心中很是痛心疾首，要知道为了拉鬼上来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手掌上几乎都退了一层皮！然而最后，居然完全是为许允做了嫁衣裳！到头来，自己等于还是一个鬼都没有捕到！加上许允那许家人的身份，更加令魏天雄对他厌恶几分。之前是有天一暝在他身边，现在他孤身一人，自然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
魏天雄将他的包放到身后，说：“我先声明，这些人肉可都是分配给我的！用掉一斤少一斤！你现在身上没有人肉，我可不会分给你！”
他对许家人恨之入骨。许允的死活，他哪里会去理会。而李隐则不同，他和许家人根本没有任何仇恨可言，但是要他分肉给许允……他也必须要衡量一下是否值得。如果是换成弥真，就算将所有的肉全部都让出来他也不会有分毫犹豫，但是许允毕竟是个认识没多久的人，何况将来敌我立场也不明，毕竟他是那个大家族的人。
许允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是现在这个情况下，也没有更好选择。现在尤达和华天君的尸体在下面，只怕很容易引来鬼魂。纵然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下去取人肉。但是，如果二人都不给人肉……
魏天雄此时也是将包放到角落，站起身戒备地看着许允。而李隐则依旧还在思索，他反正身上有绿的毒药，所以如果许允要对他动武，他也是丝毫不惧。而他则是在考虑，如果在这里交好许允，是否值得，他将来是否会投桃报李？
李隐权衡一番后。最终，决定分给他一部分肉！
让他下定决心的。并非许允的许家人身份，而是他的灵媒身份！李隐当然不知道许允已经失去灵媒体质，然而一个灵媒，将可以大大增加他们未来活下去的保障。别的不说，未来如果要通过死咒岛回归阳间，就少不了他的帮忙！谁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会出现死咒岛的逆向通道，而这一点，唯有灵媒可以提前感应到。如果没有灵媒。即使完成了这次血字工作，将来要继续生存下去，也必定是寸步难行，如履薄冰！所以，他决定赌一赌！
“许先生，”李隐将背包拿到前面，对许允极为恭敬地说道：“肉。我可以分给你，不过我的也不多，只能先给你两斤。而我送你这些肉，你也不需要给我冥钞。我只希望，日后我夫妻二人如果有难，还望许先生能施加援手。如果我死在这里，而许先生你能侥幸生还，还请多帮忙照顾我妻子。”
李隐要求照顾的对象中，并没有深雨和绿，这绝非自私，而是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中，可以自保已经是很不容易，要顾及他人很不现实。
许允从李隐的口吻中，明显感觉出他和弥真夫妻极为恩爱，心下也相当感佩，同样拱手道：“好！李隐先生，你今日赠肉给我，大恩大德，我许允铭感五内！我许允为人一向恩怨分明，今日的恩情，我绝对不会忘记！日后贤伉俪但有差遣，绝对不会有分毫推脱！”
这句话一出，顿时也表明了他会回报李隐夫妇的决心，而且言辞也极为恳切。事实也的确如此，许允这个人向来遵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理念，李隐愿意分肉给他，也让许允极为感激，正所谓大恩不言谢，许允会将此恩情牢牢铭记于心，等待机会来报答！
“不是吧？李先生，你真的借肉给他？”魏天雄顿时有些目瞪口呆，他并不知道许允的灵媒身份，只当李隐是想讨好许家人。
“我有我的考量。”李隐说到这，便是将手伸入了背包。
李隐这边没有天平，说是借两斤，肯定不可能是准确的这个数字。不过李隐的想法是，宁可多借一些也不要少借。许允对他夫妻二人今后的作用之大，绝对会超过这些肉。何况他早就已经捕到一个鬼，最坏情况下，也就是再去接其他工作。而获得许允的善意，直接关系到未来能否成功离开死后世界回归到阳间去。所以，值得在这件事情上，进行投资！
接下来，李隐将目光投向牢门外的手机。知道他手机号码的人，仅仅只有绿，深雨，弥真和许允。而许允根本不可能打电话给他，绿没事也应该不会给他打电话，那么可能最高的就是深雨和弥真。而无论是两人中的哪一个，应该都是有一些重要情报。
然而，手机和牢门的位置太远，所以看起来似乎只有想办法用手中的钩子去将手机拉回来了。他甚至在想，有可能是弥真想出了生路是什么，所以给他打来电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那只手机拿回来！
而许允看着李隐注意着牢门外的手机，也是隐隐有了几分明白，询问道：“那只手机？”
李隐点点头。继而将手中的钩子狠狠甩出牢门外，打算将手机拿回来。然而，力度略大，反而将手机打得更远了！而他略一皱眉，接着又是缓缓将钩索甩了过去……
最后，他终于成功地将手机慢慢给拉了回来。就在手机距离他还不到一米的时候，手机就猛然震动了起来！而李隐更是加快了动作，并将手从铁栅的缝隙伸出，而手指也是距离手机越来越近！
终于，李隐拿住了手机！
同一时间……
破败的庙宇内。此刻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
在庙门口，赫然走出了接近十人。而为首的，是一名容貌绝美的混血女子。而这个人，很多人都见过她的照片！
许家的最高层人物，五大巨头之一—许静！也是五巨头中唯一的女性！而她的身旁，一左一右，分别是一个头发如白雪一般的白人男子，和一个有着紫色蓬乱头发和浓重眼影朋克风极为浓重的女人。而这两个人，都是许静真正意义上的绝对心腹死士。就好像凌汐之于许泽的关系一般。这两个人，全部都是ss级高手！
ss是人类**已经修炼出内力的标志。是人形凶兽一般的存在，据说美国著名的第51区，就是一个秘密训练ss级高手的地方。达到这般实力，已经足够可以用肉身对抗枪械，速度能够远远超越奥运纪录的极限。全世界绝大多数的ss级高手，都集中在中国，一些密宗武僧和少林等古老门派也依旧隐藏着这等高手，佛宗将ss级高手称之为“罗汉”。
而凯尔多死后，眼前的这些人。一个个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全都吓得双腿发抖。
而这些人中的其中一个，是一张标准的欧美人面孔，立即站了出来，恭敬地对许静一鞠躬，说：“静小姐，您来了。正如之前我向您汇报的那样。许允暂时不在。和他同行的有四个人，目前我都派人监视着。”
而此时，弥真也听到外面似乎有些动静，不过她正是一心给李隐编辑短信过去。要让他知道生路，却在这时候，李隐打来了电话！
弥真顿时喜出望外，马上接通了电话，却在刚把手机拿到耳畔的时候，就被人抢去，继而，一把手枪就对准了她的后脑。而她身后站着的，正是那个头发如同白雪一般的男子！男子将那手机猛然一捏，瞬间就被捏碎成了一团废铁！他自然不能够让许允和这取得联系，让他知道这里有危险！
李隐刚听弥真接通了电话，然后这一瞬，电话就断了！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李隐顿时心生不安！
“还有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女人，是吧？”白发男子冷冷地对那个对许静汇报情况的欧美男子，说：“你也监视着她吧？”
“当然。”
骤然遭遇这等大变，弥真也是极度愕然，随即她迅速思考着目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以及如何应对。经历得太多，面对生死危机她已经学会冷静应对。她大致判断出，对方应该是许氏家族的人。但是，为什么要对她们这样？
接下来，许静则是来到了那口许允和李隐跳进去的井前面。而在她的身后，则是跟着两个人，含青和子修！
“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了。”许静抚摸着那口井的井沿，转头看向含青，“我对待下属向来不薄，这方面的口碑你应该听闻过。只要你忠心对待我，我也不会对你不利。反正大家也只是各取所需，为的，只是能够活下去而已。”
含青此时全身颤抖得厉害，她祈求着许允不要回来，可是却也很清楚，只有杀死许允才是她能够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你就保佑他别死在工作过程中吧。”许静说到这，只见弥真和深雨被人押了过来，顿时眉头微蹙，问：“不是还有个日本女人吗？不能够让许允知道这里的情况！”
白发男子则是点头致意：“我们的人现在就在去抓她。”
而绿所在的破败庙堂，被那个有着浓重眼影，头发蓬乱的女人派了几个人围住。她拿着枪，迅疾冲入庙堂内，然后一把枪对准前方，冷冷地说：“别动。”
她对眼前的猎物丝毫没有在意，对她来说，若非是要保证不让许允获取联系，根本不需要她出马。
然而，对方却毫无反应。
她不再犹豫，就立即扣动扳机！
然而，就在扣动扳机的瞬间，她眼前的视线被一片黑色所占据，枪响的瞬间，她的身体竟然不觉有几分颤栗！
眼前，那个人影消失了。她马上回过头去，只看见，一袭黑色的和服。在庙堂外的微弱月光下，那张惊世骇俗的绝美容颜，就这样朝向她，表情极为平静！
“我的名字是格伦萨。费尔南多，能否通报姓名？”紫发女人已经意识到眼前的人恐怕也是个ss级的高手，也许比她想象中更强大！她认为，眼前的人，绝不会是无名之辈！
昔日，世界第一毒药师绿，其名头在地下世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她了。
但，这丝毫无损她的恐怖。
而绿的回答，也出乎她的意料。
“走吧。”
下一刻，绿忽然伸出她的右手，一只毫无瑕疵，宛如精雕细琢一般堪称艺术的手，却是让那紫发女人感觉到极为恐惧！她不自禁要后退，然而……那只手……怎么会那么快！
而许静忽然感觉到后背一阵冷飕飕的感觉，就看见格伦萨从天而降砸在地面上！而接下来，一袭黑衣缓缓落在了……含青的面前！
“你……”含青在看见绿的瞬间，也是目瞪口呆，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女人，竟然可以美到这般地步？这让原本就容貌比较平凡的含青，顿时有了几分自惭之色。
而许静虽然也是美女，但是和绿相比，就显得极为平常了！她最初也是惊艳于绿的容貌，但随即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居然可以将身为ss级高手的格伦萨当做小孩子一般扔到自己的面前，这等实力绝非等闲！然而看她的年纪又很难相信是传说中的大圆满强者，莫非是个驻颜有术的老妖怪？
“不好意思……”许静不自然地尴尬一笑，问：“这位前辈，看来我的手下不懂规矩，冲撞了您。你们，还不把前辈的朋友放开！”
许静能混到今日，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当然知道该如何应对。但她不知道眼前这个日本女人和许允究竟是否有很深的关系，如果真的是，那么想必会很头痛，但倘若她和许允不过萍水相逢，那么应该还是可以谈一谈。她已经在心中估算谈判的筹码，并计算着赔偿她多少冥钞，来化解纷争。
然而，绿却连看都不看许静一眼，好像她是个死人。她的目光，完全集中在了含青身上！
月光下，近距离和这个神秘的女人距离如此之近，含青也是戒备起来，脸上也是多出几分冷冽之色，并开始和她拉开距离，并随时准备掏出手枪来。
“绿小姐！”弥真和深雨此时都是松了口气，她一出来，就没问题了。世界第一毒药师的恐怖名头，岂能是浪得虚名！
这时候，那只黑色的蝴蝶，重新飞了回来。绿抬起手指，让蝴蝶停留在她眼前，而视线应该集中在含青身上。
良久，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要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