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树林里,歌呤满头大汗的跟随炎飞彦飞奔。风在他耳边呼啸,树叶里透出的光线照射在他背上,一闪,一闪,在他飞速下,忽明忽暗。她醒了,她回来了。他欣喜的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隔很远就看到姚宴怀里的小人儿了,不是沉睡不醒的模样。她正抱着一个大大的土豆笑意盈盈吃姚宴喂给她的食物,眼睛里闪着他熟悉的灵动和明亮。

    他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杨梅只感觉一道黑色的影子覆盖,随后她就被一个熟悉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霸道的味道,强烈的感觉让她微微颤抖,好一会,她才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背,轻轻的拍打安抚他。

    此刻,他就像一个回到亲人身边的孩子,他的激动和伤感怀里的她都能明显感觉到。

    “梅儿”。

    “嗯”。

    “梅儿”。

    “嗯”。

    “梅儿”。

    欺负她不能说话吗,杨梅不再回应他。

    “飞彦,让梅梅先吃些食物,她今日还未进食”,姚宴无奈的打断他们,他何苦不知道炎飞彦的感受,只是若饿着她,他又百般不愿意的。

    炎飞彦放开手,拦腰将她抱在怀里,伸手就要接过姚宴手中的碗。姚宴身一侧,躲开了他的手,不理睬他,举着勺子将食物味道杨梅的嘴里。

    炎飞彦不悦的瞪着他,眼里布满严厉的凶意。

    杨梅怕两人打架,拉着炎飞彦,脸贴在他手臂粘人的磨蹭,太乖巧了,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猫咪。怒气一下子就消失了,他挺直着腰微微抬起手臂,更方便她贴近。

    吃过饭,杨梅遇上了一件特别尴尬的事,肚子涨要上厕所了。可是,她喉咙太痛说不出话,三人男人又紧紧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直忍着忍着,憋得脸都红了,膀胱也涨得疼。

    她一狠心,咬咬牙,轻轻拉扯安白的衣服,用手指在地方写下:厕所,两个字。她之前一直和安白相互学习文字,也不知道安白能不能看懂这两个字。

    “梅梅,你要甚?”。

    他没认出来,杨梅失望的垂下头。

    不能再忍了,她红着脸闭着眼睛,神情扭捏手足无措的指着石崖后方。几个男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是杨梅自己弄的小厕所。

    “要如厕吗?”,姚宴好笑的问道。

    杨梅连连点点小脑袋。

    炎飞彦立刻抱起她往厕所走去。杨梅立刻想到了昏睡时,有人给她擦身体的事。她满脸通红的挣扎,扭捏,腼腆,羞怯,羞赧,都无法形容她现在的窘态。

    “啊,啊”,她拍了拍炎飞彦的胸口。

    “别急”。

    大爷,她的意思是要你放下她来啊!

    “啊,啊”,杨梅指着自己的脚,叫了两声。

    炎飞彦看着她手舞足蹈,摇了摇头,“不成,乱石太多,危险”。

    杨梅泪眼汪汪的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脚。炎飞彦不再理睬她,到达厕所后,熟练的将杨梅的腿分开。

    这下子,杨梅真的怒了。她捂着脸,大声哭,可怜兮兮的模样让炎飞彦不再坚毅,“莫哭,我放你下来”。

    杨梅哪里哭了,她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假哭吓吓他。

    脚一踩在地面,她的身体如同海绵整个人瘫软,炎飞彦接住她将她小心抱入怀里,“梅儿,莫胡闹,你身子尚未恢复”。

    杨梅咬着嘴唇盯着自己的脚看了好一会,才轻轻点头。

    她是个成年女人,被一个男人抱着弄出小孩把尿的姿势,双腿大大的分开。她觉得有股无名的大火,在她背上脸上烤,全身虽然软绵绵更是火辣辣。

    身后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在她耳边起伏,肚子的尿意,这会儿怎么也没办法尿了。她涨红着脸,别别捏捏好一会,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哗哗的尿从花萼里泄漏出来。

    没脸见人啦,她羞的将头死死埋在他胸口,恨不得再次晕迷。

    呜呜,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太丢人!

    都怪姚宴,一直喂她喝水,让她忍不住。

    若是知道她昏迷期间来了大姨妈,都是姚宴和炎飞彦两人每天帮她擦的污血,不知道会不会想把自己埋了。

    回到石洞口的杨梅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狠狠剽了姚宴一样。姚宴遗憾的看着她,正想说什么,杨梅突然脸色惨白的抱着头颤抖起来。

    所有人都围了到她身边。

    “啊”,她尖叫一声,头一歪,晕死过去。

    随即,她的鼻孔里开始缓缓流血。

    几个男人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吓坏了。

    “快,快”,快什么,安白也不知道。

    “该如何是好”,姚宴满头大汗的看着炎飞彦。

    他慌,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将她放平躺”,岳子烈话一落音,所有人都往石洞跑去。手忙脚乱,那场面就像打翻了几十个水桶,到处翻滚,七上八下,久久不能平静。

    “她伤了头部,怕是留了病根”,岳子烈说道。

    擦拭血迹的手,突然,一停顿,姚宴抬起头看向炎飞彦,两人目光相对,只有两人能看懂的痛苦在他们心里蔓延。

    是他们啊!伤了她。

    “可有法子治愈好?”,安白焦急的询问岳子烈。

    “我不懂巫医术,若是一命恢复或许能知晓一二,饶是他也只懂皮毛,对她也不定有帮助”,听到岳子烈的话,安白如同泄气的皮球,失魂落魄的靠在石壁上一言不发。

    “我曾听闻,头部受伤易生成瘀血。我不敢轻易断定她的病症,是否是瘀血引起”,岳子烈又说。

    炎飞彦和姚宴也顾不得旁的了,急急忙忙的询问,“若是血瘀,你可有法子?”。

    岳子烈将目光落到叶一命身上,“一命的祖母是魏国大巫医的弟子,我曾见识过魏国巫医用金针治愈瘀血,一命从小耳濡目染他祖母行巫医,或许知晓”。

    “一命,你可还记得你的祖母?”,姚宴紧张的问道。

    一命先是呆呆的沉默,片刻之后,露出一丝疑惑,一丝困恼,摇头,“甚是祖母?”,他傻乎乎反问。

    姚宴失望的轻叹一声,转身回到石床边。

    “头有瘀血,可会危及性命?”,炎飞彦突然嘶哑的询问道。

    岳子烈抬头看向他,他那刻刀雕刻似的精致脸上涂满了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忧伤,眼里的戾气也消失,只剩下深重的担忧和害怕。害怕,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炎王也会害怕吗?是怕,失去她吗?

    “会,随时危及性命”。

    大脑中的意识被突然汹涌而来的恐惧淹没,只剩下一片空白。窒息,还是窒息。

    仿佛感受到了无形的绳锁正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缓缓用力。

    “可有法子让叶一命恢复神智”,安白开声,低哑嘶鸣的声音,似乎含着重物。

    “一命也是伤了头部,失忆怕也是瘀血所致”,岳子烈回答。

    “一命不曾疼过,何以梅梅会如此疼?”,姚宴问道。

    “因人而异,或许,她的病情更为重些”,岳子烈说完,沉默的看向杨梅。

    安白,炎飞彦,姚宴,听到他的话,个个脸瞬间惨白。

    “加快造船,及早带她离开”,刻不容缓,出岛回陆地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了。哪怕,他们随时会迷失在海洋里,命断大海,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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